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禮物(一)
付簡兮還來不及思考,就被方俣兩只又開始升溫的大手捧着臉強勢的轉向他。方俣的面孔覆了上來,灼人的氣息和體溫鋪天蓋地的把他給籠罩住。
方俣探出的舌頭輕輕舔了舔對方冰涼柔嫩的唇,就開始肆虐的吮吸,啃咬!付簡兮的一舉一動,一個眼神一片皮膚都能撩的他心亂如麻,被情|欲操縱的他,只想占有這個人!
方俣感覺付簡兮的一只手狠狠抓在他的手腕上,他的唇舌從付簡兮的嘴裏退出來,但是還在反複磨蹭着他,他壓了壓粗重的喘息,“幫……我,憋死了,幫我……”
付簡兮聽着方俣低沉嘶啞的聲音怔住了,抓着方俣手腕的手也頓住。
幫我,怎麽幫?
操!
方俣在付簡兮愣怔的時候,被他握着手腕的手,手心向上翻了個面,然後抓住付簡兮的手帶着他往下走。
“操!”付簡兮手心隔着內褲覆在方俣精神抖擻的兄弟上,驚的他猛地抽回手。
方俣沒力氣再抓着他的手,只能兩手一起攀着付簡兮的脖子,他仰起頭,眼眶微紅,眼角濕潤,眼神裏滿是躁動的情|欲!
付簡兮低垂着雙眼看見方俣整張臉的瞬間,眼神變的柔軟了。
他內心深處,那些不知道的東西慢慢變成了微妙的渴望。
方俣額頭蹭着付簡兮的下巴,他的濕發掃在付簡兮頸窩最柔軟的皮膚上,嘴唇邊蹭邊吻,從下巴到喉結到肩窩,再到鎖骨。
付簡兮的身體顫栗了一下,不是疼,是癢,從心底漫出來的癢,讓他想尋着方俣的唇去解解癢!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的一驚,這時方俣已經解開了他兩粒盤扣,兩只滾燙的手在他胸口和側腰的軟肉上時有時無的揉捏,摩|挲!電流止不住的從全身皮膚滾過,他突然覺得他也需要泡冰水。
“付簡兮,你……走神了,幫……我,要爆炸了,我……手……沒力!”方俣的喘|息帶着炙熱的溫度噴在他的皮膚上,頭抵在他肩上,舌尖在他鎖骨上一遍一遍滑過。
付簡兮一只手按在方俣兩條腿之間的浴缸底部,一只手垂在方俣身側緊緊攥成拳頭,方俣的氣味,動作,呼吸,光|裸着挂着水珠的上半身都讓他緊張又……激動,是激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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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在浴缸底部的手,轉向方俣的大腿根部,在那片冰涼柔軟的嫩肉上抓了兩把。
“嗯……啊!”
方俣的反應太敏感,抵在他肩上的頭驟然揚起,修長的脖頸揚起誘人的弧度,緊閉的雙眼,哼叫着張大的嘴,漏出了裏面粉紅抽動的舌頭,撫在他胸口和腰上的手緊了緊,指甲刮着他的皮膚收緊。
付簡兮被皮膚上傳來的火燒般的痛感,刺激的咬起嘴唇。另一手從水中找到方俣的腰,摸索着勾起內褲邊緣。剛勾起,又松開了,手快速的從方俣的胯間摸向方俣的臀部,往彈性十足的屁股上抓了一把,在方俣擡起屁股的瞬間,付簡兮勾着後腰內褲的邊緣把內褲扯了下來。
“嗯……”拉着長音的悶哼,聽起來帶着愉悅。
随後嘴唇在他半敞開的衣衫漏出的胸口處,舔吻。
“別舔我!”付簡兮托着方俣屁股的手,猛地抽出來去摸方俣的臉,想制止他,敏感的部位太容易造成性沖動。
“不要。”方俣這句話說的很利落,不容置喙!
“操!你他媽是不是裝……嗯……哎?”
付簡兮的話被打斷,方俣的手從他腰上滑到他褲子裏,很精準的找到他鼓囊部位,并且揉了兩下。
付簡兮迅速的蹬掉鞋,一把拽出方俣作亂的手。
這人現在渾身都軟乎乎,通紅的,眼神水汪汪迷亂的一塌糊塗,逮到他就啃就咬,現在又打他寶貝的主意,真他媽要命了!
他一只手攬住方俣的腰,把人從水裏提出水面,自己轉身坐到了他身後,又把人放到自己兩腿之間,變成了他圈着方俣,方俣背對着他。
看丫的還怎麽亂啃亂咬亂摸,憋死得了!
方俣對自己和付簡兮換了姿勢很不滿意,回勾手,攬上付簡兮的脖子迫使他靠近自己,他仰面朝天拿側臉、耳郭甚至嘴角去尋找付簡兮的臉、下颌、耳垂。
“啊……嗯!”
