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4)
黎萬力剛揮臂相格,只覺腰際一疼,全身力道倏失,“砰!”一聲,立即僵倒在地,一見金志恒又砸了過來,不由暴喝:“小子,你敢放肆!”
“哇操!放四,我還放五哩!”
“砰”一聲,那一棒結結實實的砸在他的右腰,立即皮開肉現鮮血濺射,疼得他“哎唷”一叫!
金志恒乍見他那“話兒”仍然高高翹舉(服用激情藥物之故),越看越火大,立即又一棒掃了過去。
“砰”一聲,那“話兒”應棒而斷,飛落在一旁,鮮血随着他的慘叫聲不停的迸射着。
金志恒吓得怔立在一旁。
一直躲在房外的梅順夫婦,一見事态如此的嚴重,低語片刻之後,立即走了進來,梅大娘立即蹲在黎萬力的身邊。
只聽梅大娘脆聲道:“李公子,你不要緊吧?”
黎萬力剛道句:“快解開我的穴道……”突覺胸口—疼,“哎哨”—叫之後,腹部又覺得一陣劇疼。
他情不自禁的又慘叫出聲來。
只見梅順右臂連揮短匕接連在黎萬力的渾身要害戮了二下之後,才喘呼呼的站了起來。
金志恒不由吓怔了。
梅順含笑道:“阿恒,先把衣服穿起來吧!”
金志恒匆匆的穿妥衣衫,怯生生的站在一旁,暗忖道:“哇操!瞧他殺紅了眼,會不會也戮我幾刀呢?
梅順将短匕插入靴側,含笑道:“阿恒,這家夥太不上路子,咱們既然已把他擺平了,你交給我處理吧!”
金志恒緊張的問道:“梅老板,你要不要報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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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順含笑道:“沒必要,咱們自己解決好啦!”
“梅老板,這家夥有沒有其他的夥伴嗎?”
“不知道,這家夥的武功很厲害,我就是擔心他還有同黨,所以,才決定要自己解決,你就把這件事忘了吧!”
金志恒瞧了憶紅及憶雯一眼,道:“梅老板,她們不會說吧!”
“哈哈!你放心,只要你不說,這件事就不會洩露出去了!”
“哇操!我才不會大嘴巴黑白講哩!我走啦!”
金志恒自“梅梅樓”後門寓去之後,一見天色已近黎明,仳一見四周沒有他人,立即匆匆的朗姊歸灑樓行去。
那知,他剛走到街角,突然聽見一縷低沉的聲音自右側道:“阿恒,你一大早要去那裏呢?”
他作賊心虛,身子一震,轉頭一見是秦捕頭,他立即緊張的道:“秦捕頭,你早,我想回去姊歸酒樓。”
秦捕頭将他召到身邊低聲問道:“阿恒,我剛才聽見梅梅樓內傳出慘叫聲音,你可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金志恒心中暗震,低頭道:“我也不知道!我送兩袋香草進去,梅老板請我喝幾杯,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真的嗎?”
“真的!”
“好!我相信你,不過,我有一句話要勸勸你,梅梅樓是一個是非之地,以後,沒必要最好少來此地。”
“我知道,謝謝你!”
“你走吧!”
“是!秦捕頭再見!”
金志恒松了口氣,立即匆匆的趕向姊歸酒樓。
他剛走到姊歸灑樓的大門,立即發現阿和在打掃庭院,于是含笑道:“哇操!阿和,你起得真早哩!”
阿和站直身子笑道:“夏天嘛!起來得早一點,你昨晚怎麽沒有回來睡覺呢?咦!你喝酒啦!”
“哇操!我采了兩袋香草交給梅老板他叫我陪他喝幾杯,我一高興多喝了幾杯,睡到剛才才起來!”
阿和低聲道:“阿恒,梅老板有沒有叫一個姑娘來陪你呢?”
金志恒心兒一震,不自然的道:“哇操!你真是愛說笑,我算老幾呢?那些查某怎會看上眼呢?”
