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情欲?不過是本能
“你說什麽?”宋純一把抓住她。
于然不耐煩地轉過頭。
“宋小姐,傅少我可開罪不起,他讓我去。我怎麽敢說不?要不然…”于然湊近到宋純眼前,低低笑道,“宋小姐你再來撒個潑?今天下午三點。馬斯頓酒店總統套房。”
說完,她甩開宋純的手。大步走下樓。
宋純盯着地上的玻璃渣。一雙杏目幾乎結冰。
她緩緩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李叔叔,我爸在嗎?…不。不用打擾他,我想請你幫個忙,安排在傅司衍旁邊的保镖。我要借來用一下。”
蘇南推門進去的時候。蘇燦正跟看護阿姨的女兒兩個腦袋湊在一塊打游戲。
游戲機發出來的聲音似乎沖淡了病房裏的消毒水味,蘇南覺得病房的氣味聞起來沒那麽難忍受了。
看護阿姨卻有些不好意思。
“蘇小姐,那個是燦燦說想找茵茵來玩。我才……”
“沒關系的。”蘇南朝她寬慰地笑了笑。“小孩子哪有耐得住寂寞的,總要有個适齡的玩伴在一塊才好。”
在醫院這種生死相隔一線的地方。熱鬧點終究也好一些。
“哎哎…”看護阿姨連連點頭,“蘇小姐你們這些讀書人就是不一樣。我以前也照顧過一個孩子,比燦燦還小兩歲,他媽媽管得可嚴格了。別說讓他跟其他孩子一塊兒玩了,電視都不讓他看,住在醫院裏還得給他請老師……哎喲喂,想想那孩子,真是造孽啊。”
蘇南看一眼半邊身子趴在桌上的蘇燦,溫和地說:“我對燦燦沒有那麽大的期望,就希望他能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長大,這就很足夠了。”
從小,燦燦也吃了很多苦,以後的日子裏,她這個做姐姐的只希望能盡力他過得開心、幸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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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湊在一起的兩個小孩忽然發出興奮地叫聲。
蘇燦高興地回過頭朝蘇南招手。
“姐你快來看!我打通關得到了彩虹戒指!”
蘇南湊過去一看,屏幕上一枚七彩斑斓的戒指,是打敗綠怪物的獎品。
“真厲害啊。”蘇南笑眯眯地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
蘇燦說:“姐,我想把這個當做生日禮物送給你。”
她的生日?
蘇南想起來,再過兩個禮拜好像就到她生日了,眉眼一彎笑起來:“戒指我會好好收着的。”
“姐,等你以後結婚,就戴着彩虹戒指怎麽樣?”
“當然好啊。”她笑眼彎彎地應下。
“那我們拉鈎。”
蘇燦伸出小拇指,蘇南勾住他的,認認真真地說:“拉鈎。”
屏幕裏,那枚戒指還在發着光,七彩炫目,但終究是設計出來給孩子玩的,在蘇南看來不免幼稚,她想等以後燦燦長大,真的去參加她婚禮的時候,想起這一段,也會發笑吧。
不過結婚…應該真的要很久很久以後吧。
不知那時候,身旁牽着她的人是誰……
蘇南腦海裏忽然浮現一雙眼睛,極深邃足以蠱惑人的一雙眼睛……她頓時覺得臉頰發燙,擡手敲了敲頭,有些好笑:“想什麽亂七八糟的呢。”
蘇南問了醫生蘇燦的情況。
醫生說他恢複得很好,再過段時間就可以出院回家休養了。
蘇南心裏高興,轉而又不免發愁,蘇燦出院後,她一定要在身邊照顧他的,能将他一起接回別墅嗎?
傅司衍會怎麽想?他會同意嗎?
昨天她還給他散了那麽大一筆財……
蘇南長長嘆了口氣,在病房門外揚起個笑臉,才重新推門進去。
看護阿姨跟茵茵都不在,蘇燦又躺回了床上,看見蘇南進來,他從床上爬起來,拿起床頭櫃上的小水壺倒了杯熱水遞給她。
“姐,喝點熱水。”
“怎麽了這是?”蘇南接過有些奇怪。
“每個月這幾天你不是都會肚子疼嗎?你說你喝點熱水就不疼了。”
蘇南鼻子一酸,欣慰地摸着弟弟的頭。
“我們燦燦可真懂事。”
“那你肚子還疼嗎?”
蘇南喝了口熱水,微笑着說:“不疼,一點都不疼了。”
陪着蘇燦吃過午飯,姐弟兩又一塊玩了會拼圖,蘇南從醫院大門走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下午三點。
萬裏無雲的天,陽光晃目。
一身西服的男人卻在門口恭候了她多時。
“蘇小姐。”
突來出現的這堵人牆讓蘇南被吓了一跳,她盯着眼前這個戴墨鏡的男人看了兩秒,只覺得十分眼熟,随即想起來他是跟着傅司衍的一名保镖。
“你好,”蘇南朝他禮貌性地點了一下頭,“找我有什麽事嗎?”
“是傅總找你。”
“傅先生?他找我有什麽事嗎?”
“這個我們就不方便問了,”男人從口袋裏摸出一張房卡遞給她,轉身拉開身後的車門,“傅總讓我現在接你過去見他。”
蘇南困惑地看了眼手裏的房卡,終還是貓着腰坐進車內。
傅司衍為什麽這個時候找她?
她心裏有疑,卻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了,索性不去想,好的壞的,待會見面就了然了。
馬斯頓大酒店,總統套房內。
傅司衍已經脫掉身上礙事的西服,領帶被随意扯下來扔在沙發上,他身上那件襯衣松開上面幾顆紐扣,露出緊實精壯的肌肉線條。
于然從他兩腿之間爬上來,貓一樣的女人,伸出舌頭,輕輕舔着他的皮膚,溫柔地啃噬,一只柔弱無骨地小手慢慢向下,解開他腰間的皮帶,一寸寸拉下拉鏈……
情欲這個詞,用得很不恰當,太過溫柔人性了些,不過是本能的*,*的需要,跟情,扯上聯系,總覺得是一群蓋着遮羞布的人在刻意美化什麽…這本來就不是件肮髒的事。
性……
只享受就好。
“傅少…”
于然貼在他耳邊低喃着喚他,聲音酥人,身下那雙小手卻已經隔着單薄的布料握住他炙熱的堅硬。
但她卻不敢看傅司衍的眼睛。
饒是在這樣情動的時候,即便已經被蒙上求歡的*,他那雙眼睛深處也還是清冷得吓人,在魚水交融巫山雲雨的頂峰,這種清冷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