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就有提示哦~ (17)
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容析譏諷道:“對于他們來說,奪取教主之位也不過是教中內部的事情,絕不會像奪取皇位那麽困難,好歹百姓無所謂,然而得到的回報卻是連皇帝都有所忌憚的。”
“如今朝廷都出手了,聖教居然還在自己內鬥。”二丫頭不滿的嘟囔着,把嘴巴裏都塞滿了菜。
容析看着她吃的很香,眸子放柔道:“人都是如此,利益當前誰管別人死活。可往往鼠目寸光都成不了大事。”
用了晚膳,兩人洗漱之後同躺在一張床上,一開始容析還怕二丫頭心裏不舒坦,可二丫頭什麽都沒說很平靜的搬進了容析的寝室。因為二丫頭腦子不糊塗,如今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既然已經決定了就沒有什麽好矯情的,如今兩人也不過是只差最後一步了。
躺在床上,二丫頭怎麽都覺着睡不着,她想了想,還是将心裏憋着的話說了出來道:“朝晖是尊者,為什麽不識得你?”
容析眼底掃過一道光,嘴裏卻道:“聖子并不經常露面,他雖是尊者,可上頭還有長老……再說,我與他終究還是有些許不同的。”
二丫頭總覺着哪裏不對,可她并沒有再問。
又過了好一會兒,久到二丫頭以為容析已經睡着了,她剛要閉上眼睛,就感覺被子裏伸進一只手。二丫頭身子一顫但并沒有躲避。
“媳婦……”聲音很低,但磁性的猶如一杯濃厚的紅酒,二丫頭只覺聽進去了就要醉了。
她心裏緊張的猶如揣着一只小鹿,可表面上依舊一動不動。
容析輕笑,摸上了她的柳腰,慢慢的抽開她的腰帶,就好似只要二丫頭一說話他就能立刻停下。
然而二丫頭只是慢慢變得呼吸急促,卻并沒有阻止容析。
二丫頭的舉動很明顯鼓勵了容析的動作,他解開二丫頭衣服的速度也開始變快。
感受着身邊帶來的暖意,以及衣衫被解後的微冷,二丫頭刻意往容析身邊縮了縮,跟着下一刻她便在黑暗中笑了,因為別看容析先一步動作,可他的身子卻緊張的幾乎僵硬,尤其是解開二丫頭衣衫的手居然還在微微顫抖。
“總不能我一個人脫吧?”見他如此,二丫頭居然不緊張了,轉身就摟住容析的腰将他的腰帶也解開了。
容析身子果然僵的厲害,可眼下二丫頭只着肚兜,容析也露出了精壯的上身。所謂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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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我,我不大會,但是會很小心的。”容析前世都差點和天道搞CP了,對男女之事也不過一知半解,但好在容析傻的時候還專門跑去學習過,如果沒有實際經驗也有理論知識了。
二丫頭貼着容析胸膛,溫暖的感覺讓她舒服的嘆了口氣,最後幹脆心一橫,連肚兜都扔了,兩人就這麽你貼着我,我貼着你,完全沒有一點縫隙。
黑夜裏,原本就是觸感與聽覺相對靈敏的時候,二丫頭只覺容析連亵褲都褪了下去,接着她便被死死抱住,讓她深刻的體會到了他昂揚的感受。
“媳婦,前途未蔔,你當真不後悔?”細滑的肌膚,讓容析差點就把持不住,可他還是忍不住最後問了一句。
“要做就做,不做就滾,矯情個什麽?”二丫頭都醞釀了好久的情緒,就被容析這麽打破了,她原本的性子再也壓不住一巴掌拍在容析的腦門上,就如同曾經一樣。
“噗,哈哈哈哈……”容析先是一愣,然後一個轉身将二丫頭壓在身下,他吻着她的耳廓道:“你原就該如此,我就是喜歡你這副樣子。”
二丫頭翻了個白眼,敢情這人還喜歡自己虐他。
只可惜,二丫頭也不過就生猛這一回,接下來她就覺着自己像只燒雞,被拆開來吃成骨頭還不算,就連骨頭都被容析這個餓瘋了的男人舔了個幹淨,就差嚼碎了咽下去。
容析千年就得這麽個媳婦,男人一旦開了葷就一發不可收拾,哪怕他警告過自己多少遍二丫頭都是初次,他也還是要了她三次,才意猶未盡的退了出來,最後還緊緊摟着她進入夢鄉,就好似害怕她跑了一樣。
二丫頭暗罵容析手段“毒辣”,這明顯就是要将她這麽多年壓迫呆萌容析的債,一次性還個幹淨啊,她早上差點連眼皮子都睜不開了,就更別提那幾乎能發出聲音的老腰,還有合不攏的大腿。
容析卻是早早就醒了,一直傻乎乎瞪着眼睛就等着二丫頭蘇醒過來,那目光更是一錯不錯的盯着,然後一見她睜開眼睛,唇瓣就貼上了她的後背,然後一路往下。
二丫頭張開嘴,聲音幹啞的就跟破鑼似的喊道:“你是要弄死我吧,還能不能讓人歇歇了?”