阿和低聲道:“阿恒,你太單純了,只要你開口答應送她們兒株香草,她們一定會光溜溜的任你摸,任你看,任……”
“哇操,竹多馬躍(停)輸脫着(停),別再說下去了,你如果喜歡那個調調兒,我可以成全你!”
“嘻嘻!算啦:我只是說說而已。”
“哇操!阿和,我該做什麽事呢?”
“這……我也不知道,你先去吃飯吧!等一下老板會吩咐你的。”
“好吧,我進去啦!有什麽事情,可要通報一番哩!”
“安啦!我去呷飯啦!”
飯後,金志恒正在廚房和石德豪聊天之際,突見黃杏儀的婢女銀玲走過來道:“阿恒,老爺要見你一面,你有空嗎?”
金志恒了見她長得俏麗:語聲又甜又客氣,立即應道:“銀玲姐姐,我已經在此恭候老爺召集甚久了!”
“阿恒咱們走吧!”
金志恒朝石德豪打個招呼,立即随他離去。
“阿恒,咱們同樣是下人,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哇操,這不是太唐突佳人了嗎?”
銀玲忍住欣喜,低聲道:“阿恒,你說得太美啦!我怎夠格當佳人呢?”
“哇操!夠!百分之百的夠,憑你的容貌、氣質、為人,百分之百的夠,難怪外鄉人一直說香溪出美人。”
“格格!別說了,你再說下去,我非暈倒不可!”
“哇操!我不是大嘴巴,我是情不自禁呀!面對你這種佳人,如果不把心中的話說出米,我實在對不起自己。”
“格格,到了,你進去向老爺說吧!他在右面的書房等你啦!”說完,輕盈的轉身離去。
金志恒微微一笑,暗道:“哇操!她真的很高興哩!怪不得大叔在生前常說查某最喜歡被人灌迷湯!”
他拉拉衣裳,走到一個房門敞開的房間,果然發現黃來旺坐在椅上看書,立即低聲問道:“老爺,我可以進去嗎?”
黃來旺放下書本,含笑道:“阿恒,請坐!”金志恒道過謝,朝書桌前的椅子一坐,道:“老爺謝謝你的幫忙,使金大叔的喪事能夠順利的辦妥。”
“呵呵!阿恒你太客氣了,我只是出面打個招呼而已,一切的費用還是你自己支付的,對了,梅梅樓那兒的事辦妥了吧?”
“是的,我用兩袋香草換回那些借據,已經把它們當場撕毀了!”
“那就好,這下子就無牽無挂了,阿恒,你對将來有何打算?”
“我的唯一心願便是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此事可要仰仗您了。”
“呵呵,方才我已托人帶了不少封信出去,希望能夠有點眉目。”
“謝謝老爺!”
“呵呵!別客氣,阿恒,我有一件事一直放在心裏,今日想提出來請教你,你如果方便的話,就透露一些吧!”
“哇操!老爺,你放心,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呵呵,好,阿恒,你是如何采到香草的?”
金志恒“啊”了—聲,立即沉吟不語。
黃來旺含笑道:“阿恒,算了,我不會勉強你的!”
“哇操,不!老爺,你對我恩重如山,我絕對不敢騙你,不過,我實在很害怕這件事洩露出去,因為,我不想太早死呀!”
“晤,既然如此,就別說了吧!”
“不,!我要說,不過,請老爺替我守秘!
“好吧,我以全家的生命財産作保,一定不會向第三人說出此事。”金志恒歉然道:“老爺,實在真抱歉,害你擔了這麽大的心事!”接着,他将自己第—次去“怪林”采香草的經過說了出來。
他涓細不遺的說着!
黃來旺聽得噴啧稱奇不已!
當他聽到金志恒赤身裸體在江中被依咪咪“戲弄“的經過,不山發出輕聲微笑道:“好一個蕩娃!”
“哇操!就是嘛!哪有那麽不要臉的查某呢?”
