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點的。”荪銳笑着說。
曉諾接過手套抿嘴笑了一下，“謝了啊！”。
“第二題了啊各位，專心聽題！‘不許放羊’，打一唐代詩人名！”大智繼續提問。
“杜牧”所有人都秒速回答，只剩下宋雨在一旁一臉懵逼。
“宋雨啊，叫你平時好好學習，現在知道沒文化多可怕了吧！”羅大智指着宋雨手裏的啤酒，“喝吧！”大智又補充道。
宋雨皺着眉頭灌了一口啤酒。
“第三題了各位，聽好了！‘矽丘，打一外國城市’！”大智自帶自信的表情念完題目。
不到三秒鐘，葉楊和荪銳異口同聲說處答案，“奧斯汀”。
“哇，厲害的人總是讓我刮目相看！”大智帶着贊嘆的語氣說。
曉諾和宋雨再一次乖乖拿起啤酒，各自灌了一大口，表示願賭服輸。
羅大智換了個姿勢，把腿盤在一起，繼續念起他的題目。
接下來的四道題，曉諾都答不出來，她連續喝了三次啤酒後，開始有點流濞涕。正在她準備拿起酒瓶喝第四口的時候後，葉楊和荪銳叫住了她，“我幫你喝吧！”
曉諾還沒放倒嘴邊的瓶子停住了，“我沒那麽脆弱！”她說完喝下了一大口。
“你們兩個帥哥可不能這樣啊！罰你們喝兩口，這游戲可是要遵守規則的。”羅大智對着他們兩個說。
曉諾看着他們兩個擡頭喝下啤酒的一瞬間，低頭偷偷笑了。
“各位，這是最後一題啦！勝負在此一刻了。”羅大智突然站了起來。
“72小時，打一個漢字！”他對着所有人大聲說。
荪銳偷偷拍了一下曉諾的肩膀，用口型對她說：“三個日。”然後把手放下來，比了1、2、3。
曉諾點點頭笑了一下。
他們同時說出了答案，“晶”。
在另一旁的葉楊發着愣看完這一幕，以至于他到最後都沒有說出正确答案。
“老大，你剛剛是不是沒聽好題目啊？這道題不難的。”大智坐下來，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葉楊沒有回答他，只是拿起啤酒喝了一大口。
對面的宋雨也默默拿起酒喝了一口。
“我宣布結果了，宋雨同學要給我們表演節目啦！大家鼓掌！”大智看着宋雨說。
宋雨站起來，裹緊了外套，猶豫了兩分鐘說：“大家等我一會。”說完他便很快朝回來的路跑去。
大家都互相呆住，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這小子該不會是要臨陣脫逃吧？”大智一臉茫然地說。
“應該不會，宋雨不是那種人。”葉楊一邊在沙灘上畫圈一邊說。
荪銳又繼續往火堆裏添了幾根樹枝，他搓了一下雙手，打開相機，眯起眼拍下了此時此刻燒得通紅的火焰。
十幾分鐘後，宋雨的影子才從遙遠的黑暗中出現，越來越近。等到他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的時候，他們都目瞪口呆，因為他背着一把吉他過來。
“你這臭小子，感情偷偷搞藝術啊！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天賦。”大智幸災樂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小時候特別羨慕會談吉他的人，後來我考試成績提高了點，爸媽才給買的，不過為了彈吉他，也荒廢過學業，這不，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嘛！我平時都不好意思拿出手。”宋雨擡了一下他的眼鏡傻笑着。
“會談吉他的男生可有魅力了，以後當個藝術家給我們看看啊！”曉諾走近宋雨摸着吉他的琴弦說。
“那我也去學一個。”荪銳看着曉諾說。
“你就別湊熱鬧了，好好做你的大攝影師吧！”曉諾指着他挂在脖子上的相機。
“快給大家來一首呗大藝術家！”大智迫不及待拉着宋雨坐下來。
