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争奪張立
武林大會即将結束的幾天裏頗不安寧,張立的身份暴露,很多人都打起了他的主意。
平時端木傾帶十九來看比武他們這裏都冷冷清清的,沒有人敢上來搭讪,還有一些自诩為名門正派的人不屑和他們這種邪門歪道交往,所以他們這裏一直清淨,但這幾天卻陸續有人來探聽端木傾的想法。
能留到現在的門派自然不會是之前的小門小戶,都是一些能排的上名號的,在江湖上地位頗高的。
雖然他們的實力強大也很自信,但是傾城樓的實力同樣不能小觑,是多一個敵人還是多一個朋友全憑端木傾心情。更何況端木傾的血能打開寶藏的事已經傳開了,他們想得到張立,也想得到端木傾。
“在下天山派何樓,見過端木樓主。”何樓微微拱手,笑着和端木傾介紹了自己,不請自來地坐到了端木傾身邊的位子。
端木傾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沒說什麽,只是不動聲色地挪了挪身子,在心裏計算着距離,三尺。
十九眼睛雖然在臺上,但是餘光關注着端木傾,看到何樓也沒有大驚小怪的,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見過,只是他認識對方,對方卻不認識他罷了。
端木傾對待何樓的态度說不上友好,但也不是很疏離,對方說一句他就答一句,對方不說話他就看十九,全程注意力都沒怎麽放在何樓身上。
十九看累了身體不自覺地偏向端木傾,端木傾伸手接住他,讓他靠的舒服些,何樓像是剛剛才看到十九的樣子道:“這就是尊夫人吧,早聽說端木樓主和夫人夫妻情深,如今一看果真如此呢。”
端木傾就是笑笑不說話,十九也懶得開口。
即使已經不是暗衛了,但這麽多年沉默寡言且盡量降低存在感的習慣還是被保留了下來,只有在相熟的人面前他的話才會多一點。
何樓看了看日頭,快到晌午了。他給自己倒了杯茶卻發現是白開水,耐着性子喝下去給自己潤潤喉,他溫和有禮地開口道:“在下傾慕端木樓主已經許久不見,今日有機會,不如在下做東,請端木樓主和夫人到幾何酒樓一坐?”
端木傾剛想要拒絕,就聽十九道:“那就麻煩了。”
十九這麽一說端木傾也不能再說什麽,只能答應了。
何樓顯然是有備而來,剛到酒樓就把他們引入了提前預定好的包廂,菜也是提前點好的,十九看着上來的一道道有些油膩的菜,強忍住反胃坐在那裏。
是他自己要來的,再難受也得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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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一貫的面癱臉上也看不出什麽,端木傾一面看着他一面與何樓聊天,挑了一些較為清淡的夾給十九,看着他吃下去。
“近日來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的寶藏的事不知道端木樓主有何見解?”何樓溫和道。
“也沒什麽見解,之前都說寶藏是我傾城樓的,所有人都朝着傾城樓使勁,現在證實寶藏不是傾城樓的了,還是有人盯着我們不放,你說呢,何門主?”
“都說端木兄你的血能打開寶藏,所以大家才對你趨之若鹜的嘛。”何樓喝了口酒,淡淡道。
“傳言未必可信。”
“可傳言也未必不可信。”
何樓給端木傾倒了杯酒,拿過十九的杯子想給他也倒滿,端木傾搶先一步拿過杯子,“他身體不适,不宜飲酒。”
何樓手腕一轉把酒倒進了自己杯內,“這酒是幾何酒樓特制的,一般人都喝不到,尊夫人不能享用實在可惜。”
十九真想說要不是他懷孕想喝多少都有。
“寶藏風波攪的武林如此不安寧,身為江湖中的一員,我們有責任維護武林和平啊。”何樓頗有些感慨地說。
你的責任就是自己獨吞寶藏?呵呵。端木傾心裏不屑,面上還是笑着道:“何門主說的對,只不過我們傾城樓不如天山派聞名天下,所以還是不趟這趟渾水了。”
端木傾這理由很不走心,傾城樓要是不出名那恐怕就沒有出名的了。
何樓笑了笑,舉起酒杯,“不管怎樣,相逢即是緣,不如我們幹一杯?”
