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斯人若彩虹(四)
秋風蕭瑟,滿目清冷。
方俣第二次進來看付簡兮,他從沙發上挪到了飄窗上,靠牆坐着,只是這次像是在閉目養神。
方俣走過去挨着他坐下,兩只手托着付簡兮兩肩把人跟冰冷的牆面分開,他擠到付簡兮和牆面之間坐好,打開兩腿把人抱在懷裏,他的前胸剛一貼上付簡兮的後背,就被他冰涼的後背涼的閃了一下,馬上又貼緊。
他緊了緊手,付簡兮睜開有點迷離的眼睛,怔怔的又望向窗外,把頭靠在方俣肩上,被他脖頸裏溫熱的感覺吸引,側臉貼近蹭了蹭,找了個舒适的姿勢不動了。
“為什麽不去床上睡?”回來有半個月,方俣一直想問。這麽多天下來,付簡兮大都是默不作聲的做一件事,安安靜靜的發呆。好像這個人一直都這麽沒脾氣,這麽安靜,乖順,方俣是摸透了他,才敢問出口。
“枕頭。”付簡兮輕緩的說了兩個字,方俣把耳朵往他唇邊靠近了些,像呢喃細語一樣,不仔細靠近了聽,都聽不清。“都是,發黴的,夢。”
方俣心髒揪了一下,胸腔立刻悶住了。
這是什麽話?
他還想問,偏頭垂下眼看懷裏的人,已經閉上眼,似乎是睡了,呼吸輕淺的幾乎聽不見。
方俣擡頭看了看書架上的表,淩晨三點剛過。他屈膝,腳尖挑着一條毯子遞到手邊,撐開蓋在兩人身上,只留下兩顆腦袋在外面。
北風呼嘯着在窗前嘶吼,像是粗聲峰鳴一樣,樓前高大的粗壯的樹,擺動着光禿的枝幹在黑夜裏随風張牙舞爪。
方俣的手在毯子裏,一直輕拍着,他大腦裏一直在回想那句‘發黴的夢’是什麽意思。
夢裏是什麽,恍惚間,方俣有個猜測,夢裏會不會一直都在播放着離開的人?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就壓不下了,方俣越想越覺得是這樣。
晨曦微光,驅散一夜的黑,地霧随着太陽的升起,開始慢慢消散。
感覺懷裏的人動了動,方俣立刻睜開眼睛,雙手收緊,神色有點緊張的看着付簡兮問:“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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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簡兮醒來幾乎是躺在方俣的懷裏,記不清是第幾次。雖然能睡得好,但是起來還是有些難為情,怎麽說自己也是個男人,總被抱着睡算怎麽回事。
他仰頭,看着頭頂正盯着他,略顯緊張的一張臉,他擡手推着方俣的下巴,把臉往上推了推,“胡子紮到我了。”濃重的鼻音,聽起來像感冒了,帶着慵懶的有點撒嬌的語氣。
方俣放心的笑了笑,閉上眼睛把臉一下悶在他側頸處,從鼻腔裏呼出長長的氣。
氣息噴在付簡兮脖頸的皮膚上帶起一陣癢麻,他縮着脖子搖晃了兩下頭,“松開,上廁所。”一手撐在窗臺上就要起身。
方俣兩條胳膊一使勁,又把人給拉回懷裏,“別動,抱抱!”
付簡兮剛才是斜着靠在他懷裏,這次是正正當當的坐在他兩腿之間,坐下後他真的不動了。後臀被硬硬的頂着,危險性太高。方俣噴在他皮膚上的呼吸越來越熱,越來越急。付簡兮突然有點不知所措,轉頭安撫的在方俣額角吻了吻,吻完唇沒離開,就那麽輕輕的壓在他突跳的額角。
“這樣了,你還惹我。”方俣說話的時候聲音低沉暗啞了不少,語氣也帶着抱怨。說完,牙齒和雙唇開始在他脖頸和肩上舔咬,舔着舔着就開始啃。咬着頸側的肉,含糊着嘟哝:“管撩不管滅的小混蛋!”
