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24
“是啊, 是啊，我就是因為發現了他這個樣子, 這才采取了措施, 不然導演騷擾男演員的事情流傳了出去，咱們電視劇就徹底完蛋了！我之前又聽你說過，他可能中邪了，這才把你叫過來看看。”
終于摘清了自己, 崔勝東這才松了口氣，說這一番話的時候，他連氣都沒怎麽喘，差點兒就把自己給憋死了。
“你怎麽把他也帶過來了？”然後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房間裏還多了一個人，而且這人剛剛還理直氣壯的拽着他領子質問過他。
崔勝東雖然跟竹石青見過幾面, 但兩人并不熟悉，所以就有些警覺。
“沒關系，他是自己人, 肯定不會把這事兒洩露出去的。”蕭小小就說道，走過去低頭看了眼郭導演的情況。
就見他一臉陶醉的伸出雙手, 還想象着和衛炤擁抱的場景呢。
雖然蕭小小一臉不忍直視的表情, 但當務之急，還是要弄清楚讓他産生如此危險想法的原因是什麽。
而且剛剛崔勝東只說對了一半, 真要是把這郭導演放出去騷擾衛炤了, 那結果可并不單單是電視劇完蛋這麽簡單，估計這郭導直接就會被那大佬給弄死了，毀屍滅跡的那種…
活得不耐煩了嗎, 居然敢調戲神獸。
仔細一看郭于震印堂處青黑的痕跡，蕭小小就差不多明白過來，他這是因為被邪祟侵擾，體內的餘寒還沒有完全除掉，那寒氣就蹲在身體的某一處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出來作亂。
雖然先前這郭導看起來輕輕松松就完全恢複了正常，但搞不好那也是因為接觸了衛炤的原因，朱雀的真火四散，幫他趕走了一部分寒氣。
這麽想着，蕭小小就伸出一只手，按在了他的手腕上面，裝着是把脈的樣子，其實是度了一小點兒靈氣過去，替他暫時抵禦抵禦這寒氣。
果然過了不久，郭于震就恢複了正常，看起來也不冷了，也不嚷嚷着要去找衛炤了。
“我的導演啊，你這一天幺蛾子怎麽這麽多，眼看電視劇就要拍完了，你這樣做簡直是要讓電視劇被雪藏！”崔勝東恨鐵不成鋼，立刻走過來嚷嚷。
“我剛剛幹嘛了嗎？”郭于震解開繩子，摸摸腦袋站起來。
“你要去找衛炤，你還想抱人家，緊緊的擁抱！”崔勝東沒好氣的重複他之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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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郭于震臉刷一下紅了。
他今年都四十多了，也是一米八多的大個子，老婆孩子都有了，怎麽還會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但隐約有些心虛的是，他這些天也的确這麽暗暗期望過。
自從上次衛炤過來找他，而他忽然恢複神智之後，郭于震就很懷念那種燃燒的灼熱味道，不自覺想要接近衛炤，總覺得在衛炤身邊會特別舒服，讓他周身都暖洋洋的，不再覺得難受。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正常，但他近些天又添了個新毛病，就是身上忽冷忽熱，有時候半夜睡得好好的，一陣寒冷就忽然席卷全身，就跟掉在冰窟窿裏似的，但過段時間就自動好了，去醫院也沒查出什麽毛病。
在這種情況下，他就更加想念在衛炤身邊兒的感覺了。
今天跟崔勝東談事情的時候，忽然間犯病，實在是太冷太難受了，五髒六腑都跟被凍起來了似的，他就不自覺喊出了心中的渴望。
但人家衛炤是什麽人啊，可能讓他抱嗎？！