“抱歉,我……”嘴上喊着抱歉,可容析卻已經又進去了,扶着二丫頭的肩頭低頭咬住她的耳垂,氣得二丫頭反手錘了他幾下,只可惜都跟撓癢癢沒有兩樣。
容析好容易又痛快了一回,他見二丫頭不理他,便讨好道:“我心悅你那麽久,一朝得了,便容易食髓知味,你就原諒我這一回,下次再不敢了。”
二丫頭聽他聲音軟中帶着哀求,便心中明知道他做不到,卻還是轉身掐了他一把道:“以後再這樣,我就廢了你。”
容析又笑,蹭着二丫頭的臉頰,微眯着眼睛道:“那心疼的還不是媳婦?”
二丫頭撇撇嘴,一臉的不屑。
容析雙臂收緊,胸口貼上她的後背,他突然猶如發誓一般在二丫頭耳邊說道:“我這三魂七魄只愛你一人,無論多少年月,哪怕我死後不能輪回再次奪舍,我也依舊只戀着你,無論你日後在哪個時空,我都能找到你。”
二丫頭低着頭不敢說話,就怕一出口,眼淚就會順着眼眶流下來。
“你不必給我什麽承諾。”容析就像看出二丫頭的心聲,又道:“無論你下輩子是不是喜歡上別人,我都會把你搶回來,因為我知道什麽人都比不上我,你終歸都會愛上我的。”
二丫頭氣笑出來,還紅着眼眶就掐容析軟肉道:“想的到是美。你想玩強取豪奪,我還不想玩虐戀情深呢!”
說完這句,她頓了頓就長出一口氣道:“下輩子,我還只喜歡你一個人!”
走過最後一步的夫妻倆,終于成為了真正的夫妻,兩人本就情深意濃,如今又有了身體上的依戀,于是接下來就好似連體嬰一般,走到哪裏都要一處,就算容析要出門兩人都能在門口膩歪大半個時辰,看得王魁為首的屬下甜得倒牙。
然而,命運并沒有因為兩人親密而放棄原先的軌跡,葛長老一上門,整個聖子派的人都緊張了起來。
“有人取了神君廟裏的東西,如今好像召出了僵屍。”葛長老已經是頭發花白,他是容析爺爺的舊部,也難怪在所有長老中最支持容析。
“你是說吃人的是僵屍?”容析的世界裏也有魔修會煉屍,所以這一次他不得不懷疑是不是那什麽神君就真的是修仙界穿越的大能。
“大人,此事已經刻不容緩,您必須要和我去一趟總壇,教主還有東西要留給您。”葛長老撩袍跪在容析的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王魁拽着手帕哭泣道:親娘,你也不管管,那夫妻倆天天秀恩愛,讓我們單身狗怎麽活?眼睛都要瞎了。
四心挖鼻道:沒事,瞎了可以當導盲犬。
噓,要低調,只有肉渣,不要喊啊~
☆、地宮
原本二丫頭是不能與容析一同去總壇的,畢竟他們算是私下成親,教中還沒有認可。然而事有輕重,容析也不可能将媳婦留在宅子裏,所以哪怕葛長老看二丫頭的眼神如同看一個禍國奸妃,二丫頭也還是跟着容析一同去了總壇。
說是總壇,可二丫頭剛看到那座建築的時候,差點以為他們走錯了,因為在她眼前的這座總壇居然是座荒野中的茅房。
容析顯然也沒想到,但是他不動聲色跟着葛長老走了進去。
茅房就是茅房,雖然味道不那麽刺鼻,可二丫頭還是覺着不大舒服,尤其是與男人們一起進茅房。
葛長老走在最前頭,他徑直垮過茅坑也不知在後面那堵牆上搗鼓什麽,就見他跨過的茅坑突然顫動了一下,然後整個往後縮了進去,留下的就只有一個黑黝黝的大洞。
二丫頭看了看容析,惡心的厲害,總覺着這個和馬桶下頭的管道沒什麽區別。