付簡兮愣怔着,正在想要不要滅,要用什麽方式滅的時候,方俣猛地擡頭,架起一條腿要下地。
“我先用浴室。”方俣略顯急促的說。
付簡兮抓着他手腕的手沒松開,仰着頭,跟着他身體移動的方向轉了半圈,即使方俣起身已經把他的手拽了起來,他還是沒松手。
方俣起身一只腳踏在地上,上半身直起後,感覺自己的胳膊被拉扯着,回頭看向付簡兮,這一會兒的功夫他額頭已經冒了汗,雙眼開始發燙。
兩人短暫對視,方俣看清付簡兮的眼神,澄澈的毫無波動,但是卻不冷了,也許是睡了三個多小時,臉色好看了不少。他一條腿跪在窗臺上,一只腳站在地上。轉回身,一只手掌着付簡兮的頭,把人又攬回懷裏,低頭看去,付簡兮把臉埋在他肚子上蹭了蹭,随後松開了他的手腕,兩只手松松的摟着他的腰。
“總洗冷水澡,以後該不舉了。”付簡兮悶在方俣肚子上,悶聲說,衣服上有清香的味道和方俣身上的味道,只是再往下,一直挺着的東西,有點硌人。
方俣無語望天,閉着眼睛,抿着嘴低聲的笑。還沒笑完,就被伸進褲子裏有點涼的手,吓的身體瑟縮了一下。他反應過來低頭看去,只能看見付簡兮的發頂,下面的景都被付簡兮的頭和背給擋住了。
“唔~!”方俣仰頭,舒坦的呼出一口氣,被冰涼手指握住的滿足感,一瞬間就漲滿身體,一點點興奮起來的細胞,一個一個正在砰砰砰的脹大,跟他下面那根一樣,膨脹的速度快的不行。
付簡兮呼吸着方俣身體裏散發出的氣味,一只手在方俣身後腰上揉捏着,另一只手保持勻速,勤勤懇懇的上下運動。剛動了幾下,方俣就流水了,之後,源源不斷的流着,付簡兮抿嘴淺笑。
方俣一只手在付簡兮頭發裏揉|搓,一只手在他脖頸下鎖骨上來回的撫摸。
圈緊的手指感覺手心裏的東西,硬似鐵|棒,開始慢慢脹大。付簡兮用拇指摩挲了幾下硬熱的頂端,那裏已經開始撐開,陽|筋凸跳加快。
“嗯……啊~!”方俣兩手抓住付簡兮兩肩,悶聲咬牙呻|吟。
付簡兮攬着方俣腰的胳膊明顯感受到這具身體驟然繃緊,他套|弄的手加快速度,方俣抓在他肩頭的頭,讓他有了這段時間前所未有的清醒,痛的清醒,卻特別滿足。
聽着方俣急促粗重的喘息,全部不剩的叩打在他心尖上,讓他身體也跟着緊繃,顫抖!甚至,跟方俣急促的呼吸達到了同一個頻率,這種結果直接導致他也開始慢慢興奮起來。
硬熱頂端的外開口,被身體堆加在一起的欲望,瞬間頂開,一股一股傾瀉出來。
“啊~!唔……”方俣仍殘存一絲理智,把臀部向後挪了一點,這個角度,直直射出去,畫面……啧,太美!他不确定付簡兮能不能接受。
付簡兮一直握着沒松手,減慢速度繼續上下動作着,感受着手掌裏一波一波的噴|濺,好一會兒才停下來。他不知道方俣多久沒給自己纾|解過了,洩了這麽長時間,如此大量的存貨,真讓他自愧不如。
明明就是他幫方俣,這麽一場下來,他感覺比自己打了一炮還累,還興奮。手心裏的鐵|棒完全沒小,還直挺挺的在他手裏豎着。
方俣釋放完,大腦慢慢清明。他擡起兩手捧着付簡兮的臉看向自己,果真,下巴和脖頸都被濺到了一些。他手掌下移,拇指撫摸着摸去。但是,他的這個動作,和指腹下粘膩的觸感讓大腦還有些混沌的人也清醒了。
付簡兮擡手往自己臉上蹭了一下,遞到臉前一看,瞬間石化。
這算顏|射嗎?
