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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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餘衡将他與任念年的親密合照發給了邱從昀,誰知沒過幾天,邱從昀居然也發了照片過來炫耀。
照片裏是邱從昀和喬洺兩人,邱從昀摟着喬洺的肩,他的臉也貼着喬洺的臉頰,兩人分外親昵。
邱從昀笑得一臉滿足,也比了個傻乎乎的剪刀手。
餘衡驚了驚,随即撥通了邱從昀的手機,問道:“你們在一起了?”
那頭邱從昀笑嘻嘻的,心情相當愉悅:“沒錯!這就是現實版的破鏡重圓,是不是很感人?”
餘衡沒吭聲,他對喬洺的印象,依然還是那個清冷的學霸,并且喬洺理智冷靜,雖是個平凡的Beta,卻不甘屈服于人下,有着自己的骨氣與驕傲。
餘衡說不出具體原因,但始終就有這種感覺。
也許是他在未成年之前,以為自己也是Beta,所以在這方面有着些許的共鳴。
“喬洺居然願意被你壓?”
如此的一針見血,堵得邱從昀胸口一窒,差點說不出話來:“咳…咳咳!怎…怎麽了啊!不行嗎?他喜歡我,當然就…就願意了。”
“你結巴了,緊張嗎?”
“我…我是害羞!”邱從昀繼續死撐,睜着眼睛說瞎話,“餘衡,再怎麽說我都是Alpha,喬洺他一個Beta就應該乖乖的,躺在我的身下嬌-喘!”
邱從昀在電話裏說得很霸氣,事實上卻在悄悄地揉着酸疼的腰。
不遠處的喬洺已經聽到了……
“哈哈哈我用前面真爽啊!”邱從昀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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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洺:“……”
明明是用後面爽的。
餘衡才不想繼續聽邱從昀描述,淡淡“哦”了幾聲後,就挂斷了。
兩人剛剛結束通話,餘衡就又發了他和任念年的各種“床-照”。當然,這些照片裏的任念年都是穿衣服的,而餘衡有幾張是裸着上半身的,他覺得無所謂,自己露一點完全沒問題。
邱從昀不甘示弱,之後也給餘衡發了好多張喬洺的獨照。喬洺平常工作的樣子,喝水吃飯時的樣子,還有他睡覺,跑步,做飯,洗碗,掃地擦桌子……
餘衡浏覽過後,決定他以後也要這樣拍任念年,把任念年的各種模樣和姿态都拍下來。
“哈哈哈,裝B餘,等有時間,我和我家洺洺去看你們。我記得年年老師做餅幹和小蛋糕特別拿手,以前我們高二六班的人,幾乎都吃過,那美味真是畢生難忘!我還想再吃一次,你讓年年老師做給我們吃啊。”
提起高中的事,餘衡總有些恍惚,他想了想後,道:“……他才不給你們做。”
“啊啊啊!小氣鬼!裝B餘,我要向年年老師告狀,打你小報告!
“随你。”
邱從昀:“……”
真的好嚣張啊!這就是恃寵而驕吧。
又一次被餘衡氣到了,邱從昀趕緊去找喬洺尋求安慰,喬洺此時正在幫邱從昀收拾屋子,這位邱少爺平時可懶了,連家裏的泰迪狗都不想帶出去溜。
不過動不動就發-情的泰迪,當然不可能一直悶在家裏,它自己會偷溜出去浪,邱從昀總罵它:“唧唧,你騷裏騷氣的,一天到晚就知道浪。”
現在有了喬洺後,邱從昀更是不管狗了,滿心滿眼都是喬洺。
他從後面抱住了喬洺:“好洺洺,在床上我舍不得讓你疼,所以我…我疼一疼沒關系,但是在外頭,你可要給我點面子啊!”
早已聽到了邱從昀對餘衡說的那些話,喬洺淡定地點點頭。
“哈哈,洺洺你真好,麽麽噠!”
聞言,喬洺就轉過身子,湊過去親了親邱從昀。
身為普通的Beta,他沒有信息素,也不能标記和被标記。他先前聽說過有些Alpha的信息素氣味平常并不明顯,味道很淡,但在動情交-合時,這種氣味就格外的濃烈。
那一晚,喬洺确實聞到了。
随着他的挺腰深入,滿臉通紅邱從昀哭哭唧唧的,身上也散發出一陣陣奶香味。
喬洺似乎明白了邱從昀那麽喜歡喝奶的原因,之後就買了一箱旺仔牛奶送給邱從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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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經紀人陶以邺與餘衡商量好了接下來的行程後,餘衡突然開口說:“陶哥,我又想寫歌唱歌了。”
陶以邺愣了愣:“臭小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好端端的,突然有這種想法。”
“沒什麽,我就是太久沒自己寫過歌了。”
餘衡本就是歌手出道,後來又進軍影視圈,成了演員,近兩年他一直忙于拍戲,但他仍舊是熱愛音樂,喜歡唱歌的。
尤其是彈着吉他,唱出他自己寫出的歌。
盡管一開始出道的初衷,是為了找到任念年,讓他能看見發光發熱的自己,但入圈這麽多年了,餘衡也慢慢有了感情。
餘衡覺得自己唱歌的時候,不同于鏡頭裏的他,他不需要演戲,不需要僞裝,那一刻他是真實的,也能用歌聲傳達出真正的心意。
“你想好了嗎?”陶以邺再次詢問。
餘衡點頭:“嗯。”
“那好吧,小衡,等你先忙完這些活動,我再找機會為你安排。”
“謝了,陶哥。”
夏笙剛開完會,一走出會議室就發現秘書小季在等着她,并且面色凝重,也握緊了手機,似乎有話要說。
精明的夏笙只瞥了一眼就明白了,讓小季随她一同進了辦公室。
“有什麽事嗎?”