葛長老也不多說,直接先一步跳了下去。容析給了二丫頭一個無奈的表情,接着也抱着她往下一跳,二丫頭覺着估計她應該是穿越之後的女人當中極少跳茅坑的那位了。
黑洞先窄後寬,接着甚至開始出現階梯,容析借着這些階梯緩沖着往下落,二丫頭就覺着下面冷冰冰的,還有風往上吹。
大概過了幾十秒,二丫頭身子往下一沉,容析就落了地。此時二丫頭再見周圍,就跟換了個世界一般,大理石的地面,黑色木質的大門,以及門口兩只似龍非龍的石獸看上去張牙舞爪的格外駭人。
葛長老上去輕輕拍擊,很快大門就打開了,可二丫頭走了進去也沒見門裏有人站着。
大門內,道路四通八達,眼見四處四五層的大樓随處可見,周圍綠草花壇,看起來很是幹淨,只是這裏的建築有些是古代的有些卻有些仿造近現代,讓人覺着十分錯亂,就跟二丫頭之前在剛入豐島時感覺相似。
容析遙遙望去,路上的行人不多,可都穿着相似的衣袍,路上還有些馬車經過,路邊的鋪子裏甚至還有人做着生意,可以說,這裏除了沒有太陽和天空,幾乎上面的城市沒有任何區別。
幾人坐上了葛長老叫來的馬車,一行人直奔聖教的中心,那裏就是容析真正出生成長的地方——聖殿。
二丫頭坐在車上越看心越驚,她幾乎已經可以肯定,豐島那些奇怪的變化絕對是來自聖教。也許這裏的人不覺着,只以為是某些人的奇思妙想,可二丫頭以及容析不同,他們接觸過這段歷史,也明白這些演變是如何而來的,就如同知道古代會穿漢服,蒸汽時代出現蒸汽一樣,每一個時期都有它特有的文化還是背景,誇張點說,眼下的情景就好像看到原始人拿着保溫杯一樣。
匆匆進入聖殿,二丫頭終于能體會到聖子的重要性,走進的一路上,不少護衛還有教衆在看到容析之後,皆是從愁眉不展變作狂喜異常,甚至還有些脆弱的人無論男女都掩面而泣,仿佛聖子就是他們的救贖,而如今他們的救贖終于回來了。
“大人,終于回了了。”
“大人回來了,咱們就什麽都不怕了。”
聽着衆人的話語,葛長老再也憋不住了,轉頭對容析道:“大人往後可再不能任性了,你瞧瞧他們。”
容析點點頭,卻道:“事分輕重緩急,我離家之前教主大人還未出事,我的婚事自然不能讓某些人擺布。”
葛長老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最後只得道:“大人長大了,真是長大了。”
容析歸來沒有避諱衆人,所以很多人都私下将容析回來的消息傳了出去,于是原本就是暗潮湧動的聖教上層,就變得越發動蕩不安。
教主就在聖殿後頭的寝宮裏,由于牽扯許多機密,二丫頭并不被允許進入,就只能在偏殿裏與王魁一起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二丫頭等得有些不耐煩之後,容析終于從裏面出來,後頭還跟着一個不情不願的葛長老。
“媳婦,你能想辦法讓教主大人清醒麽?”容析走過來小聲道。
二丫頭還沒說話,就聽葛長老道:“不過個黃毛丫頭,聖子大人您千萬別……”
“我去看看。”二丫頭懶得理他,站起來道。
容析也是看都沒看葛長老,即便葛長老對他很是忠心,但倚老賣老自持身份還是讓他有些不滿。
教主正如外面所傳,已經病入膏肓,就算以二丫頭的本事,教主也頂多能撐過三個月,他的髒器已經大部分壞死,昏迷着也不過是拖時間罷了。
“回天乏術了……”二丫頭對着容析搖搖頭。
葛長老在身後忍不住又道:“不行何必逞能?”
