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6)
“風什麽風,哪來的風?見鬼了吧你,”另一個聞言一巴掌打在他後腦勺:“快動手。”
“哦,哦。”那個人點頭示弱,把剛才的疑問也抛之腦後。他當然不知道,剛才已有一人從他們身邊走過。
五十七區的最邊緣是一片樹林,樹林雜草叢生,樹木高大挺拔。在樹林前停下瞬步,淩晨收斂氣息,放輕腳步慢慢走進去。
樹林中心,在月光的照映下隐隐約約可以看得出有兩個男子站在那邊。一個沉穩磁性的聲音響起:“銀,那件事怎麽樣了?”
“呀咧呀咧,藍染副隊長還不信任我嗎?”這是一個略帶輕佻、漫不經心的聲音。
“怎麽會呢,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人啊,銀。”平淡的語氣帶着些許意味深長。
“是哦,那藍染副隊長,這個人怎麽辦呢?”輕佻的聲音變得危險。
“啊。”沉穩的聲音再次響起,轉向一側,鏡片在月光下不住反光:“閣下對你聽到可否滿意?”
“不滿意哦。”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淩晨從樹木後慢慢顯現出身形,看向站着的兩人。
兩人都穿着死霸裝,腰間是一把長刀。其中一個一頭棕色的頭發,帶着溫文爾雅的微笑。一副黑框眼鏡架在鼻梁上,使他看起來多了些書卷氣,但從那雙眸子裏,淩晨看出了截然相反的黑暗與狂傲,這個男人絕不止表面那個簡單。
另一個有着銀色的頭發,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耀眼。一雙眸子眯起,嘴角的弧度拉得很長,看起來就像一只狐貍,狡猾而難以琢磨。
在淩晨打量他們的同時他們也在看他。本以為跟蹤他們的會是個死神,沒想到看起來只是個普通居民。一襲白衣使他看起來清冷高雅,長及腰的黑發披在身後,随着微風舞動。五官精致,肌膚是象牙般的白,碎碎的劉海擋在額前,遮住了眉只露出一雙黑眸,眼中是他們最熟悉的黑暗。嘴角勾起的弧度恰到好處,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柔和了整體的氣質。
淩晨面向兩人,笑着打招呼:“你們好哦。”目光盯着的是那個被稱為藍染副隊長的男人,這個人和他的目标應該有着莫大的關系,那種心悸的感覺。
兩人都沒答話,藍染笑得溫和,對一旁的市丸銀說道:“銀,解決他吧。”語氣依然溫和卻帶着與之相反的殘酷。
“藍染副隊長真無情呢,那可是個美人哦。不過既然您這麽說了,那也沒辦法了。”笑着抽出腰間的斬魄刀,睜開雙眼,血紅的眼眸是冰冷和危險:“射殺他,神槍。”
刀應聲而變,長長地射向淩晨。“乒”,刺入身體的聲音沒有出現。淩晨一手握着夢魇擋住銀的刀,兩把刀在月光下泛出冷冷的光,“真可怕啊。”淩晨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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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染目光一閃,“銀,回來吧。”推了推眼鏡:“這是你的斬魄刀?”
淩晨不語算是默認,放下刀,夢魇消失在指尖。藍染見狀眼中閃爍着意味不明的光芒,随後走進了淩晨,伸出手:“有興趣加入我們嗎?我們需要你。”眼中是淩晨都膽寒的野心。
真是個危險的人啊!淩晨知道這個人很強大,實力遠在他之上。這樣一個人謀劃的事情肯定也危險至極,而他今天的行為也不過是賭一局,事實證明他贏了。同樣伸出手,輕笑一聲:“求之不得。”
chapter 23
兩只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兩人都挂着笑,而當許久之後兩人還保持着這個動作的時候,淩晨臉上的笑挂不住了。尼瑪,這越握越緊是要鬧哪樣?不甘示弱同樣加大力氣,笑得更加燦爛,輸人不輸陣。
藍染看着兩人緊握的手。那只手很好看,細膩白皙,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也是圓潤光澤,感到手中的力道時不由輕笑,松開手,手心裏的溫度消失:“你叫什麽名字?”
