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喻宸最不願承認的就是——自己對夏許有欲望。
在夏許出現之前,喻宸已有大半年未有性生活,連動手解決的次數都極少。他一度認為,自己成了性冷淡。
畢竟在養那個年輕床伴之前,他對性也沒有太多渴求。
18歲那年的“矯正治療”是他人生裏的噩夢,電擊、麻醉、催眠、恐吓……他比常念幸運,雖然在事故中丢失了部分記憶,但身體沒有大礙。可那3個多月地獄般的日子早就根植在他身體裏。出院時他剛過19歲,正是正常男人性需求最強烈的年齡,但在常念醒過來之前的3年裏,他未與任何人做過愛——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一方面是責任使然,另一方面是“矯正治療”留下的陰影。
但是當夏許對他提出上床的要求時,他分明感覺到了一種未曾有過的沖動,以至于沒有幹脆地拒絕這個不自量力的小警察,而是讓助理帶對方去做了全身檢查。
毫無疑問,夏許是健康的。
但過去的年歲裏,想爬喻少爺床的人數不勝數,絕大部分都是健康而幹淨的,夏許若與他們站在一起,絕不是最出衆的一位,卻是唯一一個讓喻宸有占為己有沖動的人。
喻宸無法解釋這種沖動因何而起。
第一次帶夏許去雁珞酒店時,喻宸內心矛盾與困惑交織,反映在面上的是一種冰霜般的冷漠。而夏許又太過熱情,剛進入電梯就摟着他親吻,進入房間後主動脫了衣服,幾乎吻遍他全身。
他不喜親吻,嫌髒,可夏許向他索吻時,他沒有拒絕。那時夏許還不會口交,沿着他的下巴、鎖骨、胸口一路往下吻,舌尖舔過腹肌與人魚線,嘴唇一遍一遍落在他半勃的性器上,從他的角度看去,夏許的神情專注而深情。
當夏許嘗試着含住前端時,他突然覺得很想笑。
所謂的專注與深情是裝出來的吧?喻宸想,自己曾經那麽愛常念,現在都不願意用嘴去碰常念那裏,這個剛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小警察怎麽可能真的心甘情願含住他?
無非是想讨好他,用身體與自尊來換取錢財與前途而已。
夏許和其他想爬他床的人沒有任何不同。
喻宸冷笑一聲,既看不起伏在自己腿間殷勤伺候的男人,又懊惱對這種人有沖動的自己,片刻後一把揪住夏許的頭發,迫使夏許擡頭,凝視幾秒,猛地将對方壓在床上,未經擴張就闖了進去。
那一瞬間,他分明感到夏許渾身顫栗,雙腿肌肉繃得幾乎痙攣,喉中洩出痛到極點的呻吟。
那聲與“嬌吟”毫不沾邊的喘息不知為何狠狠地刺激着他的神經,他微蹙起眉,控制不住內心的沖動,扣住夏許的臀部,狠狠将性器插至最深,而後近乎發狂地抽送起來,利刃在夏許體內橫沖直撞,毫不憐惜,囊袋猛烈地拍打在臀部,像扇巴掌一樣響亮。穴肉被撕出了血,血與腸液混在一起,交合的地方才終于有了情色的水聲。
喻宸從未如此瘋狂地幹過一個男人,做到最後,夏許幾乎被他幹暈,雙膝已經無法支撐,軟如爛泥般趴在床上。他撈起夏許的腰,不管不顧地繼續抽插,直至将精液盡數射在夏許身體裏,才停下這場近乎虐待的情事。
他注意到,夏許根本沒有硬。
抽出來時,血與精液一同從夏許腿間流出。他抿起薄唇,想起和上任床伴做愛時的情形——那孩子很聽話,皮膚白皙如玉,腰身柔若無骨,在他身下承歡撒嬌,用甜膩的聲音呻吟讨饒,像個引人犯罪的妖精。
但饒是如此,他也從未燃起如此旺盛的欲火。
明明都是洩欲,對那個孩子,他做得不溫不火,對夏許,他幾乎有了幹死作數的念想。
夏許給他的感覺是獨一無二的。
喻宸靠在床頭出了一會兒神,低眼看着雙腿仍發抖的夏許,眼神愈來愈深。
此時的夏許與身着特警服的夏許大相徑庭,頭發完全汗濕,臉上胸膛上浮着情紅,眼皮虛弱地耷着,不長的睫毛輕輕顫抖,下唇出血,一片殷紅——顯然是拼命忍住呻吟時咬出來的。
喻宸起身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時夏許還無力地趴在床上。喻宸看一眼他腿間的污跡,叫男侍來清理上藥。他突然掙紮着撐起身子,啞聲說:“喻宸,你能幫我清理嗎?”
喻宸擰眉,表情變得有些難看。
他怎麽可能為一個低賤的炮友做這種事?
夏許等了一會兒,忽然笑起來,“不打緊,我自己去浴室。”
男侍走近欲扶,被夏許輕輕推開。喻宸看着他一瘸一拐往浴室走去,留在體內的精液不斷從腿間淌出。走至半途,夏許摔倒了,被操得無法收攏的穴口正對着喻宸。喻宸心髒一緊,指甲嵌入掌心,堪堪忍住将他扔回床上再幹一場的沖動,迅速離開。
如果不走,喻宸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将夏許幹死。
一周之後,夏許的傷好了,再次求歡,地點仍然在雁珞酒店。夏許先到,喻宸後到。喻宸記得,那天夏許光着身子躺在床上,雙腿大開,笑着看他,“喻宸,上次我不懂,這次我提前做好擴張了。”
喻宸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矛盾。
這個男人為了巴結他,已經賤到主動張開腿,主動做擴張的程度,他看不起。
但面對這樣一具身體,這樣一張臉,他又控制不住猛操猛幹的欲望,幾乎是一瞬間,布料下的某處就硬得如鐵。
夏許越下賤,他就越想羞辱夏許。行至床邊,他讓夏許跪下,不僅要像上次一樣親吻他的性器,還要整根吞入,最好能讓自己射在口中。
夏許照做,但技術實在不行。他沒有太多耐心,被磕了幾次後命令夏許起來,從背後幹夏許,高潮時拔出來,精液全數射在夏許臉上。
仿佛只有羞辱夏許,才能将心頭難以名狀的矛盾感壓下去。
做完後,他捏着夏許的下巴說:“回去練一練,我不喜歡被牙齒磕到。”
夏許還真練了。有一次他将夏許的頭按在胯下盡情發洩,看着夏許将精液吞進去,漠然地問:“你想要什麽?”
夏許眼角微紅,怔了一下,似乎沒反應過來,嗓子有些沙啞,“什麽什麽?”
喻宸冷笑,“咱們高中同校,但應該沒什麽交情,你願意跟着我,讓我幹,圖的是什麽?”
夏許眼中滑過一絲喻宸看不懂的光,片刻後笑道:“我什麽也不圖。”
喻宸臉色更冷,“省廳要評一批骨幹特警,你想上去?”
夏許垂下眼睑,過了一會兒又擡起頭,笑容如皓月,“我在市局待得挺好,暫時不想去省廳。”
喻宸一愣,難道夏許圖的不是這個?
過了一會兒,夏許湊過來親了親他的下巴,眼睛很亮,“喻宸,咱們是炮友,炮友還能圖個什麽?我不就是圖你器大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