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作者有話要說:沒來的急抓蟲,妹子們先湊活着看。明天早起繼續抓蟲蟲~~~~~~~~~~~·······
“我來收。”修長的手指捏了捏潮濕的掌心,顏彩嗅着他發間的清香眼睛彎成月牙,“不過你要陪着我。”
“嗯。”拗不過便随着她莫秋也只能點頭由着她去了。兩人緊緊挨着一前一後,在這間老舊的房子裏構成溫馨的畫卷.....
連續三日整個縣衙沉寂在低迷的氣氛中。小厮下仆們個個提着膽子小心翼翼,就怕惹到了自家主子殃及池魚。食指緊緊敲打着桌面餘明的眉頭沒有絲毫舒展。仵作早早的讓她打發出去。即使這樣,結果還是像一塊大石頭壓的她喘不過氣。奇毒!餘明着腦門上的汗就沒有停過。錢氏是死于毒藥。但這種藥,藥性兇猛卻不會立刻讓人致命。而是渾身如同烈火灼燒活活痛苦至死。除了屍體以外整間房子趕緊整潔找不到絲毫的蛛絲馬跡。這種幹淨利落的手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兇手很可能是個江湖人士。錢氏一個小小的牙公怎麽會惹上這種人。這種飄忽不定的人,朝廷向來是無從查證的。
餘明就算有心将犯人繩之以法。但是恐怕等不到她這邊出結果,政敵已經将她置之死地。苗三啊!苗三!不是本縣不想為你洗刷冤屈。若不是你貪婪無常,對個死人起了貪財之心怎會把自己拉入渾水之中。你若是死了能替本官平了這場風波。本官定當将你好生厚葬,讓你在陰間世界想盡清福。
“老夫人!”小厮清脆的聲音将餘明飄忽的神智拉了回來。“母親大人!你怎麽來了。”戰且放下心中的事情餘明連忙扶住母親。
“聽說你被事情難住了便過來看看。什麽事把我的女兒難成這樣。你們都下去吧!讓咱兩母女說些貼心的話。”語氣雖不嚴厲餘母的目光卻是淩厲非常。周圍的下人悄無聲息的退去臨出門時貼心的把門掩上。
“母親,什麽事能把我難住。您身體不好,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哪個兔崽子告訴母親的讓她知道了非扒了她的皮。心中雖然這般咒罵着面上卻是不敢顯露半分。
“你這個孩子,出了這樣的事怎生不告訴我。若不是母親在官場還有些餘威,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就要是被有心人抓住把柄你的仕途就危險了。”餘母拄着拐杖狠狠訓斥着自己唯一的女兒。“是女兒無能煩勞母親了。”餘母見自家女兒這副乖巧模樣也無奈的嘆了口氣,“罷了,罷了,這事原本也不怨你。可想好對策了?”
餘明猶豫了下,“女兒想讓苗三頂罪,把事情接過去。”
餘母摸了摸雪白的鬓角嘆了口氣,“本來這樣的事不是什麽大事,若是早些時候你這樣做興許可以。可是如今遲了。”
“母親怎麽這樣講。”餘明心裏咯噔一聲擡頭問道。
“母親有能力打探到這樣的消息,你覺着張家會不知道。”慢悠悠的在椅子上坐下餘母靜靜看着自己的女兒,“我們是宿敵。如今我們兩家遭到打壓都被貶出京城,但是保不準他們在背地裏使壞。如今你已經是個小小的縣令了。若是這間事處理的不幹淨被她們揪住把柄。你的官職不保都是小事,就怕連項上人頭都不保。”
“女兒思慮不周,還望母親指點。”這樣的結果餘明不是沒有想過,苦惱的也正是此事。
餘母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兒聲聲嘆了口氣。餘明不是不好,就是平凡了點心腸不夠狠辣。若不是她還在餘家現如今還不知道要落到何種境地。“我們餘家在京城雖然不是頂尖的但是也還有些底蘊,你可知道我們為什麽要退出京城。”
