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魔功顯現
“什麽人?”
李全虎剛扒開那個女人的衣服,門就被“咣當”一聲踹開了,不是踹開,是踹掉,門已經搖搖欲墜,輕輕一碰就掉下來了。
端木傾目光凜冽,對屋子裏的一群女人道:“不想死的趕緊滾!”
這種架勢,一看就是尋仇來的,剛才還和李全虎調情的女人們被吓得花容失色,連滾帶爬地出了門,被拽上床的那個女人連衣服都顧不上穿好就滾出去了。
李全虎匆忙套上衣服,對上端木傾的目光,大聲喝道:“你是什麽人?敢來壞大爺我的好事?”
端木傾理都沒理他,直接朝他攻過去,對于一個死人,沒必要說太多廢話。
端木傾出手就是殺招,手握成爪,沖李全虎的脖頸抓去。李全虎慌忙滾下床,躲了過去,即便如此,脖子上也多了五道血痕。
端木傾又一揮衣袖,無數暗器飛向李全虎,李全虎急忙拿出武器抵擋,暗器紛紛落地,或者紮到牆上。有不少落進了食物裏,食物立馬變了色。
端木傾身上這些暗器是從十九身上拿來的,所以上面染了劇毒。
沒有擊中他,端木傾又飛出一枚暗器,正中男人某個部位,那麽喜歡奸jian淫yin婦女,便讓他好好享受這種痛苦,左右他也快死了,留着那東西也沒什麽用處。
李全虎痛得用手捂住裆dang部bu哇哇大叫,另一只手拿起他那把巨錘砸向端木傾,端木傾身形靈活地躲過去,巨錘掃過屏風,砸到了桌子上,各種物件稀裏嘩啦碎了一地。
端木傾不欲和他糾纏,腳尖一點,李全虎還沒看清他的動作,端木傾就繞到他身後拍了他一掌,李全虎體型魁梧,移動不便,并沒有躲過去端木傾這只用了三成功力的一掌。
李全虎吐出一大口血,手撐在錘子的把手上:“你是端木傾?”
端木傾用的乃是月清掌,他的獨家功法,辨識度很高,中了的人不到一息之間就會血脈淤堵,然後全身冰冷,進而整個人會像冰雕一樣被凍住。
端木傾笑了一下,難得回答了一下:“知道就好,有人花錢買你的命,我接下了這單生意。”
李全虎得到了肯定答案,自知難逃一死。江湖中人沒有人不知道傾城樓的厲害,被他們盯上,那就不用懷疑了,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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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是想拼一拼,哪怕有一點希望能夠活下去呢,畢竟誰也不願意死。
李全虎運了運氣,果然,全身的內力都凝結了,無法運功。他眼神暗了暗,只能出最後一招了。
強行催動內力,用盡全身力氣,李全虎的身體動了一點,他做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動作,他用錘子砸碎了自己的一只手。
頓時,他的左手變的血肉模糊,李全虎痛得大叫不已,也不忘把自己的手骨挑出來,随後他做了一個更加讓人驚訝的事情,他要把自己的骨頭填進嘴裏……
在他做這些動作的第一時間端木傾就認出來這是失傳了許久的魔教功法,用骨肉練邪功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魔教中人已經在幾十年前就被打壓的幹幹淨淨了,看李全虎的樣子,要麽就是他偶然得到了功法,要麽就是有心人教他的,不管哪一種,都可能與前世傾城樓覆滅有關,因為前世害他的正是魔教。
端木傾很想把他抓回去拷問一番,但這是他們接的任務,不能言而無信,想到那個深愛妻子的可憐男人,端木傾下手更加淩厲,還沒等李全虎運功完畢,他便一招要了他的性命。
在桌子上放了些銀子,當做毀壞東西的賠償,端木傾拎着他的人頭出去了,十九特別聽話地等在院子裏,端木傾心情很好地向他走過去。
端木傾剛走近,就聽到了遠處的腳步聲,應該是這裏的打手來了,端木傾他們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如墨的夜色中。
第二天,端木傾就讓人把煞子李全龍被殺的消息傳了出來,一些有正義感的大俠誇贊傾城樓做了件大好事。
傾城樓其實是個亦正亦邪的組織,他們做好事也做壞事,你有錢就能去找他們買到你想要的情報,買到你想殺之人的性命,而傾城樓主端木傾是個喜歡看心情辦事的人,他心情不好,你有多少錢他都不會接你的單子。他心情好了,你沒錢他也不會接你的單子。
傾城樓行事極為嚣張,但也沒人敢惹。
江湖上有三個榜單,一個是正義榜,能上的了前十的人都是武林裏公認的武功和人品俱佳的大俠,還有一個是惡人榜,不用說,能排上名次的就是那些惡貫滿盈又武功高強的魔頭。
還有一個榜單是最讓人害怕,最讓人心驚膽戰的,名字也通俗易懂——江湖最不能惹的人。
其中排名第一的就是端木傾,只因他武功高深莫測,性情喜怒無常,和他作對的人都死了,所以位列榜首。
這個榜單是江湖人用無數血和淚的教訓排名的,可以想象,端木傾到底有多出名,所以他的婚禮必然會有很多人來參加。
殺過人,把人頭給那富商送去,這單任務就徹底了結了,端木傾開始專心忙他們的成親事宜。
十九的東西已經被端木傾搬到了他的屋子裏,兩人自然而然地住在了一起,不過這個自然是端木傾單方面認為的,十九可不這麽想。
但時間久了,十九也漸漸習慣了,成親是一定要成的了,随遇而安罷。
熄了燈,兩人躺在床上,端木傾忽然出聲問道:“十九,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親生父母?”
