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後宮的妃嫔們漸漸發現,皇上自從微服私訪了一趟之後回來就變了,他一連多日都沒有寵幸過後宮,卻天天都往極樂殿裏跑。
極樂殿本就是皇上寵幸妃嫔的地方,因而那些妃子們便猜測皇上應該是帶了什麽新美人入宮,才會這般耽于美色。
果然沒過多久皇上便又封了一位新的女子,雖說是位份不高的貴人,可皇上說這新貴人身子病弱不堪受擾,便特許她不必日日觐見,也不準別的妃嫔們去探望。
可妃嫔們眼睜睜的看着新貴人日夜受寵,心裏嫉妒的不得了,抓心撓肺的想盡辦法試圖去探探那女子的底細,卻依舊不得知。
總算等到年末宮宴的那天,她們才終于見到傳說中受盡寵愛的貴人。
新貴人長的極其秀美,蹙着的眉好似總帶着一股哀憐,不安的神色卻又盈着一股怯意,瞪大的眼眸水汪汪的,連規矩都不懂就一個勁兒的往皇上的懷裏鑽,好像很怕生似的。
而皇上竟也全然不在意,甚至将她抱在懷裏好聲好氣的低低哄着,俊美的臉上噙着笑意,是她們盼着等着許久都等不來的溫柔。
妃嫔們暗暗将貴人視作眼中釘肉中刺,可沒人知道皇上的手都已經鑽進了那貴人的身子裏惡意的玩弄着。
底下言笑晏晏歌舞升平,沈令鸾卻止不住的顫抖着。
他身上只裹了一件狐裘,其實裏面什麽都沒穿,伏在錦檀的懷裏竭力忍着嗚咽聲,小聲哭着求他。
“別弄了,求求你了,別...”
在衆人面前被這般肆意玩弄着,便是沈令鸾的臉皮再厚也覺得無比羞恥,更何況錦檀命人将他扮作了女子的樣子,所有人都将他當做了錦檀的寵妃。
他的後面含着溫熱的角先生,粗長的都快頂到了穴心,稍微一動就讓沈令鸾的四肢都軟了下去,又怕自己不受控制的流出濕熱的液體叫人發現。
錦檀漫不經心的摟着他,狐裘遮着的手從緊致的後穴裏抽出來,然後沿着他平坦的胸膛去扯咬住乳粒的金色小環,沈令鸾便又疼又爽的小聲哭着,恨不得縮成一個團。
後宮女人跟花兒似的嬌弱無力,而沈令鸾是男子,又習武多年,身子易于亵玩又耐得住折騰,更別說錦檀有心想要懲治他,便無所顧忌的将宮廷秘術都在他身上用了個遍。
本是想着滿足了自己的私欲後再決定是否要放了他,可他看着沈令鸾回回又怕又懼,卻只能含着淚被自己亵玩的可憐模樣便覺得心裏的火越來越盛,竟果真沉溺進入無法自拔,甚至還替他捏造了個假身份封了妃。
沈令鸾知道後又氣又怕,第一次氣急敗壞的昂着脖子罵他,臉都漲紅了,但最後還不是乖乖的接受了。
帝王本就有着不知餍足的貪婪,錦檀又将沈令鸾當做了掌心裏活蹦亂跳卻怎麽都逃不走的鳥雀,便憑着心意肆意拿捏着,也沒想過要将他放走。
宮宴過後衆人在外面看皇宮燃放的煙花,沈令鸾自己站不起來,錦檀便索性将他抱在了懷裏。
沈令鸾怕被別人看到自己這副模樣,在衆人面前便總低着頭,但聽到煙花升空的響聲後又忍不住擡起頭偷偷的看。
他還挂着淚,呆呆的看着煙花時不知想到了什麽,神色迷茫又委屈。
每年的這個時候他都會在千塵谷,有時候師父不在,可師兄總是會在的。
師兄向來都不在意這些,但是沈令鸾愛玩,便總拉着師兄去谷底下的小鎮采購些紅燈籠什麽的,将冷冷清清的千塵谷也裝飾的紅紅火火的。
今年他沒有按時回去,師兄會來找他嗎?
可是師兄那樣厭惡京城,真的會來這裏找他嗎?
沈令鸾吸了吸鼻子,然後揉着紅通通的眼眸不說話,錦檀留意到他情緒低落的一句話都不說,捏着他的下巴擡起來,看到他掉落的眼淚後一怔,微微皺眉問。
“大好的日子你哭什麽。”
他語氣無奈,又有些不解。
沈令鸾也實在是傷心極了,悶悶的小聲說。
“我想回家。”
他才不喜歡這個皇宮,這裏的牆那樣高,屋子又大又空,宮裏人人都是一副肅穆的神色,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擔心着自己的人頭,連沈令鸾也不敢違抗錦檀,生怕他一聲命令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他都已經很努力的讨好錦檀了,為什麽錦檀還不肯滿意呢?
