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就有提示哦~ (1)
太晚了爬去睡覺了
☆、代碼
回到家中二丫頭幾乎沾枕就睡了,她實在在外頭耗費光了精力,至于熊貓的時候她暫時也管不了了。
但哪知等她艱難的從被窩裏爬出來之後,卻見熊貓正和她爹相談甚歡,壓根沒有談論起昨日所說的早起就走。二丫頭撇了少年一眼疑惑不解,不過也沒不識趣的多問什麽,只進了她娘的屋子想着給沈氏好好擦擦臉。端着水盆,二丫頭剛要放下,她就驚喜的看着母親居然睜開了眼睛,她趕緊回頭高喊道:“爹!爹你快來,娘醒了!”
随獨龍一愣,話說到嘴邊還沒出口,人就轉身奔向了房間。二丫頭笑着讓父親坐到了床邊,她則将水盆放在一邊的桌子上,擰幹了水給母親擦臉。
“你覺着怎麽樣?”随獨龍緊張的看着妻子,他與妻子都不算年輕了,一路上遇到許多的事情。兩人相濡以沫,互相扶持到了今天,就算妻子病重也只給他生了個女兒,他也從沒生出過妻死再娶的心,他如今只希望妻子就算不能康複,也要好好保養多活幾年陪着他。
“沒什麽,就是睡了一覺,身子乏得慌。”沈氏哪裏看不出丈夫的心,她眼眶微濕,覺着這輩子就算去了也是值了。
二丫頭低着頭為母親擦着臉,擦着手,心裏酸的難受。之前她明明有機會可以将母親帶離無島的,如今卻只能瞧着母親受病痛的折磨,父親一日又一日跟着消瘦。
淚水漸漸濕潤了眼眶,眼前似乎有什麽東西閃過,二丫頭沒有在意只以為睫毛被淚水沾濕,便輕輕揉了揉轉身端着水盆出去了。
“你哭了啊?”二丫頭剛倒了水,少年就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說話到是比昨天好多了。
“你怎麽和我爹說的,我爹居然沒趕你走?”二丫頭看着他那雙透亮的眼睛,心下一軟,無論如何他也算救了自己起碼兩次,再加上他現在這個狀态,她還真不敢就這麽把他給扔出去。
“我沒去處,你爹想讓我今天去什麽村長家湊合,我不願意就想着你家後頭不是還有個破屋麽,我想留在那裏……”少年小心的看了眼二丫頭道:“離着你也近。”
“後頭的破屋?那裏怎麽能住人呢?”二丫頭想着那個離着她家還有些距離的偏僻茅屋,有些不忍,那個地方算是這個方向最遠的住宅了,簡直可以用鬼屋來形容,房頂破洞不算,裏頭木頭都爛了。
“沒事,我能有個地方睡就好。”少年笑得腼腆道。
“對了,你身上還有沒有那少年留下的東西?”二丫頭突然想起之前看到那個少年的時候,他穿的很好,身邊還跟着個大漢。這萬一那個大漢找來,那她和他都是麻煩。
少年仔細想了想,似乎慢了半拍才從身上摸出幾張紙。二丫頭接過一看眼睛就亮了,那幾張紙不是別的,而是幾張餘島的銀票還有一張無島存庫的存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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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票在無島根本沒法兌換開,除非去大的錢莊,不過那樣很容易就暴露了,我可沒忘記你這身體的主人可是被人追殺的。”二丫頭先是欣喜後卻又洩氣道:“至于這張存單,裏頭到底存了些什麽東西,有沒有人會專門在那裏守着,也不好說,這可怎麽辦?”
少年似乎對這些名詞還需要消化一下,所以反應略帶遲鈍。
到是二丫頭一拍少年的肩膀笑道:“總不能老叫你喂吧,幹脆給你起個名字,叫滾滾怎麽樣?”
少年一傻,怎麽聽怎麽覺着二丫頭是想讓他滾蛋。
“析……容析……”少年想了想,指着自己糾正道。
二丫頭原本只是開個玩笑,因為熊貓圓滾滾的,瞧着可愛,卻沒想到少年居然會有自己的名字。
“是你的名字,還是這身體的名字?”