淩晨收回手,背在身後:“淩晨。”
“淩晨是嗎?不錯的名字。”藍染淺笑:“藍染惣右介,歡迎你的加入。”
一旁的銀湊過來:“呀咧呀咧,這麽說小晨就是自己人啦,我叫市丸銀。小晨喜歡吃柿餅嗎?我請你吃柿餅哦。”說完竟真的從懷中掏出柿餅遞到淩晨面前。
嘴角微微抽了抽,接過柿餅:“謝謝。”
“不客氣哦。”銀見此笑得更加燦爛,也拿出一個柿餅啃起來。
淩晨打量手中的柿餅,扁扁的,紅紅的,上面鍍了一層白色的東西。柿子見過,不過柿餅還真是第一次見到,而銀吃得那麽歡的樣子讓他也忍不住想嘗嘗,把柿餅拿到嘴邊咬了一口,一種甜到膩的感覺充斥他的味蕾,好甜。
“怎麽樣,好吃吧?”銀笑眯起眼。
淩晨很誠實地點頭:“很甜。”甜到發膩卻讓他意外的喜歡。
銀的笑容更深了幾分。藍染移開自己落在淩晨唇上的目光,沉聲道:“淩晨是住在五十七區吧,介意我們去拜訪一下嗎?”
聞言,淩晨點點頭:“自然不。”
一路上,不長眼來挑釁的人不計其數。在藍染輕飄飄的地抛下一句“淩晨,都交給你了,讓我們看看你的力量”下,淩晨任勞任怨地始解,送那些人魂歸故裏。他知道藍染和市丸銀是想看他的斬魄刀,于是毫不吝啬的展現,只是在結束後摩挲着刀柄,心道:“夢魇,大材小用委屈你了。”夢魇顫了兩顫,像是回應。
庭院中,藍染和市丸銀站着,淩晨開口:“去屋裏坐坐?”
“不了,我們出來的夠久了,該回去了。”藍染應道:“走吧,銀。”
淩晨點頭表示知道,臨走前,藍染留下一句話:“力量無法提升了是嗎?去真央吧,我希望能在那看見你。”
“真央嗎?”藍染的話仿佛還萦繞在耳邊,聳聳肩,最大BOSS都發話了,他怎能不去?向屋內走去,淩晨思索:“那麽,明天出發吧,反正這裏待的時間也夠長了。”
三個月後,一區的一家丸子店裏。淩晨正坐在裏面吃丸子,一邊吃一邊和店長大叔唠家常。“店長大叔,你家的丸子還是那麽好吃啊。”自從來到一區後,這家店是他最常光顧的一家,所以和店長大叔也漸漸熟識起來,不排除有其他想法,但他也真心覺得這裏的丸子不錯。而且,現在的他可是個熱情開朗的好青年啊。
“哈哈,小晨啊,沖你這麽喜歡,今天大叔就免費再送你一盤。”店長大叔豪爽大笑。
淩晨立馬接過盤子,“嘿嘿,那真是謝謝大叔了。說起來,大叔你都把我的胃養刁了,這丸子怎麽能這麽好吃呢!”
“哈哈。”大叔打趣道:“再好吃還能有小初做得好吃?”說完還沖淩晨擠眉弄眼。
“大叔”淩晨一臉無奈:“我和小初只是朋友。”小初就是店長大叔的女兒,不過這女娃貌似看上他了。
“好、好,你們年輕人的事大叔就不管了。”店長大叔掩不住笑意,然後話鋒一轉:“聽說真央報名考試開始了,這裏好多小夥子都去了啊。”
正在吃丸子的淩晨一愣,擡起頭:“開始了嗎?”
“是啊,小晨竟然不知道?你不是也要去報名的嗎?”
