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幽冥殿最後一道天雷劈來時,蘇恪以為自己死定了,然而他不甘心,竟生拉硬拽的扯掉了鎖在自己身體內将自己元神生生鎖住使他不能施法的鐵鏈,繼而忍着劇痛再将元神抽出體內抵擋這道能讓他灰飛煙滅的天雷。兩道極光相撞時,幽冥殿內響起一陣天崩地裂的聲音,蘇恪只覺的自己頭腦昏沉,不多時便徹底沒了意識。可待他醒的時候竟發現自己的手腳短了許多,整個身體軟綿綿的提不起一絲力氣。
他睜着眼睛看着周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極柔軟的懷抱中,這人身上也很香,她的香和曾經他癡戀的司灼身上的香不同,這是一種淡淡的脂粉香氣,是女子才會用的東西。
“我沒死?”蘇恪張口道,然而發現自己張嘴後竟然說不出來話。擡頭一看,一女子的唇竟落在了自己臉蛋上。
“老子不喜歡女人不知道麽!”蘇恪憤怒,然而仍然只是張着嘴說不出來,他又驚又怕,不知自己被這天雷劈成了什麽模樣,難道沒有灰飛煙滅,也支離破碎了麽?想着,蘇恪扭頭一轉,恰恰瞧見身側有一面鏡子,那鏡子中照着一個美豔婦人抱着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嬰兒,那婦人哭的眼睛都腫了,但仍舊不停的彎下頭親吻着自己。
蘇恪被驚出一身冷汗,自己竟然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嬰兒,還是一個凡嬰!
“啊...”蘇恪大叫一聲,繼而一把坐起。
進一趕緊掀開床簾,心慌的問道:“皇上,您怎麽了?”
蘇恪擦了擦額頭上汗,竟又夢到剛撿回一條命時的情景了,那情景無論何時想起來都滲的他起雞皮疙瘩。
進一端過一杯茶,蘇恪抱着喝了幾口,擺手道:“沒事,做夢而已,現在什麽時辰了?”
“皇上,都快到酉時了,您一個午覺睡了兩個時辰。”進一努努嘴道。
蘇恪瞧着這個從小伺候他的小太監,歪着腦袋道:“進一,你在怨朕睡多了?”
進一趕緊搖頭,“奴才不敢,只是太傅大人已在外頭等了大半個時辰了。只因您吩咐任何人都不許吵您睡覺,奴才硬是鐵了心不讓太傅大人進。但太傅大人一臉怒容,怕是待會兒會活剝了奴才。”
蘇恪一聽,笑着拍拍進一的肩頭安慰道:“怕什麽,不就是睡個覺麽。你去請太傅大人進來,朕自行着衣。”
進一領命小跑出去,蘇恪見殿內沒人,這才動了動手指,不過眨眼間,衣服鞋襪便都穿好了。
“老臣參見皇上。”太傅躬了下略微肥胖的身子。
“太傅,怎麽了?朕才睡醒您就來了。”蘇恪打着哈欠伸着懶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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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燕州宋知府上了道折子,說是給朝廷的稅供已在路上連人帶隊伍的不翼而飛多次,損失極大,不知是何緣故,且城中不時有百姓失蹤,弄的滿城人心惶惶。”
蘇恪一聽,收回手臂,繼而拄着腮幫子略張了張嘴,過了半晌後才“喔”了一聲。
太傅一聽,皺眉道:“皇上您就‘喔’?”
蘇恪點頭,“不然呢,太傅希望朕怎麽做?”