少年指着自己的身體,又道:“容析,是他的名字。”
二丫頭點點頭,估計熊貓也想不起他原來的名字,想及此她突然心裏有點難過,前世的名字她這輩子用不了,而和她一起來到這個世界的熊貓卻又已經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
“外頭的人叫你容析,我叫你滾滾……噗……”二丫頭摸着容析的腦袋,親近的說道,也許對她來說,眼前這個古古怪怪的熊貓應該算是除了這個世界的父母外,最貼近她的人了。
“哎喲喲,快來瞧啊,啧啧,沒想到,這頭沒人要了,那頭就領了個男人回來,真是好不要臉!!”
原本因着母親清醒心情變好的二丫頭臉刷得一下拉了下來,她慢慢轉過身看着大門外一臉作死的花氏,冷冷道:“你來做什麽?”
花氏沒回二丫頭的話,反而看着容析心裏直犯嘀咕,之前他們一家以為二丫頭沒了王樹根起碼也會大哭一場甚至尋死覓活,誰料到這丫頭非但沒事反而還領回來這麽個好看的男娃子,瞧那白白的皮膚,大大眼睛,就算穿着粗布衣也不像普通的窮苦人家,到像是餘島來的少爺,真不知道這死丫頭從哪裏弄來這麽個人。反倒是她家可憐的繩兒一聽說王樹根沒去比對,三年都無望去餘島了,竟然硬生生氣得流産了,這會子還在家裏躺着呢。
“你要沒話說,就走吧。”二丫頭不喜花氏看容析的眼神,伸手就要關門去。
花氏見狀,一把撐住大門就沖着裏頭喊道:“老大,老大在不!你看看你閨女啊,連奶奶都敢往外攆啊!”
随獨龍聽見外頭的聲音不得不走了出來,不過那張臉僵的厲害,再加上那只瞎了的眼睛,花氏看着就犯怵。
“有事就說話!”
花氏尴尬的往後退了退道:“這不嘛,過段時間王家要來送聘禮,你是繩兒的親大伯,怎麽能一點嫁妝都不随呢?好歹也要意思意思,別丢了你爹的臉。”
“知道了。”随獨龍沒心思和她在這裏胡攪蠻纏,說完就轉身進去了。
二丫頭壓根不準備給什麽添妝,就以随繩兒那個脾氣,恐怕就算王家擡了聘禮,她也不會肯嫁,這事兒絕對沒完。到是樹根他……
“你!出去!”似乎感受到了二丫頭低落的情緒,容析一把将花氏退了出去,直接伸手就将門關了起來。
花氏被推了個趔趄,還沒反應過來大門就關上了,她氣得胸悶,直在大門口罵了好一會兒才滿嘴不幹不淨的走了。
“你啊……真是的,回頭她又該瞎說了……”二丫頭笑着說完,其實也沒怎麽上心,就算他們一家子畢恭畢敬,那女人該胡說還是會去胡說。
轉過身,二丫頭剛想進屋,就覺着眼前瞬間閃過一串陰影,她一開始還沒在意,結果走了幾步,那陰影又再次出現,似乎比剛剛的速度慢了一些。二丫頭吓了一跳,她還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輕輕揉了揉再睜開,眼前只好了一會兒就又有了陰影。
“不會是得了什麽病吧?”二丫頭嘴裏說着,眼睛不經意飄向院裏的水缸,她就覺着眼睛一痛,那陰影便再次出現了。
“丫丫?”似乎是不滿意二丫頭給他起了個滾滾的名字,容析也給二丫頭起了個。
只是二丫頭已經顧不上了,她幾步走到水缸旁,将水缸裏的水撈在手裏,此時眼前的陰影越發明顯了,似字非字,卻偏偏熟悉的令二丫頭差點落淚。
“對!就是這個,就是這個!”二丫頭恨不得高聲尖叫,可她只能将一把抱住容析,埋在他懷裏偷笑。
“怎麽了?”容析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是代碼,是病毒代碼……”二丫頭将手擡起來,手心還有些水漬,她揚起臉似乎整個人都在發光,“這裏面含有病毒代碼,雖然只是代碼核心,但是我已經能夠讀懂了。”
容析對這個世界都覺着陌生,更何況二丫頭說的是前世的事情,他看了半天也沒看懂一點水和代碼有什麽關系。
二丫頭笑笑,拍拍他的頭,他當然不能理解她所看到的,所感受到的,畢竟按照他之前說的零星記憶,他原來的世界應當與她前世的世界全然不同。她前世是病毒師,可若要脫離先進的分析病毒代碼的儀器,她也不過就是個初級制毒師,在這樣一個落後的時代根本沒有一點用處。而現在她有了這些代碼,将來所可以做的,恐怕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想想不到的。
