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競寶大會顯身手
包宴宴走也不是, 不走也不是。糾糾結結中竟也睡着了。
次日天明,就是無涯山莊舉行競寶大會的日子。
三人離了客棧去往無涯山莊,去往無涯山莊的人很多, 個個挺胸擡頭, 趾高氣揚的, 看起來都很有本事的樣子。
包宴宴小聲嘀咕道:“這木行珠看起來不太容易得到啊。”
李君望反對道:“包姑娘因何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如今顏公子已然解除了法術,就憑這些人, 憑什麽和咱們争。”
包宴宴瞟了他一眼,飛快地往前走了幾步,說大話誰不會。要說顏肖以前的法術高,她承認,但自從他着了廉青的道以後, 包宴宴對顏肖的法術也不抱有什麽希望了。也是不過如此嘛。
“包子啊——”很久沒有人這麽叫她了,包宴宴不好裝作沒聽到, 只好停了下來,扭過頭看着顏肖。
這是包宴宴自顏肖恢複以來第一次這麽好好地看他,似乎是比以前更加的俊美了呢。
正在思索間,顏肖與李君望已經走到她面前。
兩人行又變成了三人行。
一陣沉默之後, 包宴宴終于忍不住地開口道:“等五行珠全都找到了, 我就走。”
不是詢問的語氣,而是肯定的語氣。包宴宴頭一次感覺到自己在顏肖面前竟然這麽地霸氣。
“好啊。”顏肖回答地如此幹脆,就連李君望都愣了一愣。
“你走到哪,我便跟你到哪。”
這有什麽區別嗎?
包宴宴張張嘴還想說什麽, 一擡頭, 見“無涯山莊”四個大字就在眼前,想說的話悉數吞到了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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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涯山莊位于山頂, 依山勢而建,很是磅礴瑰麗。包宴宴向山下望去,只見半山腰處薄霧籠籠,仿佛仙境。
真是個好地方。
無涯山莊大門左邊設有一個桌子,有兩個弟子站到桌前,将來客的姓名寫到紙上,又給每人發了個小牌,便可以進去了。
進到裏面,包宴宴只覺得自己眼睛太少,哪裏都看不夠。
無涯山莊很大,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方走到一處寬闊的廣場上,廣場上擺着不少椅子,上面已經坐了不少的人。
李君望找了一處視野寬闊的地方,叫顏肖和包宴宴坐了下來。
又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只見一個老者在十多個無涯山莊的弟子下簇擁而來。
“諸位!”老者聲音洪亮,原本亂糟糟地廣場一下子寂靜了起來。
百道目光齊刷刷地像臺上看去。
老者說了一些場面話,然後又道:“所謂競寶,寶物自然要給有緣之人。競寶大會分為三場,我代表莊主主持前兩場。”
原來不是莊主,包宴宴心道,這個莊主還弄得神神秘秘的。
“第一場是比武,首先大家要打敗我無涯山莊的弟子來到臺上。來到臺上的諸位再相互比試,最後勝出的三十位好漢,就是第一場比試的勝者。”
包宴宴這才發現,整個廣場不知什麽時候已被無涯山莊的弟子團團圍住。這些弟子身穿白衣,手持寶劍,微風吹動,衣袂飄飄,映襯在無涯山莊的美景裏,顯得更加飄逸了。
包宴宴嘟囔着倒:“我還以為是誰出的價錢高,這木行珠就歸誰。這還要比武,看起來更像是要比武招親啊。”
李君望量開了架勢道:“不難一點兒,怎麽能體現出寶物的重要。”
二人正說話間,顏肖已不見了蹤跡。包宴宴再看時,就見混亂的人群中出現一抹耀眼的紅色,快得如閃電。
顏肖許久沒動過手了,手正癢得緊,如今正是如魚得水。
包宴宴再看他第二眼時,卻已是站到了那臺上。
老者坐在臺上悠然地喝着茶,第一杯茶尚未喝完,就見顏肖已負手站在臺上,微微愣了一下。
高臺離地面約有十丈的距離,顏肖負手而立,睥睨着臺下。老者有一種他是主人,他是他的仆從一樣的錯覺。
包宴宴邊打邊對李君望道:“咱們也快些過去吧。”
包宴宴見顏肖已經站到了臺上,心裏有些着急。
“包姑娘,你可知顏公子為何會中了廉青的法術?”李君望突然轉移了話題。
包宴宴不知他為何會在這種時候和她說這些,但也問道:“是怎麽回事?”實際上卻在心中想到,能是怎麽回事,學藝不精呗。
李君望将擋在他與包宴宴身邊的幾個人一一打掉,來到包宴宴身邊道:“先前我只是懷疑,但是自從我知道顏公子與我一樣是妖怪以後,我才明白是怎麽回事。”
李君望說到這裏卻不說了,又打飛了幾個人。包宴宴的好奇心這會兒倒是被勾了起來,她急着問:“你倒是往下說啊。”
“因為那日顏公子在渡雷劫。”
“渡雷劫?”包宴宴将一個無涯山莊的弟子一腳踹開,扭頭看着李君望道。
“包姑娘有所不知,我們妖怪一般一生中要渡三次雷劫。”李君望道,“變成人形的時候一次,修煉千年之後一次,成仙或者修煉萬年的時候還有一次。”
包宴宴這會兒倒不急着上那臺上了,招式也慢了下來,她道:“我那天為何沒見着天上有雷電?”