端木傾早就在想這個問題了,通過前世可知,十九是尋葉城的人,而且還可能是嫡系子弟,名字似乎叫楚寧繁?是個很好聽的名字。
他不知道要不要現在把這個消息告訴十九,萬一十九問他是怎麽得知的,他要如何回答,他不想随便找個理由欺騙十九,可又覺得成親是一件大事,總要讓十九的親人知道。
十九很久沒有說話,端木傾以為他睡着了,拉好被子想将人蓋嚴實點,卻聽見十九說了話。
“主子,不必了,當初他們既然抛下我,那麽想必再見也不會愉快。”
十九的語調很平常,聽不出一絲波瀾,端木傾不知道是因為多年的暗衛訓練習慣使然還是他本身真的不在乎這些。
十九知道端木傾的意思,他在三歲的時候被端木傾救下,那時雖然年紀不大但還有些許記憶,是一個男人故意将他遺棄的。
時間有些久遠,他早已記不清那人的模樣,也不記得當年發生的事情,三歲以後他就一直在傾城樓裏生活了,如今雖發生了變故,但也和他那所謂的親生父母沒什麽關系。
說了這麽一句話十九便不再吱聲了,仿佛真的睡了過去,端木傾心裏輕嘆一聲,蓋好被子,攬着人睡熟了。
第二天一早,就收到了沈北的信,他和沈南二人三天後就會到達傾城樓,信裏說了一些沿途的趣事,還有對端木傾成親這個消息的驚訝。
端木傾拿着信和十九一同看了,并沒有回信,反正也快到了,回不回也沒什麽意義,有事情見面說更好。
兩人還未成親,但十九的身份地位已經在傾城樓裏不可動搖了,端木傾昭告了全樓的人,見到十九就要像見到他本人一樣。
雖然身份有了變化,十九不再是暗衛,但他和其他暗衛的關系還是一如既往,和從前一樣是好兄弟。
端木傾要求暗衛必須忠誠十九,但沒規定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他知道十九不是會擺架子的人。
況且前世這些暗衛前世也是為他出生入死的人,傾城樓沒了,端木傾死了,他們也沒有背叛,一直守到最後一刻。
從十一到十九,是從十三歲就陪着端木傾的人,他們是主仆也是兄弟。
今晚端木傾特意擺了一桌飯菜,給暗衛們放了個假,讓十九和他們一起吃頓飯,聚一聚,他沒有參與,怕給他們壓力。
端木傾說了,允許他們喝酒,喝醉了也不處罰他們,讓他們放開點。
暗衛們得了令,歡呼起來,他們平時都不沾酒,雖然有訓練過酒量,但喝酒誤事,他們是有規定不能碰酒的。
別看暗衛們一個個在端木傾面前裝的很嚴肅,像個人似的,但他們私底下在自己人面前就不會那麽裝了,不一會兒就暴露原型了。
十一端着酒杯:“嘿嘿,兄弟們,咱們幹一杯啊!”
其他人并不理他,十二嗆他一口:“十一你是傻了嗎,有這麽好的機會不吃這些好吃的喝酒?”
十九盡管還是沒什麽表情,但聲音裏能聽出笑意:“你們盡管吃,不夠還有。”
暗衛們紛紛說是沾了十九的光,吃的更加歡快,筷子一刻也不停歇,他們夾菜的頻率讓人眼花缭亂,好像餓死鬼投生。
吃過一輪,他們差不多都吃飽了,讓人換了新的飯菜,他們就慢悠悠地邊喝酒邊吃菜了。
十七是這裏面最歡快的,給每個人都倒了杯酒,道:“兄弟們,我們為了十九幹一杯啊!”
十九一口把酒飲盡,真誠說道:“不管我将來是什麽身份,我們的感情永遠都不會變,我們是一輩子的好兄弟。”
“對,我們是一輩的好兄弟。”
暗衛們大都情感淡薄,沒什麽情緒起伏,但他們之間有些不同。
他們是從屍山血海裏走出來的,每個人都經歷了非人的訓練,他們在無數個人中脫穎而出。成為端木傾的貼身暗衛,他們的情誼是常人比不了的。
不知不覺就喝到了深夜,暗衛們酒量好,酒喝的很多,但人卻不怎麽醉,端木傾來找十九的時候他也只是臉紅一點而已。
十九眨着眼睛看向端木傾,小小地叫了一聲“主子”,随後聽話地和端木傾回房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十九:酒後亂性最好了!
端木傾:今天明明輪到我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