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86
今天妹妹就要動手術了,淩晨時分,任念年在餘衡身邊睜開了眼,盡管腦中很亂,心緒複雜,但他暫時無暇去考慮其它事,便悄悄穿上衣服,匆忙離開賓館,趕到了醫院。
任念年裏面的襯衫昨晚被餘衡撕壞了,只好将外套的拉鏈拉緊。他的眼鏡也壞了,碎了一片鏡片,另一片上還有裂痕,以至于他看路有些模糊不清。
任念年心系妹妹,一路跌跌撞撞的。不僅如此,他的手腕由于被領帶綁了差不多一夜,紅痕還未消退,而且他渾身酸疼,身下羞恥的內穴也是又紅又腫,任念年每走一步路,都在隐隐作痛。
任念年之前東拼西湊,有了将近二十萬,現在為了支付妹妹的手術費,他不得不刷了餘衡的銀-行卡。
餘衡給他的卡裏有幾千萬,是一筆相當大的數目,可任念年只用了二十萬,他還非常不好意思,想着之後要想辦法還給餘衡。
一切準備就緒,妹妹任念思即将被推進手術室。
手術前,任念年拉着她的手,一遍遍地笑着安慰她,強調着她會沒事的。
“思思,別怕,我就在外面陪着你,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任念思微微彎起嘴角:“嗯,哥,你好好等着我。等我好了,我要為你畫畫,賺錢養你,還要帶你去環游世界。”
“好!我們拉鈎,一言為定。”
兄妹倆的手指勾在了一起,血脈相通,心也連在了一起。
任念思進了手術室。
現如今,他們兄妹早已沒了其它親戚朋友了,因此空蕩蕩的走廊,只有任念年一個人守在外頭,他單薄的身影顯得孤單又無助。
在外頭的任念年坐立不安,也根本沒什麽食欲,在漫長的等待中,他吃不下東西,只喝了水。
漸漸的,內心焦急的任念年,開始流冷汗了。其實他很不舒服,可他壓抑着,去洗手間洗了好幾次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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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任念年的渾身越來越酸疼,下面發腫的穴口也變得火辣辣的,疼得他都沒法坐着,只能靠牆站着,偷偷地抹去額頭上不斷滲出的汗珠。
一年到頭都很忙碌,拼命工作賺錢的任念年,這次難得請了兩天假,他在妹妹的手術室外守了十幾個小時後,終于,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主刀的男醫生,對任念年微微點頭,跟他說任念思順利挺了過去,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雖然術後還需觀察一陣子,但任念年一顆高高懸着的心,總算稍微放了下來。
妹妹暫時度過難關了,可哥哥看起來卻不大對勁。男醫生見任念年臉色蒼白,從領口望去,還隐約能瞥見脖間的紅印,有些擔心。
任念年趕緊攏了攏外套,随意的笑了笑,堅持說自己沒事。
其實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脖頸間有餘衡留下的咬痕,身上也有許多暧昧的紅痕,畢竟昨夜的性-愛太過粗野激烈了。
妹妹任念思一時半會兒醒不來,任念年便拖着頗為疲憊的身子,回到了他租的那個四十平小公寓。
任念年被粗暴地折騰了一夜,這一天內又沒吃什麽東西,神經還高度緊繃,等他回家後,身體就忽冷忽熱的,顯然是發燒了。
任念年的腦袋燒得暈乎乎的,這會兒門鈴卻突然響起,傳來了房東阿姨的聲音,以及另一陣腳步聲。
任念年想去開門,奈何大腦一陣昏眩,他腳下一軟,整個人就直接摔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中,好像房東阿姨打開了門,然後任念年自己也被一個男人抱了起來。
男人身上的氣味甜甜的,令任念年感到熟悉又安心。
87
昏睡了一天一夜,任念年蘇醒後,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也身處一間陌生的房間內。
周圍的環境都是他不熟悉的,任念年觀察了一番,屋內寬敞明亮,窗外聽不到車輛的鳴笛聲,也沒有人來人往的嘈雜聲,非常安靜,所以任念年猜測這兒應該是安逸的別墅區一帶。
轉動着眼珠,一臉疑惑的任念年正打算起身,房門卻忽然被推開。餘衡走了進來,他端着飯菜,衣着很居家,只穿着簡單的藍T恤和褲子。
瞧見餘衡這一身,任念年這才想起來看看自己,他發現被子裏的自己,衣服早已被人換過了,現在穿着印有卡通貓圖案的睡衣。
任念年頓時有點懵。
“既然醒了,就起來吃飯。”
餘衡口吻平淡,聽不出多餘的情緒,任念年卻眨了眨雙眼,更加疑惑不解了。
任念年仍舊沒什麽力氣,緩緩地撐着床起身。見狀,餘衡直接扶起了床上的任念年,并且還在他的背後墊着柔軟的枕頭,讓任念年靠在了床頭。
任念年全程都怔怔的,見任念年一直在發愣,餘衡微微皺眉:“還發什麽呆?任念年,難道你想讓我抱着你,喂你吃飯嗎?”
