第22章
秀眉微皺莫秋收回刺傷的手指。“怎麽了?” 顏彩聽到自家夫郎痛呼放下書走了過去。“沒事!不過只是紮到手指了。” 雪白的指尖殷紅的血珠冒了出來。
“我看看。”拉過纖細的手腕顏彩看着指尖上殘留的血跡頗為心疼,“都說叫你不要再做針線活了,你看把手紮了吧!”說着便将纖細的手指含入口中。
莫秋只覺着指尖溫熱濕滑俏臉上倒是陣陣火熱,“不過只是紮到,哪有這麽嚴重。”迅速抽回手莫秋急忙撇過頭去。莫秋從來都覺得男子若能加個體貼的妻主就是最好的福氣了。但是便是再體貼的妻主頂多也只是與夫郎相近如賓。像這般寵溺夫郎的怕也只有他家這位了。不過就是點小傷,哪裏有趁機占便宜的。心中抱怨着莫秋卻抑制不住臉上的陣陣熱氣。嫁人前他只想給自己找個安身之地。那時候提出的條件也只是為了試探身邊的女子是否真如他所想的迷住他的容貌。可是兩人相處的時間長了莫秋漸漸覺得事情脫離了軌道。
“怎麽害羞了。”顏彩看着他纖長的脖子上一閃而逝的紅暈,搬過他側向一邊的身子。
而莫秋早早的平複好了心中的波瀾只是斜過一雙美目戲谑地看着她。“怎麽占完我便宜還不夠麽。”
“都是夫妻了,怎麽能叫占便宜呢?”不要臉的湊過去挨挨蹭蹭顏彩哪裏還有白日裏的氣質,整個就一無賴似的。
“真拿你沒辦法。”莫秋無奈的笑了笑溫熱的手掌輕輕放在顏彩的頭頂摩挲着。而顏彩惬意的躺在莫秋膝頭靜靜享受着......
柳兒緊緊攥着右手,小臉上紅撲撲的一片。也不管周圍下人詫異的目光提着裙擺飛奔進芙蓉樓。“少爺,少爺!”遠遠地喊叫聲讓何平微微皺眉,“柳兒我都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這麽毛毛躁躁。你看你一個男兒家跑的一身都是汗,像什麽樣子。”盯着上氣不接下氣的柳兒何平只覺着額頭陣陣發疼。
“少爺,出事了。”柳兒謹慎萬分的合上門快步走到何平身邊将手中的蠟丸遞過去。
何平看了下面色不好的柳兒。接過破碎的蠟丸取出紙條。細細看完紙條何平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我還以為是什麽事呢!”
“少爺,你怎麽一點都不急啊!少主都親自去找那賤人了,萬一要是莫鳳秋回來了可就不好了。”柳兒見自己家少爺這般淡定心裏急得慌。
“看把你急的。”何平,平和的摸了摸肚子。“妻主去找莫堂主這是好事不用慌張。”
“好事?”柳兒的腦袋頓時卡殼半天沒有轉過來,“少主去找那狐貍精怎麽算是好是呢?”
“柳兒,妻主讓你處理莫堂主的時候是怎麽交代的。”何平扶着腰慢悠悠的站起身。
“少主說,要讓他好生嘗嘗被各種女人玩弄的滋味。”想了想柳兒慢慢說出。
“是啊!妻主都這樣發配莫堂主了,你覺着她會這麽大方的讓他回來?”何平笑着走過來敲了敲柳兒的腦袋。
“是哦!”柳兒敲了敲腦袋,暗罵自己笨蛋。
“雖然不是什麽大事,卻也不得不防。”何平親自點上熏香扶着腰又慢慢走了回來。“畢竟莫鳳秋詭計多端難保不出意外。你小心注意着妻主的動靜,若是找着了先回來通知我,也好讓我準備準備親自送他上黃泉路。”摩挲着圓潤的腹部何平的眼中霎那間閃過森然的殺意。
“少爺如今你身子不好,還是小心些。”倒了杯柳兒緊張的看着面色瞬間煞白的少爺。
“我身子也就這樣了。”何平飲了口茶壓下喉嚨中的辛甜随意的将瓷杯擱在桌子上,“還有什麽保重不保重.本來也就賤命一條,橫豎只要挨過這幾個月就好了。”莫鳳秋別怪我心腸歹毒,要怪就怪你擋了我的路。你放心,只要我完成心願,來世定當做牛做馬償還與你。目光微沉自家少爺面色蒼白如紙看得柳兒陣陣心酸......