“女兒愚鈍。”
“她張昭天以為算計我餘某成功了,殊不知我門只是順着這個勢頭離開了京城的是非之地。我們餘家在京城已經經歷了幾代,在朝中甚至算的上老臣了。明兒你記住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們餘家是老臣,但是同樣的對于新帝而言我們是毒瘤。一個家族早高位久了,難免腐朽。當官的不怕你貪,就怕你不貪。你不貪,皇帝怎麽好殺了你充實她的國庫。我們餘家造了太多的孽事,趁着這個勢頭避避風,這樣才能東山再起。這件事情,是個引子。苗三孤苦一人心中沒有牽挂,就這樣讓她頂罪定然不成。不過這人貪生怕死好對付。你先派人給她把傷治了,好吃好喝的候着好生安撫。然後告訴她想要出去就要替我們做僞證。想盡辦法一定要讓苗三咬定是張昭天派人讓她做的,包括毒藥都是張昭天給的就行。你告訴她事成之後,你會給她五百兩白銀讓她遠走高飛。只要搞定苗三其它的就好辦了。你由着別人把這件事情鬧大,這樣才好讓苗三當衆指認整件事情是張昭天策劃。加之她先前陷害我們餘家,在有心人看來結果不言而喻。只要苗三指認了,你找個合适的機會讓人将她在監獄裏抹殺幹淨。把事情順理成章的栽到張昭天頭上。我這次定要将張家一刀捅死。這件事情必須謹慎,我把牛嬸撥給你好好去做。明兒你記住了。遇到這樣的事情不單單是抹掉這麽簡單,一定要将利益最大化。不然對不起那樣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啊!”餘母閉上眼睛遮住眼中的歹毒,面上祥和異常,“明兒,太危險的敵人母親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将它除去。若是以後母親不在了,你切記千萬不能夫仁之仁。”
“女兒知道了母親大人。”餘明靜靜行禮離開房間。
“顏畫師,又帶着夫郎逛街啊!看看這都是新到的上好胭脂,您看有沒有中意的正好買了送給你家夫郎。”小販熟絡的打着招呼地方。
“我們自己看,你忙你的。”小販轉身吆喝別的客人,顏彩禮貌的笑了笑拉着莫秋湊了過去,“顏色都挺好看的,秋兒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各種顏色嬌豔鮮亮讓人眼花缭亂。
莫秋見身邊女子的興奮勁也只是啞然失笑,“你都給我添了好些東西怎麽又破費。”
“給夫郎買胭脂能叫破費?快看看哪個顏色你中意,你覺着這個好看麽。”挑了盒胭脂顏彩比劃着。
“這個顏色太豔了只适合小男兒,我都這般年紀哪能用。”看着她手中粉紅的胭脂莫秋的心慢慢沉下。為什麽不是在最美好的年歲遇到她。面紗下莫秋的神色看的并不分明,只有他自己知道袖子裏的拳頭慢慢縮緊掌心尖銳的疼。偏偏等到他這般模樣了才遇到這樣的女子。莫秋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憤怒,不知道怎麽形容,也不知道是為了誰。總之心口是密密麻麻的酸澀。“就這個吧!”随手挑了石榴紅的胭脂遞過去。
“好嘞。”顏彩笑眯眯的接過小販包好的東西正準備走。
“等等。”莫秋擡手握住她,“你總給我添置東西,你看你發帶都舊了。”從桌子上挑了跟青色的發帶在顏彩發間比劃起來,“你看這個合适麽。”
“你覺得呢?”對這種東西不能說顏彩不專業,可是裝扮這一項确實不是她的長處。家裏的教師試圖用錢把她對外觀的不敏感轉變過來。但事實是,好吧!顏大小姐對于這種事情少根筋不止了一點點。自此之後她所有的衣服和飾物都是家裏的人挑好了統一送到她房間。所以顏彩對于眼前的發帶沒有任何意義。在她看來不是純白色的就行。純白色的發帶沒讓人覺着多飄逸頂多跟吊喪似的。