那種仿佛鑽進冷凍室的痛苦經歷，他實在是不想再回憶一遍，只好請求的望向崔勝東：“那你攔住我了沒？我不可能真去吧。”
“是啊，我攔住了，也多虧小小過來幫忙，把你的症狀壓下去了。”崔勝東就說道。
“是這樣啊？那真的謝謝了，你是小桐的演員，我認識你。”郭于震這才注意到房間裏有人，急忙轉頭說道。
對于蕭小小，他的印象還不錯，覺得這姑娘長相挺讨喜，演技雖然生澀，但也一直在進步，還是很有上進心的。
但也僅此而已，對于一個小演員，他不會過多的關注，也是崔勝東現在介紹了，他才多看了蕭小小幾眼。
“你是懂得醫術嗎？”郭于震就好奇道。
“我學過一點兒風水法術，然後會驅一丁點兒邪，并不精通。”蕭小小就回答道，雖然并不是全是實話，但也要适當交一點兒底，不然人家也不信任她啊。
“你別聽她謙虛，小小可厲害了，我這腸胃不好的毛病，就是她給醫好的，現在我可能吃了。”崔勝東就在旁邊說道。
“真的嗎？怪不得我問你去哪個醫院看病，你就是不告訴我！”郭于震立刻就信服了。
要知道崔勝東的胃病那是很嚴重的，劇組裏面的人可都知道，他如今身體變好，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大家也很好奇，還以為遇到神醫了，卻想不到醫好他的人就在劇組裏面。
“那蕭小姐，我這個到底是什麽問題？”郭于震立刻就問道，還用上了尊稱。
“估計跟上次的事情有關吧，我也不瞞你了，謝嫣然的情況你也知道，她如今躺在醫院生死不明，全都是因為請了泰國靈童的原因。”蕭小小就說。
郭于震就半晌沒言語。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那事兒他當然也隐約聽見說過，警方還在謝嫣然下榻的酒店裏找到了個沾着血跡的金色娃娃，最後查明是從泰國購買入境的，就是她那天一直抱在懷裏的那個。
“那我之前忽然性情大變，就是因為謝嫣然給我施法了？”郭于震又問，看起來是完全信任她了：“不瞞你說，我實在太冷了，太難受了，你幫我治治吧，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
“好。‘蕭小小點點頭，就把他感覺冷的原因稍微解釋一下，又說：“你之所以想抱衛炤，也可能是因為他身體比較好，身上火氣重吧。”
“那就好，那就好。”郭于震拍拍胸脯，這下就放心很多。
至于治療的方法，蕭小小想了一下，表情就有些糾結。
“沒關系，你盡管說盡管說。”郭于震表現的十分急切。
蕭小小這才慢吞吞說道：“這個嘛，一共有兩個方法，第一就是郭導你順從心意去找衛炤，然後擁抱他十分鐘，他身上陽氣重，能給你全部把寒氣去了。”
“我選第二個。”郭于震果斷道。
“那好吧，你別後悔。”蕭小小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招招手帶着竹石青去另一個房間裏說了會兒話。
兩個人出來後，竹石青就憋着笑，出去準備材料了。
“到底要幹什麽啊？”郭于震好奇的左右看看，有些摸不着頭腦。
等一會兒竹石青從外頭回來了，手裏還拿着個塑料盒子，看着是黃不拉幾的糊糊狀物體，還沒接蓋子呢，一股臭味兒就飄出來了。
“你你你，你們想幹什麽？這是什麽東西？！”郭于震頓時就慌了，站起來就想往外走。
蕭小小使了個顏色，崔勝東配合特別默契，過去把他按住了…
“郭導，是你自己選擇的第二個治療方法啊，這個不怪我。”
蕭小小把袖子高高的挽起來，手上戴了三層的塑料手套，這才把那盒子接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打開蓋子，不知道從哪兒拿來個勺子：“ 寒邪入體是很危險的，如果不及時怯除，後遺症很多，不光會渾身發冷，老了之後還會導致老寒腿，嚴重的最後連路都走不了，所以你要忍耐一下，這叫以毒攻毒，也是為了你未來的健康着想。”
