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調教(二)
“月小姐,該起床了,月小姐?”柔柔的聲音傳來打攪着我的美夢。
“嗯嗯嗯,別吵。”昨天可把我累壞了,現在還神經虛弱呢,就不能讓人消停會兒嗎。我開始焦躁。
“月小姐,還是快起床吧。若是等到殇大人來叫你,可是會吃苦頭的。”朝陽好脾氣道。
“嗯,我等着他。”先讓我睡一會兒是一會兒啊。
“月小姐,聽朝陽一句話,還是起來吧。”朝陽說着就要來拉我的被。
“怎麽,他不肯起床?”涼涼的聲音傳來。陰冷卻妩媚的聲音中帶着些微不可察的興奮。
我就不起床,你還能硬拽怎麽地。我想了一夜,覺得既然通過了挑選就不會再有太大的危險。于是對昨天的狗腿表現感到萬分羞愧,心裏默念一百遍:那不是我,那不是我,那不是我……
“啊。”一聲慘叫,便覺得熱得吓人。那人竟然把一壺滾燙的茶水把我頭上倒。幸好我蒙着被子,不然非破相不可。
“你腦袋受涼了啊。”我張口便罵。雖然頂着一頭濕發,臉色發紅(燙的),頭上還蹭蹭地冒着熱氣(水汽)的樣子沒有任何殺傷力。
“受涼的是你吧。剛好這一壺開水替你治治受涼的腦袋。”他笑着,笑意卻不達眼底。
“你。”我還想再說什麽。看着他冷冷的眼卻停了下來。沒由來的感到一陣戰栗。這人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又變成這幅無情陰森的樣子。我又想到與他的前幾次相處,遂得出一個結論,陰陽怪氣。
“好了,我起來了。”嘴上應着,卻在心裏暗罵:看你這扭曲得陰陽怪氣的樣子,八成是內分泌失調,姐不跟你一般見識。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心下一驚,以為他看出來我在罵他。誰料他卻勾唇一笑,轉身走了。留下一句話:“給你一盞茶的時間,我在門外等你。”
“哼。”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見朝陽始終在旁邊低着頭站着,如一尊雕像。
“朝陽,以後跟在我身邊不必這麽拘謹,我會不舒服。”我皺眉道,“快給我拿件幹淨的衣服來吧。”
“是,月小姐。”朝陽嘴上應着,不知聽沒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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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服,我坐在梳妝臺前等着朝陽給我梳頭。“啊。”頭發被梳子上的木刺刮了一下,拉得頭皮生疼。
“奴婢該死,請主子恕罪。”朝陽立刻跪在地上。
“沒事,起來吧。”如此誠惶誠恐,看來這裏的刑罰很重,我猜測着。
“謝主子。朝陽之後會去領罰。”說罷便起身繼續給我梳頭。
“你叫我主子?”我盯着鏡中的自己,倒頗有幾分威嚴。
“是。”朝陽答着,手卻是不停。
“那你即已是我的人,就不準再自輕自賤。”我開始下命令。不禁感慨,這幾年的公主倒不是白當的。
“……是。”朝陽明顯一怔,良久答道。
“喲,這感情可真好。”嘲諷的聲音傳來。待看到我不滿的眼神後,便不耐道:“一盞茶的時間早過了。”
“走吧。”說着直接拆了梳了一半的百花鬓,長發披肩,到生出幾分妩媚來。想着,卻還是從梳妝盒中取了一根細繩,将頭發束成一個簡單的馬尾。
“看什麽,沒見過美女啊。”見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沒好氣道。
“的确清爽。”他的眼中有着好不掩飾的欣賞。我卻覺得一拳打了個空,生出些心虛來。
“喂,這是要去哪啊?”我揉着酸痛的腿,詢問道。
“落華山。”他言簡意赅。
“落華山?”可我聽不懂。
“落華山。”他繼續言簡意赅。
“去落華山幹麻啊?”我終于爆發了。
“練武。”他的聲音毫無異樣,但看着他微微顫抖的背,我猛然意識到——我被耍了。于是低着頭走着,半天不吭聲。
“開始吧。”我正望着那高聳入雲的山發呆,他卻來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若是跟不上我,你今日的飯就可免了。”他并不答我,提步便走。
“喂,你慢點。”幾秒鐘的時間,他竟飄出去老遠。沒錯,是飄出去的。而我本就沒吃早飯,所以,午飯和晚飯的吸引力是極大的。于是乎,我也撒丫子跑了起來。
跑啊,跑啊。他的速度越來越快,明明是在爬山,竟能如履平地。而我開始覺得很累,漸漸地竟能适應他的節奏,勉強跟的上。只是到半山腰時,有一種感覺——肺炸了。累死我了。
“喂,你幹嘛啊。”只見他抓扯我的胳膊從上摸到下,面不改色地實行非禮。不過我已累得一點也不想動了,非禮就非禮吧,反正姐是現代的,摸個胳膊也不會掉塊肉。
“不錯。”他點頭,然後不懷好意地望着我,“雖不算骨骼精奇,不過,的确是個欠調教的。”
唉,對于他常人無法理解的話,我自發地翻譯為:我是個可造之材。
這天,我終于靠自己的努力吃到了一頓飯,雖說已累到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了。不過為什麽是一頓呢,因為我們從山上下來時已經連晚飯時間都過了!
于是我一邊咀嚼着飯,一邊在心裏奮力罵道:“你個心裏扭曲的變态,這是虐待兒童啊,虐待兒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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