聽到他的回答後,錦檀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一些,卻沒有說話,只是将他輕輕攬在了懷裏。
宮宴過後錦檀帶沈令鸾回到了極樂殿,寵幸過後沈令鸾還在咬着被角止不住的哭,錦檀被他吵的睡不着,便将燈點燃了,揉着眉心問。
“怎麽了?”
沈令鸾沒想到他還沒睡着,驚惶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怯生生的搖了搖頭。
“沒、沒事。”
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睜大眼不安的看着錦檀,怕他又因為一點小事就懲罰自己。
錦檀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他緊緊靠着牆壁的瑟縮模樣,心裏莫名有些煩悶,朝他伸出了手,沈令鸾便乖乖的主動過來鑽進了他的懷裏。
錦檀伸手擦去了他臉上的淚痕,難得有耐心的哄着說。
“別哭了,你若是想玩,朕不拘着你就是了,只是你不能離開這皇宮。”
沈令鸾眼裏的光在聽到最後一句話後就黯淡了下來,他低着頭,小聲應了一句便不說話了,眼睫卻還濕漉漉的。
這一次和上次不同,那時的沈令鸾以為王府困不住自己,便假裝順從,實際上還藏着自己的小爪子。
可如今他被囚在了這皇宮裏,有多少大內高手都在替錦檀盯着他,錦檀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便死,他不敢反抗也不敢自絕,就只能日日盼着錦檀什麽時候厭倦了自己,或是有人來救他。
可誰能來救他呢?
誰會知道他如今被囚在了深宮裏呢?
錦檀自然也看出來了他的郁郁寡歡,像只被關久了的小鳥漸漸失去了光澤,他的心裏又莫名有些不是滋味,聲音溫和了許多。
“你想要什麽?朕都給你。”
沈令鸾當然明白他說的并不包括讓自己離開,可除此之外自己什麽都不想要。
他枕在錦檀的懷裏,望着窗子外面朦朦胧胧的月色,夜裏又下起了雪,飄飄灑灑的落了下來。
他想到千塵谷上的雪景便有些鼻酸,喃喃的小聲說。
“我想出去看雪。”
錦檀聽見了,他看着窗外沉吟了片刻後,直接将被褥蓋在沈令鸾的身上,将他抱起來就往外走。
沈令鸾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在半夜陪自己出去看雪,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欣喜的看了他一眼,很快又被外面的雪吸引了視線。
白茫茫的雪在夜裏格外耀眼,将冷沉的皇宮也照的明亮了許多。
沈令鸾蠢蠢欲動的小聲問。
“我想去院子裏玩,行嗎?”
錦檀讓宮人拿來了狐裘和鞋履給他穿上,才将他放了下來。
沈令鸾小心翼翼的走出一兩步後,惴惴不安的回頭看了錦檀一眼,似乎生怕他會喜怒無常的叫住自己。
錦檀立在屋檐下靜靜的看着他,并不言語,神色看起來也比往常柔和許多。
于是沈令鸾又怯怯的走了兩步後沒見他阻止自己,便放松了下來,他新奇的在院子裏的雪地上跑來跑去,還興高采烈的揚起手去接雪花。
這是他來到皇宮之後第一次這樣開心的笑着,和錦檀最常看到的怯軟與警惕截然不同。
他負手而立,心裏浮現出了微妙的情愫,難得開始思忖着怎樣才能既讓沈令鸾心甘情願的留下來,又能不再膽怯郁結。
沈令鸾在院子裏玩了半個時辰便累了,回到屋裏不久後終于睡着了。
錦檀的身上也染了些涼意,便去沐浴了,回來後還沒躺下來便聽到沈令鸾嘟嘟囔囔的說着呓語。
“師父...師兄....嗚...沉闌...”
這不是錦檀第一次從他的口中聽到這些名字,甚至在王府的時候他就知道沈令鸾有師父和師兄。
可如今多了個沉闌。
剛開始聽到沉闌的名字時他氣的不得了,沒想到區區一個暗衛都能在沈令鸾的心裏留下這樣重的地位。
難道就是因為沉闌是第一個碰了他的男人?
錦檀并不否認自己有一絲後悔,可于事無補,更何況沉闌如今也不知是生是死,就算沈令鸾念着又有何用,最起碼他是在自己的宮裏的。
他将沈令鸾撈進了懷裏,沈令鸾趴在他的懷裏迷迷糊糊的哼唧着,末了依賴的摟着他的手臂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