哪知二丫頭又道:“如果要清醒的話,大概只有一刻的時間。”
容析嘆了口氣道:“那就開始吧,咱們時間不多了。”
葛長老還想說什麽,王魁在旁邊心知不好就趕緊拿着二丫頭開着的單子帶着葛長老離開了寝宮,一路上葛長老絮絮叨叨對二丫頭異常不滿。
因為不需要挽救教主的生命,二丫頭寫的單子并不複雜,只是東西怪異了一些,尤其其中幾乎沒有幾樣是這個世界的藥材,葛長老見後差點就要和容析說她是個騙子了。好在葛長老也只是疑神疑鬼了一些,對待容析那是真的忠心,所以很快催醒的湯藥就被制作出來,由于教主已經不能咀嚼,二丫頭就只能用流質品代替結晶。
容析幾乎是頂着壓力将這碗藥灌了下去,哪怕葛長老再心疼再質疑,一時也無話可說,因為他們是真的沒有時間了。
好在,二丫頭畢竟是專業人才,教主很快就蘇醒了過來,見到容析後也頗為激動。為了不浪費時間,二丫頭在教主蘇醒後就離開了寝殿,她還準備去制作一些減少痛苦的藥劑,畢竟如果沒有他們的強行催醒,教主應該是可以基本沒有太多痛苦的情況下,昏迷到死的。想想那位已經被病魔折騰得瘦弱枯幹的老人,二丫頭長長嘆了口氣,哪怕再先進的科技也不可能永久留住人類的生命,就算是容析的那個修仙世界,一旦修為沒有精進,生命也是會有盡頭,不過長短罷了。
手上演算的代碼不停,卻聽到殿外有吵雜的聲音,不一會兒王魁就一臉怒色走了進來道:“夫人,趕緊跟屬下走。”
“出了什麽事兒?”二丫頭回頭道。
“另外兩位長老來了,還帶了好些教衆,他們說是聖子毒害了教主。”王魁說着這話,一身的戾氣再也遮不住了。
“不可能,教主又沒中毒,哪裏來的毒害?”二丫頭就是怕教主是被人毒害的,所以掃視了好幾次,他明明就是得了癌症。
“我們應該是中計了。”容析随後也走了進來道:“我說怎麽一路上暢通無阻,他們必然是想要咱們接觸過教主之後,再污蔑咱們。只可惜,就算之前咱們知道這個圈套,咱們也定然會往裏頭跳,無論是關于聖教,還是秘寶,我這裏的消息實在是太少了。”
“那……那咱們現在去哪裏?”二丫頭走到容析身邊,讓他牽起自己的手道。
“去找薛少爺。”容析湊到二丫頭耳邊道。
“什麽?為什麽找他?”二丫頭疑惑道。
容析繼續道:“剛剛教主與我說了件事,說是當年丞相發現了一張秘圖,怎麽都看不明白,巧就巧在薛侯爺的兒子自小喜歡研讀史記,尤其是那些神神秘秘的東西,也不知道那孩子是從哪本古書上看到了一些東西,應該是與那秘圖有關。私下裏丞相暗中威脅那薛家小兒,可在得到線索後,卻翻臉不認人,直接将那小兒毒傻了,然而他哪裏知道,薛家小兒自幼聰慧,怎麽可能就那麽便宜了他,所以他就算得到了線索,也得不到秘寶。”
“薛家原來是侯爺?”二丫頭心裏不安道,她可沒忘記,她當年可是将那薛少爺當弟弟一般。
“他們就在豐島。”容析說完就帶着二丫頭往殿後去,那裏有一條密道可以直接離開地下城市。
“你怎麽知道他能想的起來,還有你怎麽知道他會幫我們?”光是救命之恩對比秘寶,尤其是朝廷與聖教不睦的情況下,太難了。
“他們會幫我們的。”容析想起教主與他說的話,心裏有些沉重道:“若是找不到秘寶,恐怕滄國就亡了。”
“什麽意思?”二丫頭不解道。
話音剛落,密道當中居然有一人站在那裏,容析帶着部下腳步一停,全都戒備上了。
“別緊張,是我。”火把燃起,那人笑得溫潤明朗,正是朝晖。
容析掃了他一眼,拱手道:“朝尊者別來無恙。”
朝晖連連擺手道:“聖子大人真是折煞我了,我原是不識得聖子,之前怕是多有得罪,還望大人見諒。”
“你在此?”容析又問道。