“就跟會了魔法一樣……”二丫頭看着手裏的水,感受着視網膜上那一跳一跳的代碼,重複着當年她剛進代碼系時導師對他們說的第一句話。
容析似乎不滿二丫頭拍他的腦袋,就一把抱住了二丫頭,用手按住她的腦袋,就如同他還是只熊貓時那樣。
“小心點,給我爹看見了,你就真的要滾滾滾了!”二丫頭輕輕推開他,壓制住馬上想要試驗的沖動,輕快的走進父母的房間,也許她的将來并不需要別人幫忙,她也能夠憑借着自己的力量将父母帶去餘島。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重新修改了大綱,又改了人設,弄到好晚才睡,終于覺着沒那麽別扭了。
代碼的設定,我第一章就有說過,後面可能會有擴展,腦洞很大,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容析現在有點懵懂,之後語言流暢後還會有點像弟弟,比較單純,但是相信四心,這絕對不是他的最終形态,他是仙君,二丫頭只是屁民(→_→)
☆、毒啞
代碼是什麽,也許對于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很玄幻,可對于二丫頭的前世來說,卻已經算做生活中必須的東西。其實撇開所謂代碼編寫高大上的部分,将其簡單的說來,就好比一加一等于二,一是代碼核心,二是可以更換添加的部分,那麽保留元素核心一,換取添加部分二的話,就很容易變成一加二等于三,或是一加三等于四,以此類推可以得到更多的結果。再具體的說,如果水是一種核心代碼,那麽若是加上可以形成醋的元素代碼,與水相合,那麽就很可能在不需要傳統加工的情況下,瞬間将一杯水變成一杯醋。
當然,代碼是非常繁瑣以及種類廣泛的,否則在二丫頭的前世也不會有那麽多的代碼學科,可以說二丫頭前世的世界完全就是依靠這些代碼所構建而成,而二丫頭所掌控的病毒代碼就更是繁雜而晦澀,學習的時間也比一般的代碼學科要長出兩年以上。但是同樣的,只要能真正在病毒代碼系裏掌握一定能力的,從還沒出校門起,未來就已經被國家定好了,可以說絕對是一片光明。
由于科系不同,對于生活上的代碼二丫頭并不是十分了解,不過一些最簡單入門的東西,還是有所了解,所以當她喝着自己調配出的淡醋時,嘴角的笑容那是止都止不住。
而與此同時,容析也裝模作樣去了一趟縣城,假裝尋找失散的同伴,當然,結果也是沒有下落,只好想辦法借住在随家村。村長是個不錯的人,平時大面上看上去有點糊塗,還喜歡和稀泥,可本質上到不是個貪圖名利的人,再加上容析模樣好,一瞧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因此随獨龍家後頭的無主破茅屋村長一分未收,就暫時借給他了,甚至還讓着家裏的兒子們幫着随獨龍給容析暫時修了修房,讓其不至于睡在裏頭還漏風。
感嘆于這個看臉的世界,二丫頭也很高興容析不會被村子裏的人趕走,她還特別去了那個破屋幫他收拾出一間看起來是裏頭最好的房間,幫他鋪了床還留下兩套随獨龍以前的衣服。
如此,容析也算有了個暫時的收容之所。
“辮兒,辮兒你趕緊去看看吧,你奶奶和王家的人吵起來了!”就在容析留在随家村七八天後,突然村裏的嬸子就上來說道,估計也是怕鬧出事兒來,想讓随獨龍去勸解勸解。
二丫頭也不好掃人臉面,卻也不願意讓父親到随二家跟着丢臉,便強硬的将父親留在家裏,自己則帶着容析出了家門。
站在人群裏,二丫頭看着花氏叉着腰站在王木匠跟前耀武揚威的模樣,再看老實的王木匠一臉羞憤,卻不得離去的窘狀,心裏就覺着不爽。這明明就是随繩兒設計了王樹根,這會子到變成王樹根占人家便宜了,看那樣子,花氏明明就是想要将王家的彩禮留下,人卻不許給王家了。瞧那說的唾沫星子直飛,那颠倒黑白的本事……二丫頭微微垂下眸子,如此也好,她到可以先用花氏開刀,也算全了王樹根和她的緣分。
“我說你老王家有沒有臉皮啊,就這麽上杆子要娶咱們家的姑娘?那你也得拿出點誠意來啊……哦,就這破布,就這幾個雞蛋,你就想把咱們随繩兒擡回去啊?”花氏一撩頭發,得意道:“我告訴你,咱家繩兒可是這十裏八鄉數得着的美人,要不是給你家兒子欺負了,你以為你能站在這裏有資格送彩禮?”