任念年又呆了呆。
“要我用手,還是用嘴喂你?”
說着,餘衡已經捧起碗,将一勺飯遞到了任念年的嘴邊。
而任念年已然傻眼了……
“張嘴。”餘衡又道,而尴尬的任念年急忙從餘衡手裏接過了碗筷。
“謝謝,我…我還是自己來吧。”
語畢,任念年就低頭自己慢慢吃了幾口。
在餘衡的注視下,任念年着實有些不自在,剛醒來的他雖然餓了,但匆匆吃完一碗飯後,就放下了筷子。
任念年光是吃了白米飯,至于餘衡端過來的其它葷素菜,他都沒吃一口,放在眼前的魚蝦,排骨湯,雞蛋茄子和豆腐等等,動都沒動,依然完好;更別提飯後的酸奶,以及水果盤裏剝好的幾片柚子了。
餘衡的眸光一暗,又迅速為任念年盛了一碗飯,這次夾了排骨和魚肉放進了碗裏:“你再吃一碗。”
任念年又愣了愣,随後微微搖頭:“謝了,我真的飽了。”
餘衡卻相當執着,一直維持着端碗的動作,一雙沉黑的眼,也牢牢地盯着任念年,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
這種類似的感覺,令任念年忽然間想起了五年前,他們還在西北鄉鎮高中的那段時光,他記得有一次,餘衡就不管不顧,非要跟着他去許翩翩家裏,陪他一道家訪。
任念年好像總是拗不過餘衡,從前是,現在也是,便又低頭乖乖吃了一碗飯。
見任念年吃完後,餘衡又突然把他自己的手掌覆上了任念年的肚皮。
猝不及防的任念年一驚,還以為餘衡又要強行做什麽,可餘衡這次只是輕輕摸了摸任念年的肚子,他沒多說什麽,很快就收回了手。
任念年醒來的時候,剛好是中午,吃完一頓午飯後,任念年下了床,心中仍是很疑惑:“餘…餘先生,這裏是哪裏?我又怎麽會在這兒?”