方俣拔高了嗓門,呻|吟出聲,仰起的頭又往後揚了揚,後腦勺落在付簡兮的肩上。付簡兮冰涼的手握着他那處,讓他原本無處釋放,在體內到處游走沖撞的情|欲終于找到了發洩的地方。
方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睜大的雙眼瞪着付簡兮的下颌眼底暈出一汪春水,滿臉的意亂情迷,身體一直哆嗦。可是還嫌不夠的伸出舌尖去夠着付簡兮的耳垂,舔|弄吮吸。反勾在後脖頸的手,也不老實的摩挲着、勾畫着。
付簡兮被他這些動作搞的身體一緊,攥着他的五根手指也緊了緊,方俣突然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嗯……”
方俣的嘴唇一直張着,紅的水潤飽滿,舌尖抖動着探出在找他的臉他的唇。付簡兮終于壓制不住了,攬在方俣腰上防止他下滑的手,穿過他的腋下,捏住他他下巴,迫使他面向自己的臉。付簡兮一雙眼睛灼灼的盯着方俣的臉,哪哪都透着可口的味道,他用鼻尖蹭了蹭方俣的鼻尖,結果方俣的嘴就尋了上來。
付簡兮勾了勾嘴唇,被方俣這個動作愉悅到了。他先是吻了吻濕潤,挂着津液的嘴角。甜的!付簡兮瞪大了眼睛把臉退開想看看為什麽是甜的,剛離開方俣的唇又追了上來。
付簡兮不在思索,直接壓了上去!
四片唇交換着方向吮吻,津液從方俣的嘴角溢出,啧啧的親吻聲,讓兩人神經更加高昂。付簡兮強有力的舌舔過方俣的口腔壁,帶起方俣身體一陣輕顫。兩人一時都忘了呼吸,就像是沒有明天一樣抵死纏綿!
體內四處沖撞的欲望從體表的毛孔裏奔湧而出,排山倒海般的沉淪在發洩過後,無法再去支撐沉重的身體,方俣整個人開始往浴缸裏滑去。
付簡兮摩挲着他喉結頸部的手滑下去,變成攬着他的腰,并且用力往自己懷裏攬了一下,自己卻被迫往後挪去,立起來的地兒還沒下去,碰一下恐怕就能擦出火!
這特麽都是什麽事啊?
有時候,長大這個過程就是一件禮物,特別棒的禮物,但是如果沒人給點劇透,你還真不知道盒子裏是驚喜還特麽是驚吓!
瘋狂過後被亢奮的神經壓制在心底最深處的理智開始蘇醒,付簡兮的煩躁和不明的情緒又開始在心理作妖,他有點惱自己就這麽‘幫’了方俣,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還挺回味……
“啊……”
方俣昏昏沉沉的,頭痛欲裂,身體疲軟骨頭都像是游絲般,不知道在哪個時空正在浮沉時,肩頭傳來牙齒刺破皮膚的痛,讓他清醒了三分。
他吃力的擡起像是有幾十斤沉重的胳膊,摩挲着找到了付簡兮的發頂,柔軟,發絲邊緣濕了,指腹觸到的皮膚比他的手心還熱。
“呵……嘿……呵呵!”方俣氣喘不勻,笑的也不成調。付簡兮咬着他肩頭不撒口,含含糊糊的罵了句:“操!閉嘴!”
“嘣!”方俣任由胳膊自由落體式的垂落,手腕砸到浴缸上,很響,驚的付簡兮都擡頭看了一眼。
付簡兮抓着方俣的一只胳膊的上臂,大步一跨邁出浴缸,站穩,跺了跺光着的腳,抖開貼在腿上的褲子。然後,兩只手抄起方俣的兩個腋窩把人架了起來。
方俣擡起沉重的眼皮,猩紅的瞳孔,只一眼就讓付簡兮心裏打了個激靈,入魔的前兆呀呀呀~!
付簡兮內心的愧疚又深了一些,方俣平時看着賊壯實一爺們兒,這特麽就是一個污點。诶?不對,被雲歌坑那次應該比現在還慘,幸好這次沒沾到過敏源。
方俣人被架到花灑下面,背靠牆安放好,付簡兮還抓着他的手,牽着放到旁邊的架子上,讓他扶着避免摔倒。
調了下水溫,拿着噴頭對着全身赤|裸的方俣一通噴。
方俣閉着眼睛,頭頂在牆上,發稍、眉梢、睫毛、鼻尖、下巴不停的往下滴水,滴水成流,水流順着後仰的脖頸、手臂游弋而下。緊實的胸肌輪廓明顯卻不是噴張的狀态,腹肌也有六……八塊,付簡兮的視線随着游弋的水流而下,視線觸到漸濃的毛發的時趕緊偏開頭,他皺着眉心咬了咬嘴唇!