端木傾和他碰了下杯。端木傾的意思表達的很明顯了,就是他不會和他們和天山門合作,他寧可單打獨鬥也不會合作。
何樓又拉着端木傾聊了些有的沒的,好像交定了端木傾這個朋友一樣,十九偶爾插幾句話,倒也算得上相談甚歡。
最後是十九實在困倦的不行了,才拽端木傾的袖子,他們才分離。然而等何樓一走,十九立馬就不困了,剛才就是裝的。
“他好沒意思,聊來聊去都是一些江湖轶事,我們傾城樓知道的比他清楚多了!”十九揉揉眼睛,和端木傾道。
“嗯,是挺無聊的,難不難受?”十九能忍住沒吐出來已經很難得了,端木傾還是怕他難受,晚上又不好好吃飯,和他作妖。
“還好,不過我想吃桃酥了。”十九搖着頭,指着街尾的一家店道。
“好,我們去買。”端木傾笑着牽過他的手,帶他向街尾走去。
這幾天這些人都密謀着把張立搶到手,雖說最後大家是一起去伏龍山的,可張立在誰手裏,誰就掌握了主導權,如果端木傾和張立都在一家手裏,那寶藏的事就沒跑了。
端木傾表面說不摻和也沒人信,所以等那些人偷偷動手劫持張立的時候他也會動手做做樣子,人最終會落到誰手裏他不感興趣,反正都不妨礙他。
張武清把張立當個寶貝一樣藏起來,好吃好喝地供着,說是照顧其實和軟禁一樣,他以為張立起碼會反抗,但是他竟然沒有,乖乖地任張武清擺布,讓他幹嘛就幹嘛。
張立這些天就像木偶一樣,神智被人控制了,還能好到哪裏去,他所做的事情都是沈北授意的,其他幾個被沈北控制的不同門派的弟子都在他的教授下開始挑撥離間,給自家師傅出謀劃策怎麽争奪張立,讓本來就有些緊張的門派關系更加緊張。
張武清被煩的快要受不了,每天晚上都會有人來劫張立,雖然有弟子把守,但他還是擔心的睡不着覺。
今天晚上端木傾他們也派了人來,端木傾、沈北和寒冷各挑了五名暗衛,人太多了還打不過那就說明他們實力有問題,會被人笑話的,所以還是少派些人好了。
不出意料,當然失敗了,張武清防備的這麽嚴,得手的幾率太低了,所以只有他死了才能讓這場游戲繼續下去,不過端木傾可不會動手。
動手的是張永的人,淩盛給他出主意說要是張武清不死,他們不但拿不到寶藏還會多一個敵人,所以張永先下手為強,張武清對他信任的很,根本想不到他會對他下毒,因為那麽多來搶張立的人沒有一個是張永的。
卻沒想到張永更加惡毒,直接要了他的命。
淩盛看着死不瞑目的張武清,不禁想着,當年他父母是否也和我說張武清一樣,信任着張永,卻死無全屍。
張武清死了,衡山派亂作一團,長老和弟子都想坐上掌門的位子,武林大會還沒結束衡山派就分崩離析,甚至沒有人去查張武清是怎麽死的,争權奪利中張立也被人悄悄劫走了。
淩盛作為張永的“好弟子”自然要為師傅分憂,趁衡山派內鬥的時候把張立帶回來也好吃好喝,沈北暫時放松了對張立的控制,讓他恢複了神智。
發現自己竟然不在門派中了,張立自然是要反抗,他對張武清囚禁他的事有模糊的印象,想要回去問清楚,淩盛告訴了他衡山派現在的情形,他更想回去了,身為嫡系弟子他要主持大局。
被淩盛一下子敲暈他才老實不少。
“我不信你對張立一點想法都沒有。”淩盛又在端木傾這裏。
“人在你手裏我就放心了,怕什麽。”端木傾不接他的話,反而做出信任的神色。
淩盛摸不準他內心的真實想法,沒貿然接話,只盯着端木傾的臉,妄圖看出一些破綻,端木傾讓他盯了一會兒,道:“仰慕本樓主的美色也不用看這麽半天吧?”
“看你我還不如照鏡子看我自己。”淩盛移開目光道。
“這次武林大會最大的贏家就是你們嵩山了,武林盟主的位子,還有張立,夠你們得意的了。”端木傾撐着下巴,評價道。
“武林大會結束他們肯定先想着怎麽拉攏你或者讨伐你,你還是想想自己吧。”
“有什麽可想的,走一步看一步得了,算計的再多到頭來還是一場空,有什麽用。”端木傾道,“對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動手?”
“當然是在他剛剛坐上武林盟主的椅子的時候,我來就是問問你,有沒有能控制時間讓他猝死的藥。”淩盛差點忘了來的目的。
“當然有,看你肯花多少錢買了?價錢不同質量也不同。”端木傾決定再坑他一次。
“怎麽感覺你又要坑我?”淩盛看端木傾冒着光的眼睛,覺得後背涼嗖嗖的。
端木傾想說你知道就好,但話肯定不能這麽說,他盡量讓自己真誠,“你想多了,好歹我們也合作了,怎麽會坑你呢?這樣吧,我友情贈送你一瓶毒du藥yao怎麽樣?”十九前幾天閑的沒事研制出來的,還不知道效果如何,正好讓他試試。
最後淩盛被被端木傾坑了二百兩銀子才走。
作者有話要說:
十九:我想吃桃花酥。
端木傾:我想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