“可……可這事兒也不過是個誤會,根本不是咱們想的啊,更何況事情已經發生了,讓孩子們可以安生成親不好麽?”王木匠憋了半天,臉色不好看的說道。
“喲喲!到怪起我們來了?”花氏翻着白眼道:“你瞅瞅你們家,好好的比對不去,現在還就是個窮木匠……這不是有……”
“病”字還沒說出口,花氏就覺着自己咽喉一緊,然後說話就沒聲了。
一旁的王木匠低着頭沒在意,旁邊的群衆站着遠遠的,生怕被沾上。不過好些人都在心裏覺着花氏不地道,最起碼随繩兒已經和王樹根牽扯上關系了,那麽這時候順着王木匠和和氣氣的将親事辦成了不好麽?為什麽偏偏還要拿喬,瞧着就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所以等大家發現花氏有些不對之後,都沒有走上前去,而是站在旁邊觀望。
“走吧。”二丫頭壓住笑和興奮,拉着容析走出了人群。
“剛剛你讓我彈到那女人身上的是什麽?”轉頭看着花氏卡住自己的脖子,急得上串下跳的樣子,容析湊到二丫頭耳邊好奇的問道。
“秘密!”二丫頭輕笑的走到了前頭去了。
病毒代碼的分析已經不在話下,可是促進代碼的進化添加新的代碼卻并不是站在老遠的地方就可以形成的,花氏平時廢話太多本身就有點咽喉炎,二丫頭只是利用她咽喉裏的部分病毒,找到最需要的原始代碼,再将另外一種可以造成咽喉部位失聲的進化元素讓容析送到花氏嘴裏,也怪她自己說得太多,不然也不會那麽容易。如今以那病毒的擴展還有花氏自身的免疫力,估計起碼三天她都別想說話了。
待過了幾天慶大伯娘過來看望沈氏的時候,二丫頭才知道,那日花氏當場說不出話來,吓得所有鄰裏都跑回家去,當時大家都覺着是花氏得罪了神明,神明才讓其住嘴。王木匠更是拿着彩禮就跑出了随二家,估計之後也不敢上門了。
“你是不知道,現在人家都傳以後随二家怕是要不好了。”慶大伯娘知道随獨龍一家與随二家不對付,便趕緊過來傳話道:“那好好的人,說不能說話了就不能說話了,你說這不是神仙顯靈了麽?”
“這事兒是真的啊?”沈氏剛清醒沒多久,精神還不大好,不過聽了這個消息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擔憂。
二丫頭站在院子裏看了眼身邊老實掃地的容析,暗笑真正的仙君在此好不,只是就是不知熊貓的那個世界到底是什麽樣的。
“可不是麽,我公公都準備請聖教的姑姑來看看,誰知道她今兒又好了,怕是懲罰過了。”慶大伯娘皺着眉頭道:“你說,這遭了神仙處罰的人家往後別給村子裏招災啊。”
二丫頭等到聖教二字,只覺着有些耳熟,後來想起小時候好像村裏有個孩子病重了,連醫館的人都沒法子最後還是請的聖教的姑姑,雖說沒有立刻痊愈到也撿回一條命去。那時候她還覺着村民愚昧,不過之後畢竟病也确實有了好轉,她就不敢只将聖教的人當做騙錢的組織了。如今再聽慶大伯娘提起,二丫頭便覺着宗教當真在百姓心裏有着格外重要的地位。
這不過只是二丫頭想要教訓花氏的小手段,可讓她沒想到的是,花氏的突然失聲竟然改變了随二家在村裏的地位。原先因為随獨龍的樣貌還有他不善交際的性子才讓随家村的人很少與之來往,而花氏嘴利索會來事兒,再加上随繩兒又是個愛裝的主兒,平日裏名聲要比随獨龍一家好的多,誰知道不過一個失聲,随二家居然一時間讓人避之不及,大家唯恐與之相交會被神明記恨,就都繞着道避開了。
二丫頭還聽人說,随家老爺子前陣子還因為花氏給他丢了臉,差點沒将花氏休了,最終因着随二攔着,才只是一頓揍了事了。
此時的二丫頭還沒将滄國人對于神明對于未知事物的敬畏當回事,她只把這個當成開心的笑話說給容析聽,并沒有放在心上。
然而,她沒放在心上的事兒,卻有人拿這個當成了最好的借口。
随燕兒因為口糧的事情再次與劉氏争吵後,她再受不了自家的弟弟一臉自己只是貨品的眼神,随老爺子那似有若無的鄙夷,以及因為母親失聲的事情她連帶被人說不詳。她偷偷溜出了家門,直沖着土坡跑去,她可沒忘記,随大已經有了俸祿,而二丫頭好像也領回個不像普通百姓的少年郎。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晚了,二丫頭剛坐到飯桌旁就聽見有人敲門,她看了眼來蹭飯的容析就站起身來走到大門口喊道:“誰啊?”
