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97
夜深露重,從外面回來的餘衡,渾身透着冷氣,他剛抱住任念年的時候,還使得任念年止不住地一顫,縮了縮脖子。
“任念年,把腿分開,我想要你。”
然而下一刻,餘衡這句霸道強勢,不容拒絕的話,仿佛點燃了任念年一般。
餘衡的手掌伸入到了任念年的大腿內側,掌下的皮膚細膩柔軟,觸感極好,他分開了任念年的長腿,一遍遍地撫摸和搓揉着。
漸漸的,餘衡的大掌變得火熱,手掌摸到任念年的哪處,哪處就是熾熱一片。
幾個月沒見,任念年壓根沒想到餘衡會突然跑進他家裏,并且二話不說,一上來就要做這等直接的事。
轉眼間,任念年的睡褲就被褪去,兩條腿也被餘衡分開,圈在了他的腰身上。
任念年羞恥的那處徹底暴露在了餘衡的視野裏,而餘衡正頂在入口處,蠢蠢欲動,表明着他的急切。
十分難為情的任念年,紅着臉扭了扭腰。
可任念年的扭動,對餘衡來說,無疑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皮膚間的摩擦,很輕易地産生了電流,撩撥着餘衡,比單純的擁抱更讓人心癢難耐。
餘衡的眼底一片情-欲湧動,他吻了任念年,但他在性-事中從不親吻任念年的唇,所以時輕時重的吻落在了任念年的脖頸,鎖骨和肩膀等等地方。
餘衡細密熾熱的吻,如挑-弄,似誘惑,使得任念年的體溫持續升高,任念年想躲,卻又被專-制的男人死死地壓住。
沒一會兒,餘衡已經将任念年的上衣高高撩起,腦袋也埋在了他的胸前。
任念年胸脯上的兩個可憐小紅粒,被餘衡一會兒用舌尖舔舐,一會兒又用牙齒輕咬,交錯着反複襲擊,以至于兩個小東西紅通通水淋淋的,也把任念年弄得呼吸淩亂,不斷喘息和哼吟着。
Advertisement
不僅如此,餘衡也故意在任念年身下徘徊,不停摩擦着,用前端淺淺地試探着,就是遲遲不肯給個痛快,直接進去。
餘衡是Alpha,是與任念年交-合過幾次的男人,因此餘衡如今很清楚任念年身上的所有敏感點,也越來越會挑-逗和引誘任念年了。
任念年的理智告訴他不能深陷其中,可身體的卻偏偏銘記着餘衡給予的,那份痛苦又歡愉的記憶。身為Omega,任念年在生理上無法抗拒餘衡,心理上也不知不覺地淪陷了。
欲-望的火種被徹底燃燒,任念年摟着餘衡禁不住地連連哼叫,他的腸道開始蠕動,逐漸變得空虛發癢,饑渴難耐,透明的水液源源不斷地溢出。
“任念年,你不是說想我嗎?”
餘衡此刻的嗓音低沉磁性,他噴出的熱氣,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在刺激和撩動着任念年的神經,“想要嗎?你自己乖乖坐上來。”
話音剛落,餘衡就抱着任念年換了個姿勢,成了任念年在上,餘衡在下。
餘衡還微微眯起眼,目光鎖定着滿臉緋紅的任念年,如同盯準了自己的獵物似的。
受不住餘衡的蠱惑,跨坐在餘衡身上的任念年開始動了。他緩慢而小心翼翼的,試探性的往下坐去。
瞬間,就傳來了絲絲疼痛,任念年只吞進了前半部分,他太緊了,而餘衡又這麽粗和長,如果想要完全進來,實屬不易。
這時候不僅是任念年難受,餘衡也忍得很辛苦。
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無論是當年的小餘,還是如今的餘先生,任念年心裏始終都是寵着他的。
任念年下定了決心,便大口吸了氣,然後咬牙往下狠狠地一坐。
“嗯啊啊!”任念年大叫,被撕裂的痛楚和漲滿的充實感同時沖上了大腦,他整個人都不禁一軟。
見狀,餘衡趕緊握住了任念年的前面,又是撫慰,又是鼓勵。比起之前幾次,餘衡手中的動作出奇得溫柔。
任念年的痛楚漸漸沒了,被撐滿的愉悅感不斷刺激着他的神經,任念年扭動腰部,一上一下的,慢慢動了起來。
任念年的體內已然燒成了一片火海,在他越發陶醉的哼吟聲中,餘衡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弓起身子,向上猛地一挺,加大了速度和力道。
完全沒料到餘衡會主動出擊,還如此來勢洶洶,任念年禁不住哭叫出來,他搖擺着屁股,都快要跟不上餘衡的節奏了。
慢慢的,任念年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被撞酥了,腰肢酸軟,恍若生在雲端一般無力,只能緊緊地攀住餘衡的肩,一聲聲的叫喚着。
任念年身上的Omega信息素香味,比起發-情期內,平日裏要淡一些,但依舊純粹美好,餘衡知道除了他,不曾沾染過其它味道。
這麽想着,情動的餘衡變得愈加瘋狂而偏執,此刻他忘了什麽深入淺出的技巧,只是一味深入,無休止的掠奪和侵占,占有着任念年的一切。
感到餘衡又要進入自己的生殖-腔道,任念年哭叫不止,可餘衡無視任念年的求饒和哭泣,不斷地向上,狠狠的研磨和穿刺。
被餘衡強硬地進到了生殖-腔的最深處,任念年渾身劇烈地痙攣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艱難,很快,噴出了一股白液。
這時,餘衡舔去了他眼角的淚水,低聲問:“任念年,你會懷孕嗎?”