面對店長大叔的疑問,淩晨尴尬地摸摸鼻子,話說來到這裏後他還真沒怎麽關注。幹笑兩聲,站起來留下錢就急急跑出去:“大叔我先走了哦。”
見一溜煙兒人就跑沒了,店長大叔笑着搖了搖頭:“這孩子”
走出店的淩晨已然沒了剛才的陽光開朗,慢慢走向真央,該去報名了啊。
一到真央報名的地方淩晨就忍不住咋舌,這人山人海啊。每個考點都排起長龍且還有繼續加長之勢。那些測試的人有通過的,但更多的還是沒通過的。淩晨領了號碼牌就在最短的隊伍後面排起隊來,雖然最短的也很長就對了。
“531號?”考官頭也不擡問道。
“是的。”
“把手放在旁邊的球上,然後把靈力輸進去。”
淩晨依言照做。因為之前藍染說過一個人的靈力越強就代表他的天賦越高,受到的重視也越多,而且看樣子并不希望他普普通通,所以淩晨也沒想什麽隐瞞實力,直接把全部靈力輸進去。
球發出耀眼的光芒,龜裂的聲音響起。一直低着頭的考官終于擡起了頭,呆呆地看着球上的裂痕像蜘蛛網一樣迅速擴散,然後“啪”一聲,碎了。
難以置信地揉揉眼睛,考官顫抖着手重新拿出一個球:“再,再來一次。”淩晨無所謂地覆上手,最後的結果自然還是如此。
“天才啊。”考官猛然喊出聲,激動得難以自己:“這次的招生繼朽木家的公子後又出現了一個天才,而且天賦還更高。”一張老臉紅光滿面。
淩晨不語,他知道他的靈力很強,經過十年和劍八的對戰,他的實力不容小觑。而這次來真央一是因為藍染,二也是因為想學死神的其他能力,相比考官的激動他可就淡定多了:“可以了嗎?”
“哦,填一下這張紙。”考官平複了心情,可不能讓以後的學生看笑話:“你的班級是一班。”
淩晨拿過紙,上面都是名字、地址之類的,很平常的東西,快速填完。考官看着名字一欄疑惑:“你的姓呢?”
“沒有。”
“哦、哦,你可以走了。”考官一愣,随後點頭。
走出測試地點,人依舊很多,有人興高采烈,有人失望沮喪,不過這些都不在淩晨的關心範圍之內,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現在就等入學。
回到居住的屋子,屋內坐着的人影是他腳步一頓,然後繼續走過去,坐下倒了杯茶才開口:“藍染你怎麽來了?”
坐着的藍染一直帶着溫和的笑,但被鏡片遮擋的眼眸卻說明不是這樣的,看見淩晨在他面前自然的樣子笑意更深:“沒什麽事,今天去報名了吧,感覺怎麽樣?”
“人太多了。”想起報名時的情景,淩晨的語氣不免帶上了些抱怨。
“哦?是這樣啊。”藍染一頓,意味深長地看了淩晨一眼,繼而開口:“你知道當年銀從真央畢業用了多長時間嗎?”
拿茶杯的手一頓,淩晨看向藍染,很誠實地搖頭。
“一年。”藍染站起身,在這所不算大的屋子裏,他的身形顯得格外高大,走到淩晨面前,“銀只用了一年,我想,你并不會比他差是嗎?”
只比淩晨高一頭的藍染此時卻讓淩晨覺得面前的這個人如山一樣沉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這就是差距嗎?心中一凜:“是,我知道了。”
藍染滿意地勾起嘴角:“很好。”說完便向門外走去。
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淩晨才放松下來,恍惚間竟發現背後早已濕透,苦笑一聲,這個男人太強了,不說實力就是氣勢也如此驚人,和他相比自己還遠遠不夠啊。長呼一口氣,不過他只要崩玉,至于其他的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chapter 24
今天是真央開學的第一天。
真央宿舍內,淩晨坐在床上一臉嫌棄。這間宿舍是兩人間,目前就他一個人,另一個舍友還沒到,當然也有可能是他一個人住。宿舍內的設施算是不錯的,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淩晨用餘光瞥了下床鋪,臉上嫌棄之色更重。為什麽沒人告訴他真央還有校服?而且校服還這麽醜?白衣藍褲,這是男生的校服,女生的校服貌似是紅褲子。好吧,顏色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像裙子一樣的褲子是什麽?淩晨感到抑郁了,同時也深深地感到了藍染的良苦用心。藍染你肯定是知道校服這麽醜所以才要求我一年內畢業的吧,絕對是我穿長了丢你的臉對吧?這一瞬間,淩晨堅信不疑。
不過,不管再怎麽抵制,再怎麽嫌棄,該穿的還是要穿,誰讓他現在是學生呢,作為學生就要遵守學校的規章制度啊。