“快開門,快開門,不然……不然他們非打死我不可。”門外的随燕兒哭哭啼啼的說道。
二丫頭本不想開門,可随獨龍走了過來親手打開了門。
“大哥!”門外的随燕兒一見大喜,就要撲到随獨龍懷裏,二丫頭一見哪裏肯答應伸手就拉過父親讓随燕兒撲了個空,好懸沒趴下。
随獨龍好笑的瞪了眼二丫頭,回頭看着随燕兒,當年他還在随老爺子家裏的時候,她和花氏進門,他還帶了這個丫頭一段時間,還記得她很粘自己像個親妹妹一樣纏着自己,有好吃的也沒忘記自己,算是随家對他最和善的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賣個萌,乃們真的不想給四心收藏麽,真的真的不想給四心評論了麽,是真的真的不想愛四心了麽,(╯>д<)╯乃們怎麽忍心腫麽對人家,快點收藏啦!收吧收吧收吧!
☆、蹭飯
二丫頭對随燕兒沒什麽印象,畢竟她穿越的時候随燕兒已經嫁出去了,她之前也聽說随燕兒被夫家休了回了随二家,可是父親沒有動作她也不會無聊去看個陌生人,所以她是真的和這個女人不熟悉。
“大哥,求求你收留我吧,我不能在那個家待下去了。”随燕兒一見随獨龍沒趕自己走,心中一喜,裝作極其可憐的說道:“我在那個家吃不飽睡不好,随二還想将我嫁給附近的鳏夫,我實在沒法子了才逃出來的。”
随獨龍看着這個妹妹心裏有點複雜,他和她其實也算是同病相憐,畢竟都不是随老爺子的親生子女,可要說他對她有多少兄長之情也實在是沒有,畢竟他後來離開了随家,而随燕兒也嫁人了十多年都沒來往了,可要是真這麽不管不顧把人攆出去他也有點不忍心。
“你吃了晚飯麽?”随獨龍心裏有點沒主意,他看了眼女兒才将随燕兒讓進屋。
二丫頭就看着随燕兒滿臉喜意的跑了進來,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心裏頓時沒了好感。興許是帶了個人的偏見,可花氏什麽模樣她一清二楚,随燕兒是花氏的親生女兒光靠這點,這品性就有待考證,不過他們家現在什麽都沒有,更沒有地方留下随燕兒,二丫頭就不相信爹會為了這個女人把自己的屋子讓出去。
随獨龍也是一時好心,可等人進來了他才想起家裏根本沒有地方住,就連吃的也不算充足,再說這段時間還多了個容析,食物就更比之前要緊張了。可是人已經進來了,再往外趕就不妥了,他便笑着讓随燕兒坐下,一頓還算不錯的粗茶淡飯招呼一通。
“哎呀,這是誰啊?小夥子長得真俊。”随燕兒一坐下就發現對面坐着的容析,也實在是容析長得白白淨淨一看就不像鄉下人,她才能從食物上頭分出心神來誇贊一句,随後便伸出沒洗的手抓了個窩窩就往嘴巴裏塞,活像幾輩子沒吃過飯一樣,邊吃還邊說道:“大哥你可真有福氣,這眼瞧着家裏就好起來了,如今二丫頭也有了歸宿,咳咳,是城裏人吧?誰家的少爺吧?”