朝晖見他依舊戒備,無奈苦笑道:“之前得了消息,若不是葛長老傳信過來,我還不知二位就是聖子與夫人,所以特地來此接應。”
作者有話要說: 應該沒有幾章了,寫的不好,希望大家不要見怪,感謝一直陪着我的小妖精們,下本書應該會好起來的,麽麽噠
☆、深淵
“那就麻煩尊者了。”容析就好像突然放松了下來,臉上也重新有了笑容。
二丫頭只覺着他表現有些奇怪,可并沒有多嘴,更沒有與朝晖寒暄,她本就與朝晖不熟,雖然她很感激朝晖幾次的關心,可她并非一個很容易放下戒心的人。
“就尊者一人?”容析跟在朝晖身後道。
朝晖嘆了口氣道:“事情匆忙,葛長老通知的也遲了,只有我一個人來。”
容析應聲,帶着二丫頭跟在朝晖身後。二丫頭看着朝晖的背影,腦海裏一個畫面突然閃過,她晃了晃頭低頭思索起來。
密道很快就走到了盡頭,二丫頭微微閉了閉眼擋住從石門外透露出來的陽光。
容析很自然的先一步擋住了二丫頭的視線,将她護在身後,而王槐等人也湊在他們二人身邊,貼身保護。
趁着周圍的人在移動,二丫頭拉了拉容析袖子。
容析會意的低下頭,就聽二丫頭低聲道:“還記得有次我們在無島去取王魁留下的東西麽?”
那還是容析靈魂虛弱的時候,容析想了想才點點頭。
“那次我看見一人帶着一隊白衣人也在錢莊,那人就是朝晖。”也許是待在無島那種地方太久了,乍一看到如朝晖這般看起來風光霁月的男子,總會印象比較深刻。不過這其實也不代表什麽,畢竟朝晖大大方方帶着人在無島,并沒有遮掩。
容析悄然拍了拍二丫頭的手,繼續往前走。
石門外一片青草地,再往遠去便是一道深溝,深溝之後則是連綿不斷的青山,二丫頭環顧四周到處都是荒山野嶺,估計離着熱鬧的街市已經很遠了。
“尊者,可有來接應的馬車?”王魁發現周遭并沒有他想看到的護衛,忍不住問道。
“馬車?”朝晖背對着衆人笑道:“怕是不需要吧。”
王魁皺眉,有些不悅想要理論。
“看來尊者是舍不得我們走了?”容析攔下王魁,頗有深意的說道。
“哦?大人這話怎麽說?”
二丫頭就見朝晖一回身的動作,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原本一身的正義蕩然無存,反而看起來十分古怪,尤其他一雙眼睛瞪得很大,笑容也不像是個正常人。
“這個局是尊者設的吧?”容析拉着二丫頭後退幾步道:“利用我們想要得到聖教目前的情況,而将我們引誘了過來,再以毒害教主的罪名叫我們只能逃走,最後恐怕尊者就是想要殺我們滅口了,因為我們安全的離開了密道,就算将來有人查看也只能看出我們是逃走了。至于我們之後活着還是死了,在這樣的空曠之地極難留下痕跡。”
“聖子還是那麽聰慧,只可惜命不長,還忘記了好多事兒。”朝晖歪着頭,嘴角笑得很開,盯住衆人的眼神就像看一群死人。
“朝晖,你這是以下犯上!”王魁忍不住大喊道。
“下?上?哈哈哈哈!”朝晖張開雙臂,笑得前仰後合,他緩了緩氣道:“什麽是上,什麽是下?教主說的好聽是聖教的主子,可是他守着秘寶卻不拿出來,讓教衆體會生老病死的痛苦!我很快就能成為神君了,到時候脫離六道輪回,我不但是聖教的主人,我還會是整個世界的主人!”
“瘋子!”王魁忍不住啐了一聲道。
“瘋子?哼!”朝晖不屑道:“也只有你們這些蝼蟻才會安于現狀,如今将你們除去,我才能好好尋找秘寶中心的所在,而所有的錯誤就麻煩聖子大人幫我背一背了。”
“那些吃人的怪物是你弄出來的?”容析突然道。
朝晖臉皮一僵,機械的轉過頭看向容析,冷聲道:“你怎麽知道?”
