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養成一只狼崽05
謝淩看向原白的眼神充滿了哀怨, 就好像擔心原白告訴自己确實是這樣,但也之後他的眼底卻隐藏着一抹嫉恨,随着時間的推移不斷的生根發芽。
原白又怎麽會看不出他眼底的嫉恨,就算他看不出, 也能夠清楚的聽到系統在他腦中的提示:
“恭喜宿主,目标人物黑化值增加10點,目前為20點。”
聽到系統的提示, 原白感覺的差點要哭出來了。
整整兩年了,這小狼崽子的黑化值終于漲了, 雖然也只是漲了10點,但最起碼也說明自己在這狼崽子的心中總算是占下了一席之地,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 在察覺到自己想要離開他的時候, 謝淩的黑化值才會增長。
對于謝淩的話,原白也只是當做是弟弟的撒嬌,他摸了摸謝淩的腦袋, 側過頭溫柔說道:
“哥哥不是不要小淩, 小淩長大了,總要離開哥哥身邊。”
聽到原白這麽說,謝淩眼底的陰暗更深了幾分, 就在他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狩獵場的觀禮席中變得有些喧嘩,一隊人馬從狩獵場的一側出現,看服飾并不是慶國本國的人。
原白朝着那隊人馬看去, 果然在最面前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兩年前就曾經來過慶國的彥國國師寧秋。
那次在寧秋離開之後,原白還特意去了解了一下國師在彥國的地位,這個世界的文明最開始是從北方開始的,彥國最開始就只是一個小野蠻的部落,但在五百多年前,部落之中的一名女子突然自稱自己收到了上天的旨意,要帶領着自己建立一個國家。
原本那個部落中的人還以為那女子是瘋了,所說的話也都是瘋言瘋語,但很快那女子便證明了自己并沒有瘋,她聯合了部落之中的同族殺了部落原本的首領,又一連吞并了周圍好幾個部落,建立了一個信奉天神與術法的國家,而那個女子便成為了彥國的第一代的國師。
彥國的國師一旦被選中之後便不老不死,他們掌握着術法,擁有着和彥國皇帝一樣的地位,而這位寧秋也正是彥國的第三代國師。
原白并不知道彥國國師傳承的方式是什麽,但如果按照第一代國師是生活在五百年前的人來算的話,寧秋至少也已經活了上百年了,再加上先前寧秋曾經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原白也基本可以确定了,寧秋絕對不是一個可以小觑的人。
原白注意到,在寧秋的身後車隊之中還有一輛馬車,那輛馬車看上去古樸低調,卻是用絲綢為簾布,可想而知這馬車之中的人應當是非常重要之人。
或者就是寧秋會出現在慶國的原因。
心中這樣想着,彥國的那一隊人馬連帶着那輛馬車也已經開進了狩獵場,寧秋首先翻身下馬,來到了那輛馬車旁,不知是低聲說了什麽,一只手從那馬車中伸了出來,那只手就如同用上好的美玉雕琢而成般白皙纖細,就算此時并沒有看到馬車中人的模樣,也能夠猜得到這馬車之中的必然是一位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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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原白看到那只手将簾布撩開,從馬車之中下來了一個少女。
那位少女穿着鵝黃色的紗裙,她的年紀不大,顧盼之間還帶着些少女的羞澀和嬌俏,但卻也已經掩蓋不住那一張精致的美人胚子臉。
那少女跟着寧秋一起來到了坐在觀禮臺正前方的慶皇面前,寧秋先對着慶皇行禮道:
“寧秋見過陛下。”
随即那少女也福了福身道:“寧秀見過陛下。”
這位名為寧秀的少女聲音清脆悅耳,再加上那一副與慶國女子完全不同的精致長相,與這四周塵土飛揚的狩獵場之中,寧秀的到來就好像是一股潺潺的清流般,讓人忍不住眼睛一亮,不由的想要和她親近。
而在聽到寧秀這個名字後,原白也已經想起來了,這位寧秀是彥國的公主,彥國現任國君的女兒,也是唯一的一個女兒,現在她已經十四歲了,正是豆蔻少女的年華。
在看到寧秀的瞬間,慶皇有一瞬間的愣神,寧秀是彥國現任國君的女兒,而彥國國君又是他的皇後,寧宴的親哥哥,也就是說寧秀其實就是寧宴的侄女,所以寧秀會長的有幾分像寧宴也不奇怪了。
