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好男人

第34章

當史栖霞在王家的第二個外甥女外嫁到金陵薛家的時候，雅歌已經有了三個孫子一個孫女。

大房的賈玚和賈琏，二房的賈玙與賈珞。

二房的大姑娘雖然換了一個娘卻仍然是出生在正月初一。

史栖霞覺得這姑娘出生的日子好，與榮國府去世的老國公爺同一天，命極好，是個有大造化的，本想給二房的大孫女起名叫元春，卻被雅歌給壓了下去。他不僅将大姑娘出生的日子直接改為正月初五，更是按照賈家族譜的“玉”字輩，給她起名叫做“珞”。

珞，一種似玉的堅硬寶石。意義不錯，也算不得太出挑，比那元春合适多了。

史栖霞嘴裏的大造化讓雅歌冷落了她好幾天，終于想通自己又差點幹了蠢事的她乖乖的去書房求丈夫的原諒。對一個女人來說，大造化是什麽，自然是嫁入皇家當娘娘當王妃。

賈敏自小聰明靈慧，長相又從了雅歌和史栖霞的優點，從小就玉雪可愛。史栖霞不是沒想過要将女兒嫁到皇室，可只是稍微露了一點這想法就被雅歌徹底打壓到沒了。

後來雅歌又匆匆給小小年紀的女兒定下了婚約，她雖然不滿，卻也不翻跟榮國府真正的當家人作對。這幾年那李毅倒是在雅歌的關注下越發的出息，剛滿十五歲下場秋闱榜上有名，等賈敏及笄出嫁的時候，他怎麽都該是進士出身。雖然比不上做皇家的媳婦，但賈敏也能做過诰命夫人，不錯了。

而這次賈珞的風波，總算是讓史栖霞打從心裏明白了國公爺雅歌的打算。他是絕對不會讓賈家和皇家扯上關系的，無論是娶還是嫁。最終史栖霞徹底偃旗息鼓，乖乖的做她的國公夫人。

只要雅歌還活着一天，她就只能是象征意義更多的榮國公夫人。不過只要她安分的待在後院，雅歌就會給她寵愛和體面，她自己也是挺滿足的。只要不是過分的要求，雅歌都會滿足她，比如說将蓉西塔種滿牡丹。

比起富貴的牡丹，雅歌更偏愛竹和芙蕖。

只是偶爾發現那些丫環婆子注視雅歌的目光，史栖霞心裏還是會隐隐的不舒服。她雖然也很注意保養，但跟三十歲後面容就沒什麽變化的雅歌一比，卻有不敢站在他身旁的感覺。這樣，她更注意養生保養去了，更加沒時間來争權奪利。她可不想有一天和雅歌一起出門應酬被說是母子，這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榮國府還算安生，作為賈家隐患的東府那邊的狀況也還算好。賈代化死去之後，賈敬襲了爵，丁憂滿期之後回了工部，升職到了正五品，到現在他仍然在崗位上兢兢業業。或許是因為有雅歌這個榮國公，賈敬的官職雖算不得多重要，卻也是有實職的，并且和同僚們相處還算不錯。

賈家下一任族長賈珍，賈敬請了西席開蒙教授，在他十歲之後用了寧國府唯一的一個名額被賈敬送去國子監念書去了。話說這賈珍只比賈敏小兩歲卻是兩輩人，雅歌也不得不感嘆古代的官宦人家就不僅人口增長和消耗都快，年齡跨度也很大。

東府在賈敬媳婦賈許氏的掌管下雖不說欣欣向榮，起碼是沒有後來原著中那麽不堪的。雅歌在賈代化死的時候，也沒辦法合理提出分宗的要求。不是他不想，而是這個時代的宗族制度實在是太變态。榮國府如今是賈家人的榮譽和象征，這時候分出去，不是讓他們少了很多好處！

所以雅歌不得不插手賈家的家學，不能分宗出去，那就将賈家人管好吧。賈敬反正朝堂上的事也不是很多，族長就該做好族長該做的事！雖然沒有正式提出分宗，但雅歌也跟他說了，要是發現有族人仗着自己身份敗壞榮國府的聲譽，別怪他不客氣！

一切看上去都很好，只是有些是還是躺雅歌心裏發堵。雖然沒了“原應嘆息”四春，但原著中的孩子們還是一個個的出生了，那些庶子庶女更是因為賈赦賈政沒有妾室全部都變成了嫡子嫡女。

原著裏大房的迎春和賈琮被雅歌起名為賈璎和賈珙，二房的寶玉探春和賈環如今則是賈玮賈琤和賈玢。即使名字變了，出生年份也和原著稍微有點區別，但賈府的這一代孩子還是都來了。