換好衣服,淩晨出了宿舍。一路上所看到的都是穿着同樣校服的學生,與他不同的是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充滿朝氣、活力的笑容,帶着對未來的憧憬。所以走在人群中,一臉淡漠的淩晨就顯得格外離群、引人注意了,而他精致的五官也為他吸引了不少視線。
淩晨的班級是一班,當他到達班級的時候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到了,他去的不算早但也絕不是最後一個。掃到教師唯二空着的位置,好吧,他是最後第二個。在他人的注視下向空位走去。剛才他進來的時候整個教室的聲音像突然被關掉的收音機,聲音戛然而止,而等他坐下後收音機又打開了,衆多目光時不時從他身上掃過,有打量、有熱切、有含蓄、有挑釁,細細碎碎的議論聲傳入他的耳朵。
“喂,那個人就是今年的排名第一的天才吧。”這是純粹的陳述者。
“是啊,聽說比朽木家的公子天賦還高呢。”這是頗為陰陽怪氣的陳述者。
“哼,天賦高又怎麽樣?以後還指不定會怎樣呢。”這是帶着不屑的陳述者。
“哇,不僅天賦高還長得那麽帥...”這是有些顏控的陳述者。
而不管他們怎麽說、說什麽這些都不是淩晨在意的,把目光投向進門處,衆多聲音又一瞬間安靜下來。淩晨一手托腮,這就是朽木白哉了吧,此次成績排名第二的天才,氣質和手冢真像呢。
還是少年的白哉面癱着一張臉,渾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冷氣。整個人挺得筆直,目不斜視一步步走過來,在走到淩晨旁邊的時候對他輕輕颔首,然後坐下。即使坐下也仍坐如鐘,充分體現了貴族的涵養。
淩晨勾起嘴角,這樣的人和手冢一樣總讓他忍不住想逗弄一下。用手肘捅了捅旁邊坐得非常端正的某人:“喂,我叫淩晨,你叫什麽名字?”
不出意料看到白哉一瞬間皺起的眉,然後馬上松開,冷冷的聲音還帶着少年獨有的清冽:“朽木白哉。”
“哦,是白哉同學啊。”相當自來熟的語氣讓朽木白哉再次皺起眉,不語。淩晨眼含戲谑,湊上前:“白哉同學,你怎麽沒有表情呢?是面癱了吧!”
現在的少年白哉還沒有N多年後強大的冰山功力,簡單一點來說就是僞冰山。所以淩晨語氣中帶着的憐憫成分很成功地使他忍不住額頭冒起井字,而某人仿佛并未注意,又開口:“白哉同學,其實呢,面癱是種病,得治。”
一臉認真的表情讓本來想說什麽的白哉噎住了,默默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氣,心底不斷暗示自己:這個人我不認識,他的話我沒聽到,不能沖動,我可是貴族,絕對不能沖動...這樣想着,朽木白哉本來要冒出的井字連帶着剛才的井字一齊縮了回去,面無表情,一副我什麽都沒聽到的樣子。
見狀,淩晨興致更高,長臂一伸勾住朽木白哉的肩,做好兄弟狀:“白哉同學,不用害羞,你也不想變面癱的嘛,我懂。我認識一個醫術很好的人,要不我介紹給你?”
感到肩上一沉,再聽到耳邊傳來的話,朽木白哉徹底黑了臉色,冷氣不要錢的狂放,教室裏唧唧喳喳的聲音都不由停了下來,縮縮脖子:怎麽一下子變那麽冷了?在看到兩人勾肩搭背的樣子,準确來說是淩晨勾着白哉的樣子瞬間掉了下巴,淩晨同學和朽木同學什麽時候關系變這麽好了?瞥瞥某人的冰山臉,忍不住心中感嘆:淩晨同學的抗凍能力真強悍。
不管圍觀者怎麽想,被他勾着的當事人又怎麽想,淩晨還是自顧自的,把重量都壓在白哉的身上:“白哉同學,如果你不想看醫生的話也沒關系,我還有個很好的辦法哦。”
忍耐許久的朽木白哉此刻充分體會到一句話,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于是,就在他準備反抗之時,一只纖細修長的手卻鉗制了他的下巴。頭随着那只手不受控制地轉向他的主人,然後他看到那只手的主人,可就是惹他不快的罪魁禍首輕輕勾起嘴角,這份笑意加上他那種不俗的容顏使他的氣質竟一下子變得邪魅不羁,薄薄的唇輕啓,略帶沙啞的嗓音傳入他的耳朵,他說:“妞,給爺笑一個。”
“咔、咔、咔...”一瞬間,石化的聲音不絕于耳。淩晨笑咪咪地看着因他的話而石化的白哉,看着他從石化到龜裂,再到熱氣一股腦沖上腦門,雖然可惜紅彤彤的臉只持續了一會兒,但那通紅的耳朵還保留着呢。毫不在意地繼續火上澆油:“看,你的面癱不是治好了嗎?”