黃來旺聽他說到發現笑怪的屍體之時,急忙道:“再把那個人的長相說一遍,說仔細點!”
金志恒仔細的描述—遍之後,問道:“老爺,你認識這個人嗎?”
黃來旺驚容道:“不錯,那人正是哭笑二怪的笑怪餘歡,想不到他會死在你的手中,真是不可思議!”
“哇操!老爺,我沒有殺他呀!
“呵呵!不錯,你的确沒有殺他,不過,他和對岸那人卻因你而死的!”
“哇操,老爺,你是不是可以說清楚一點!”
“呵呵:阿恒,你回想一下,你是不是吃了那香甜的液體之後,立即疼得昏了過去,醒來之時,卻在江心上空?”
“對呀!我一直想不通這件怪事哩! ”
“呵呵!一點也不奇怪,你所飲下的那種液體乃是罕世靈藥,足以脫胎換骨,增長功力,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力氣更大,精神更好?”
“哇操,有呀!”
“呵呵,那全是那些液體在逐漸發揮功效之故,不過,不為你打通穴道,你早已全身炸裂而亡了! ”
“哇操!這麽嚴重呀?”
“不錯,因為,你未曾練過武,不會行功導氣消化那些藥氣,時候一久,自然會筋脈***,進而爆裂而亡!”
“哇操!好危險喔!不知是誰把我送去江中的?”
“呵呵,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那兩頭野豬,因為你昏倒之時,只有它們在場,想不到它們會比人類聰明!”。
“小黑?是誰呀?”
“一個小猴子,它可以能行前半段陣式之中?”
“晤,好靈巧的異獸,笑怪一定發現它們入陣之後,才發現了你,可是他們怎肯為你耗盡內力而亡的呢?”
“哇操!原來他們是耗盡內力而亡的呀!”
“不錯,有人發現笑怪的屍體,為了進一步查明他的死因以及尋找他的武功心法,他們才趕來此地的!”
“武功心法?是什麽東西呢?
“武功心法是每一個有武功的人練武功的方法,笑怪不但武功高強而且擅長以笑聲傷人,可說是無人可以克制他哩!”
“哇操!笑聲也可以傷人?真是奇聞,哇操!我知道了!”說至此,他匆匆的掏出那疊銀票。
“喔!阿恒,你還挺有錢的哩!
“哇操!老爺,這些銀票是我從笑怪身上得到的,本來在它們的背面有很多的白字,現在卻不見了!”
“啊!白字?讓我瞧瞧!”
黃來旺仔細的瞧了每張銀票的背面,由于毫無所見,立即問道:“阿恒,你快把如何發現那些白字的經過說一遍。”金志恒點點頭,立即将自己把那些銀票藏在屋內地下,由于怕它們被水泡爛,取出來一瞧才發現白字的經過說了出來!
黃來旺欣喜的拿起一張銀票,朝茶杯中一浸,抽出來之後,果然發現一大片的白字,他的手不由顫抖着。
“哇操!就是這種字哩!”
黃來旺顫抖着手将那些銀票全部浸濕之後,把它們鋪在桌上,雙目神光炯炯的瞧個不停。
金志恒詫道:“哇操!老爺的眼睛怎麽突然變成那麽的明亮呢? 難道他也是見錢眼開嗎?”
黃來旺足足的瞧了半個時辰之後,嘆道:“萬般皆天定,強求不得也,阿恒,想不到你會有這麽大的福份!”
“哇操!老爺,你可否說清楚一些?”
“阿恒,這些白字正是笑怪的武功心法,你只要用心學習,不出一年,一定可以練成以笑聲傷人的武功。”
“哇操!真的嗎?”
“不錯,啊!我忘了你曾經吃過靈藥,只要你好好的練習,大概半年就可以練成以笑聲傷人了!”
“哇操!太玄了吧!”
“呵呵!一點也不玄,阿恒,你過來我先解說一次給你聽!”
