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太子宮刺客行刺
東宮這裏,因為以前教導儲君還有不少東宮的官員在。
女荒把這些官員派出去,到處尋找點擊和那些神話相關的傳說,只要是沾上邊兒的通通送過來。
又讓人到處去打聽如今外邊兒都有什麽門派,沒有門派的散人又是哪位名氣大?
把消息彙總到自己這裏,女荒手持刻刀,在竹簡上把自己得到的所有消息刻了下來。
忙忙碌碌到了半夜,女甲手持蠟燭進來了。
“主上,天晚了,早點睡吧。”
女荒點了點頭,明天還要領着兩個侄兒去九間殿,如果當衆打哈欠,就會失了君王威儀,還是要早點兒休息的。
女荒把手伸出去,女甲趕快扶着她站了起來。
兩個人同時聽見外面有人喊了聲,“誰在那裏?”
外邊兒頓時有腳步聲,兵器擊打聲,還有盔甲在跑動時發出的甲片撞擊聲。
就聽見有人喊了聲,“刺客。”
周圍火光大作,不少火把被點了起來。
最後,侍衛們押着個狼狽不堪的男人到臺階下面跪下。
“主上,是這個人偷偷地潛入了東宮,手持兵器意欲行刺。”
說着有人将兵器交給了女甲,女甲捧着給女荒看了眼。
女荒把這柄青銅劍接過來,用手指在上面彈了幾下。“好東西呀,般人家拿不出這樣的好東西,說吧,你背後這人是誰?為什麽要來行刺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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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王爺常常說若是沒有你,自己早就能成西荒之王,我經常為我們家王爺不值,所以今日來刺殺你,以報我們王爺的知遇之恩。”
聽這意思這個人不是大哥家的,就應該是二哥家的。
女荒點了點頭,要是兄妹撕破了臉,問到這裏就可以了,只要有這麽個人咬哥哥們口,自己就可以乘勝追擊了,把兄長們拉下馬。
可如今兄妹們都是含情脈脈,而且女荒并不能判定哥哥們在王儲出逃之事上做了什麽。
這個人哪怕說的是真話,也不能留他到明天。
何況真的是死士,難道就會傻乎乎的主動交代自己的來歷?
女荒手把玩着青銅劍,對旁邊個甲士說:“掰開他的嘴,看看他的牙齒,看他是吃肉的還是吃糧的?”
甲士們舉着火把靠近,有人掰開了這個刺客的嘴,對着牙齒檢查了之後,發現牙齒磨損的非常嚴重。
“主上,這個人早些年貧困出生,最近段時間才吃上了肉,他的牙齒不是常常吃肉的牙齒。”
女荒點了點頭,走下臺階,圍着這個刺客轉了幾圈。
如今貴族不少,貴族也有不少庶出的子弟,這些人從小生活的富足,能讀書能刻字,長大了之後,有些依從于父兄,有的就會走出家門兒來侍奉宗室。
女荒知道自己那兩個兄長有點兒迂腐,又崇拜君子。
用人的時候只會找那些良家子或者出身尊貴的庶出子。不會找個以前貧賤的人為門客。
“說吧,你主人是誰?為何要來殺我?”
“我主人身份尊貴。”
女荒點了點頭,交代甲士們把這個刺客拖下去。“也不用再問了,就跟九間殿上的侍衛們說我要借炮烙用,讓這忠心的刺客嘗嘗炮烙的滋味,放心,死在炮烙上的大部分是忠臣,你也算死得其所了。”
這刺客明顯地驚慌了起來。
看來炮烙的名聲果然傳得很廣,也能看的出來,這刺客怕死,并非什麽忠義之士。
女荒揮了揮手,讓人把刺客帶下去,自己又想到了個向衆神請罪的辦法。
沒辦法,三哥已經把事情做絕了,這麽久了也沒見他向女娲娘娘請罪,女娲娘娘又是位女神,以己推人,女荒覺得女娲娘娘肯定還在氣頭上,也不會輕易原諒他。
現在必須要做點讓娘娘消氣的事兒。
比如說讓哥哥以自己的名義下封罪己诏,然後再将女娲娘娘的封號多加些,每年的祭祀更隆重點。剛才自己又突然間想了條,要當着衆人的面在祭祀女娲娘娘的時候毀掉炮烙這種刑具。
借此表達哥哥的悔過之意同時也替娘娘宣揚仁慈的名聲。
就是不知道哥哥願意不願意?