朽木白哉一時無法反應,他這是...被調戲了?這個認知讓他呆愣了片刻,然後徹底暴走,冰山一下子變火山,咬牙切齒:“混蛋。”下一秒奮起直追,淩晨拔腿就跑。
淩晨運起瞬步,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見此,朽木白哉也同樣用起瞬步,盯着前面的背影咬牙,混蛋。他的瞬步可是在貓妖的手下訓練出來的,怎麽可能追不過你。
留在教室的衆人眨眨被風迷住了的眼,“咔咔”轉過僵硬的脖子,“這是...瞬步?”一石激起千層浪,教室裏再次掀開了鍋。
“淩晨同學和朽木同學竟然都會瞬步了。”
“是啊,不知道他們誰厲害?”
“我覺得是朽木同學厲害。”
“不,我覺得是淩晨同學。”
“诶,你們等等,先別說這個了。剛才淩晨同學和朽木同學是不是......”這個問題使所有人的聲音沉寂了下來,衆人面面相觑,然後爆發更激烈的讨論。
“啊,朽木同學和淩晨同學他們難道是...”
“不要啊,嗚~朽木同學,淩晨同學。”
“閉嘴啦,他們明明很配好不好。”
“是啊,話說他們誰在上誰在下啊?”
“哈哈,絕對是......”
一班衆多男生忍不住退縮牆角,話題一下子變得好詭異啊。這些女生一下子變得好可怕啊!
就在衆人熱情讨論之際,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先是咳嗽了兩聲,等教室安靜下來後才開口:“大家好,我是你們的白打課老師,姓松原,今後将由我負責你們在真央的學習生活。那麽接下來先開始點名,被叫到名字的同學請喊一聲‘到’,下川吉美。”
“到。”
“澤田臨。”
“到。”
“松林小川。”
“到。”......
“朽木白哉。”
“...”
沒聽到回應,松原擡起頭,“朽木同學來了嗎?”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個女生回答:“來了。”
“啊,那有誰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衆人一時沒了聲音,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老師,我們在這。”
随着聲音望去,只見朽木同學一臉陰沉,顯然是心情極不好。相反,淩晨同學則面帶笑容,顯然心情不錯。看來是淩晨同學贏了。一時間所有人都冒出這個念頭。
不明狀況的松原皺了皺眉,不悅道:“你是哪位?”
“我叫淩晨。”
松原低頭看了看點名冊,在看到成績排名第一時臉色好看了幾分,沖他們點點頭:“進來吧。”等他們坐下後松原才繼續點名,然後合上點名冊,看向衆人:“今天的第一堂課是白打課,請帶好淺打前往訓練場集合。”
聞言,朽木白哉用挑釁的目光看向淩晨,剛才的瞬步他竟然輸了,不過白打他一定不會輸。面對白哉的戰意,淩晨聳聳肩,報以一笑。然後只聽一聲“哼”,某人傲嬌轉頭。
一旁時刻關注兩人的女生們也默默轉頭,這幅樣子要說沒些什麽誰信啊。于是,兩人在不知不覺中被打上了一對的标簽;于是,第二天真央流言滿天飛什麽的一切變得情有可原;于是...于是現在兩人還沒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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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關于白哉。。我确定不是崩了~
嗯,白哉本來就有那麽一段青春年少的時光~
chapter 25
道場內
松原講解動作要領後,留下一句“請兩人一組自行練習”,朽木白哉握着淺打走向淩晨,淡淡開口:“我和你練習。”眼中是不容忽視的戰意。
“好啊。”淩晨輕笑一聲,應道。這位朽木家的公子可比手冢好玩多了。
随手抽出淺打架住白哉擊過來的刀,挑挑眉,他的劍術可是白哉那種還未經歷過真正厮殺的劍術可比的?微微一笑,淩晨單手持刀,在朽木白哉難以置信的目光下手腕用力一轉,一個反劈擊在白哉的淺打上。
朽木白哉只覺眼前一閃,他的淺打已然被擊落在地,剛剛握刀的手還忍不住微微顫抖。瞪大了眼睛,這個人力量好強,真的只是個平民嗎?