“哎呀皇上,此乃大事,您不可兒戲。”太傅急的不由的甩袖揮袍。
蘇恪仍是拄着腮幫點點頭,不鹹不淡的說道:“許是上天見這太平盛世無什麽大亂,所以給百姓們造點苦難,讓他們歷歷劫什麽的。”
太傅一聽,氣的倒抽了一口冷氣,跺腳道:“皇上,您又言語無狀,此事當真,老臣這裏有燕州宋知府呈上來的折子。”說着,太傅便将折子拿出來遞給蘇恪,蘇恪接了略翻了翻,內容和太傅說的一模一樣。
“銀子不見了怕是遇見了盜賊,百姓失蹤了怕是遇見了采花大盜,都是小事,讓那什麽宋知府挨個鋪查就是。況且這等小事就別來煩朕了,太傅您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說與朕知,朕也沒個法子,白叫朕操心。或者,太傅您可以和王兄等大臣商議,等有了法子再告訴朕吧。”說着,蘇恪揮了揮手。
太傅不願意走,蘇恪便讓侍衛将他架了出去,待出了殿門,太傅才恨鐵不成鋼的跺了跺腳,轉身朝議政殿而去,并邊走邊對身邊人道:“快去請鎮南王。”
“朕餓了,傳膳吧。”蘇恪實在是把睡了就吃,吃了就睡的事情幹了個徹底,每每醒來便嚷着餓,飽了就嚷着困。
進一早知他有此吩咐,忙出去取早前着人備下的膳食。只是進一前腳才走出內寝殿,窗外便閃過一道銀白色的光芒,在黑夜裏瞧着分外紮眼。
蘇恪随手撈起桌上的一塊點心就着茶水将就吃,全然不管那道白光不停的撞擊窗戶,直到進一着人傳了膳食進來,那白光見有凡人進來,才忙收起光芒。
蘇恪抄起筷子很是認真的吃起飯來,一頓飯吃了大半個時辰才算了事。
“朕要看會兒書,沒事別打擾朕。”蘇恪吩咐着,進一聽了他這話卻忍不住發笑,被蘇恪捕捉到了他的表情,遂從兜裏掏出一本書拿到進一面前,攬過他的肩,吹着他的耳朵笑道:“想和朕一起看,還是一起做?”
進一瞧那書的封面已畫的淫靡不堪,又見封皮上寫着‘活春宮’三字,羞得趕緊同殿內随侍的太監宮娥收拾餐盤一同退了出去。
見人都走了,蘇恪才将那本活春宮随手丢在案幾上,走到窗戶下,伸出右手在那窗棂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着。
果然那道白光見殿內再無他人,複又發起光來,蘇恪卻眼露嫌棄之色,只它锲而不舍的撞着窗戶,蘇恪擔心把這楠木做的窗戶撞碎了,豈不是浪費,這才慢慢騰騰的推開了窗戶。
霎時,那道白光咻的從外飛了進來。定睛一看卻是一只雙翼泛着銀白之光,羽毛柔順,雙眸精黃,喙上帶點烏青之色的海東青。
蘇恪見了它,也不想多看,徑直坐在榻上,抄起那本春宮圖,有一搭沒一搭的翻了翻,語氣淡淡道:“十七年不見,你主子怎的想起我了?”
那海東青雖還未修的人形,卻也懂人語,只聽一青嫩的男聲道:“主人急請皇上,燕州恐有大事發生。”
“皇上?他倒改口的快。”
那海東青道:“還煩請皇上跟我走一趟。”
蘇恪将那活春宮拿在手上,略擡了擡眼,端正身子道:“既叫我皇上,想必你主人也懂國不可一日無君的道理,朕既是皇帝,哪有棄朝綱不顧,擅離之理。”
那海東青聽了此言,急急道:“主人說了,皇上要是不去,他就死無葬身之地啊。”
蘇恪聞言冷笑,将手中書随手丢在岸上,“朕要是去了,怕是也會死無葬身之地。”
海東青雙眸充淚,飛到案幾上站定後朝蘇恪躍了躍,繼而在用喙在蘇恪的手臂上蹭了蹭,道:“主人說,有他在一定會護皇上周全,皇上就當是去踏踏春好了,燕州那邪魔厲害的緊,除了皇上沒人能對付它了。”
蘇恪聽聞此言,頓時哭笑不得,只是轉念一想,明日早朝,太傅和鎮南王定會再說這事,到時必定也要拟個方案出來,可這滿朝的凡夫俗子,誰能有好方法。
“也罷,我也在這裏住了十幾年了,是該出去走走了。”說着,蘇恪肆意一笑,伸了伸懶腰。
作者有話要說:
開了個預收現耽新文《壓寨小夫郎》求關注,麽麽麽麽噠
錢木木是個跑江湖的浪子,有一天他不小心救了一個通緝犯。
然而,通緝犯是傳說中窮兇極惡的山大王就算了,為什麽還要把我弄來做你的壓寨夫人。
最重要的是,這個傳說中窮兇極惡的山大王還是個智力有問題的白癡!
為了不被炮灰掉,錢木木利用自帶的金手指保護自己也順便保護下那個白癡山大王。
可有一天,錢木木發現,這個白癡似乎有哪裏不對......
山大王:木木,我錯了。
錢木木:跪好了,搓板不跪平不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