金志恒走到他的左邊,詫道:“老爺,你也會武功呀?”
“一點點而已,來,仔細的聽我說一遍!
金志恒本已似懂非懂,經黃來旺費了一個多時辰解說兩遍之後,已經明白運功之法,不由蠢蠢欲動。
“呵呵,別急,吃過飯再練也不遲!”
“哇操!我……我不餓哩!”
“呵呵!年輕人就是如此的心急,好吧,你就在街上練吧!”
“老爺,你是不是也要練呢?”
“呵呵,什麽叫做元陽已洩呢?”
“這……簡單的說,已經成親了!”
“哇操!成親就不能練,練了以後可不可以成親呢?”
“可以呀!不過,最好等到完全練成之後,再成親比較适宜!”
“哇操!那就好,我開始練了!”
“好吧,我替你護法!”
“哇操!老爺,我怎麽可以耽擱你的時間呢?”
“呵呵,我沒什麽事,你要記住,以後再運功之時再小心些,如果被外人侵襲,那會有生命危險的!
“啊!這麽嚴重呀!”
“不錯,你開始吧!”金志恒點點頭,立即開始行動,盞茶時間之後,他的全身立即呈現一片通紅,駭得黃來旺全身顫抖不已。他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只見那紅色随着時間的消逝逐漸的轉淡,一個時辰之後,終于恢複正常了!一片晶瑩立即透而而出,瞧得黃來旺又驚又羨不已。
金志恒這一入定,只覺全身有着說不出的舒暢,他根本不知道已經調息幾周天了,直到聽見一陣輕細的聲音自遠處傳來,他才睜開雙目。只見書房內已點起臘燭,黃來旺含笑坐在書桌後面的椅上,他立即伸足朝地上一站,這一站,他不由輕咦一聲:“呵呵,阿恒,你是不是覺得身輕若羽,直欲彈飛而去!”
“哇操!老爺,你怎麽知道呢?咦?有人來了!”
“呵呵,沒關系,一定是銀玲來請咱們去用晚膳啦。”
“用晚膳?我調息這麽久啦?”
“呵呵!不錯,整整三個時辰,恭喜你已經完成奠基工作了,從今以後,你只要每天在睡前過功一周天,就行啦!”
“真的嗎?謝謝!”
“呵呵!走吧!別讓銀玲來催啦!”
“咳?她一見房門未開,當然又走了!走吧!”
“哇操,老爺,我還是去廚房吃吧。”
“嗯,好吧!阿恒,如非必要,你盡量少讓人知道你會武,懂嗎?”
“我知道!”
“對了,有空的話,你也要多練習那三十六個步法,知道嗎?”
“我知道!”
“阿恒,為了避免惹上麻煩,我想把這些銀票燒毀,行嗎?”
“哇操!有理!”黃來旺将那疊銀票朝燭火一凄,迅即引燃,只聽他呵呵笑道:“笑怪呀!笑怪,你一定死得很不甘心吧!”
他将那些灰燼踩碎之後,含笑和金志恒離開了書房。
時間悄悄的流逝着,一幌又過了半個月。
姊歸酒樓的生意日盛一日,一批批自外地而來的江湖人物,紛紛趕到香溪,人人打算要到扛邊去搜尋哭笑二怪的遺物。
姊歸酒摟這家百年老店,自然而然成為他們的休息站。
在縣老爺及城中父老的暗中告誡之下,城中之人不但不再愛美槍購香草,而且絕口不提金志恒能夠采到香草之事。
血淋淋的兇殺事件及金志恒的坎坷命運,使只有兩千餘人的再江水縣城人人絕口不提金志恒這三個字。
金志恒換上布衫,從早忙到晚,睡前練一趟“探戈”及調息一次,日子倒也過得為充實。
這一天晌午時分,姊歸酒樓高明滿座,清一色的江湖人物,人們不約而同的談論着香江兩岸的古怪陣式。
金志恒、阿和及阿義三人忙得滿頭是汗,臉上的笑容卻更深了,因為,江湖人物一向出手大方,小費多多也。
金志恒剛從廚房端來六十個水餃及一碗熱乎乎的酸辣湯,突然聽見街道上傳來一聲暴喝:“金志恒在何處?”