看着朽木白哉呆愣的樣子,淩晨心情頗為愉悅地走上前,一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身體的重量都壓上去,好心安慰:“別那麽在意哦,畢竟我的目标是一年內畢業啊。”
白哉緊緊抿着唇,不語。半晌之後,一把推開淩晨,冷冷留下一句:“我不會再輸給你的。”
望着他的背影,淩晨輕笑:“啊拉,白哉同學還真是好勝啊。”
道場的一角,幾個女生圍在一起不知在讨論什麽,隐隐約約只有一些字眼透露出來:‘朽木’、‘第一天才’、‘禁戀’、‘好配’之類的,一班男生再次退縮牆角,女生們果然很詭異啊!
第二天的朽木宅
朽木白哉起床洗漱完畢後就在管家的跟随下前往飯廳用餐。一路上,老管家不止一次欲言又止的樣子令他疑惑,對于這位大半輩子都奉獻給朽木家族的老人他還是很尊敬的,于是便主動開口:“管家爺爺,有什麽事嗎?”
管家看着已經長大、越來越像家主的小少爺感到欣慰,不過在聽到白哉的問題時仍控制不住皺眉。他倒不是覺得不好、惡心之類的,只是朽木家終歸不比尋常人家,如若小少爺真的走上這條路,那麽勢必會很辛苦。此刻面對小少爺疑惑的眼神,他只要盡可能委婉的表達,組織了下措辭才慢慢開口:“小少爺,自己的道路是自己走的,但請一定要選擇好要走何種道路,在做出選擇前請一定要好好考慮,”頓了一下,管家繼續開口:“小少爺請放心,不管您最終選擇了什麽樣的路,我一定會一直支持你的。”
被管家的一席話講得一頭霧水的白哉不禁頓了下腳步,一種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他是不是錯過什麽了?看着老管家眼中的一片真摯,他竟不知道該如何詢問,只好幹幹應了一聲繼而向飯廳走去。
到達飯廳時,朽木銀鈴已經坐在主位上了。白哉走過去行下一禮:“祖父。”
“嗯。”朽木銀鈴點點頭:“白哉,過來坐吧。”
“是,祖父。”
坐在位子上,白哉埋首吃飯。食不言寝不語是貴族最起碼的标準,更何況是朽木這樣的大家族,所以當朽木銀鈴放下筷子對他說話時,白哉也趕緊放下筷子,雙手搭在膝蓋上,背挺得筆直,一副聆聽的樣子。
朽木銀鈴看着自家孫子表示很滿意,不過在想到今早看到的新聞時糾結了,咳嗽了兩聲,然後才開口:“白哉,你真的想走那條路?你可知你的身份是不容許如此的?”
朽木白哉一愣,再次一頭霧水,這什麽跟什麽啊?許是他臉色疑惑之色太重,朽木銀鈴再次開口:“白哉,你和他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眼皮一跳,心中那股不詳的預感再次提升,對朽木銀鈴微微彎下腰,白哉一臉嚴肅:“祖父,您指的是什麽?我不懂。”
“嗯?”朽木銀鈴疑問,他知道他的孫子對他是不會說謊的,那麽莫非是真有什麽隐情?這樣想着,朽木銀鈴拿出早上看到的雜志:“你自己看吧。”
“是。”接過雜志,朽木白哉首先是被幾個碩大的字閃了眼,上面寫着“女性死神協會周刊”。一個詭異的念頭産生,祖父原來每天看的就是這個嗎?斂下心神,翻開第一頁,然後朽木白哉只覺得徹底被閃瞎了眼,“朽木家下一任家主多年戀情在真央秘密曝光”,這幾個字在他眼中被無限放大、放大、放大......僵硬着繼續看下去,下面一張圖陪着一段文字,照片上是在道場時淩晨壓在他身上的時候,因角度問題兩人看起來親密無間。
如果說這個标題和這張照片有讓他暴走的趨勢的話,那麽接下來的文字就讓他徹底暴走了。什麽幾年幾月幾時幾分在何地幹什麽,什麽因為...所以...什麽因此...最後确定了...那麽詳細你都看到了嗎??一向極有涵養的朽木白哉也忍不住想爆粗口,奈何為了把冰山面癱貫徹到底,朽木白哉硬生生把氣憋下,緩緩合上雜志,面向朽木銀鈴,認真道:“祖父,這只是誤會。”
“誤會?”