“我覺着挺合适的。”青色的發帶不是富貴人家用的綢緞制的,只是布質厚密普通的發帶卻讓莫秋陣陣發慌。“怎麽彩兒不喜歡。”年輕時不是沒有幻想過給妻主挑這些日常的東西,但顏彩的淡漠顯然讓他想差了。
“怎麽會不喜歡呢?”心思細密的顏彩接過他手中的發帶,“只是我對自己适合的東西向來不明感,眼光也不好所以向來随意。秋兒覺着我用着好看就行。”說着自個在頭上比劃起來,“秋兒看合适麽。”
“挺好的。”顏彩養好身子後這副樣貌本就清秀,一身布衣更顯得書卷之氣濃厚。引得路上的哥兒們,小夫郎競相回頭。“顏色挺襯你的就這條吧!”雖然到了這般年歲,可是被女人慣着莫秋依舊免不了懷着男兒該有的情懷。
“好嘞!顏夫郎拿好。”小販麻利把發帶卷起來和胭脂一起遞過去。莫秋收好放入籃子裏,顏彩目光移到街角處黏住不放了。“我們去那邊看看。”
莫秋還沒回過神就讓顏彩拖着走了。“汪,汪,汪....”脆生生的狗叫聲顯得有些嬌弱。兩只圓滾滾的狗狗被老婦拴住。圓溜溜的眼睛瞪着周圍,來來回回追着過往的行人,汪汪的叫一點都不認生。
“好可愛!”兩只狗崽子看樣子剛斷奶沒多久還是圓溜溜的。看到顏彩與莫秋停在面前搖着尾巴,眼巴巴的湊上去小鼻子一抽一抽的。還有一只蹲下來吐着粉紅色的小舌頭哈哈的喘氣。毛茸茸的小東西,莫秋嘴角勾起笑意擡手想摸下。可他才剛伸手兩只狗狗好像受到驚吓一般慢慢的往後退。
“嬸子,你這是啥狗啊!”黃黑的花紋毛茸茸的,耳朵耷拉着看着倒有點像狼狗。不過就是體積小了許多而且看起來有些二傻子。擡手摸了摸小狗毛茸茸的腦袋問道。
“這是小狼狗,別看着現在小。這樣養才忠心看院子看房子啥的最合适了。”這東西在這種時代不算什麽稀罕物。老漢見有客人上門了噼裏啪啦一堆。
“是麽?”顏彩看着眼前的小動物烏黑發亮的眼神,怎麽樣都無法與那種體積大號的狼狗聯系在一起。
“彩兒喜歡?”莫秋收回手看着顏彩捉摸不定的神色。
“你一個人在家我不太放心。買只狗狗又可以逗你開心也可以看家。”只是這只也太小了點吧!這句話顏彩沒有說出來。
老婦卻立馬看透她的小心思,“這東西,別看着現在小。幾個月就竄高了,特別聽話。”老婦提了只起來對着顏彩。什麽叫純潔的眼神,顏彩算是徹底體會了。烏黑的眼神眼巴巴的盯着她,粉紅的小舌頭伸在外面肉呼呼的爪子耷拉着。顏彩好像一下被雷劈中了,真的好可愛。
莫秋打量了下兩只肉滾滾的狗,見顏彩眼神直勾勾的嘴角勾出淡淡的笑意,“挺可愛的買了吧!狼狗也好養活。”
“好吧!”貼心的夫郎已經擺下了臺階,顏彩立馬就順杆子下了。“多少錢。”
“二十文。”一聽要買老婦的臉蛋笑開了花。
“這又不是什麽稀罕物,哪裏值二十文。嬸子你太黑了。”莫秋聽着價格稍稍皺眉。
“小夫郎,我怎麽能算黑呢?這狗都是我自家的狗下的崽子,你看看這品貌都是活蹦亂跳的。你看看是不是.....”兩人你來我往好不熱鬧。最終價格已十五文敲定,這當然是某人憋不住露餡的結果。顏彩抱了最親近她的哪只狗狗愛不釋手。
“哎!小夫人我給你系根繩子,別看這狗小勁頭可足了。回家喂得時候盡量少喂些肉,尤其是生肉不要喂。這狗長大了很兇,喂生肉多了長大了更暴躁。”老婦人絮絮叨叨的一堆。顏彩呢!也點頭記在心中。婦人将繩子塞到她手中,顏彩這才慢悠悠的回過神。狗狗活蹦亂跳在她腳下竄來竄去,對着她搖擺的衣角撲來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