“你要給我喂屎嗎？！我不吃，我好好的為什麽要吃屎！”郭于震頭朝上被崔勝東按着，因為剛剛犯病的原因，身上本身就沒多大力氣，所以壓根兒動不了。
眼看着那一勺臭東西離嘴巴越來越近，他只好絕望的大喊了起來，然後就被猝不及防灌了一嘴，也不知道是個什麽味兒，反正夠惡心的。
“再來點兒。”蕭小小示意崔勝東按緊，心狠手辣的又給怼裏兩勺。
眼見郭于震咳嗽不止，看起來是被嗆到了，但也應該是咽下了一部分，她才點點頭，告訴崔勝東可以松開了。
“我靠！你…”郭于震一個翻身起來，嘴裏罵罵咧咧着，速度很快的跑到衛生間，揭開馬桶蓋就吐。
他今天不舒服，本來也沒吃什麽食物，結果出來的東西卻有着黑黑的顏色，像是那種水底的淤泥似的，并且源源不斷。
郭于震這會兒也察覺了過來，吓得臉色慘白，想要回頭說些什麽，卻還是抑制不住的嘔吐。
蕭小小走過來安慰他：“沒事，這就是體內寒邪出來了，你繼續吐吧，吐到胃裏沒東西為止。”
就這麽繼續吐了一會兒，郭于震這才終于把腦袋從馬桶上擡起來了，整個人攤在地上都起不來了。
蕭小小遞了水給他漱口，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啊，郭導，給你喂的東西是臭豆腐加花生醬調開的糊糊，絕對沒有毒，放心吧。”
說着，為了證明真實性，她還讓竹石青把那兩個瓶子都拿過來，果然是打開的狀态，裏頭的豆腐和花生醬都少了一半。
她倒不是在故意整人，只不過剛剛診脈的時候，發現郭于震體內的寒邪正好在他胃部的方位，所以才想了這麽一個法子。
因為尋常人嘔吐，是絕對不會有那種翻江倒海的感覺，怕他吐不幹淨，才特意給加了點兒料…
一會兒等郭于震平複了心情，她再一摸脈搏，發現他身體已經很正常，寒邪完全被去除掉了。
剛剛郭于震被按住喂那屎一樣的糊糊時，氣到火冒三丈，其實是想罵上幾句的，這會兒才覺得誤會了蕭小小，就挺不好意思的道歉：“對不起哈，我以後會補償你的。”
蕭小小搖搖頭，并不怎麽在意，想了想又從背包裏摸出塊兒嫩姜，遞了過去：“寒氣胃裏待久了，對胃有損傷，這個姜是我老家裏種的，你切成絲兒煮水喝。”
又是熟悉的老家蔬菜！崔勝東在旁邊聽了，眼睛都忍不住冒光，整個人蠢蠢欲動：你看這姜塊頭多大，顏色多嫩，還帶點兒粉色，不用說，一定是塊兒寶姜！
實在沒忍住，他就腆着臉笑笑：“那個小小啊，你這姜有沒有多餘的，給我也來一塊兒呗，我不用煮水，幹嚼着吃！而且我這幾天胃裏也感覺有寒氣，肚子脹脹的。”
郭于震先前還沒覺得這姜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不就是菜市場能買到的東西嘛，結果看到崔勝東這眼饞到不行的樣子，他下意識就把那嫩姜給接住了，寶貝似的緊緊握住。
蕭小小看了就覺得好笑，對崔勝東說道：“你肚子脹是吃多了，腸胃消化不了那麽多東西，跟寒氣有啥關系？而且我這蔬菜只能治療對症的病，如果你身體沒毛病，吃了就跟吃普通菜差不多。”
崔勝東這才戀戀不舍的把目光收了回來。
也該到了離開的時候了，蕭小小起身告辭，又貼心的回頭說道：“那個，郭導，如果煮水有剩下的姜，你可以切成片往頭皮上擦擦。”
她打開門走後，崔勝東都笑死了：“沒聽出來嗎？她在說你是禿頂。”
摸了摸自己日漸稀疏的發頂，郭于震久久的陷入沉思，他的相貌本身挺帥的，而且身材也保持不錯，只不過家族遺傳這東西，誰都抵擋不了…
家族聚會的時候，那一排溜光的大光頭，看着就跟進了燈泡場似的，其餘年紀輕些的男性小輩，也逐漸都出現了這個趨勢。
郭于震一想起這個事情就覺得發愁，明明只有四十歲，結果就因為這地中海發型，人人都認他是五十歲的大叔，要不是工作忙，他都想着去做個植發了。