慶皇也清楚彥國一直想和慶國聯姻,這一次帶着寧秀前來,為了就是能夠将聯姻之事定下來,而此時重新看到那張酷似寧宴的臉,慶皇本來以為自己會對這個比原白還小上兩歲的女孩感興趣,可讓慶皇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他不但對寧秀一點興趣都沒有,甚至就連一眼都不想朝她再看去。
心中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慶皇倒也沒有表現出自己的情緒,他對着寧秋二人點點頭道:
“國師大人和公主殿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不如下先轉至孤的行宮之中休憩。”
彥國原本的計劃是在春狩之前七天趕到慶國來,誰知道這一次因為沒有了明親王的陪同,寧秋帶着彥國的人馬不知是迷路到哪裏去了,原本只要三天的路程,他足足走了十天才到,彥國和慶國急成一團,寧秋卻似乎一點都不焦急,每日照樣給慶皇寫信回報自己的行程情況,反正每一次都是快到了,慶皇連續接了好幾天這樣的信,最後都已經氣的不想再搭理寧秋了。
因為實在不知道寧秋到底何時才能到,再加上春狩是慶國幾百年來除了遇到重大戰士從未中斷過的傳統,慶皇便按照之前計劃的時間舉行了春狩,原本他是不抱期望寧秋能夠及時趕到的,誰知道寧秋竟然會這麽巧的在春狩的第一天趕到慶國。
慶皇一邊這麽說的時候,一邊打量着這隊已經走了十天的人馬,寧秋那一身白衣上纖塵不染,寧秀的裙裝也幹幹淨呢的,他們身後的侍從臉上也不見疲憊,慶皇不由懷疑寧秋這十天到底是怎麽度過的,他不像是從彥國遠道而來,反倒是在皇宮之中好吃好喝了幾天,然後直接出現在自己面前的。
不過即使心中是這樣想的,客氣話還是要說的,而對于慶皇的提議,寧秋也禮貌的道:
“陛下實在客氣,我等遠道而來便是為了慶國春狩,若是這個時候去行宮休憩,豈不是太可惜了。”
慶皇點了點頭,也應允了寧秋帶來的人參加春狩,其中還包括那位彥國的公主寧秀。
在參加春狩的其他貴子将士展示騎射之後,狩獵便正式開始了,慶皇卻沒有參加春狩,只是在叮囑原白幾句之後便直接回帳中休息了。
據說慶皇還是皇子的時候十分喜歡狩獵,每次所得了獵物也是最多,他在邊關的那段時間中更是組建了一支攻無不克的軍隊,其中有上千百步穿楊的弓箭手,一個個都是狩獵的好手,便是由慶皇親自訓練出來的。
但不知為何,從登上皇位之後,慶皇便再也沒有再用過箭,自然也沒有再參加春狩。
獵場之中萬物複蘇,已經有不少麋鹿野兔開始在獵場外圍活動,原白率領着衆人在獵場之外,只等着正午一到便進入狩獵,這個時候,寧秋與寧秀二人來到了原白和謝淩的面前,寧秋對着原白笑着道:
“殿下,許久未見了。”
兩年沒有見了,寧秋還是那一副少年模樣,沒有絲毫的變化,他的身上依舊穿着一身白衣,只是在身側挂了一桶玉箭,看上去不像是去狩獵,倒是有些像是去為人占蔔的,而在寧秋的身旁,彥國的公主此時也已經換上了騎裝,騎着一匹小馬,她像是有些不适應這樣的裝束,就算那匹馬相比其他的已經溫順很多,她還是難以将它完全掌控,一路只能歪歪扭扭着東倒西歪。
時辰也已經差不多了,原白吩咐随從吹響號角,随着那一聲聲號角,狩獵也正式開始了,随着一聲聲嘶鳴聲,幾十匹駿馬進入那獵場之中,誰都想做第一個獵到獵物的人。
狩獵的第一天,本來就不會去獵場的深處,但也正是因為這樣,衆人所見到也都是野兔這種小型獵物,過了一會,一個眼力還算不錯的将軍看到了一只麋鹿。
他想也沒想,搭攻便朝那只麋鹿射去,只是那一箭的準頭差了一些,不但沒有射中那一只麋鹿,反問是讓它受到了驚吓,直接朝着狩獵場的深處跑去了。
麋鹿大多十分靈活,跑的也很快,再加上經過了漫長的冬季也讓它越發警惕了起來,衆人也趕忙快馬加鞭的去追,一時間衆人有些分散。
不過那麋鹿大概是很久沒有找到食物了,所以它才會冒着危險來到這密林外圍,在和原白他們的追逐之中,麋鹿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衆人的距離和它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了。