淩亂的,罵人都忘了!
方俣抿嘴,看着他笑,眼神裏都是寵愛,他把人壓在窗臺上,拿側臉去蹭付簡兮的側臉和下巴,這動作怎麽看都像是在和勻。
付簡兮石化完,心理立刻一陣羞恥。他沒說話,兩只手摸進方俣上衣裏,在他腰側使勁掐了兩把。
“哎~!疼疼疼,寶兒。”方俣誇張的叫喊,嘴唇卻在不停的摩挲他的脖頸和耳垂。“性感死了!”
付簡兮被耳邊像是做夢時的呓語撩的身體一顫,心理,皮膚上麻癢頓起。
方俣一直趴在他身上,等着降旗,顯然這不是理智的辦法,越這麽疊在一起,降的越慢。但是兩個人都沒着急起身,彼此享受着此刻的溫存纏綿。
反正都是發呆,這樣的姿勢發呆,好像格外的美好!
方俣把付簡兮拽進廚房幫忙做早飯,其實,幾次幫忙打下手後,方俣就在心理暗暗封付簡兮做了:廚房終結者。他猜想或許搞藝術的人,拿筆的手,是沒辦法拿鍋鏟的。
付簡兮兩手按在餐桌上,看着一盤四顆碎了的煎蛋,皺着眉,想了一遍平時方俣煎蛋的步驟,沒錯啊!甚至可以說分秒不差,那為什麽出來後會面目全非?
方俣端着火腿和面包出來,看見一臉不解,還有點怒氣的男朋友,心想不好!早知道不該讓他煎蛋,他瞥了一眼盤子,簡直慘不忍睹。
“都是吃,進了肚子裏,也就是這個畫面,別看了,快吃!太冷了,別騎車,開車載你過去吧?”方俣放下兩個盤子,推着付簡兮坐下,但是扭頭看他的還是一臉不悅的看着一盤子煎蛋。
于是,方俣低頭,回轉臉在付簡兮嘴唇上咬了一口,說:“看我,看我下飯。”用臉擋住付簡兮視線後,另一只手果斷抽走煎蛋的盤子。
付簡兮撐開手,抵住貼着自己的臉,說:“起來!臉大的都找不到五官,怎麽下飯。”
方俣低頭一邊笑,一邊把煎蛋,火腿和青菜夾在面包裏,做好後遞給付簡兮。
“我騎車,不用送。”付簡兮嚼着東西,慢吞吞的說。說完還擡眼看看方俣的表情,對上方俣的探尋的眼神,馬上轉開,拿起熱豆漿就要喝。
“哎!”方俣喊了一聲,伸手搶過他手裏的熱豆漿,搶的幅度太大,豆漿灑在了方俣手背上一些。
豆漿機裏,剛燒開的豆漿,不足一分鐘前他剛到的兩杯。起碼有90多度,方俣呲着牙,放下撒的還剩下半杯的豆漿,把手垂下去在桌子下面甩了甩。
付簡兮立刻反應過來,瞪着方俣,音調突然升高的問:“你幹嘛?”
方俣太長時間沒見過付簡兮情緒波動這麽大,一時間被問的愣住了,生氣了怎麽辦?這個林宇沒告訴他,只是說不能吵架,別嫌煩什麽的,現在怎麽辦?
方俣一頭霧水,心髒突突跳,慌亂的不知道說什麽,但是總不能不開口,按照他對付簡兮的理解,不說話,這個人會更生氣,于是幹脆實話實說:“太燙了,你那樣喝下去,不行!”
付簡兮幾乎是想都沒想就說:“燙到嘴跟燙到手,有區別嗎?”