李君望與包宴宴背靠着背,一起抵禦無涯山莊的弟子:“你是凡人,自然瞧不見那天雷。平常妖怪經歷雷劫時,雖盡全力抵擋,但尚且力不從心,十個妖怪得有六個死在個雷劫上。只是顏公子倒是奇怪地很,雖然經歷雷劫,但卻尚能禦敵。這點真是讓我想不通。”
“難道是那幾顆五行珠的緣故?”包宴宴想了想道。
李君望搖搖頭:“似乎也不全是,那五行珠雖是寶物,但其主要作用還是找天靈寶珠,它們本身并沒有什麽太大的能量。”
這可真是匪夷所思,包宴宴也頗為奇怪。她擡起頭,向那高臺上望去。
高臺之上,已站了不少人,但那一襲紅衣傲然在其中,顯得那麽的明媚動人,看了一眼便再也忘不了。
仿佛察覺到包宴宴在看他,顏肖朝着包宴宴微微一笑,勾了勾手指。
包宴宴舔了舔舌頭,道:“望望,咱們也要快些。”
說着,招式忽然加快,沒一會兒便與李君望來到了高臺上。
接下來的事情很順利,廣場上的人們比拼完了,包宴宴又與高臺上的人比拼,很順利地就進入到了這三十個人員之中。
第一場比賽結束,老者記下來了這三十人的住址,而後便讓他們回去了,言說到了下一場比賽的時候會派人去通知他們。
回到客棧中,太陽剛剛落山。
落日地餘晖将遠處撒上了一道橘黃色的薄粉,看起來份外妖嬈。
因為有很多人并沒有進入到那三十個人裏,連天亮都不肯等,竟連夜走了一大半兒。
包宴宴看着他們的背影感嘆道:“還真是灑脫啊。”
人走了不少,房間也空出了不少。包宴宴心安理得地又開了一間房。
吃過晚飯後,包宴宴洗了個澡,早早地躺在床上睡下了。自從顏肖出事以後,這是她睡得最安穩的一覺。
正在熟睡之中,忽然聽到門鎖吧嗒一聲響了,包宴宴睜開眼睛,朝着門口那看去。
一抹紅色的衣擺和着月光走了進來。
包宴宴無語地扯過被子把頭蓋上。
顏肖将屋裏的蠟燭點燃,又坐到床邊,輕輕地扯下了包宴宴蒙在頭上的被子。
包宴宴無奈地坐了起來:“是我進錯了房間,還是你進錯了房間?”
“是我。”顏肖答得痛快。
包宴宴怎麽覺得自從他恢複了以後,臉皮是愈發地厚了,以前做什麽事總是喜歡嫁禍到她身上,現在卻都自己攬了過來。
雖然包宴宴不喜歡替人被黑鍋,但這樣的顏肖,還真有點兒,嗯,讓她不太習慣。
“那你來我這幹什麽?”她很想提着他的耳朵大聲地告訴他,現在是晚上,晚上是要睡覺的!擅闖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的房間,是很孟浪的行為。
“自然是把你想知道的都講給你聽。”顏肖倒笑得十分歡樂,絲毫沒有打擾別人清夢的愧疚之感。
“我不習慣大晚上的說這種事。”她又躺了下來,翻過身去,臉朝着牆,背朝着顏肖,狠狠地閉上了眼睛。
忽然,包宴宴只覺後背一涼,接着又覺得全身一熱。顏肖竟掀開被子鑽了進來。
那種渾身全部僵硬的感覺,又回來了。
包宴宴想要起身站起來,意料之中的又被顏肖的胳膊攔住了。
顏肖溫熱的氣息在耳邊吐着氣:“以前咱們不就是睡在一張床上的嗎?”
以前哪裏有睡過一張床上?包宴宴剛要反駁,突然想到,顏肖變成嬰兒時倆人确實是睡在一張床上的。
“你還記得那些事?”包宴宴驚訝地道。
“你說呢?”顏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