這個時候,倒是沒有人射箭了,衆人放慢了速度,很快原白就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成為追在最前面的那個了,就連騎射功夫一向都比自己出色很多的謝淩也只是緊緊的跟在自己身後。
愣了下,原白也明白了,他們這是想把第一只獵物讓給自己,不過原白也清楚自己的射箭到底是多差,他對着那只麋鹿射了一箭,果然不負衆望的沒有射中。
就在原白準備射第二箭的時候,從密林一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原白聽出來那是寧秀的聲音,他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謝淩,想也沒想便放棄了那只麋鹿,策馬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
從進入狩獵場開始,原白便也沒有管過寧秀,畢竟此時他也已經知道了寧秋的身份,有了寧秋保護,寧秀也不會也沒有什麽事情,所以原白甚至都不知道寧秀到底是什麽時候從自己的身邊離開。
剛剛聽到寧秀的尖叫聲,原白也才突然察覺到寧秋和寧秀都不見了,此時匆忙趕來,他本來還以為寧秀遇到了什麽意外,看的卻是寧秀的小馬正不受控制的亂跑,眼看着便要将寧秀也摔下馬來。
又是一個不會騎馬還要硬騎的。
原白在心中想着,他想起謝淩剛剛練習騎馬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但謝淩和寧秀不同,寧秀是彥國的公主,她在慶國的這段時間裏是不能有任何差池的。
正是因為明白這點,原白不假思索的便已經上前,他控制着自己的馬貼近寧秀的那匹小馬,探着身體抓住了小馬的缰繩,好不容也才讓那小馬安靜了下來。
“公主殿下,你沒事吧。”
原白朝着寧秀問道,自己也已經離開謝淩一段時間,他需要回去才行,但看寧秀現在的樣子,她大概是不想再騎自己的那一匹小馬了。
寧秀看了看那只此時終于安靜下來的小馬,有些怯生生的朝原白道:
“我沒事,就是我控制不好它……”
“殿下,冒犯了。”
原白不能将寧秀丢在這裏不管,他略微思索了片刻,将寧秀扶上了自己的馬,而他也翻身上馬,在寧秀的身後控制那只馬,帶着寧秀重新和衆人彙合。
沒過多久,原白便又與謝淩彙合了,在看到原白的時候,謝淩的臉上剛剛才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卻在看清原白身前的寧秀後驀然沉下臉,還未等原白說話,謝淩便轉過頭去,手持拉弓射箭,一箭便射穿了那只麋鹿。
寧秀詫異的瞪大了眼睛,看向謝淩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崇拜。
可衆人的神色卻有些古怪,他們追逐這只麋鹿很久了,卻沒有人射殺這只麋鹿,此時謝淩當着原白的面将其射殺,在他們看來,這樣的行為無疑是對太子殿下的挑釁,就算太子平日裏再怎麽仁厚,應該也不會喜歡這樣的行為。
就在衆人各懷心思的時候,謝淩卻已經策馬上前,吩咐随從将那麋鹿擡到原白的面前,他則是定睛看着原白,緩緩說道:
“既然太子殿下今日有所不便,就由我為殿下狩獵。”
說完,謝淩竟然一個人策馬進入了密林之中,衆人呆愣了片刻,也随着謝淩而去,只留下還帶着寧秀的原白只能慢慢的跟在後面。
原白發現了,平時謝淩行事都是相當低調的,但今天謝淩今天就好像是吃了什麽哔藥你、般勇猛。
“他這是在吃醋。”原白十分肯定的對系統道。
系統本來還擔心原白會猜不透目标人物的心思,此時聽到原白這麽說,倒是它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宿主是怎麽知道的。”
原白回答:“因為我知道,謝淩喜歡我,就算現在他只是像喜歡哥哥那樣喜歡我,但卻還是不影響他為了其他女人的出現而吃醋。”
對于原白這種自戀無比的回答,系統沉默了很久才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反駁,只能麻木的贊同道:
“宿主說的都對。”
正如謝淩之前所說的,原白因為要和寧秀同騎,并沒有狩獵到多少獵物,反倒是全程十分溫柔的保護着寧秀,謝淩則是将滿腔的醋火都發洩到了那些無辜的獵物身上,等到狩獵結束的時候,随從們都已經拿不下那些獵物了。
等到寧秀剛剛與原白道別,二人剛剛回到帳篷中,謝淩突然轉身看向了原白,他朝原白問道:
“哥哥你喜歡她嗎?”