方俣又被問的一愣,區別大了,燙他,他自己沒感覺,最多就是皮疼。燙了付簡兮,他估計會心疼,哪哪都疼。“我……,那個,沒事,你怎麽了?”方俣伸手去摸他付簡兮的臉,太久沒看見生氣的付簡兮,突然間不知道怎麽應對。
付簡兮抓住他伸過來的手,遞到眼前看,虎口和食指最嚴重,半個手掌都是觸目驚心的肉紅色,這一下不亞于被開水澆了一遍。“你是不是,真傻?”
看見後,付簡兮突然就忍不住的想哭,也不知道哪來的委屈,心理一陣一陣的泛酸,眼睛怎麽眨,都擠不回去要奪眶而出的眼淚。
“嘎吱!”猛地起身,木頭的椅子腿跟地板摩擦,帶出刺耳的聲響。付簡兮起身大步進了廚房,也不知道藥箱在哪,眼到之處,可能裝着藥箱的抽屜他都匆忙的打開,一陣亂翻。
翻了整整兩排抽屜,付簡兮突然忘了自己到底在幹什麽,他已經看不清眼前的東西,肩膀抑制不住的顫抖,簌簌落下的眼淚,都讓他覺得難堪至極,為什麽就這麽差勁?
方俣轉身看着付簡兮手忙腳亂的翻抽屜,打開,翻亂,砰的一聲關上,再打開,再翻亂,再關上,如此反複,像極了強迫症,像極了怒極發瘋的場面。最後,終于消停下來,雙手按在臺面上,肩膀止不住的抖動。
方俣僵硬的站起身,一時間不知道到底要不要過去。看着要崩潰的人,雙腳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近。他站在付簡兮身後,傾身覆到他背上,雙手連帶他的兩條胳膊一起松松的摟進懷裏,唇在後頸裸|露的皮膚上吻着,随後額頭抵在他後腦勺不動了。
付簡兮混亂的思緒,體內暴走的情緒,随着身後貼上的溫度,慢慢平複。他轉身死死抱住方俣,終究還是沒壓制住自己,這個懷抱太暖,太寬容,太讓他無所顧忌。
方俣聽着,付簡兮開始只是壓抑着小聲嗚咽,抽泣,最後像是開了閘一樣嘶吼,撕心裂肺,發洩般的哭,頭抵在他肩上,兩手使勁抓着他的衣服。他想說的話都被堵在喉嚨裏,發不出來,只能一下一下,機械式的拍着付簡兮的背。
“方俣,你這樣,我怎麽辦?”付簡兮哭的聲音沙啞,咬着牙,聲音裏帶着哭腔問。“你走了,我怎麽辦?我去死嗎?”
付簡兮說完一口咬在方俣肩上,鼻腔嗚鳴混着嗓子裏悶聲的嘶吼,聽的方俣心顫抖不停。他咽了好幾口不存在的口水,喉嚨終于暢通後,他也咬着牙問:“我去哪裏?我能去哪裏?……我不走,真的!”
“騙子,你他媽,就是騙子!”付簡兮艱難的擡起頭,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怎麽努力都壓制不住不停不停湧出的淚水,“住夠了嗎?現在,走呀,走呀!”他沖方俣吼完,雙手用盡全力在方俣身上推了一把,方俣踉跄着退後,後背砸到廚房的玻璃拉門上,帶起“哐啷啷!”一陣玻璃震顫聲響。
“付簡兮,”方俣也沖着他喊了一聲,他搞不清這種狀況怎麽辦,是不是更嚴重了,還是突然蘇醒了,眼前的這個人太像他之前認識的付簡兮。他看着這人把自己抑郁的撕裂成兩個完全不同性格的人,長時間的不安和恐懼在這一刻,爆發了。“付簡兮,我去哪兒?我能去哪裏?”他說着上前要抱住兩手撐着膝蓋,不停哭泣的人。
付簡兮看見他靠近,擡頭一聲暴喝:“滾,現在就離開,我要看着你走,走~!”他食指指着方俣,最後一個字使出全身的氣力,吼出口,尾音帶着喉嚨沙啞的撕裂。
方俣盯着那張幾近奔潰的臉,淚水從未斷過,下巴積流成線。此時此刻,他只能看見那張淚水遍布的臉,只能聽見他的痛徹心扉的嘶喊。方俣再次靠近,伸手去抓一直指着自己沒放下的手,抓住後死死攥進手心。
付簡兮瞪大雙眼,拼命要看清眼前站着的人的臉,身體止不住的抖,他使勁咽下幾下口水,說:“我已經做好,這輩子你都不會出現的準備,為什麽還回來?”他刻意放低聲音,讓音調聽起來沒那麽顫抖,“回來了,然後再走,再回來,再走,對嗎?”