那聲音有如雞蹄,聽在耳裏十分的刺耳!簡直就是“棺材裏放鞭炮,吵死人!”
廳中之交談聲音立即靜了下來。
金志恒怔了半晌,脫口應道:“哇操!小的在這裏,是那位大爺耍找小的呀!”說話之中,探頭朝大門一望。
“哇操!很好!”聲音未歇,大門口已出現三個人,不!四個人!
這四個人可說是四個怪人。四個人那身裝扮看上去就透着奇怪,大異于常人。三個高的高得超乎常人。那個矮的卻又短得跡近“怪胎”!
先說那三個高的吧!
第一位老兄,一襲長披風,身高至少有九尺,滿頭發,結了一條長發辮,滿臉全是紅疙瘩!
第二個老兄的塊頭也差不多,像貌卻遠比第一個人更吓人,不但尖嘴猴腮,後腦勺上還長着一個肉瘤子。此人腰上系着一根銀光閃閃的鏈子,鏈子兩端番插一雙骷髅錘。
第三位老兄至少也有八尺高。紅眉毛,紅頭發,高額,凹目,活像是自西域來的“野番子”。這位老兄的背上斜跨着一把弧形的大砍刀,刀身上泛出一片耀日的青紫光華,一看即知是一把好刀。這口刀裝在一個奇形的刀鞘子裏,刀鞘右容納刀口一邊,不過是兩尺有餘的一截彎尺狀的東西。
在三人的前方卻站着一個鸠首鵲面的小老頭。
這個小老頭兒,你如果不是特別的去看他,很可能就會遺漏這個人,因為他實在長得太矮太小了!
簡直就像只猴子!
這麽矮小的一個人,偏偏在背後背着一個特別大的鬥笑,看上去幾乎占據了他的大半個身子哩!
這麽矮小的身子上,卻穿着襲狐皮短衣。衣袖短得不足以護腕,以至于那雙細瘦胳膊露在衣袖外面,兩只手掌看上去與雞爪子一樣的瘦,只是學面比較大些。
此人滿頭白發盤結着一個髻于頂在頭頂上,當中橫插着一根奇長的竹箋子,滿臉的皺紋,重重相疊,幾乎遮去五官。
有夠難看!
有夠怪異!
酒客中有數人認出這四人的來歷,立即垂首不語。
金志恒乍見這四人的怪異長相及打扮,早已愣住了!
只聽那個小老頭喝道:“一加三!”
另外三入立即應道:“追魂團!”
小老頭繼續喝道:“飛笑容!”
另外三人依序喝道:“飛辮客!”
“飛鏈客!”
“飛刀客!”
聲若焦雷,震人雙耳,阿和及阿義驚得捂住雙耳,閃躲到一旁。
金志恒駭得神色大變,幾乎将那個裝有水餃及酸辣湯的盆子打翻,慌忙以雙手捧着身子卻後退了一大步。
小老頭飛笠客陰聲問道:“你就是金志恒嗎?”
“是……是的!”
“你有空嗎?”
“嘿嘿,水餃,酸辣場,經濟實惠,是誰要吃的?”說完,雙目煞芒進射,掃視着每一位酒客。
衆人吓得急忙低下頭。
大門門距離大廳至少有數丈遠,酒客們卻覺得有如身于冰窖之中,膽小之人已經微打顫了!
“嘿嘿!既然無人要吃,老夫就不客氣啦!”
說完,枯指一擡,摘下鬥笠,抖手一擲,“咻”一聲,那頂大鬥笠疾飛向金志恒吓得他急忙右側—閃。
飛鉸客早已算準金志恒朝右一閃,只見那頂鬥笠斜裏一揮,削向金志恒的左手,吓得他急忙後退!
