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邪心
這樣子的美人兒,可是個尤物。李越再次後悔,自己從前怎麽就沒有留意到這一點。只如此,李越心中恨意更加濃厚。大哥什麽都是好的,就賞賜自己些個殘羹剩水也就是了?他可也是侯府嫡出公子,只可惜不是長子罷了,便是要不到好的,也不會要這麽些個殘湯。
這些個已經破了身子的婦人,最貪歡不過了。大哥樣子雖不錯,可最木讷不過。李越暗中伸出了舌尖兒,輕輕一舔唇瓣,眼中一絲邪意也是一閃而沒。自己那些個手段,一旦試出來,便是再貞潔的婦人也抵擋不住。大哥既然不讓自己好,也莫要怪他不仁不義。
呵,已婚婦人?自己也不是沒有勾搭過。越是嫁了人了,便越不敢聲張,這事後也絕不敢張揚。
賀氏猶自滿肚子心火,李越取了胭脂,含笑說道:“這是雲芳齋上等的胭脂膏子,那是絕好的新品。只輕輕一點,用水化開了,可是香甜馥郁,又香又美。這絕好的胭脂膏子,只配給娘用。”
賀氏心中卻也是泛酸:“娘什麽年紀,這胭脂膏子用了也不好看。”
“誰說娘老了,用了這胭脂,卻比年輕姑娘家還要鮮豔些。”
李越是慣會讨女人喜歡的,又磨着賀氏說了幾句話,只将賀氏哄得眉開眼笑的。李越對付女人,也很有些手段,難怪賀氏便這般疼他。賀氏心中也是滾熱,大郎雖有本事,可是卻不肯跟自己這個娘親,連個軟話也不肯說。賀氏心裏也明白,自家這個二郎,是不及大郎有本事的。可是自己心裏就疼他,就盼着二郎好。
回了院子,姚雁兒衣擺上雖然濕了一片,其實也并不打緊。姚雁兒換了身衣衫,才出來跟李竟說話。她眼眶仍然微微泛紅,烏亮亮眼珠子裏透出了幾分委屈。既然委屈,那就透在臉上,可不能隐忍在心裏不說出來。便是不逼李竟對上賀氏,也要讓李竟知曉,自己偏向她,那是在這個家裏受了若幹委屈的。
果然李竟那常年毫無波瀾的雙眼,此刻眼底深處也是有那麽一絲柔意湧動。
要謀奪一個男人的心,無非是句句都說在他心口上罷了。
“今日之事,倒是讓你受了委屈了。”李竟出口安慰,卻見姚雁兒輕輕搖搖頭。
李竟倒不覺得姚雁兒真不委屈,只是有意隐忍罷了,許她便是這般教導得這般。李竟原本是不喜的,不過今日倒是添了幾分難得的憐愛之情。雖然這般性情,李竟究竟是不喜的。
姚雁兒低低說道:“老夫人疼愛二叔,原本也是人倫應當。可不似我,今日見着我娘,倒才真有些心酸。侯爺,成婚三載,我恥于跟你提及,可是你也聽說了,我出身月份不好,便送去廟裏修行。我原本是不吉的,娘也說我,教導得不好。我便是個愚的,娘待三妹妹四妹妹就不似如此。”
眼見李竟沒有說話,姚雁兒手帕輕輕掩住了唇瓣,掩住了自己面上表情,卻也是一副黯然的模樣。姚雁兒卻是心忖,李竟雖不曾說話,卻也是并不代表沒觸動。李竟在家裏也是受冷落的,明明跟頂梁柱一般,賀氏心裏卻是不喜這個兒子。
蕭玉待她如何,姚雁兒心裏并不在意。只不妨礙姚雁兒做出怯弱的模樣。
随即姚雁兒似回過神來一般,頗多怯弱之态,面頰流光:“是妾身失态了,也不知為何,竟與你說這些個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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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雁兒眼波流轉,眼裏多了些個慚愧之态:“妾身始終是個不祥人。”
“這世上原本沒什麽不祥的人。”李竟伸手,輕輕覆蓋在姚雁兒手背之上,一片溫熱。
姚雁兒柔柔一笑,眼睛裏也透出了幾許感激。李竟好似有一團迷霧似的,所以目前姚雁兒只用這些個粗淺手段。随即李竟目光落在姚雁兒身上,纖弱嬌美,越發美豔不可方物。
從後将姚雁兒摟住了,姚雁兒只覺得自己整個人躺在一句精悍懷抱之中。感受對方身軀之中透出的那股子強勢與力道,姚雁兒只覺得自己那原本平靜的心,此刻也被撩撥得并不安寧,極是難受。
“你既已嫁入侯府,原先伯爵府裏的事,也不必多想了。”
李竟說話貼得極近,呼吸似是吹到了姚雁兒的耳垂,讓姚雁兒只覺得仿若一根羽毛輕輕撩撥心口,弄得酥酥麻麻的。亦是讓姚雁兒生出幾分玩火*。姚雁兒身子僵硬,卻不敢動彈,只恐怕稍微動動,這燎原之火,就一發不可收拾。姚雁兒紅唇輕顫,眼神也微微有些迷離:“侯爺,只恨我身子骨弱,如今卻服侍不了你了。”
這話出口,姚雁兒方才察覺有幾分不妥。她原本是個冷靜自恃的性子,只這樣被李竟摟住,她這心裏竟然透出了那麽一絲慌亂。
“怎麽又說到服侍上了?”李竟口氣仍然是淡淡的,只是配上李竟說話的口吻,卻越發讓姚雁兒難堪。姚雁兒心裏不由得滋生了一絲怨怪味道,這男子必定是故意的,如此氣定神閑,步步為營,卻也是讓自己舉止無措。
姚雁兒正欲說什麽,耳垂卻也是輕輕一熱,被什麽濕熱之物舔了。李竟舌尖竟然舔了姚雁兒耳垂一下,一股酥麻之意順着姚雁兒的耳垂,頓時彌漫上了姚雁兒的全身。
“身子慢慢養好了,那就能服侍了。”李竟淡淡說道。
姚雁兒輕輕側頭,唇瓣卻是被李竟吻住,随即舌尖在姚雁兒唇瓣上繞圈。姚雁兒心亂如麻,平日裏再冷靜自恃的一個人,如今卻也是沒了平日裏的鎮定,甚至只想狠狠一咬,阻了這個人的口齒輕薄。姚雁兒強自忍住,只閉上眼,一副羞怯模樣。
待李竟松開了唇瓣,姚雁兒睜開眼,心中頓時一涼。眼前一張清俊面容,分外俊美,只那一雙黑漆漆的眼,卻平靜而冷漠,甚至帶了幾許審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