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作戲
微生讕用雞蛋為他敷臉:“疼不疼?”
景相衡抓住微生讕的手:“可疼了,娘子你下手可真狠。”
“不狠怎麽讓他相信我生氣了?”
“我還以為你真的生氣了呢!”
“我怎麽會生氣?”
“可是……”
“不要說話,你臉不疼嗎?”
“疼!疼死我了!”
“王爺……”樂兒細聲問:“你的臉……”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是覺得王爺調戲女子了,可這次……
微生讕說:“我打的。”
“夫……公子,您這是做什麽啊?為何要打王爺啊?”
“王爺要納妾,我不讓。”
景相衡有苦說不出。
可樂兒卻說:“王爺納妾,只為傳宗接代,公子您這樣不應該啊。”
微生讕卻說:“可那個‘妾’也是一個男人。”
樂兒點頭:“該打。”
微生讕也點點頭。
可樂兒說完,頓時就後悔了,她怎麽能說王爺該打呢?而且這公子也怪怪的,王爺要納男妾,公子生氣正常,怎麽氣過之後又與王爺如此親昵了呢?
男人的心,可真奇怪。
夜晚,微生讕與景相衡同榻而寝,景相衡第一次與微生讕同床還如此輕松。
景相衡抱着微生讕:“娘子。”
“又沒有外人在,你還叫我娘子做什麽?”
“你不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嗎?”
“……”
“娘子,我臉疼。”
“怎麽還疼?不是上過藥了嗎?”微生讕摸摸景相衡的臉,擔心地問:“萬一明天腫着去上朝可怎麽辦啊?”
“娘子,你親親我,你親我,我就不疼了。”
“不要臉。”微生讕轉身就睡。
“你不是答應我回來就……就試試的嗎?”
“現在?”
“對,現在。”
微生讕拗不過,扯道:“你不是臉疼嗎?”
“你親我我就不疼了啊。”
微生讕沒有辦法,只好摟着景相衡的脖子,紅着臉,硬着脖子親了他的臉一下。
景相衡被微生讕這潮紅的臉弄得心裏莫名瘙癢,剛好微生讕正主動地為景相衡解腰帶。
“娘子……”
“我……”微生讕糾結了很久,一句話終于從牙縫蹦出來:“我是第一次,你……溫柔點。”
“明白!”景相衡收到命令,頭也不回地放下了床簾。
“嗯……嗯啊~輕點,啊哈……”
“娘子,忍着點……”
“疼……疼啊啊啊啊~ ”
歡兒憋屈地坐在院子的角落裏,和樂兒抱怨:“我本以為女人行房事才會叫得如此銷魂,沒想到那公子比女人還要行多了。”
樂兒捂嘴偷笑:“不然怎麽把王爺迷得神魂颠倒呢?”
歡兒撇嘴:“真不知道衛侍衛要怎麽受得這種聲音。”
“他們這些人,不該看的,不該聽的,他們是永遠不會看到,聽到。你明天可別說起這件事,不然王爺要殺了你的。”
“啊呀……”
第二天天亮,大家都像沒事人一樣,各幹各的事情。
微生讕醒來,床簾還放着,床上還彌漫着一股男人特有的味道,床邊的人卻已經不知哪兒去了。
微生讕猜他是上朝去了,今天是他查案回來的第一天,是該去禀告一下情況的。
微生讕扶着腰坐起來,拉起窗簾,床邊的桌子上放着一張紙,拿來一看,是景相衡留給他的。
“娘子,我已經給你上過藥了,你下床小心些,我已經命人在你起床後清洗床褥了。愛你的相公。”
“……”微生讕看完信,不想說話。
景相衡今日去上朝,滿面春風。
“五王爺,您回來得,可真是夠快啊。”尚居成笑眯眯地說。
景相衡負着手,說:“這案子都差得差不多了,我還留在外頭做什麽?游山玩水?這是否顯得我做事馬虎呢?”
尚居成不以為然:“五王爺做事向來如此,這次一樣又何妨?”
景相衡冷笑,“你不過是想我晚些回來,想趁早定我娘子的罪罷了。”
尚居成不置可否地背過身。
“皇上駕到!”
景府樞走出來,坐到龍椅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愛卿平身。”
“謝皇上。”衆人在皇上面前站起身,景府樞眼尖看到景相衡,驚喜地說:“哦?樂恭王回來了?”
“是。”景相衡應道。
景府樞笑道:“那必定是找到弟妹……藍微微洗清嫌疑的證據了?”
“是。”景相衡說。
景府樞點頭:“那便好。各位愛卿,可有事啓奏?若無事,那我便要親自審理伶人夢花一案了。”
“回皇上。”一個有些大胡子的人走上前,說:“南北将軍大獲全勝,正要班師回朝。”
景府樞點頭,道:“好!好!朕知道了,朕定要為六弟七弟接風洗塵!還有要事嗎?”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話說。景府樞又問:“樂陽王,今日疑犯可有帶進宮來?”