“奪!”一聲,那個長方形的木盤前端被那頂半笠一碰,一股巨大的力道立即震得金志恒雙手一疼,金志恒正欲加力握緊之際,耳邊突傳來黃來旺的急促傳音道:“阿恒,快松手!”他急忙十指一松!那盤水餃及那碗酸湯立即被震飛出去。那頂鬥笠餘勢未歇,四平八穩的托着那盤水餃及那碗酸辣湯,擁了一團飛向飛笠客。只見他“嘿嘿”一笑,左掌一伸,立即托住那頂鬥笠。
“老二,趁熱吃吧。”只聽飛辮客陰陰一笑道:“大哥,別急我去拿些調味品!”說完,只見他沖天一射,疾撲進大廳。
金志恒只覺雙眼一花,飛辮客已托着一副座頭回到大門口,回頭一看,廳內地面上已僵卧着二名大漢!
金志恒“啊!”了一聲,轉身欲逃。
第 六 章 四大魔頭互火拚
倏聽一陣嘩啦聲響,金志恒只覺腰際一緊,低頭一看,已被一條銀鏈纏住,那個骷髅頭剛好抵住肚臍,駭得他大呼出聲!
飛鏈客陰陰一笑,右肮一緊,“咻”一聲,金志恒立即被提出廳外,摔落在大門口桌前,疼得他“哎育!”一叫。
飛笠客陰陰一笑,坐在他的背部,陰聲道:“老羅!站一會兒就腿酸,老夫正愁沒有椅子哩!者三真是設想周到,嘿嘿!”
金志恒自從聽見黃來旺提醒不可炫露武功之後,便收斂內功,任由他們擺布。心中卻暗暗不已!
所幸那四人一陣狼吞虎咽,盞茶時間之後,即已吃得精光,只聽飛籠客“嘿嘿”一笑,立即躍上座頭。
只見面向大廳陰聲道:“在老夫四人未回來之前,若有人敢越過這副座頭,可別怪老夫無情。”說完。嘿嘿陰笑着。
那副座頭随着他的陰笑聲音,緩緩地陷入地面,一直到陷近一半之際,飛笠客才夏然止住笑聲。這份內功立即震住衆人。
黃來旺坐在櫃臺後面,神色仲仲,不知如何應對?
金志恒雖聽出飛笠客略見氣喘,卻不由暗駭道:“哇操,這個小老頭雖小,—身的力氣卻不小哩。駭凜之餘,只聽飛笠客陰聲道:“金志恒,咱們去江邊玩玩如何?”
“我……我進不去呀!”
“嘿嘿!真的嗎?金志恒,試試看,好嗎?” 問話雖然客氣,語氣卻陰森森,令金志恒直打哆嗦。
飛鏈客陰陰—笑,右腕一振,金志恒不由自主的向右—滾,“嘩啦!”一聲,捆在他的腰問的銀鏈立即飛回飛鏈客的腰間!
好迅即的手法啊!
金志恒剛爬起身子,飛笠客陰陰一笑,立即射向大門外,別看他個子矮小,這一射卻足足的射出三丈餘外哩!
金志恒尚在驚駭之際,突聽“锵”的一聲,擡頭一見是那位大個手神出蒲扇般的大手抽出一把彎刀,他不由神色大變!
他正欲返身逃跑之際,倏覺自己好似突然搭乘電梯要上樓般,只覺頓口一緊,雙足已經懸空了!
吓得他“哇操,救命呀!”的直叫。 飛刀客以刀尖挑起金志恒,乍見他這付驚駭的模樣,不由陰陰笑道:“金志恒,用走的比較慢,飛吧!”右腕一抖,金志恒已帶着驚叫聲飛了出去。
那三名“高人”嘿嘿一笑,閃電般掠了出去。,金志恒這一飛,足足的飛出二十餘丈才往下降落,路上的行人早已聞聲避到一旁駭呼道:“阿恒,小心呀!”