淚眼迷蒙的任念年直搖頭,可餘衡還是執着地身寸了進去,滾燙的熱流爆發在任念年的體內,燙得他渾身亂顫,肚子裏漲漲的,股間也是黏答答的一片。
後來,餘衡纏着任念年又換了幾種姿勢,折騰到了淩晨,直到窗外的天都亮了。
“任念年,接下來的日子,你都要陪我,懂嗎?”
餘衡咬着任念年的耳朵,語氣惡狠狠的,但力道遠沒有那麽重,只輕輕啃咬着。
然而這時候,任念年完全暈過去了,沒聽見餘衡在說什麽,他嘴裏哼哼唧唧的,也不知說着什麽夢話。
任念年在睡夢中,聽到了一首熟悉的小曲。
曲名是什麽?任念年并不清楚,只知道是餘衡吹給他聽的。
第一次聽的時候,是在五年前的一次戶外活動課上。
那會兒,任念年帶着全班學生去摘玉米了,當時餘衡戴着草帽,用樹葉給任念年吹了一首小曲;後來餘衡換成了口琴,曲調悠揚動聽,萦繞在任念年的耳邊。
再後來,餘衡又學會了彈吉他唱歌,以歌手出道入圈了,他一直都很有音樂天分。
聽着曲調,任念年安穩地睡着,睡了好久……
等任念年清醒過來時,餘衡已不在他的身邊。任念年準備起床,誰知稍微一動,就聽到了一陣“叮鈴鈴”的聲響,他的手腕上被系了一個鈴铛。
這明顯是餘衡為他系上去的。
任念年頓時一陣恍惚,接着嘴角微微一彎,露出了笑容。
98
任念年曾經送過餘衡一個鈴铛挂件,但不是多麽精致的禮物,只是個小小的裝飾品,時間隔了太久,他不知道餘衡是否還記得,也不确定餘衡是不是仍舊留在身邊?
不過,在看到手腕上的鈴铛手鏈時,任念年禁不住笑了,餘衡肯定還記得。
這串鈴铛手鏈很漂亮,精致小巧又有設計感,任念年輕輕晃動手腕,就發出清脆的“叮鈴鈴”,他聽着心情愉悅,也很喜歡這份禮物。
不同于以前的小餘,這算是餘先生送他的第一份禮物。
任念年起身走出卧室後,就看到客廳的餐桌上,放着許多盤菜,有魚有肉,葷素搭配,還有補身子的雞湯。
餘衡在廚房和客廳來回走動,這些菜一看就是他親手做的。
曾經任念年教餘衡的東西,比如課本上的知識,做人的道理,又比如做飯,打籃球等等,這些餘衡統統都學會了。
任念年的心裏又是一軟,甜甜軟軟的,和前陣子他的心情截然相反。
将全部的菜端上了桌,餘衡也給任念年盛了滿滿的一碗飯,任念年愣愣的接過,然後慢悠悠地吃着。
見任念年光顧着吃白飯和素菜,餘衡眉頭一皺:“任先生,你是沒錢吃飯嗎?都過了這麽長時間,怎麽還這麽瘦?”
“我……”任念年正準備說什麽,誰知餘衡突然走近,還捏了捏他的臉。
幾個月前,在任念年剛剛遇見餘衡的時候,他确實是骨瘦如柴,這會兒臉上已經能捏出一點肉了。
餘衡對着任念年的臉頰又捏又摸的:“任先生,你臉上的肉還是太少了,是不是全都長到屁股那兒去了?”
聞言,想到餘衡每次做那種事,都喜歡揉捏他的屁股,弄得紅通通的,任念年的臉頰一熱,趕緊低下了頭。
“以後多吃點,抱着才舒服。”
說罷,本應當坐在任念年對面的餘衡,直接靠着他坐了下來。
任念年垂下眼簾,輕輕“嗯”了一聲。
“你這裏太小了,估計隔音效果也不好,今晚就住我那邊去。”
隔音效果?
