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同房睡
回去之後,景相衡和微生讕一邊整理着他們調查來的東西,景相衡一邊給他說微生讕在月老廟時提出的疑問。
景相衡說:“其實,父皇是有意立四皇兄為太子的。”
“這可是真的?”
“是,因為四皇兄天賦異禀,學什麽都很快,所以沒過多久,才學就超越了大皇兄。”
“那為何最後沒有立成?”
“是四皇兄自己拒絕的。”景相衡說:“四皇兄其實與我一樣,不喜愛朝堂的事,所以父皇才打消了這個念頭,立了大皇兄為太子。”
“然後呢?”
“然後你也看到了,大皇兄很放心地把一大塊土地給四皇兄管理,而且四皇兄也管理得很好。”
微生讕笑了笑:“你與你四皇兄同樣不喜政事,怎麽他就被塞了任務,你則整天游手好閑呢?”
“自然是因為我品行不好啊!”景相衡笑嘻嘻地說。
微生讕嘆了口氣。如此一來也好,有個能如以前一般好相處的朋友也好,至少不需要因為身份地位而對畢恭畢敬的。
“王爺!”衛影突然在門外敲門,景相衡頭也沒有回:“進來,何事?”
衛影推開門,說:“王爺,刑部帶着人來抓夫人了!”
“嘭!”景相衡重重拍的一下桌子:“他們的膽子可真夠大的,我王爺府也是能亂闖的嗎?”
說着,拉過微生讕,“走!咱們出去瞧瞧。衛影,讓人看好這些東西。”
“是。”
他們走到前院,發現那些人已經闖進來了,景相衡大吼一聲:“尚居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王爺府!”
尚居成笑道:“王爺,并非尚某要故意冒犯,只是……王爺,您身邊的這位藍微微,可是殺人兇手啊。”
景相衡眯起眼睛:“證據呢?沒有證據,你要我如何把人交給你?”
尚居成把手帕拿出來,“王爺,您看看這是什麽?”
“你要我因為一條提了詩的手帕就把人交給你?”
“王爺知道?”
“不僅知道,我還知道那首詩是夢花在臨死前寫給我夫人的!字裏行間,可有着真正的殺人兇手,我與夫人正在查案,難不成,你還想阻止我們?”
尚居成拱手:“下官不敢,只是,就算證據不足,夫人也當是疑犯才是,按理說,臣應當将她收押大牢……”
“你家還想不想要了?”景相衡怒吼,言下之意,就是若這尚居成敢扣留微生讕,他就敢去他府上大鬧。
尚居成汗顏,這五王爺做事,從來不講道理,可誰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從來不會判斷錯誤。
微生讕撫了撫他的背,讓他順順氣。
景相衡看了微生讕一眼,“也罷。這樣,明日上朝,你把此事說與皇上聽,我會向皇上争取一個月的時間查明真相,若事情與我夫人無關,你定要向今日的事道歉。若我一個月內查不出來,我就把夫人交給你扣押。”
“這……”
“你還真想我去拆了你家不成?”
“下官明白。”
“哼!送客!”景相衡一甩手,領着微生讕進去。
微生讕皺眉,“對不起,連累你了。”
“我不要緊,你可是我的智囊,我怎能讓你出事?只是……你看,我們是先去找那塊紅石,還是先去找五月子破解那個鎖?”
微生讕想了一會兒,“先破解那個鎖吧,找出賊人要緊,我爹的事,我想我為了天下暫時擱着,我爹不會怪我的。”
景相衡點頭,“那我們先去用膳罷。明日下朝後,我會向皇上告假一個月。”
微生讕突然想到了一件很不對勁的事實:“你多久沒與那些人聯系了?”
“呀……最近事太多,給忘記了。而且近日洛習京也沒有聯系我,怕是我的事情暴露了。”
“那你當如何?”
“還能如何,時刻防範着,不要死掉呗!”景相衡笑嘻嘻地說。
微生讕嘆了一口氣,有時候,他真羨慕景相衡,在這種時候都能夠笑嘻嘻地坦然面對。
微生讕把東西給收好,說:“衛影要是信得過,這些東西就先交給他保管吧,他武功高強,我覺得他能夠保護好的。”
“娘子好提議!”
“你喊我什麽?”
“額……夫人好提議!”
“……”微生讕汗顏,也罷,既然扮作了別人的妻子,這稱呼改變,也是應該的。
一個丫頭突然走了進來:“王爺,夫人。”
景相衡不耐煩地問:“又有人鬧上門開了?”
“不,是王爺讓我們接的人到了。”
微生讕的手一頓:“他們來了?”
景相衡也把東西收拾好,對衛影說:“衛影,這東西,你幫我看着就好,別讓人給偷去了,夫人,請。”
“謝謝。”微生讕說得真心誠意。景相衡聽了,臉一紅。但很快,紅潮又褪去。
二人來到正廳,只見一個老人,兩個丫頭拿着包袱站着。
“少……”秋霜遲疑了一下,改口道:“夫人!”