當宋雨撥動起琴弦的那一刻，所有人像欣賞一個幸福感滿滿的故事一樣，閉起眼沉浸其中。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着……”宋雨唱起歌來，嗓音像被泉水洗過一樣清澈。
所有人慢慢地跟上他的節奏，也輕聲唱着。
“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宋雨唱完最後一句的時候，天空突然出現一朵五彩的煙花，所有人都擡頭望向夜空。
這時候，大智放在身邊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來，他點開未讀短信，沉默了幾秒，又看了一下時間，大聲說：“快快！倒數啦，還有一分鐘，大家準備一下！”
“9、8、7、6、5、4、3、2、1新年快樂！”所有人望向被煙花襯得發亮的夜空，像在做一場告別和迎新的儀式。
曉諾過了12點收到了夏羽的短信：“新年快樂，小諾諾，新的一年要開心健康哦，愛你！”
曉諾看到短信的時候不自覺的笑了，她脫下手套，回了一句祝福過去。
此時的天空又盛開着一朵朵美麗的煙花。
“新年快樂，希望你一直快樂。”曉諾盯着煙花悄悄許願，又偷偷斜着眼睛看葉楊，他正仰着頭看煙花。
大智跟所有人一樣沉浸在天空的光芒裏，唯一不一樣的是，他的眼角悄悄地留下了淚水，生怕被知道些什麽，又立刻用手抹掉。
眼淚來自他剛剛收到的短信，是他爸爸的主治醫生發來的：“羅先生你好，我是羅賢斌的主治醫生，你爸爸的病，我們已經盡力了，但是病情真的太嚴重，所以，希望你跟家人節哀。新年快樂！”
“爸爸，如果你真的變成天上的星星，希望你能一直守護我，監督我，我一定會更努力地生活。”大智的心聲像一種祈禱和宣告。
誰也不知道在此刻新的一年裏，大智失去了什麽，但是他還是陪着大家歡聲笑語。
荪銳走到宋雨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說：“宋藝術家，能不能給我們彈個五月天的《溫柔》。”
“你也喜歡五月天啊，看來遇上知己了。”宋雨有點小興奮地說。
“不要跟我搶偶像好不好。”曉諾朝荪銳喊。
葉楊坐回沙灘上，喝了一口啤酒，擡起頭的一瞬間剛好和曉諾對視，兩人沒有說話，曉諾不自然地低頭放了幾根樹枝進火堆。
葉楊又轉頭對宋雨說：“別磨蹭啦，大家都等着呢！”
所有人都拭目以待望着宋雨，他害羞得頭也不敢擡，盯着琴弦彈起來了。
“走在風中今天陽光突然好溫柔…”所有人的聲音回蕩在被火光照得發亮的天空裏...
新年裏的假期總是過得飛快，吃喝玩樂外加收紅包和祝福的每一天都會讓人幸福感膨脹。
新學期的到來像是一根無形的針，把這種膨脹紮破了。
☆、還沒熟悉就要分班了
誰也不知道羅大智為什麽新學期再也沒有出現在學校裏，只是所有人道聽途說，他去了國外，家裏發生了什麽大事，或者其他各種奇奇怪怪的原因。
其實，沒有誰知道真實的情況，也沒有誰把來不及告別的遺憾表現得那麽明顯。
只有宋雨，像失戀一般，他沒有再天天跟着葉楊，總是一個人在班裏沉默，獨來獨往。
“還沒睡醒啊！”荪銳剛好在樓下遇到曉諾。
她正在揉着眼睛，擡頭看了一下走到身邊的荪銳，撅起嘴說：“還想過一次新年。”
“然後再收一次紅包是吧！”荪銳笑着說。
“那樣也不錯！”曉諾一副認真的樣子。
“別做夢啦大小姐，再不走就遲到了！”荪銳說完，拉着她的書包走了。
他們在校門口遇到了葉楊，他正推着單車進校門。
“葉楊師兄！”荪銳在他後面叫着。
“早上好，你們一起來啦！”葉楊轉過頭朝他們說。
“是啊！剛好在家樓下遇到。”荪銳笑着說。
“那我先回去教室去了。”荪銳說完跟曉諾和葉楊招手就走了。
“我也回教室了。”曉諾稍微低着頭小聲說，也沒管葉楊有沒有聽到，很快朝教室走去。
葉楊愣了一會，推着單車往停車區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