金志恒見自己正摔向地上,邊後悔自己前幾天為何不學習輕功。邊驚叫道:“哇操!救命呀!你們快閃開呀!”
他明明已經看見那些人已閃到一旁,為何又出聲示警呢?因為他擔心這批人會被那四個怪人傷害呀!
事實上不用他提醒,那些入乍見到一個特別矮小的老人和三位超大號高個子疾飛而來,早已恨不得爹娘多生幾條腿,跑快—點啦!金志恒尚未落地;飛辮客已嘿嘿一笑的閃了過來,只見他将頭一甩,那條長辮立即向金志恒揮飛出去。
金志恒只覺臀部被掃得火辣辣的劇疼,不由又“哎唷”一叫。
“一加三追魂團”乃是桐柏杞山莊莊主明本揚手下的四大巡察,仗着勢力及武功,一向目空一切,視人命如草芥,只見他們四人各以手中的兵刃交替将金志恒朗前掃支,由于他們的長相怪異及身形似電,沿途之人吓得駭凜不已。
一見他們離去之後,路人在駭凜之餘,不由替金志恒擔心不已,四人身形似電,盞茶時間之後,已經抵達怪林前而。
金志桓連續被這四個怪人恫吓,幾乎被吓麻庫丁。
此時,—見陣式前面有十餘名勁服打扮之大漢,為了避免他們遭到這四個怪人的毒手,他立即叫道:“哇操!快走開!”
那十餘人正在苦思如何入陣,突聽金志恒之喊叫聲音,立即有一名個性火爆的大漢吼道:“幹你娘,你在哭爸呀!聲音方歇,立即又慘叫一聲!
只見他的項上人首已被飛笠客那頂鬥笠削斷帶着一縷鮮血飛笠陣中,那項鬥笠飛了一回之後,重又落入飛笠客之手中。
飛刀客刀尖一跳,刺入金志恒的腰帶,先将他那下沖之勢卸掉輕輕一抖,立即将他抛到地上。
現場請人乍見這四個怪人以及“飛笠摘首”的絕技,不由神色大變!
突聽飛笠客陰陰一笑,喝道:“上!”四人立即撲了過去。
金志恒原本要爬起身子,乍見那四人正以詭異的功夫及兵刃殺人好似在砍草一般,吓得身子一軟爬不起來。
鬥笠一飛,立即有一顆人首飛走!
長辮一掃,立即有一人吐血倒地。
銀鏈一旋,立即有一顆人首飛走!
彎刀連揮,寒光暴閃,人頭一顆顆的飛了出去。
那十五人雖然竭力抵擋及閃躲,奈何“一加三追魂團”身手超絕,不到盞茶時間,即已全部倒地斃命!
“哇操!好厲害喔!簡直比切菜還快!”飛笠客伸舌舔淨笠沿的血跡之後,陰陰笑道:“金志恒,你瞧那些香草多可愛呀!咱們進去采吧!”
金志恒瞧他舔血的模樣,直欲作嘔,那裏爬得起來呢?
飛鏈客緊好銀鏈,陰陰笑道:“老麽,看你的啦!”
飛刀客冷冷一笑,彎刀朝—具屍體連揮數下,地上立即出現六塊肉團,吓得金志恒不住的顫抖着。
飛刀客陰聲道:“這家夥果然全身無力了,居然躲閃不聞哩!”
金志恒聞言,立即自地上蹦躍而起。
四個怪人得意的“嘿嘿……”陰笑不已!
金志恒惶恐的瞧着他們,暗忖道:“哇操!這四個怪胎不知道會不會叫自己的腦袋搬家哩!”
飛笠客突然剎住笑聲,陰聲道:“金志恒,咱們去采香草吧!”
“哇操!……好……好……你們暫等一下呀……”說完,揚嗓叫道:“小黑……小黑……你快出來呀……”
四位怪人見狀,立即默默的瞧着金志恒。半晌之後,小黑身形似飛的自林中躍了出來,它一見到那四位怪人,立即低叫一聲,怯生生的止住步子。金志恒朝他招招手,道:“哇操!小黑,免驚,帶我們進去吧!”