主子人數的增加，榮國府裏的院落有些不夠用了，雅歌只能将後花園拆掉重新修建了不少院落，給府裏的姑娘們準備好。他可不想像原著一樣，姑娘們擠着住在一起，大家小姐就得有大家小姐的排場。

在忙着朝堂和榮國府事務的時候，雅歌暫時忘記了關注揚州那邊，當他知道去年二月十二揚州城百花盛開，江蘇鹽政府上多了一位名為“黛玉”的千金的時候，心裏只有如釋重負終于來了的感覺。

林王氏嫁給林海近二十年才生下這麽一個女兒自然是寶貝萬分，而林海雖然不喜林王氏，也同樣對這林府唯一的後代寵愛無比。只是可惜，畢竟夫妻兩年紀都大了，林海又本來就有子嗣上的毛病，這林黛玉雖然是足月生的，卻仍然天生就胎裏不足。

只是林黛玉來了，賈府卻沒有賈寶玉。二房次子賈玮出生的時候沒有天降祥瑞，更沒有口含寶玉。這倒底是不是神瑛侍者下凡，雅歌還真猜不出來。不過他倒是讓人緊緊盯着揚州林家和金陵薛家，看那一僧一道倒底會不會出現。

卻原來薛家那裏兩人已經出現，并留下了一個金鎖和冷香丸方子。林家那邊，這兩人也在林黛玉三歲的時候出現了，想要化绛珠仙子出家。林海和林王氏自是不允，兩人最終只能離開。

“真是有意思。”雅歌冷笑了下，次日就給聖人上了折子。

不久後，林海攜全家回京述職，聖上将其留在京城賜予太常寺卿職位，掌管宗族祭祀，屬禮部。而江蘇鹽政，聖上則指派了另外一位心腹過去。這并不是雅歌想救林海的命，江南甄家早在十來年前就被雅歌一削到底，江南那邊雖然鹽商稍有麻煩，卻是政治清明，林海就是留在任上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只是這林海雖然對聖上忠心，有才華卻也能力也算不上卓絕，再加上還是有點自己的打算，要不一連幾任也沒有将那些鹽商真正整治好，還是調回來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好。

新上任的江蘇鹽政乃沈家嫡子，正是賈赦的大舅子。他與雅歌的關系還算不錯，新官上任三把火，很快就将揚州那邊的鹽商好好的調教打壓了一番。那群人就算在揚州稱得上是土皇帝又怎麽樣，朝廷真要治什麽人還能治不住？只不過是願不願意而已。

這沈淵性子雷厲風行，又有聖上和雅歌做後盾，治理起鹽務來毫不手軟，剛上任三個月，倒是比林海在任上十多年成績都好。面對這樣的現實，聖上雖然沒有追究，林海還是乖乖的做他的禮部官員去了。

祭祀不是經常有，他時常在家，不知道是不是時來運轉，很快已去世多年林老太太指給他的通房丫頭懷孕了。雖然疼愛黛玉并把她将兒子養，但終究她還是女兒。如今又可能會多一個庶子，林海自是興奮無比，立即将這通房丫頭提為姨娘。

林王氏心裏泛酸，卻也得按捺下所有好好照顧這通房。除了黛玉，林海再無其他子嗣，外人可不會說林海怎麽樣，只會說她這個嫡妻把持了後院，自己生不出兒子，也不讓外人生。

王家雖不說什麽，卻也與她不再親密，不過是面子上的問題。就像這次她跟着林海回京，王子勝和王子騰兩兄弟也不過是派了嬷嬷過來問候了下。她的名聲怎麽也對王家維護家的女孩們有了影響，兩兄弟也是有女兒的，怎麽不對這林王氏有怨念。

對比林王氏的不幸，賈敏很幸福。本來在她及笄那年就該和李毅完婚的，卻偏偏李毅的父親在那年老傷發作，聖上派太醫也沒能挽回性命。李家兄弟上折子丁優，随後按照李大人的遺言分家。

本來老人在不分家的，但這是李大人的遺言，也是為了李家的穩定，李老太太也很平靜的接受了。除了只能由長子承襲的祭田等，李家的家産分成了十份，長子六份，次子一份，幺子三份。

不是李家不疼愛李毅，而是他現如今本就是三個兒子裏出息最好的。賈敏有大筆大概比整個李家財産都多的嫁妝，他還有雅歌這個岳父，只要他不造反，似錦的前程是跑不掉的。

三個兒子坦然接受了這樣的安排，倒是兄長和幼弟都對李毅有些愧疚。即使李毅有強力的後盾，但一輩子只能有賈敏一個女人，倒是讓他們兩對李毅一點都不羨慕。

賈敏倒是很争氣，嫁給李毅之後，五年抱三，子女雙全。夫妻兩恩愛無比，繼榮國府的三位夫人後，賈敏成了京城婦女閨秀們羨慕的第四個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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