“你不該低估教主的本事。”容析繼續道。
“不可能!他怎麽會告訴你,他都要死了!他……”朝晖跟着恍然的立刻轉頭看向二丫頭道:“是你吧,随姑娘……我就知道,我本想找點要你的命,可你的能耐太有用了,啧啧,你再一次讓我刮目相看。”
二丫頭避都沒避他的眼神,直接道:“請叫我容娘子,還有我不需要你對我刮目相看。”
朝晖倒抽了一口氣,皺起了眉頭道:“你這樣的語氣,我很不喜歡,不過如果你現在走過來,我可以考慮留你一條命,畢竟你看上去好像還是有點用處。”
二丫頭幹脆懶得理他,直接撇過頭不看他了。
“朝晖,如今只有你一人,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恐怕也留不下那麽多人吧?”容析直接上前一步冷笑道。
“我?一個人……我怎麽可能一個人。”朝晖似乎極其驕傲的亮了眼眸道:“你知不知道聖天神君到底留給凡人什麽寶貝了?只不過一個古老的次等藏寶地,就有如此的威力,那如果是秘寶呢?哈哈哈哈哈,我就是世界的主宰了,不不不,我還可能飛升上界。”
容析不由再一次懷疑是不是大能留下的東西作惡。
然而二丫頭卻在一刻變了臉色,因為有一股熟悉但又讓她厭惡的氣味隐隐透了出來。
朝晖顯然也聞到了這個味道,所以他露出了一個興奮的笑容。
“快走!是喪屍,是喪屍!”二丫頭拉着容析就要往氣味相反的地方跑,邊跑還提示大家道:“待會兒千萬不要被抓到了,那東西有劇毒,會傳染的。”
朝晖顯然沒有想到二丫頭會知道的那麽多,他用舌頭舔了舔嘴唇,望着二丫頭的眼神裏滿是興味與占有欲,這次他似乎認定了二丫頭必然得到了一些神君的神通。
容析幾乎在二丫頭說話的時候就抱着她運起輕功直往山下跳,身後的護衛當然也同時跟在後頭。此時就在他們跑了不多遠之後,一陣陣古怪的吼叫聲就從身後傳來。有好奇的往後一看,朝晖已經失去了蹤影,而跟着他們的則是一群身體腐爛散發着血腥與臭氣的怪物,他們穿着破爛的衣服,雙眼通紅,滿嘴的尖牙還留着惡心的唾液。
“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喪屍會出現在這裏那些秘寶到底是什麽東西?”容析是接受過二丫頭的一些記憶的,他也知道在二丫頭那個世界幾百年前,人類經受過一種病毒的侵襲,導致全世界三分之二的人都變成了身後那些東西,它們吃人還會傳染,只要被咬傷還有抓傷就必然會變成與它們相同的東西,之後的幾百年裏,人類每每都在即将滅亡的懸崖徘徊,直到人類發明了病毒代碼才慢慢将這種病毒恢複成最原始的狀态,進而徹底摧毀它們。
“我怎麽知道?”二丫頭看過一眼就不敢再看了,因為視網膜上密密麻麻滿滿都是喪屍病毒的名稱以及紅點,差點讓她吐出來了。
“看來咱們真的要去找一找秘寶了。”容析說完帶着二丫頭跑的更快。
二丫頭窩在容析懷裏還不忘回頭再喊道:“如果被追上了,就打爆它們的頭,那是它們的致命點!”
話音剛落,最後一個漫不經心還有點獵奇心理的人就被一只喪屍抓住了,他一開始并沒在意,可很快喪屍如何打擊都不會死亡的特性讓他吓破了膽,以至于壓根忘記了二丫頭的吩咐,最終竟然被活活吃掉了。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吓得腿軟,就連王魁都用上了渾身的力氣逃跑,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喪屍實在是太難以想象的東西。
“那……那一定是妖魔。”其中有人暗暗念叨着。
如果沒有二丫頭的存在,估計朝晖的計策就會成功了,因為他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居然招來了四十多只喪屍,就将二丫頭他們圍在山上,只要他們被喪屍吃掉了,就算聖教将山頭翻過來,也不會發現什麽殘骸。可是幸虧有了懂行的二丫頭,他們利用了習武之人的輕盈與內力,直接将喪屍削去了腦袋,這才在損失了不到十人的情況下虎口脫險。
“朝晖不會放棄的。”二丫頭學過病毒史,更清楚華國在那幾百年黑暗中損失了什麽,朝晖是個古人也根本沒有看過什麽末世小說,他以為他找到了什麽神君的法寶,可事實上那絕對是個潘多拉的魔盒,只要打開全世界便會陷入最恐怖的地獄。
“我不會讓他得逞的,我們要盡快找到薛少爺。”容析摸了摸二丫頭顫抖的肩頭,堅定的說道。
就在他們進入地宮以及拼命奔逃的時候,誰也沒想到這種病毒會發展的如此之快,一開始還只是村子被吃幹淨了,可後來就是一些為了好奇或是判案去過村子的人回來高熱不退,可等他們清醒之後就突然變成了一具具行屍走肉,它們開始襲擊自己的親人,開始游蕩在大街上吞噬人命,滄國在朝廷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經陷入了黑暗的深淵。
“将軍,快走!啊!!”