“夏總,剛才張先生來了一通電話。”
張先生是夏笙找來的一名私家偵探,近期一直暗地裏幫他觀察和調查事情,主要是有關于任念年的。
夏笙若有所思:“他說了什麽?”
“張先生這次提到了一位姓文的女士,說是任先生曾經的後母,她銷聲匿跡多年,最近又出現了。”
114
許翩翩的店裏,這天任念年下班後,過來點了一杯咖啡。
店員妹紙一瞧見任念年,便喜笑顏開,因為任念年算是這兒的常客了,況且又是曾經教過店長的老師。
她想去喊店長,只是許翩翩這時候有事出去了,恰巧不在。任念年笑着搖搖頭,其實不需要有人陪着聊天敘舊,他一個人坐着,靜靜喝杯咖啡也挺好的。
任念年向來低調,一般人喜歡靠窗而坐,他則是坐在角落裏,并不想被其他人注意到。
忽然,一位男客人徑直走向了任念年,他也毫不客氣,問都不問一聲,直接坐在了任念年的對面。
任念年愣了愣,擡眼打量起眼前戴着墨鏡,頭發染得又黃又卷的年輕男人。
他不太喜歡這人身上的香水味,有些重了,而且這人雖是穿着普通的外套,但裏面的T恤卻是名牌,腳上的鞋子更貴。
任念年對他的感覺越發的不好,但是竟生出一種熟悉感,熟悉的抵觸與厭惡。
瞧着任念年的反應,男人勾唇冷笑:“多年不見,你現在過得好像還不錯,大哥。”
一聲冰冷詭異的“大哥”,聽得任念年渾身一震,差點打翻了手中的咖啡。
“是…是你!”
任念年瞬間認出了他,臉上溫和的表情全然消散,面色一沉。
這人是蔣川誠。
在任念年高中時,任爸爸又娶了一個女人,因此任念年有了新“媽媽”,也多出一個“弟弟”。
蔣川誠比任念年小兩三歲,也是個皮相很好的Omega,但始終比不上任念年。
蔣川誠稍微摘下了墨鏡,露出了一雙眼睛,笑笑道:“大哥,你遭遇了那麽多可怕的事,看起來還這麽有精神,真好。”
任念年被惡心得不禁發抖,心裏作嘔:“蔣川誠你不要這麽喊我!我和你早就沒關系了。”
因為蔣川誠和他媽媽一直在背後欺負任念年和妹妹任念思,做了太多缺德事,後來被任爸爸知道了,任爸爸要和那個瘋女人離婚,但她卻不肯,糾纏要一筆錢,逼得任爸爸打算報警威脅,還要把她告上法庭吃官司。
那個女人才帶着兒子匆匆逃離了。
蔣川誠重新戴上墨鏡,搖搖頭道:“唉,任念年,沒想到你也是這種人,一旦抱上了金主的大腿,就翻臉不認人了。”
“蔣川誠,過了這麽久,你又來見我做什麽?”
“當然是……”蔣川誠笑得意味深長,“搶東西。”
任念年猛地一驚,那些黑暗的往事瞬間浮現了。
蔣川誠嫉妒各方面都很優秀的任念年,常常對任念年冷嘲熱諷。從小到大,他都愛搶任念年的東西,之後更是變本加厲,不止是任念年的零食玩具,也搶任念年的衣服穿,抄襲任念年寫的文章,甚至是身邊的人。
如果搶不到,那他就毀掉。
“任念年,這麽多年都過去了,我發現我還是喜歡搶你的東西。”
任念年氣得一把揪住了蔣川誠的衣領,還想說什麽,誰知又有一個中年男人匆忙跑了進來。
“你幹什麽?別弄壞了我們的Ja……”他頓了頓,慌忙改口,“這位先生,請你注意一下。”
任念年松了手,見狀,男子又急忙拍了拍蔣川誠的衣服,生怕是弄髒弄皺了,也對他小聲道:“你怎麽跑到這種地方來了?走走走,你趕緊跟我走!”
蔣川誠匆匆離開後,任念年回家一查才發現,他正是最近和餘衡拍廣告的那個男模特Jared。
混了多年,如今Jared已經在模特圈小有名氣,但大多數人只知道他這個英文名,卻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本名。
任念年之前從未關注過模特圈,而且整個娛樂圈裏,他一直在意的人也只有餘衡,所以并不知蔣川誠的存在。
可現在,蔣川誠已經接觸到餘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