二丫頭實在忍不了她邊吃邊噴的吃相,默默拿了個窩窩往後退了退。容析見二丫頭往後退,他很自然的也跟着往後退。
随獨龍坐在妹妹身邊,一見頭就大了,小時候這丫頭明明看着也不錯,怎麽十多年沒見就變成這副模樣了,心裏突然有些後悔讓她就這麽進來了。
幹噎了兩個窩窩下去,随燕兒又自顧自舀了碗糙米湯,喝得呼嚕直響,之後更是一手拿着碗,一手去摸大碗裏剩餘的窩窩。二丫頭見狀趕緊搶下一個,再見剩下的一個黃黃的皮子上頭已經有個灰指印了。
實在被這人惡心的不輕,二丫頭拿着那個窩窩對着随獨龍道:“爹,不知道娘醒了沒有,我拿吃的給她。”
她話一說完,容析立刻将碗裏的湯喝完,笑着就跟着二丫頭進屋去了。
“這天兒也不早了,要不……”随獨龍想讓随燕兒去村長家一趟,因為他這裏實在住不了人,再說随燕兒與随二家的事情他也不好過多插手,今兒一頓晚飯已經算是全了小時候那微薄的情誼了。
誰料随燕兒一把拉住随獨龍點頭道:“好好好,大哥給我找間屋子我就可以睡了,我不嫌棄的。”
二丫頭站在母親床前差點沒噴笑出來,果然有其母必有女,那臉皮的厚度可算是半斤對八兩。
随獨龍被她一拉,趕緊讓開,站起來道:“我這屋子實在太小,燕兒你也沒地方住去,不如你去村長家找村長說道說道……”
“大哥!”随燕兒驚詫的看着随獨龍,她剛剛都表現的那麽饑餓那麽凄慘了,大哥怎麽忍心将她趕出去?
“你瞧瞧,這屋子就這麽大,你能睡哪裏?”随獨龍漸漸收起笑容,有點冷的看着她道。
随燕兒撇了屋裏一眼,心裏到是想把沈氏和二丫頭扔出去。其實她想離開随二家來到随獨龍家裏,除了真的不像看随二一家臉色外,心裏還有那麽一點子龌龊心思。她小的時候一直都喜歡這個長兄,覺着随獨龍像個真正的男人,未出嫁前她那點心思也不過是個萌芽,可等她與那個提不起來的丈夫生活了十幾年還被休掉之後,再看随獨龍對沈氏十多年如一日的好,那心中詭異的萌芽就如同接了地氣,發瘋似的長。在她心裏,反正她與随獨龍也不是親兄妹,她小時候随獨龍又對她那麽好。如果要是沒有沈氏這一出,她能和随獨龍過一輩子,那別說随獨龍不會嫌棄她不能生孩子,就是随獨龍如今的地位,也夠她下半輩子吃香的喝辣的了。
自家妹子怎麽想的,随獨龍那是一點都不知道,他如今只是想趕緊将随燕兒送到村長家裏去,否則天太晚了,到時候随二找上門再鬧起來,大家都不好看。
“大哥,你果然是有了媳婦,就忘記我這個妹子了。”誰料還沒等随獨龍趕人呢,随燕兒先哭起來了,她慢慢站了起來,委屈的小聲道:“還記得小時候你背着我在院子裏玩兒麽?還記得那時候我娘不給你吃的,我偷偷把自己的分了一半給你麽?還記得你說我成親的時候你會背着我送嫁呢?結果呢?我嫁給那麽個渾人,如今被休回了娘家你都沒來看我一眼。”
随獨龍那些年光想着出人頭地了,哪裏會想到小時候的童言,不過妹妹出嫁他是真沒回來,就因為被花氏打了忍不住逃出了家門。
“哥,我們還像小時候那樣不好麽?我……我想留在你身邊。”随燕兒臉頰上帶着淚,含羞的說道。
二丫頭差點沒吐出來,外頭一個不咋幹淨的三十多女人,幹癟癟的往那裏一站說這麽惡心的話,換誰都難受。也不是說三十多歲就是老女人了,那在二丫頭前世三十多歲還是小青年呢,可這裏不同,環境的惡劣生活的艱辛,随燕兒的容貌真的不在年輕,那擱着二丫頭的前世就像是六十多歲,說不定那些保養得當的六十多歲老太太看起來都比她鮮亮。
随獨龍雖然被随燕兒哭的無措,可也不是随便心軟的人,他就硬聲不讓随燕兒住家,甚至還發話,準備找随二他們過來談談。
随燕兒一聽,這哪裏成?她想要留在這裏就必須建立在随獨龍願意的情況下,不然不說随獨龍留不留她,就說随二一家肯定會打上門來,到時候沒有随獨龍的庇護,自己回去也要被打一頓。
“大哥是想看着燕兒去死麽!”随燕兒捂住臉大哭了起來,她已經覺着留下無望,可若是雙手空空的離開這裏,她又是心有不甘。
随獨龍到底還是念着那星點的兄妹情,嘆了口氣道:“這事兒不是還沒定呢,要不明天我去村長那裏幫你遞個話,寡婦再嫁全憑自己,這是規矩。不過鄰村的鳏夫不少,有兒子的也多,你這個情況找個實心的人過去,也是好事,總比和那一家子混在一起強。這樣,你先拿些窩窩回去藏好了,等我和村長說過了,再給你帶話。”
二丫頭在裏頭聽着,眼珠一轉,走了出去道:“爹,要不,鍋裏還有四個窩窩,都給大姑拿回去?”