景相衡一愣,随後說:“回皇上,內人身體不适,沒有進宮,不知皇上今日要審夢花一案,便沒有将人帶進宮。”
景府樞滿臉失落:“這樣啊……也罷,那下午再審吧,藍微微的身體無恙吧?”
景相衡心裏急,卻只能說:“臣……會帶他來的。”
“那就是身體很不适了。”景府樞嘆了一口氣。
“皇上。”尚居成上前:“人命關天,我們給了一個月的時間,已經是極限,如今還要拖嗎?”
“尚大人。”景相衡盯着他看:“這才過了半個月,你急什麽?”
尚居成語塞。
景府樞也點頭:“那,擇日再審?”
景相衡回頭:“回皇上,如果現在要人的話,我給不出來。但臣卻查到了更大了一宗案子。”
“哦?”景府樞很驚訝。
景相衡從袖子拿出紅石,問:“皇上,您可認得這石頭?”
“咦?這不是?”
“微生丞相謀反一案,是被冤枉的。臣認為,這案子另有其人。”
尚居成皺起眉頭:“我們現在說的是夢花一案,你把微生丞相的石子翻出來說做什麽?”
“尚大人,話可不能這麽說,內人被冤枉,那只是小事,這謀反可是大事,你說哪個重要?”
尚居成甩袖子:“那你說吧。”
景相衡雙手奉上石頭,老太監馬上就把石頭給呈上去了。
景府樞那些石頭看了看,“這是,觀音送子紅石?”
“是。”景相衡說:“當初微生丞相被定罪,是因為在鄧大爺家裏找到了刻滿了反賊名單的觀音送子紅石,而今這塊紅石,也是刻了觀音送子圖,也是在鄧大爺家裏找到的。只是,少了反賊的名單。”
景府樞眯起眼睛:“你認為有人故意陷害微生丞相?”
“是。”景相衡點頭。
景府樞問:“張丞相,那刻有名單的紅石,可是你找到的。”
“是。”張孔尋卻一臉平靜,“但紅石确實是在鄧大爺家找到的,許多人都可以作證。”
景相衡笑道:“張丞相,我想,你是被人給騙了。”
張孔尋看向景相衡,“你是什麽意思?”
景相衡對景府樞說:“皇上,臣認為,逆賊另有其人,張孔尋所找到的紅石,是賊人故意做的,我尋來的紅石,背後刻有微生家的紋章,您只要找個鑒定師來看一看,就能知道,我找到的紅石,是十幾年前的刻的,而張丞相找到的,則是幾個月前才刻出來的。”
景府樞點頭,“朕會去查的。”
“還有一樣東西。”
景府樞眯眼。景相衡從袖子裏拿出一把匕首,景府樞身邊的人都按在刀柄上,卻只見景相衡也雙手奉上,“臣在回來的路上,險些被人刺殺,這是那人的匕首,匕首下的那封是那人與主子來往的密信。”
“密信?”景府樞站起來:“可有署名?”
景相衡搖頭:“沒有。不過,匕首上騙了有标志。”
景府樞看了看,“是藩文?”
“正是。”景相衡說:“皇上,有人要造反啊!臣懇請皇上馬上把人給找出來。”
景府樞問:“你們抓的賊人呢?”
“回皇上,正鎖在王爺府地牢內,待得到皇上同意後,馬上送往天牢。”
“馬上送來,朕要見見他!”
“是。”
待處理好這些事情,景相衡才回王爺府。既然皇上說下午要見微生讕,那就誰也不能阻止。
景相衡回府之後,微生讕正坐在院子裏賞花。
景相衡扶住他的肩膀:“娘子。”
微生讕握住他的手:“你什麽時候把纖語娶進來?”
“你怎麽說這些?”
“你始終要這麽做的。”
“沒有別的法子嗎?”
“夢花給我們的信息就這麽多。夢花是想讓我來當這個被休的怨婦,深入逆賊的內部,拿到證據。”
“你很危險,我也不願意娶纖語。”
微生讕站起來,抱着他:“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安全。”
“可……”
“衛影跟我說了。”
“他跟你說了什麽?”
“皇上要見我。”
“啧……”
“噓——”微生讕捂住景相衡的嘴巴:“這是一個機會,讓尚大人把我抓進去吧。”
“把你抓進去?”景相衡搖頭:“這怎麽行?你若真的進去了,溫飽是問題不說,你還會被打的。”
“相信我,他們不會的。”微生讕說:“反正計劃都進行到這步了,我會沉住氣的。”
景相衡垂下眸。
微生讕放開他:“就算你不讓我去,我自己也會想辦法去的。”
景相衡沒有辦法,只好答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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