游方盯着燈紅酒綠的齊雲院眉頭皺的老高,少主不是找人麽。怎麽會找到這裏來呢?不能說游方反對,畢竟大女人哪裏有不逛窯子的。可是現在這種時候,到這種地方來好像不太合适吧!話到嘴邊打了個轉又回來了。游方想了想還是沒說,畢竟她這個豬腦子都想到了少主子怎麽會不知道呢?楚郁背着手慢悠悠晃進齊雲院。各種莺莺燕燕甩着袖子巧笑嫣然,楚郁笑面看着各種美人。銳利的眼光卻這樣濾過衆人在人群中搜群。
“哎!這位這位小姐,可有看上眼的啊!”面前的女子長得豐神俊朗好一副皮囊而且衣飾華貴身份定然非富即貴。紅郎細細打量着,遠遠的扭着腰蓮步輕移不着痕跡讓小倌退開。“小姐第一來是吧!你看看我着齊雲院的小倌個個都是拔尖的,那樣貌身段沒得挑。緋紅,來,來,來讓小姐看看。”紅郎一把拽過身後的緋紅推上前。
“慢着。”楚郁攔下熱情過度的紅郎若有所思的打量過衆人伏在他耳邊輕語,“好哥哥,我是找人的!你看看能不能找個方便說話的地方。”這邊說着話袖子地下便往紅郎手裏塞了沉甸甸的銀子。
“有。”紅郎接過銀子頓時就笑的萬分燦爛。“小姐請跟我來。”.....
“楚小姐是要找誰啊!”紅郎屏退小厮,親自替楚郁倒上茶水笑吟吟的看着他。
“不知道哥哥見過這個人沒。”楚郁取出早早準備好的畫卷遞過去。
紅郎狐疑的接過畫卷打開,一個媚态橫生的男子出現在眼前。十五銅板!紅郎腦袋裏瞬間閃過這個詞。畫卷上的人正是顏彩新娶的夫郎。捧着畫卷細細打量着紅郎越看越覺着畫中人是個天生的尤物。“這男子長得真漂亮。”欣賞了許久他才慢悠悠的收回畫卷,“可是,我沒見過這個人。”
“是麽。”游方接過東西。楚郁盯着紅郎笑面嫣然的臉找不出分毫苗頭。
“楚小姐,這種事我有必要騙你麽!我們這個鎮不大,走來就去都是幾個熟人。畫像上的人長得這麽漂亮,見到了自然能認得出來。”紅郎頗為生氣瞪着美目盯着楚郁。紅郎原本也算是個拔尖的美人如今老了也是風韻猶存。他面上帶怒,不會惹人反感。反而,頗為爽朗。
楚郁見他怒了噗的一下笑出聲,“好哥哥別誤會。我只是心急。畫上的人是我幾個月前失蹤的哥哥,最近我收到的消息說他在這裏出現了。所以我才帶着畫像過來。原本以為會有收獲的,誰知道居然這樣了。”女子頗為失落的低下頭顯得萬分凄冷。
紅郎面上笑的熱情,心裏卻在冷笑。“楚小姐,別傷心了。你只要有心總能找找你哥哥的。”
“多謝吉言,楚某告辭。”楚郁剛站起身。
紅郎出聲攔住楚郁,“等等,楚小姐難得來一趟。不如我做東,今晚上半價您看怎麽樣。”美目流轉在游方與楚郁兩人之間那意思不言而喻。
楚郁明白過來笑了笑拱手告辭,兩人匆匆離開。紅郎倚着欄杆戲谑的看着楚郁,游方兩人離開。“紅叔,她們怎麽走了。”南翠進來問道。
“沒找到人所以就走了呗!”紅郎拍了拍手摸了摸并不散亂的額角扭着腰走來,“小蹄子還愣在這裏,客人都走了。趕緊給我出去幫忙,少找理由賴在這裏偷懶。”說着說着在南翠腰間狠狠捏了把。
“紅叔!我這不是送茶的麽,哪裏偷懶了。”南翠疼的倒抽一口氣直跺腳。
“明兒,找顏畫師來一趟。我也好些年沒有畫像了,是該好好留幅年輕的畫像。以後也好拿出來自己欣賞下。”紅郎摸了摸自個依舊滑嫩的臉頰無限自戀的感嘆。
“可是聽說顏畫師最近惹上了官司。”南翠追上去說道。
“這個我知道。你明日派個人去縣令告訴聲,就說我下午請了顏畫師畫像。午時之後要是有事便來我齊雲院找就是了。”紅郎快快的走了只留給南翠纖細風騷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