魏靖一抹臉上的血,心痛的看着自己的部下被曾經自己的部下咬成了碎塊,但他卻絲毫沒有辦法。
“撤!”
作者有話要說: 古代版末世,四心就是這麽任性(→_→),希望兩章內能結束,明天多碼點。
☆、藏寶地
忠勇候的大門口站着幾個老仆,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什麽,當他們瞧見遠處幾匹駿馬從街頭跑來時,都長長出了口氣。
很快,就有人上前牽住那幾匹高頭大馬,中年的管事也走了過去,親手接過打頭的騎馬人遞來的馬鞭。
“侯爺,您回來了。”
忠勇候點點頭,雖然到了家可他眉宇間的愁思并未減少一毫一厘。
門口的仆人們見侯爺帶着人進去了,也都趕緊跟着跑了進去,侯府沉重的大門再一次用力的關上了。
侯爺回到家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後院,所以等侯爺走到大廳的時候,侯夫人也走了過來,她湊近上下打量,見着丈夫毫發無損才松了口氣道:“事情怎麽樣了?”
“餘島都亂套了,無島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斷了聯系,誰也不知道那些怪物是從哪裏來的……”侯爺心痛的說道:“已經有不少村子都被屠殺殆盡,現在連一些城鎮都出現了這種怪物,且越來越多,我聽到消息說如果有人被這種怪物抓傷或是咬傷,過不多久以後也會變成這種怪物。可偏偏這種怪物身體堅硬,想要弄死一只恐怕還要賠上幾條人命。”
“那……那怎麽辦啊?朝廷怎麽說?”候夫人害怕的縮了縮身子道。
“朝廷?”侯爺苦笑道:“朝廷如今只想趁着聖教教主快死之時,吞掉他們的勢力,奪取人家的秘寶。至于百姓麽,死幾個又能怎麽樣?”
“可那樣下去,豈不是那怪物越來越多,人越來越少啊。”候夫人揪着帕子擔憂道。
“朝廷的意思是,等他們處理了聖教再來處理這些怪物,呵,也不過是看在皇都沒有出現這種怪物罷了。”侯爺閉眼靠在椅子上嘆道:“滄國擁有四島,可并不接壤大陸,海上周邊皆是海鬼,我們就如同碗裏的小魚兒,怪物想怎麽吃,我們也跑不了。”
“夫君……”候夫人到是不怕死,可她的獨子尚還年幼,這讓她如何是好。
“莫怕莫怕,你舅舅家不是在皇都麽?将彬兒送過去吧。”候爺溫柔的拉過妻子,他們恩愛了半輩子就算能死在一塊兒也是值得了。
“彬兒才剛剛好起來,我還以為日子能順暢了,誰知道……老天太不疼人了。”候夫人的眼淚沾濕了手中的帕子。
夫妻倆還沒坐定,就聽到官家從外頭跑進來道:“侯爺,有兩個人自稱聖教中人,來求見咱們少爺。”
“不見不見,我兒子都好了不需要別人救治。”侯爺不耐煩的說道。
就連侯夫人都一臉鄙夷道:“之前那麽多聖教中人都救不好我兒子,這會子又想上門騙錢了?也不打聽打聽咱們是什麽人家。”
官家得了信便再跑了出去,誰知還沒多久他又回來道:“那兩人又說曾經救治過少爺,說是在餘島的時候……”
侯爺壓根都沒聽進去,侯夫人到是頓了一下,可最終說話的卻是姍姍來遲的候爺世子薛彬。
“爹,娘,想是随姐姐來了。”
候爺驚訝道:“他們不是在餘島麽?”
“應該是為了此次出現怪物之事。”年紀不大的薛彬已經再不是數月前那個纏着二丫頭要糖的少年了。
“快請!”侯爺轉頭趕緊吩咐道。
官家這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