随獨龍看了随燕兒一眼,無奈道:“行,都給她帶上吧。”
事情都說到這個地步,随燕兒也怕鬧僵了日後沒有便宜占,便哭哭啼啼的拿着二丫頭從鍋裏拿出來裝好的窩窩,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随獨龍的家,此時天色已經全黑了。
“娘吃的很少,爹進去看看吧。”二丫頭生怕老爹有了毛病去送那個女人,便笑着推了随獨龍進去。
四個窩窩呢,夠随燕兒消停一段時間了,二丫頭眉眼帶笑,關上了大門。
“你很開心?”容析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二丫頭身邊道。
二丫頭一拍他頭道:“你怎麽還在這裏,趕緊回去睡覺了。”
容析不知為何,就是有點黏糊不願意離開,不過也怨不得他,一個莫名其妙穿越的熊貓,來到這個世界上就住在二丫頭的意識海裏,之後從裏頭休養好了出來也是跟在二丫頭身邊,對于他來說,這個世界陌生的可怕,只有與他一同穿越過來的二丫頭才是最真實可靠的,他如今就生怕弄掉了這個女孩子,自己就只能孤零零的生活了。
“我……我想去縣裏一趟。”容析這段時間很努力的在消化這個身體的各種信息,只是不知為什麽,這具身體的其他方面都可以被他吸收,唯獨記憶就像是被人鎖上了,完全看不到其中的內容,除了知道這身體叫容析外,就只記得來到無島後的事情,比如被人追殺,比如縣城裏還有他曾經藏過的東西。
了解了環境的容析很清楚他是個少年了,也就是說他每天吃的很多,可周圍卻窮的厲害,他不能無休止的依靠随獨龍供養,不然他相信估計不久後二丫頭就會忍受不了他,将他趕出家門。所以,他必須要拿回一些對于二丫頭有用的東西,才好意思繼續粘着她。
作者有話要說: 看來賣萌無用,嘤嘤,居然一個收藏都沒漲。
☆、花開兩朵
“奶奶,你別說了,我是不會嫁給王木頭的。”随繩兒瘦黃的臉上帶着一絲不自然的紅暈,她窩在被窩裏不耐煩的說道。
花氏不由有些着急道:“你不嫁給他,你還想嫁給誰啊?之前那事兒不少人家都知道了,你往後還怎麽嫁人?”
“知道的都是些窮酸,他們家的男人有什麽值得嫁的。”随繩兒越說越來氣,肚子也難受的很,“王木頭那混蛋,居然放棄了加試,那是什麽意思?想要在無島做木匠做到死啊!”
“這……也到是,可是三年後他不就能再考麽?聽奶奶的話,拿拿喬也就算了,咱們把婚事定下來,等三年後那王樹根再考你不就能去餘島了麽?”花氏确實心疼孫女,可也心疼那些彩禮,那天要不是突然不能說話了,她早就把那些彩禮扣下,再讓王家多出點血。
“三年?三年誰知道他能不能再考上?反正現在随辮兒也嫁不成王木頭,我何苦把自己搭進去。”随繩兒當時也是一時沖動,實際上她壓根看不上王樹根的家世,只不過胸口一直憋着口氣,覺着自己的金主死了,随辮兒卻能去餘島了,她終歸意難平才做出那事兒的。如今王樹根又失去了去餘島的機會,她又沒有孩子做拖累了,眼下不趁着年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