方俣雙眼也模糊了,他低頭讓淚水砸在地上。
“方俣,求你,我不想,一次一次都這樣,求你~!”說到這兒,付簡兮偏開頭看向一邊,淚水幾乎流盡。
“不,就像現在,這樣,”方俣哽咽着,低着頭說,“信我,真的,我陪你好嗎?就讓我陪你,哪裏都不去,誰領都不走!”
付簡兮轉回頭,哭紅的雙眼噙着淚水,盯着方俣說:“你為什麽不能徹底消失,這樣就算我死,都不會再有多餘的念頭,不期盼,不想,不念,什麽都沒有才是我的歸宿。”
方俣聽不懂,什麽叫什麽都沒有才是歸宿。“我才是你的歸宿,你看着我。”他忍不住喊了一聲。擡手,像鐵鉗一般箍住付簡兮的臉,跟他擰着勁,把臉搬正看着自己。“我方俣才是你付簡兮的歸宿,聽見了嗎?我才是你的歸宿,你想死是嗎?一起啊!”方俣的恐懼湧進雙眼,此時雙眼猩紅,瘋狂,痛心疾首卻有柔光。
方俣發洩完,緊接着冷靜下來,突然有種心灰意冷的念頭産生,可就算是真如他想,他也要問個明白。他雙眼望進那對像秋水清泉一般的雙眸,嚴肅起來的表情,一瞬間垮塌,他顫聲問:“付簡兮,你愛我嗎?……愛過我嗎?……現在還愛我嗎?”
方俣問完,呼吸像是被掐斷了一樣,驟然間停止,仿佛得不到回答,他此刻就是今生最後一秒。
付簡兮僵硬的牽動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方俣,從沒有過的如此坦誠的表白,說:“愛過,一直都愛,現在也愛,但……”
方俣聽到這裏,呼吸像是猛地被放開,心跳也立刻恢複,等不到付簡兮說完,堵住他的唇,玩命似的的親吻。
付簡兮被咬的嘴唇舌頭都破了,掙紮着喘着氣,此時方俣已經在扯他的衣服。他用力推着方俣的肩,喊道:“滾,瘋了你!”
方俣野獸附體般,聽不見他的話,看不見他憤怒的臉,一心想撕|掉他遮住肉|體的衣衫。
“方俣~!”付簡兮被他撕扯的時候,皮膚勒的生疼,生猛的動作,好像下一口就能咬掉他身上的肉,“方俣,方俣,啊~!”
方俣一只手把付簡兮按在大理石臺面上,不讓他動彈,另一只手托起他的臀,帶着往自己|胯|間送,他牙關咬緊,下颌線條繃緊,裸|露在外的皮膚上,肌肉呈現塊狀。一副牟足了勁兒,誰也撼動不了的強勢感。
“付簡兮,你愛我,你個混蛋愛我,為什麽讓我滾?”喊完,一只手使全力,再次按倒要起身付簡兮,讓他上身緊貼着大理石臺面躺倒,另一只手又往自己面前托近他的臀。
在付簡兮一只腳狠狠踹在方俣肩頭的同時,方俣把自己直|挺的硬|棒,頂|進他身體裏,沒有停頓,直頂到底。
作者有話要說:
應該是最後一輛車,後半部分周一見!
重感冒,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