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許亂跑,記得吃藥”
方嶼嘴上說的五大皆空禪意無邊,只差立地成佛,結果身體很誠實,發布會一結束,溜得比誰都快。
這邊群訪結束,記者都擁過去圍堵最近因為戀情風波一直躲着媒體、今天好不容易露了面的女主角寧慧,方嶼趁機脫身上了保姆車。等記者們問完新戲問感情,問完感情問隐私的挖完了寧慧這塊大料,想回過頭找找男主角的時候,方嶼人都到機場了。
飛回B市落地又是一片粉絲擁堵,出了機場已經快下午四點了。方嶼惦記着曲總家的金嗓子,就讓祁齊把他送到芝蘭苑。秦娅面無表情的叮囑他記得看《殺手》的劇本背臺詞,合同已經簽好了,這戲接的急,馬上就要進組開工了。說完不願意再看他傻笑,轉身下車接女兒放學去了。
祁齊念叨着胡大的麻小和海底撈往芝蘭苑開,方嶼讓他勾起了饞蟲,一路上淨盤算着能不能說動曲總去吃一次海底撈,進了芝蘭苑的大門才想起來他沒曲恕家的鑰匙。這個點曲總必然在忙,方嶼不好打擾,只能緊急call項特助救急,誰知項特助手機直接關機,估計在開會。
方嶼對着緊閉的大門嘆了口氣,幹脆打發了因為飛機餐難以下咽沒吃午飯念了一路美食的祁齊,自己開車回了院裏。空出來這幾個小時,正好去看楊叔叔和孩子們。
下午四點本不是晚高峰,奈何正好趕上中秋假期結束回城的車隊,方嶼被堵在主幹道半個小時,又繞了遠路,開到院裏時已經六點,正好趕上孩子們吃晚飯。
方嶼把車靠邊停好,熟門熟路的直接去了餐廳,就看到他楊叔叔正拿着個大勺子盛飯,一群小孩兒鬧鬧騰騰的站在一邊,翹首以待等着被投喂。
方嶼交叉兩根手指放在嘴唇上,沖他們比了一個閉嘴的姿勢,然後走過去猛的往楊柏面前一湊,笑着道:“叔叔!我回來蹭飯啦。”
楊柏被他吓了一跳,放下勺子騰出手來給了他一下,“臭小子,吓我一跳,怎麽突然回來了?”
方嶼笑着拿過大勺替他分粥,轉頭看着他的眼睛道:“想你熬的粥了,特意回來搶一碗喝。”
楊柏把他手裏盛好的粥拿走,又遞給他一個空碗,“你就瞎扯吧,當初是誰最不喜歡喝粥的?”
排到最前面的一個孩子跑過來接了楊柏手裏的粥,還不忘沖方嶼吐舌頭:“說謊話,大皮臉,欸——”
方嶼笑着敲了敲他的頭,這好像是他們院的傳統,“叔叔”輩的都喜歡敲別人腦袋。方嶼被自己的發現逗樂了,笑着回頭問他楊叔叔:“叔叔,你也喜歡敲項辛的額頭麽?”
“不喜歡,頭太硬。”明顯前段時間項辛惹毛了男朋友後一直沒能哄好,楊柏一提起他就煩,面無表情的吐槽起男朋友一點也不留情。
方嶼被頭太硬的吐槽逗樂,笑着分完了粥,打發了一群孩子坐好吃飯,可還沒笑夠就聽到楊柏說,“說到項辛,他跟我說,曲總為了你差點君王不早朝了。”
方嶼磨牙,這個項辛,不光頭硬還嘴大,成天的瞎說,真不知道楊叔叔看上他哪兒了。“哪兒有不早朝,明明是不舍得下朝。說讓我早點回來,結果自己開會,忙的項辛都沒空給我送鑰匙了。”
楊柏冷冷道:“中秋明明休息卻不回來,我還以為你今天是良心發現了,原來是我想多了。”
……“叔叔你看錯了,我剛剛說的是我特想你,這不一下飛機就回來看你了。”
“我已經聽不見了還咒我瞎,真是養了個白眼狼。”
方嶼自知理虧,以前年年中秋都是楊柏陪他過的,今年他只顧着曲恕,完全把楊叔叔給忘了,只好乖乖認錯,陪着楊柏吃飯聊天,帶着幾個大孩子把碗洗了,又呆到十點多,和楊柏一起把所有人都哄睡了才走。
楊柏把他送出門,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和曲恕的事一句都沒說,只叮囑他“有事告訴我。”
方嶼乖乖點頭,啓動車子離開,開出去挺遠之後看了一眼倒車鏡,楊柏還在原地站着,身邊挂着“向陽福利院”牌子的一幢小樓還是方嶼拍了第一部 戲之後拿片酬回來蓋的。
那是方嶼長大的地方。
夜裏總算不再堵車,回到芝蘭苑也已經十一點多了,方嶼停好車敲了敲門,還沒調整好笑容,曲恕就把門打開了,挑着眉看他,“一早參加完發布會就回來?”