當晚睡覺之前，他按照蕭小小的方法，就把嫩姜煮水來喝，說起來也奇怪，他平時一個不吃姜的人，現在看着這手裏的嫩姜卻并沒有讨厭的感覺，實在是因為這姜太好看了，就跟那種古代玉質的手把件兒似的，金黃的顏色，放在燈下還透着亮，稍微用到刀一切就冒汁水，雖然跟普通姜的氣味差不多，卻更讓人能接受。
喝了一口姜水下去，果然身上就有一股子暖流，從喉嚨一直暖到胃部，姜的本味就只是淡淡的一點兒，更多的是那種熱辣辣的口感，就好像在喝那種胡辣湯一樣，額頭都漸漸的冒汗了。
郭于震惬意的呼出一口氣，一點兒也沒浪費，仰着脖子全部喝了進去，把那姜絲也嚼吧嚼吧都吃了。
眼瞅着旁邊還剩下一小塊兒，他抱着試試看的心态，拿起來切成片狀，開始反複的用汁水塗抹自己禿掉的頭皮，一瞬間那種熱度就到了頭皮上，好像又順着頭皮滲透進去了似的，過電一般的發麻發酥。
這姜的勁兒也太猛了吧？萬一再把剩下的那點兒寶貝頭發給弄掉了怎麽辦？郭于震就猶豫了起來，到底沒敢再塗下去。
結果等第二天清早起來，他随意的伸手一摸頭頂，就感覺到手底下那種細細的絨毛感。
不是吧，效果這麽大？！她都有些懵了。
蕭小小第二天見到郭于震時，他的眼睛都是直的，裏面裏閃着迫切的光芒：“小小，你那個姜還有沒有了，再給我一些好不好，花多少錢我都樂意！”
“我不要錢的。”蕭小小早就料到他會找過來。
畢竟她空間裏的東西都含有充裕的靈氣，和一般的蔬果并不相同，吃了之後，那個效果真的是立竿見影，都不用等很長時間。
估摸了一下郭于震腦袋頂上變禿的面積，她又拿了四五塊兒姜給他，又囑咐道：“每天晚上塗一點，把這些用完就完全可以了，不然頭發太茂密也不好，像猿人…”
“我就希望變猿人，我做夢都沒見過這麽多頭發。”郭于震連連點頭，又感謝道：“而且我昨天晚上也睡得很好，身上輕松了許多，一直暖洋洋再沒有發冷過，真的謝謝你了，小小。”
他是真的很想感謝蕭小小，但看她并不接受錢財，郭于震也不好太勉強，只是把這個恩情在心裏面暗暗記了下來。
再說斬魔劇組這邊，眼下女主謝嫣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名譽和形象基本都毀了，再保留她的戲份肯定不行，幸好她參與拍攝的部分并不多，删删減減不影響整體劇情。
那最後的問題就是，畢竟是要符合主流的喜好，男主的愛情總要有個着落吧，不可能讓他一直到劇終也是孤家寡人一個。
劇組開會商讨了半天，最後就想出了一個辦法，把一個女配的戲份提上來，改成女二號，最終集的時候給兩個人一個開放式感情結局。
蕭小小聽到崔勝東跟她說這個消息的時候，還當個八卦在聽：“這樣啊，那蠻不錯的。”
結果聽到那個被提成女二的人是自己時，她這才震驚了，實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知道，她當初進組時還只是一個比群演強一點的十八線小配角啊，怎麽現在就能成了女二，還能和男主有結局，這實在是太魔幻了吧？
崔勝東還有些吃醋：“小小，你是不是背着我又給郭導什麽好東西了？這次的提議可是他主動提出來的，指名要提拔你。”
反正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因為之前蕭小小飾演的小桐和男主的互動比較多，而且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也最長，幾乎從頭到尾都在一起，從一開始的主仆關系，到中間的交心好友，再到最後的互生情誼，感情線是水到渠成的，絲毫不顯突兀。
劇本寫好之後，蕭小小提前拿在手裏背了臺詞，看完劇情也不禁覺得感慨良多。