“是的...”朽木白哉把真央發生的事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講了一遍,朽木銀鈴聞言點點頭:“是這樣啊,既然如此就不要在意了,去真央吧。”
“是,祖父。”
這廂朽木家的算結束了,而淩晨那廂才剛剛開始。
“你怎麽來了?”淩晨看着站在他寝室裏的藍染無奈。剛才他醒來時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立在他的床頭,仔細一看才發現是藍染,天知道他昨晚半夜才睡啊。打了個哈欠,水汽漫上眼眶:“有什麽事嗎?”
藍顏眼神一暗,深深看了他一眼才道:“你和朽木白哉關系很好?”
“嗯?朽木白哉?”淩晨微愣,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提起朽木,不過在想起昨天時忍不住勾起嘴角:“挺有趣的一個人。”
“是嗎?”藍染微微眯起眸子,眼中危險乍現:“你喜歡他?”
淩晨疑惑地看着藍染:“我怎麽會喜歡他?倒是你,為什麽這麽問?”
藍染一噎,對啊,他為什麽要這麽問?淩晨詢問的表情竟讓他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不過藍染大BOSS到底是藍染大BOSS,淡淡把問題扯開:“沒什麽,晚上帶你去見個人。”
“哦,知道了。”淩晨點頭。
目送藍染離開,淩晨半響摸不着頭腦,他到底是來幹什麽的?就為了一句話?搖搖頭,不在揣測,藍染這個人太過危險,他看不透他。
走在真央的校園裏,淩晨摩挲着下颌,為什麽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都那麽奇怪?又見一個女生從他身邊走過,對他抱以詭異的目光,淩晨心中更加好奇。這時正巧遇到同來上學的朽木白哉,淩晨裂開嘴角:“白哉同學。”
朽木白哉正在行走的步伐一頓,下一秒竟直接運起瞬步,一眨眼不見了蹤影。
“哦呀。”淩晨危險地眯起眼,“好像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發生了啊。”輕哼一聲,向教室走去。
等淩晨到達教室的時候朽木白哉已經坐在位子上了,微眯着眼走向座位。坐下後側頭看着身邊的人:“白哉同學今天走得好快啊,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朽木白哉仿佛沒聽到一般,冷着一張臉一動不動。
淩晨見狀也沒不悅,勾起嘴角,低沉黯啞的聲音出口:“白哉同學也不知道嗎?那我去問其他同學咯...”說罷就像要站起來去找其他人。
朽木白哉皺起眉,不悅的聲音響起:“回來。”
“哦,白哉同學知道啊。”
朽木白哉瞪了他一眼,随即繼續維持他的面癱樣,抽出一本雜志扔過去:“以後離我遠點。”
淩晨笑了笑,沒有回答,反而看起手中的這本雜志。翻開第一頁,挑挑眉,随後眼中的笑意凝聚起來,一點一滴直到再也裝不下。“噗哈哈。”
突然冒出的笑聲使朽木白哉一驚,呆滞地看着狂笑的某人,喃喃道:“你...在笑什麽?”
“哈哈,笑這本書啊,怎麽那麽好笑啊,哈哈...”淩晨笑得無法自抑,眼中還含着笑出的水花靠到白哉的身上:“白哉同學,這篇文章是誰寫的啊?這麽有才,哈哈,話說我還挺上鏡的嘛!”
仿佛是第一次認識他,朽木白哉瞪大了眼:“你沒什麽其他感覺?”
“什麽感覺,嗯?”
“你不生氣?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
淩晨瞥了白哉一眼,待笑意都褪去後才緩緩開口:“既然知道這些都是假的,為什麽還要生氣?”
“......”朽木白哉一下子被噎住了,見狀,淩晨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別在意,不過是流言罷了,你還年輕,會生氣也是情有可原的嘛。”話是這樣說,眼中卻是滿滿的戲谑。
剛回過神的白哉一把拍開還放在他肩上的某只爪子,扭頭不再理會他。
淩晨看着白哉的樣子,笑意更甚,這個白哉同學果然很好玩啊!突然想起早上藍染的舉動,一個念頭冒出:難道藍染也是為了這件事?下意識地搖頭,藍染怎麽可能那麽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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