微生讕迎上去:“你們可終于來了!”
岳三拉住微生讕的手:“少……小姐,您……消瘦了。”
微生讕搖頭:“未瘦,是您瘦了。這些日子,苦了您了。”
景相衡摸摸鼻子,看他們相見,竟然有種自己的媳婦回了娘家的感覺。
歡兒對幾人說:“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去房間。”
“你們都下去吧。”景相衡說:“他們要敘舊,帶他們去房間,稍後也不遲。”
“是。”
微生讕等他們離開,回頭對景相衡說:“王爺的大恩大德,讕沒齒難忘。”
“讕不必如此,這也是為了讓我自己能早些破案罷了。況且,咱們……算是朋友吧?”
微生讕笑道:“自然是。”
景相衡也笑了。
岳三問:“少爺,你們這是要破案?破的什麽案?”
秋月說:“京城有人傳言,說少爺犯了人命案,要被抓進大牢去呢!”
“胡說!少爺怎麽可能做這等事?”
景相衡對岳三說:“你們的少爺當然是不會做這種事的,只是,為了洗清罪名,我們必須找到真正的兇手。當然,這件案子破了,說不準,也能還你們的老爺一個清白。”
岳三握緊拳頭,恨恨地說:“人都沒了!現在才來翻案還有何用?”
“岳叔,莫要說了。”微生讕安撫岳三,說:“我的命不是被皇上保下來了嗎?”
岳三別過頭,“假惺惺罷了!”
微生讕看向景相衡,覺得特別不好意思,握着他的手,說:“你不要在意。”
景相衡微笑着搖搖頭。
岳三拉開微生讕的手,“少爺,您實話告訴我,您是不是為了案子,才答應做他的妻子的?少爺,您是不是……”
景相衡攬過微生讕的肩膀,“他确實是為了案子才嫁與我的,不過您放心,他是以藍微微的身份嫁給我的,等案子結束,藍微微銷聲匿跡,這婚嫁自然也就跟着消失了。”
岳三不理景相衡,卻問微生讕:“他未對你做過分的事情吧?”
微生讕搖頭,“五王爺怎會對我做份的事情呢?”
景相衡怕岳三會繼續問下去,便把外面的人給喊進來了,讓他們趕緊帶岳三等人去房間。
夜深。
這是他們同房的第一個晚上。
微生讕鋪好了床,“怎麽?不願意與我同睡?我說過了,我不會對你如何的。”
景相衡因為怕自己睡不着,所以讓人送來了酒,他把一杯烈酒一幹而盡:“不是,我……我還不困。”
微生讕走上前,為他捏了捏肩膀:“你都累了一天了,怎麽會還不困呢?莫不是真的怕我……”
“我說了,不是。”景相衡打斷他,微生讕坐到景相衡的對面:“那就是為了案子的事情了?你還在想着那個文字密碼?”
景相衡想的根本不是這個,不過既然微生讕開了頭,他自然也不會傻傻地說不是,于是景相衡順水推舟地說:“是啊。我在想,萬一我們去找夜鬼仔,他卻破解不了密碼,那該如何?”
微生讕笑道:“怎麽會呢?若葉鬼仔真的不知道,那我就去學演戲,總要知道那個密碼的。”
景相衡再次喝了一杯酒:“但願他真的知道吧。”
微生讕拿過酒杯,正要給自己倒酒,景相衡卻按住了他的酒杯,不讓他倒酒。
微生讕看向景相衡:“五王爺,您這是何意?”
景相衡說:“你的酒量不好。”
微生讕皺眉,“你怎知?”
“新婚之夜,你就是喝醉了的。你才喝了沒幾杯啊。”
微生讕笑道:“自然是因為合卺酒太烈了罷。”
“此酒也烈,喝不得,喝不得。”
微生讕拉開景相衡的手,給自己倒酒:“無妨。”
景相衡連忙去搶酒壺,兩人一争一搶,酒卻不小心灑了出來,淋濕了微生讕的衣裳。
微生讕連忙松手。
景相衡卻不知怎麽了,或許是因為酒喝他壯了膽子,竟然恍恍惚惚間湊上前,親了微生讕一口。
微生讕驚訝地看着景相衡。
景相衡捂住嘴巴,“不是,我……”
微生讕摸着臉頰被親的位置,走到銅鏡前,把盤起的秀發散下,又走到臉盆前把臉上的胭脂水粉給擦掉。
少了粉脂的修飾,柔美的臉龐多了幾分英氣。
随後,他又把粉紅色的外衣給脫下,僅剩單薄的白衫。
微生讕做完這些事,回頭看向景相衡,“你現在,還會有我是女人的錯覺嗎?”
景相衡傻楞楞地晃了晃腦袋,可看着微生讕單薄的身影,及腰的秀發,以及那不經任何裝飾的臉龐,身體卻發熱地奇怪。
他就像是一頭饑餓的狼,只要稍微忍不住,就會不計後果地撲向眼前的獵物。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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