在內心思索醞釀了許久,面對如今的餘衡,任念年只能禮貌地喚出一聲“餘先生”。
“這是我臨時的家,你昏倒了,我抱你過來的。”
“……”任念年頓時有點啞然。
餘衡說的沒錯,他從美國回來,正式出道後,他的家和經紀公司都在帝都,他是常年定居在那邊的,這兒的房子是餘衡剛剛買下的,也就一兩天的事。
本來餘衡對這座城市沒什麽留念,也完全沒考慮過要在這兒買房子,但是……
任念年住在這裏。
後知後覺的任念年,發現他眼鏡的鏡片換上了新的,被修好了。他看着身上的卡通貓睡衣,過于可愛的裝扮,讓他覺着難為情,任念年就想要穿回自己原來的衣服。
餘衡卻冷冷道:“你之前的衣服又破又舊,我扔了。”
結果他話音未落,任念年就在衣櫃旁的座椅上找到了自己的衣褲,還是洗幹淨疊好在一起的,而且本來襯衫上掉落的紐扣,也都被縫上了新的水晶扣。
任念年一臉錯愕地望着餘衡,又說了一聲“謝謝”。
餘衡極為淡然,他沒讓任念年換上原本的衣服,而是将他拉進了浴室:“換衣服之前,先洗澡,你昨晚出了一身汗。”
任念年:“……”
不知為何,餘衡堅持要為任念年洗澡。
浴室中,見任念年遮擋住身子,還背對着自己,非常的拘謹扭捏,餘衡覺得好笑,他果斷将任念年轉過身,還一把攬入了懷裏。
任念年的高燒剛退,渾身依然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當然比不上餘衡,被他一拉就栽入到懷裏,貼上了餘衡厚實有力的胸膛。
“任先生,你的身體我早就都摸過,親過了,怎麽,現在反而不能看了?”餘衡冷冷勾唇,“而且你這瘦巴巴的身材,也沒什麽可看的,比起那些嫩模,小鮮肉明星,可差得遠了。”
“……”聞言,任念年咬着下唇沒吭聲,之後任由餘衡幫他擦洗身體,只不過全程都低眉垂目,沒有與餘衡正面對視一眼。
除了撫摸和擦拭任念年的身體,餘衡的手指也探入到了任念年的發絲當中,抹着洗發水,耐心地幫他洗頭發。
當瞄見任念年的幾根白發時,餘衡手中的動作滞了滞,之後動作又變得更加輕柔。
從浴室走出後,身上裹着浴袍的任念年,打算穿回自己的衣服,卻又被餘衡攔住了,他道:“任先生,你身上還有個地方需要清洗。”
任念年剛想開口發問,誰知,人就被餘衡推倒在了沙發上,餘衡下一秒也壓着任念年的身體,分開了他的雙腿。
任念年吓了一跳,想要反抗,餘衡卻是臉色一沉:“別動!你下面腫了,必須得塗藥。”
語畢,餘衡就在自己的指腹上沾了藥膏,然後緩緩探入了任念年的紅腫發脹的內部。
一股清涼頓時刺激了任念年,身子顫動的他,也不由地縮緊了屁股,內部當然也跟着蠕動和吞吸了一下餘衡的手指。
任念年尴尬極了,想要餘衡趕緊把手指抽出去:“我…我自己可以上藥。”
餘衡沒理會任念年,指腹摩擦着任念年的內壁,也撫弄着小口周圍的褶皺,将上面塗滿了消腫的藥膏。
任念年的內部漸漸濕了,餘衡靈巧的手指弄得他微微發顫,竟讓任念年又有了感覺,他深感羞愧,扭過頭,将臉深深地埋進了沙發上的靠枕裏。
他的所有反應皆是落入了餘衡的眼中,但餘衡沒說話,等抽出來的時候,手指已經完全被濡濕了,滿是任念年內部的透明汁液,似乎還透着任念年的清甜信息素味道。
飯吃了,澡也洗過了,餘衡沒再讓任念年做什麽。
總算穿好衣服的任念年,摸了摸口袋,發現原本衣袋裏的錢包還在,而錢包裏,餘衡的那張銀-行卡自然也在,餘衡并沒有拿走。
卡裏的金額多得吓人,任念年根本不敢一直拿着,他把這張卡還給了餘衡。
餘衡沒有接過,反而道:“任先生,我們已經睡過兩次了,你前兩天也剛把自己賣給我,這麽快就想賴賬反悔嗎?”
任念年搖頭:“餘先生,其實這件事——”
“老師,陪我睡覺。”
餘衡打斷了任念年,他喊出的這一聲“老師”,令任念年明顯大驚,以至于接下來的話,他都抛在了腦後,忘了該怎麽說。
“老師,你曾經可是教語文的,難道不懂‘包養’是什麽意思?”
見任念年不回應,餘衡就兀自解釋道,“任念年,就是你只需要陪我睡覺,其它的衣食住行都不必操心,我會養你。”
任念年再次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