昨天方嶼自己說的話,一字不差。
方嶼試圖辯解:“我真的下午就回來了,但是我進不了門啊,項辛手機關機了也沒法給我送鑰匙……”
曲恕盯着方嶼的唇線分明的嘴唇,聲音暗啞:“我記得這房子是我的。”言下之意,項辛電話打不通也是理由?你怎麽不聯系我?
“……我怕打擾你工作啊。”方嶼聲音漸弱,被曲總低沉的聲音撩的毫無氣勢。
幹脆主動投懷送抱,剛走近就被曲恕拉着抵在門上,鉗着他的下巴堵住了所有辯解。
方嶼被吻的無法呼吸,在幾乎要窒息的糾纏裏神智不清的想,曲恕有點生氣的樣子也好帥啊。
一吻畢,兩人都有些喘息,方嶼艱難的抓住曲恕試圖探進他衣服的手,“我還沒洗澡……”
曲總的潔癖顯然不能允許他接受兩人都沒洗澡就在玄關做,幹脆扛起方嶼上樓,“那就一起洗吧。”
曲總家的按摩浴缸很大,但兩人顯然沒有細細泡澡的性質,站在淋浴下大致沖洗了一下就開始繼續剛剛沒做完的事。
曲恕今天不到六點就下了班,本來以為回了家就能收獲一只團着看劇本的方小嶼——就像前幾天那樣。誰知這人不知跑哪兒去了,電話不接,微信不回,等了五六個小時的曲總很生氣,這會兒終于抱到了人,下手便很不留情。
方嶼被他抵在牆邊,曲恕的嘴唇一路向下,留連過他顫抖的喉結和精致的鎖骨,然後含住一邊的乳尖舔弄吮吸,手指沾着潤滑劑擴張後穴,三根手指進進出出的感覺分外鮮明,還時不時壞心的曲起手指去照顧最敏感的地方,方嶼被上上下下的快感逼出粗重的喘息,十指幾乎痙攣的攬住曲恕的脖子,一聲聲的叫他,“曲總,哈,曲總……”
曲恕的等了五六個小時的不滿被他一聲聲清亮卻性感的呻吟安撫,終于大發慈悲不再刻意折磨他,放過了胸前被玩弄到鮮紅的兩點,擡頭吻了吻被方嶼自己咬住的下唇,抽出了在他體內肆虐良久的手指,把人翻過去換上了更粗大的東西,含着他的耳垂道:“站着可能有點辛苦,忍一忍。”說完便不再留情,挺身進入了他緊致的小穴。
“啊——”方嶼霎時被逼出一聲痛呼,渾身都僵硬起來,曲恕太大了,站姿又很難放松,這一下簡直刺激的頭皮發麻。“呼,放松點,我不動。”曲總也頭發發麻——被方嶼突然絞緊給刺激的。但方嶼渾身緊繃,曲恕怕他受傷不敢亂動,只好按捺着欲望抱着他安撫,一只手繞到前方揉弄他的性器,靈活的手指撫過前段和囊袋,另一只手在光滑的背部摩挲安撫,唇舌舔吻過耳垂側臉,和自覺扭過頭來的人唇舌交纏……
感受到懷裏的身體漸漸放松,曲恕試着慢慢把性器抽出一點再頂進去,因為忍耐而沙啞的嗓音就在方嶼耳邊,“好點了麽?”
方嶼閉着眼點頭,心想,這是曲恕,是曲恕啊,是他的話,哪兒有什麽不可以?
曲恕得了他的肯定,便漸漸放開動作,力道也越大越來的在那個小小的地方進出着,刻意去碰最敏感的地方,方嶼挨過了最難過的時候,很快就被他挑起了欲望,抓着曲恕的手呻吟,一會兒喊快點一會兒喊慢點,惹得曲恕低笑,胸膛沉沉的顫動,又帶來心理上的無盡滿足。
方嶼身前是冰涼的牆壁,身後事火熱的胸膛,冰火兩重天的折磨加上曲恕大力的抽插,很快就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腿軟的直往下滑。
曲恕幾乎撈不住他汗濕的身體,幹脆扯過兩條浴巾鋪好,讓方嶼跪在上面,然後分開那兩條長腿,自己跪在中間,重新頂進去抽插動作。這個姿勢進的太深,方嶼幾乎受不住,哭着求饒卻被曲恕無視,攥住好看的手腕抵在牆上,被迫承受無盡的快感……
第二天方嶼醒來又是已近中午了,曲恕早去上班了,床頭留了一串鑰匙,一盒金嗓子和一張便簽,遒勁有力的字一看就知道出自誰手,“不許亂跑,記得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