任念年的臉更燙了,昨夜他肯定哭叫得特別厲害,不知道附近鄰居會怎麽想?
“又發呆?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嗯。”任念年乖巧地點點頭。
任念年明明是個Omega,卻不能懷孕的原因,餘衡之後請私人醫生幫任念年診斷,也詢問了醫生。
醫生向餘衡解釋,是任念年早在未成年之前,就不斷服用或是灌輸了抑制生育的藥物,長此以往,日積月累才影響了生殖能力,很難成功受孕。
而且醫生也說,任念年的發-情期太短了,比起其他的Omega,這也不正常,應該是常年服用抑制劑所致,如果一直克制生理需求,對他的身體也會造成影響。
餘衡一臉凝重,他反複看着任念年的診斷報告,沉思了好久……
任念年被餘衡領着,又住到了餘衡的別墅。
晚上入睡前,餘衡從後面圈着任念年的腰,一遍遍地親吻着他光潔的背,舔着他的耳垂,問任念年每年的發-情期,是不是依然在他的生日前後?
任念年點頭。他的生日是每年的6月6日,除了五年前那一次意外提前,這些年基本上都很穩定。
餘衡牢牢地将任念年圈在了他健碩寬厚的胸膛中,沉聲道:“任念年,下次你別再吃藥了,有我在。”
聽完,任念年的一顆心怦怦直跳。
分明都過了三十歲,此時他卻像一個十六七歲的大男孩似的,單純腼腆,只因為心儀之人的一個眼神,一句話就心跳如鼓。
99
上回邱從昀在喬洺面前出了大糗,摔跤摔得四腳朝天就算了,居然還噴奶了,實在有損他身為Alpha,也是老板的尊嚴!
所以邱從昀沒再繼續刁難喬洺了,他不想與喬洺有太多的獨處時間,也害怕直視喬洺的眼睛,有過多的眼神交流,總之有好一陣子都躲着喬洺。
但喬洺就是他們組的員工,也要配合他一起做項目,邱從昀根本躲無可躲。不過後來他又換了一套僞裝,開始學着做一個深沉內斂,寡言少語的冷酷主管。
這天晚上,是喬洺他們部門聚餐的日子。喬洺這時候早已轉正了,他和同事們一起吃吃喝喝的,後來又去了KTV唱歌。
邱從昀當然也在場,喝醉了的他抓着話筒,扯着嗓子,令人耳朵遭罪,瑟瑟發抖的“神曲”一首接着一首,他不停地放聲高唱,完全沒了“沉默內斂”的主管形象。
而他手底下的員工們捂着耳朵都快瘋了,哪裏能想到邱主管的歌聲竟如此……一言難盡啊!
員工們滿臉崩潰,可邱從昀仍是一點自覺性都沒有,他搖擺着身子,邊唱邊跳,并且越唱越嗨。
鬧騰了好一會兒,見邱從昀醉得厲害,暈頭轉向的,之後大家連連勸邱從昀早點回去休息。
說到由誰來送主管回家?
大家又一次十分默契地指向了喬洺,選定了他。
于是,喬洺就打了輛出租車,扶着爛醉如泥的邱從昀坐了進去。
邱從昀大學時就搬出了邱家大宅,一個人住在外面,工作後他自己又花錢買了一套房子,住得更是自在惬意。
醉醺醺的邱從昀,整個人癱軟在車裏,見他搖頭晃腦的,皺着眉頭好像很不舒服的模樣,喬洺輕輕扶着他的腦袋,讓邱從昀靠在了自己肩頭。
腦袋剛一靠在喬洺的肩頭,邱從昀就哼唧兩聲,接着又往喬洺的頸窩處拱了拱,雙手和雙腿也纏了上去,緊緊抱住了喬洺。
雖是知道邱從昀是無意識的行為,喬洺還是禁不住一怔,他心中幾番猶豫思索,最終也将手掌貼在了邱從昀的後背,輕輕柔柔的摸着,緩緩幫他順氣。
下車後,喬洺一路扶着邱從昀到了家門口,然後從他的口袋裏翻出鑰匙,又把邱從昀抱上了床。
脫下邱從昀的外套和鞋襪,為他蓋好被褥,也用毛巾擦拭了他的臉頰後,喬洺這才舒了口氣。
他靜靜打量着邱從昀的睡顏,眸光幾番變幻,他想起了邱從昀曾經滿眼癡迷,傻乎乎的笑臉,也想到了邱從昀紅着雙眼,淚水不停在眼眶裏打轉的樣子……
當喬洺伸出手想要摸向邱從昀的臉之際,他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喬洺收到了一條信息——
【小洺,聽說你搬了家,也換了新工作,還順利嗎?
唉,爸爸最近手頭上又有點緊了,輸了錢,你再借我點錢呗,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
喬洺的眸光瞬間冷冽下來,這個該死的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