浴袍裹在方俣身上,兩襟上下交疊,并沒有系!
付簡兮抓着方俣的一只手繞過自己的肩,另一只手攬住方俣的腰,帶着人往卧室走。
四只光着的腳有點淩亂的往卧室走去!付簡兮比方俣白很多,方俣是地道的亞洲人皮膚。四只腳,兩只小麥色,另外兩只很白,皮膚下透着青色的血管。
付簡兮一腳掌踹開卧室的門,三大步走到床邊。矮身把方俣放到床上,剛把方俣繞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拿下來,抓着方俣的手剛松開,又被方俣抓住,随後方俣很輕的把他往床上拽了一下。
奈何躺在床上的人,沒丁點力氣,這一拽,付簡兮也只是胳膊往下移了一點,身體還保持着剛才矮身半弓着腰的姿勢。
方俣感覺自己抓着四根修長的手指,拽一下卻像是拽一座大山那麽費勁。頭像是正在被鑿開一樣不堪忍受,這是酒的副作用,胃裏痙攣的他想蜷縮起身體。可是,這種費了半條命得來的生理性纾解,讓他身體被掏空了,根本沒有力氣去蜷縮身體。
他想對喜歡的人撒嬌,求安慰,求抱抱,哪怕只是留下來陪着也行!他是個男人,他也是個爺們兒。但他也是渴望被喜歡的人發放特權的男人!
他僅存的理智,卻知道這件事,不能作為感情要挾,他還沒缺愛到這種地步,渴望是渴望,可憐是可憐!
方俣擡起又開始灼燒的眼皮,半睜着猩紅的雙眼,視線在燈光下付簡兮模糊不清的身上聚焦了好一會兒,才看到那張讓自己熨帖的臉,把心理徘徊着未出口的那句:別走,陪我!給咽了回去。開玩笑道:“我……都以身……試毒了,你就不能……以身相許嗎?”
付簡兮盯着方俣帶着痛苦神色的臉,大腦裏突然飄出來一句話:牡丹花笑死,做鬼也風流!
靠!牡丹你妹!
他開口揶揄道:“不是,大爺,我就想請教你,就我現在躺平讓你上,你能幹的動麽,啊?”
被噎了一下,方俣悻悻的說:“給摸也行……”
“去你大……你妹的!”付簡兮說了一半換了詞,給自己整的還挺尴尬,想了想,再開口鄭重其事的說:“方俣,算我欠你一次,除了這件事其它都可以談。”
他嘴裏的‘這件事’和方俣嘴裏的‘以身相許’是一件事,叫做談戀愛,不是單純的上床,約炮,生理纾解!
方俣眼睛裏閃過失望、落寞和更多不明所以的情緒,最後雙眼輕輕合上,擡手搭在額頭上,再開口:“好!暫且記着!”
付簡兮起身,立在床邊看着浴袍包裹着的方俣,疲憊不堪的躺在床上紋絲不動,氣息都很輕。頭頂的燈光灑在他身上,松軟的白被子裏這人像是陷進去了一樣,白色的浴袍,白色的被子,慘白的臉……幸好發絲還是黑的,這人就藏在大團大團的白色裏,連平時硬挺的身形和刀削的臉部輪廓都被磨去了棱角,柔和的一塌糊塗,不真實的像是……像是幻象。
或許這是……他的夢,或是……方俣的夢!
“咳咳咳!”
方俣突然猛烈的咳起來,他翻身側躺着,大長腿緩慢的往上提了提,擡手食指拇指捏在喉結上。
“要吐嗎?”付簡兮走在方俣面對的那一側,蹲在床邊,兩手扒着着床邊兒,看着緊閉雙眼,臉上憋的通紅的人。
“不……沒東西!”方俣發出的是氣音,像是在努力抑制喉嚨發顫。
“你沒吃晚飯?”付簡兮把臉又湊近了一些,方俣聲音太小,太模糊。
“一天……咳咳!”
“你別說話了,知道了,一天沒吃。哎!你自虐起來一點不含糊,……我去買解酒藥,等着!”付簡兮起身立刻往外走,手扶上門把手又不放心的轉身看了一眼床上的方俣。叮囑道:“我帶着門卡,不用開門,誰敲門都-不-要-開,……知道嗎?”
“嘿嘿……”方俣喉嚨裏帶着痰一樣,像一個垂垂老矣的老頭發出的笑聲。他心理挺高興,不論這是關心還是內疚他都算作對他的關心!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被鎖,改了一遍!
手推車完整版放在微博了,微博是大大的名字!
好忐忑!
明天要出遠門,歷時四天。盡量日更,斷更的回來後都會補上,先跟小天使們吱一聲!
“吱吱!”
(*^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