這個時候原白才突然發現,其實謝淩的身高早就已經高過自己,此時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原白,竟然透着一股讓人無法呼吸的壓抑氣場。
原白沉默了一會,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聽到原白的這個回答,謝淩的目光微微一沉,眼眸之中多出了幾分痛苦。
在和原白相處的兩年中,本來應該什麽都不在乎的謝淩,此時的眼中卻已經多出了一個人,而謝淩此時也明白了,終有一天原白會離自己而去,就算自己不會娶妻生子,原白也會的,他是慶國的太子,五國之中不知有多少貴女想要嫁給他為妃,謝淩之前就已經聽說了,這場春狩其實也就是慶皇為原白安排的,為的就是讓他能夠挑選慶國中的待嫁貴女為妃,而現在更是多了一個彥國的公主。
想到原白将來會娶別的女人為妃,謝淩的心中便忍不住一陣陣的緊縮起來,謝淩只希望原白能夠永遠屬于自己,他的目光只能在自己的身上,他的眼中就只有自己一個人……
原來人心是會越來越不滿足的,一開始的謝淩也只是希望原白在自己身邊,他現在已經希望原白完全屬于自己一個人。
“哥哥,我……”
謝淩對着原白說道,他朝着原白走近了一些,他的心中像是有無數的話語想要對着原白傾訴,可就在這個時候,慶皇身邊的貼身太監進入了帳中,他朝着原白說道:
“太子殿下,陛下召你入帳中。”
在狩獵結束應該是在慶皇在主帳之中宴請參與春狩的将士們,原白不知道慶皇為何會召見自己,但對于自己這個便宜爹的命令他也不能違抗,沒有辦法,他正準備随着那太監離去的時候,謝淩也已經說道:
“我也去。”
那太監看了謝淩一眼,用冷漠的聲音表示道:陛下只召見太子殿下一人。”
謝淩卻說:“我只在帳外等候。”
慶皇雖然說只召見原白一人,卻也沒有說不許其他人一起,再說謝淩不管怎麽樣也都是慶皇的兒子,在此次的春狩之中又是收獲頗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可能很快就會得到慶皇的重用,那太監也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得罪一位皇子,便也沒有阻攔謝淩一起。
原白和謝淩跟着那太監到了慶皇所在的帳篷之中,此時雖然還未到傍晚,但帳篷之中卻安靜無比,帳外是兩位身穿铠甲的禁衛士兵。
将原白帶到之後,那太監也沒有進入,只是對着帳中伏地道:“陛下,太子殿下已經到了。”
帳中安靜了片刻,随即慶皇的聲音從帳中傳出:
“讓璇兒進來,沒有孤的命令,其他人誰都不能進來。”
原白猶豫了片刻,回身看了一眼謝淩,便朝着帳中走去。
慶皇的帳中寬敞無比,華麗程度和慶國的皇宮之中不上下來,空氣之中更是彌漫着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
很快,原白便見到了慶皇,此時慶皇正斜躺在床榻之上,他閉着眼睛似乎正在小憩着,單薄的衣衫微微敞開着,露出了大片結實的胸口。
原白只是看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他跪地對着慶皇道:“兒臣叩見父皇。”
“唉,我讨厭古代世界,動不動就要跪,下個世界能不能安排一個不用下跪的世界。”
就算此時要面見自家便宜爹,原白還不忘對着系統吐槽,聽到原白的聲音,慶皇依舊閉着眼睛,也沒有起身,他開口說道:
“起來吧,到孤這邊來。”
“父皇。”
原白起身跪到了塌邊,聽到從耳邊傳來的聲音,慶皇這才睜開了眼睛,他定睛看着原白的那張臉,目光一寸寸的從原白的身上掃過,像是要從這張臉上尋找某個熟悉之人的影子。
最終他還是收回了目光,朝原白問道:“今日你和彥國公主同騎了?”
原白心中微微一驚,沒想到慶皇連這種事情都要管,但他還是回答道:“是。”
慶皇問道:“你喜歡她嗎?”
原白回答:“談不上喜歡。”
會帶着寧秀一起騎馬,純屬是因為寧秀不會騎馬又不想回去,再說了寧秀現在才十四歲,別說原白不喜歡女人,就算他喜歡也不會變态到喜歡十四歲的幼女。
可慶皇并不知道原白的想法,他又朝着原白打量了會,問道:“若是孤讓你娶她為妃呢?你願意嗎?”
原白道:“為了慶國,兒臣願意。”
原白明白作為太子的責任,慶國若是想要變得更加強大,便一定要和彥國聯姻,在他之前,每一位慶國太子都是這樣做的。
慶皇放在身側的手捏緊了一些,他想到了在十幾年前,當初也是這樣,為了慶國,身為太子的謝辭就可以娶一個自己根本就不愛的女人回來……
想到這裏,慶皇也終于壓抑不住心中那十幾年的感情,他猛地坐起身來,伸手捏住了原白的下巴,強迫原白微微擡起頭來,俯身看着那張和記憶中無比相似的臉,慶皇的手指捏緊了一些,可聲音卻莫名的溫柔了起來,他朝原白問道:
“璇兒可知道要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