她本身是精怪，沒有什麽共情能力，但唯有這一場戲，卻完全理解了其中的情感，并不需要衛炤來引導。
距離電視劇殺青的倒數第二天，大結局的拍攝正式開始。
漫天大雪中，男主莫邪手提長劍，親手了結了本劇的第一反派，也就是他的親哥哥莫俞。
因為嫉妒弟弟的優秀，又憤恨自己過于平庸，莫俞就改修了魔道，害死一個個無辜的人，卻一直僞裝的憨厚老實，潛伏在男主身邊，假意的幫助他。
望着這張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熟悉面龐，莫邪也有過猶豫，但是哥哥所犯的罪孽，已經被天地所不容，他理應付出代價。
默默将哥哥的屍首掩埋，莫邪拿出一個酒瓶，将裏面的酒液緩緩的灑在了那個土堆上，而後決絕的轉身離開。
出城的陽關道上，小桐靜靜地站在那裏，她的身體看起來已經很正常了，靈魂在木頭人裏面得到了修養，如今變得完整，已經達到了投胎的标準。
“還沒有走嗎？”莫邪站下身來，淡淡問道。
“公子，我可以抱抱你嗎？”小桐仰起頭來，漂亮的雙眸中蓄滿淚水：“我們以後都不會再見面了。”
莫邪站在原地，并沒有動作。
等待片刻之後，小桐失落的低下頭去，轉身想要離去。
胳膊忽然被一雙大手拉住，男人的力氣很大，一把就把她拉入了懷中，兩個人就這麽靜靜地擁抱了片刻。
“我們還會見面的。”莫邪的手摸了下她的長發，聲音篤定。
鏡頭一轉，十年後。
山清水秀的山邊小村裏，一戶農家裏忽然來了一個身穿黑衣的俊逸男子，他的身材很高大，因為修仙的原因，容貌仍舊十分的年輕，背後還背着一柄醒目的長劍，而就在那劍鞘之上，左下角的方向刻着一個小小的邪字，字體十分娟秀，一看就是出自女人的手筆。
“大哥哥，你找誰？”一個梳着雙鬓頭的十多歲小丫頭怯怯的推開房門，從屋子裏面探出了半個腦袋來。
“幫我倒一碗水。”男子在院子的石桌邊坐下，淡聲說道。
這個人為什麽要自己幫忙倒水？小女孩有些困惑的歪歪頭，最後還是費力的舉了一碗水出來，輕輕放在桌子上面。
轉頭被那寶劍吸引，她就不再害怕，站在旁邊輕輕的撥動那劍穗子玩兒，發出歡快的笑聲。
一直等到男子喝完水，準備站起身走掉時，她才念念不舍松開劍穗，癟了下嘴，一副要哭的樣子。
男子忽然蹲了下來，替她擦擦眼淚：“不舍得我走？”
“嗯，大哥哥你要去哪裏？留下來好不好。”小丫頭用力點頭。
頭上的兩個小啾啾被輕輕拍了一下，男子的聲音雖然淡淡的，但隐約帶着一絲溫柔：“六年後的今天，我還會再來，到時候如果你還願意跟我走，那我便帶着你，再也不分開。”
至此，電視劇的最後一個鏡頭拍攝完成，那個黑衣的男人正是十年後的男主莫邪，而雙鬓頭的小丫頭，則正是投胎轉世後的小桐。
公子最終還是遵守了約定，來找了她，至于六年後兩個人會幸福的在一起，還是會此生不複相見，這兩種可能都是存在的。
這便是開放式結局的用意了，主要就是想讓觀看電視劇的大家，自己來做出選擇。
在工作人員都掌聲中，有人送上鮮花，蕭小小糊裏糊塗的捧着花和各種主創都來了張合影，其中有一張大合影，她居然和衛炤一起站在最中間的位置，真的是受寵若驚。
眼看就是在劇組的最後一天了，她回到空間之後，就想着做些吃的給衛炤送過去，畢竟把人家當成金大腿抱了那麽久，這點兒報答還是要有的。
這些天都在忙着拍攝最後一場戲，背臺詞也實在辛苦，她就沒怎麽到空間裏，結果這會兒一進去就驚呆了，只見那新挖到魚塘裏面，之前放進去的蝦苗和魚苗已經長大，此時正擠擠挨挨的待在一起，活像是早高峰地鐵裏的人群。
品種呢并不稀奇，就是普通的草魚草蝦，但為啥個頭會長這麽大？這還是她第一次用空間的靈泉養水産，所以并不清楚情況，所以面對着一只只足有半個西瓜大小的大蝦就陷入了懵逼的狀态中。
感覺一頓吃一只就可以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