小黑“吱!”吱!”一叫,躍了過來,牽着金志恒朝陣前行去。金志恒忙伸出左掌道:“請那位大爺讓小的牽着。”飛鏈客将大手一伸,立即牽着金志恒。 飛笠客輕輕的躍上飛鏈客的右肩,四平八穩的斜身跨坐着。
飛刀客及飛鏈客依序牽手而入。別看他們心狠手辣,武功高強,入陣之後,也緊張不已,尤其飛鏈客牽着金志恒的手掌也沁出汗水了。
金志恒暗忖道:“哇操!這個老包也會緊張呀!太好啦!待會兒只要有機會,我可要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思忖至此,雙目立即向四處掃視着。
突聽飛笠客陰陰笑道:“你最好安份點!”
金志恒心兒暗展,忙應道:“哇操!冤枉啦!我只是要注意看一看咱們有沒有走岔路啦!”
“嘿嘿!很好,希望你別忘了老夫這頂鬥笠飛得比你的腳快!”
金志恒神色一變,道:“小的知道,小的就是向天公借膽,也不敢亂跑啊!已經到了,看我的!”說完,雙足朝六株大樹連踢。剎那間,立即出現一條羊腸小道。
飛笠客坐在飛蓮客的肩上,望四周一片樹影,心中正在駭然,窘然見到那條羊腸小徑,心中一喜,立即掠了過去。
四怪此次奉命來此,除了尋找少莊主陰德及右護法黎萬力以外,私下也想尋找笑怪遺留下來的武功心法。此時,另外三怪一見飛笠客疾奔而去,心中一驚,立即疾奔而去,甚至将金志恒及小黑棄于不顧!
小黑立即拉着金志恒掉頭就跑。
金志恒心中一喜:“哇操,此時不溜,尚待何時!”立即跟着它朝陣外行去,盞茶時間之後,即已走出陣外。
小黑“吱!吱!”一叫,立即朗林內躍去。四怪之恐怖,連畜牲也會害怕哩!
金志恒一見四怪正在那堆木板之中翻找東西,不由暗喜道:“哇操,你們好好的找吧!本少爺失陪啦!
雙目一瞥地上的那具枯骨心知必是前些日子被困在陣中活活餓死的,那位貪心老包,暗嘆一聲之後,立即朝城內奔去,由于他最近功力突飛猛進,因此,雖然沒有練過輕功身法,跑起來不亞于快騎,盞茶時間之後,他已距妹歸酒樓丈餘遠了!
只見六名神色獰厲的黑衣大漢仗劍站在大門口五尺外,地上只有六具死狀甚慘的屍體,金志恒不由大駭!
他正欲轉身逃跑之際,突聽一位黑衣大漢暴喝道:“站住!”他吓得身子一額,不停反跑的沖了出去。
“抓住他!”
“刷,刷!”兩聲,那位黑衣大漢已經攔住了金志恒。
金志恒一見他的劍身尚染有血跡。駭呼道:“哇操!你!你要幹嘛!”
“嘿嘿!你和四位護衛離去,為何只有你回來呢?”
“哇操!腳在他們的身上,他們不回來,我就自己回來。”
“胡說,四位護衛豈會放你回來!”
“哇操!我帶他們進入江邊,他們就自己跑進去,看沒有其他的事,我就趕回來幹活了,我是這兒的小二,老板待我不借,我豈可棧龜!”
“住口,進去!
“哇操!進去就進去,別這麽兇嘛!”
金志恒走到大門口,瞄了那五個陰森恐怖的大漢一眼,立即走進大門,足下一緊,立即奔入大廳。
神色凝重坐在大廳之中的衆人剛瞄了金志恒一眼,立即聽見阿和低聲問道:“阿桓,你是如何逃出來的!
“哇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