女荒覺得明天兄妹兩個還應該再好好談談。
南川守着殷郊殷洪兄弟兩個,剛才刺客來的時候他沒有出來。
當日從大荒出來的時候,南川做先鋒,女荒身邊還帶了不少優秀年輕小将,今天值守在太子宮的叫北洋,以前曾經是個戰奴,因為作戰勇猛已經被提拔成了将軍。
剛才把刺客押過來的時候,這位叫北洋的将軍并沒有出現,女荒現在沒有睡意,等的就是他。
過了會兒北洋就在外邊兒求見,他身邊還跟了條黑色的大狗。
“主上,黑狼循着氣味兒跑到了費仲的府邸附近。因為費仲是大夫,我等晚上沒有翻院子進去查看。”
女荒點了點頭,“讓人查費仲。”
第二天殷商的大臣們又在九間殿上靠着殷郊撐過了上午。
女荒讓南川把這小兄弟兩個領走之後,自己去壽仙宮見了哥哥。
昨天把話說開了,大王不舍得讓蘇美人再看見自個兒的妹妹,所以說話的地點從他和蘇娘娘兩個人的寝宮挪到了院子裏。
女荒先說些不重要的事情,“妹妹來的時候帶了萬多人,這萬多張嘴,每天光吃飯也是件大事兒,不過我們來的時候都攜帶的有糧草,妹妹來這裏是跟哥哥說,往後也不用給他們調撥糧草,來是妹妹在這裏待的時間不長,二來是大荒那邊給妹妹送東西的時候,把他們的糧草也押運過來了。”
行軍打仗當對運輸糧草這件事特別看重,大王也知道行軍打仗的時候糧草損耗的比例。
“從西荒千裏迢迢地送過來,到妹妹手還能剩下多少?不用跟哥哥客氣,哥哥的東西就是妹妹的東西。”
“我不想跟哥哥客氣,可是天下人的眼睛都看着,兩天也就算了,時間久了那些老臣們肯定不服,再說我也不想占這個便宜。哥哥如果真的疼我,就不如答應我另外件事情吧。”
大王知道這個妹妹肯定跟其他人不樣,治理國家也要比其他先王更得心應手些,西荒不缺糧草,對于妹妹來說絕對是件好事,大王也不在這事兒上跟妹妹争執。
大王就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态,“妹妹想說什麽?”
女荒把罪己诏的事情說了,又請哥哥下令銷毀炮烙。
大王想了想,下罪己诏可以,自己哪怕去女娲娘娘跟前請罪也行,但是炮烙不能銷毀。
在大王看來,炮烙這種東西是震懾群臣的。
而下罪己诏是給天下人看的。
也就是說這位大人寧肯犧牲自己的形象,也不肯放棄那些震懾群臣的東西。
這也表露了他其實對天神早就沒有了敬畏之心。
兄妹兩個都是同對父母教出來的,別人覺得大王做這些事情簡直是沒頭沒尾,但是女荒卻仔細想了想,哥哥做事擔心群臣勢力太大。
到将來君權不好壓臣權,君臣勢必會有場鬥争。
想到這裏女荒覺得也沒必要下罪己诏了。
到時候會留下個把柄給那些大臣們,或者是給那些叛亂之臣。
“哥哥,是妹妹思慮不周,罪己诏就算了。不過妹妹今天來除了這兩件小事之外,還有件大事要和哥哥商量。”
大王笑着問,“是什麽事情能讓妹妹稱之為大事?”
“自然是封神之事。”
女荒把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但是大王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站了起來,整理了下自己的袍服,“妹妹,此乃子虛烏有之事,不用放在心上,就算是有封神這件事,難道能左右咱們成湯的江山嗎?”
“殷洪被救走之後遇見的那個道人……”
“那些道人都喜歡裝神弄鬼,不為咱們所用的皆是邪魔歪道。妹妹你先坐着,你嫂嫂快醒了,我回寝宮裏面看眼。”
女荒趕快站起來,小跑了兩步,抓住哥哥的衣服。
“昨天晚上有人到東宮行刺于我。”
大王聽,用雙手卡着妹妹的肩膀上上下下檢查了番,看跟昨天沒什麽兩樣,才算是放下心來。
“怎麽有如此膽大包天之徒……會不會是姜氏那賤人的手下,如今來找那兩個逆子了。”
“跟姜娘娘沒關系,我的人昨天用狼犬嗅那刺客的衣服,路找到了費仲門前,刺客是從費仲家裏出來的。”
“妹妹,費仲是忠臣,或許妹妹誤會了什麽,這樣吧,寡人允許妹妹将宮外的披甲之士們帶入宮,宿衛妹妹周全。你嫂嫂快醒了,我回去看眼,咱們晚上如果有時間再吃頓飯。”
說完之後急迫地離開了正殿,向着後宮寝殿匆匆而去。
女荒想說話都沒來得及說出來,心裏面想着哥哥果然跟以前不樣,哪怕自己是親妹妹他也不應該允許自己帶着甲士門進宮。
甲士們披堅執銳,如果自己真的有反叛之心,那哥哥……
剛才說罪己诏和炮烙的時候,這明明就是個雄心勃勃的君主,怎麽說的封神和刺客哥哥就變得這麽糊塗。
大王急匆匆地回到寝宮,蘇娘娘還在卧床休養,雖然寶劍被拿走了,但是那座大山對她的壓迫還沒有消去影響,如今她五髒六腑需要養傷。
就躺在床上顯得悶悶不樂。
而且昨天刺客去行刺女荒,失手了不說,又驚動了這位女王。
蘇娘娘第次覺得費仲這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外邊的這些人手怎麽能比得上自家姐妹?看來需要找姐妹進宮了。
這個時候聽見外邊的腳步聲,她裝着重病在身的模樣。
大王果然心疼美人,回來就問:“美人今天怎麽樣?”
“大王放我回家吧,我在這宮裏待不下去了,公主視我為眼釘肉刺,我就害怕大王哪天不在我跟前了,公主劍捅死了我,我與大王就陰陽相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