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綁架
歷歷憤怒的轉過身,當看到對方的臉時,整個人都怔住了。狐貍精也有被人迷住的時候呀,只能怪那個鄭靜枝實在太漂亮,活象個洋娃娃,大大的眼睛,眼珠也大大的,幾乎看不到多少眼白,睫毛長長卷卷,絕對不是假的。翹鼻小口,紅唇玉齒,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垂在一邊。當她用天真的眼神望着旁人時,那人就算心情再不好,也很難朝她發起火來。
“你好,我叫鄭靜技。”對方先開口了。
“哦,你好,我叫胡歷歷。”
“暮雲哥,你們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那我在一邊等你們說完了,然後我們一起回家吧!已經一個月沒見了,我好想你。”
“哦,我們沒什麽特別的話要說。”江暮雲轉過來對歷歷說道,“今天你就先回去吧,明天見好麽?”
這算什麽意思?一看到美女就把我丢一邊,而且還毫不掩飾的說出來。歷歷在心裏暗自嘀咕,過了一會小妹猛地擡起頭,用一種大方的眼神望着江暮雲:“好啊,你慢慢陪你的靜枝妹妹吧,我先走了。”
“明天我再找你!”江暮雲在背後喊着。
“明天?明天我要再理你我就不叫胡歷歷!”小妹将書包帶向肩膀上用力提了提,氣鼓鼓的自言自語着。
望着歷歷的背形漸漸消失,鄭靜枝重新将溫柔的目光投向身邊的江暮雲:“暮雲哥,她是你的女朋友麽?”
江暮雲沉默着沒有回答。
“不說話也沒關系。我一定會把哥哥從她那裏奪回來的。”
“胡說什麽呀。我送你回家吧,一個月沒見,聊點別的吧。”
第二天早晨。
“起床了起床了!”我感覺屁股上被人狠狠甩了一下。“胡來我問你……”
“什麽事啊媽,啊……”我揉着眼睛慢慢坐起。
“門口的自行車是誰的你知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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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我的。”
“你怎麽?”
“我現在改騎自行車上班了。順便鍛煉身體嘛。”
“真的是你的?”
“當然了。”
“那下次睡覺前記得撤回家來,現在偷車賊很猖獗的。”
“嗯,知道了。”
我迷迷糊糊走下樓,真是lucky,廁所居然沒人搶,走進去把門帶上,褪下褲子坐到馬捅上,邊捏着鼻子邊皺着眉頭用力,還差一點……撲通!哈……整個人頓時輕松了許多。可是,屁股上怎麽涼飕飕的感覺,難道是水花濺到了上面?晦氣!
上完廁所,直接在水池邊刷牙。吐牙膏時,發現本應雪白的泡沫居然變成了紅色的。一定是不小心刷到牙龈了。
刷過牙洗完臉,吃了早飯就準備出門。剛跨出門檻,一只黑色的鳥忽然在面前撲騰而過。“哎喲媽呀!”我下意識地舉起胳膊肘去擋臉。該死的烏鴉,什麽地方不好歇,偏偏歇在我家門口,吓我一跳!
晴川高中。
“各位同學中午好,暑假就要到來了,大家都很期待在假期裏的快樂生活吧。我們是學生,學習是我們的職責,我們同時也是孩子,玩樂也是我們的天性。今天也是我們校園廣播在本學期的最後一次播音。在這裏破例為離別的同學們送上一首傷感的詩詞吧,是由南唐後主李煜所作,想必大家都曾經聽過吧: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闌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怡是一江春水向東流……”
“胡歷歷,外面有人找!”
小妹放下手中的礦泉水瓶,将嘴裏含着的一大口水咕咚一聲咽下去。“就說我不想見他!”
“是個女的,個子高高,長得很漂亮。”
“女的?”
廣播室門口,鄭靜枝正站在那裏沖歷歷微笑,
小妹和鄭靜技來到樓下的一棵大樹邊。這裏很僻靜。
“很奇怪吧,我會來找你。”鄭靜枝用略帶傲慢的口吻說道。
“有什麽事情請快說吧,還有五分鐘就要上去播音了。”
“我是來奉勸你的。”
“奉勸?”
“暮雲哥是我的,任何想從我身邊奪走他的人都是癡心妄想。你很卑鄙,利用我去參加比賽的時候趁虛而入,雖然你占得了先機,但最終的勝利者一定是我。”
“你在說什麽啊?”小妹愣愣的看着眼前這個如同洋娃娃一樣漂亮的女人,居然從她口中說出和容貌大相徑庭的話來。
“我趁虛而入?昨天之前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也不知道有你這個人的存在。你說的話實在是讓我莫名其妙。”
“你真的很有心計呀,居然還在裝蒜。難怪連暮雲哥都會被你騙到手我就明!告訴你吧,其實你根本一點機會都沒有。我和暮雲哥,我們兩家是世交,我爸爸和他爸爸是很要好的戰友,我們兩家經常往來,我從很小起就把暮雲哥當作自己未來的丈夫了,無論如何我是一定要嫁給他的。這個暑假,我們兩家還約好了一起去青島旅游,所以說你就不要白費心機了,省點力氣尋找另外的目标吧。”
“什麽?!”小妹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看你長得端莊秀氣的,沒想到說出竟然這麽幼稚的話來。”
“哼,等着瞧吧,我會把你完完全全徹徹底底擊敗的,因為我們倆——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鄭靜枝說完惡狠狠的轉身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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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歷歷!”江暮雲在學校門口叫住了小妹。
歷歷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對方快步追了過去。“我等你很久了……怎麽不說話?”
歷歷側目白了一眼對方:“你怎麽不去陪你的靜枝妹妹啊?”
“唯?原來是在吃醋呀。呵呵……”
“誰吃醋了,別自做多情了。”
“我家和靜枝她家是世交,從小就認識了,因為一個多月沒見面,所以昨天陪她一起回家。順便聊會天,我以為你能理解的,真的沒什麽的。”
“少說的這麽冠冕堂皇,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會不動心?有看到骨頭不流口水的狗麽?”
“什麽?誰是骨頭誰又是狗?”
“我還有事,先走了。”
“喂!”江暮雲一把拉住歷歷的手。
“放開我!”
“你講講理行不行?”
“放開我你這個壞蛋!騙子!冒牌貨!”
“關冒牌貨什麽事?”
“僞君子也是冒牌貨的一種!你放手呀!”
“暮雲哥……”背後突然傳來鄭靜枝柔弱可憐的聲音。
兩人這才趕緊停止了争吵。
鄭靜枝緩緩走了過來。似平有一些一瘸一拐的。
“靜技你怎麽了?”江暮雲發現她走路的異常。
“沒,沒什麽。”
“你的腿受傷了麽?”
“還好,都是自己不小心。”鄭靜枝表情痛苦的欠下身去摸自己的腳踝,腦袋側過來的同時,原本被頭發遮擋額的頭上顯出一片紅腫的傷口。
“你的頭上也受傷了?到底是怎麽回事?”江暮雲關切的追問道。
“沒,真的是我不小心。不關她的事。”鄭靜枝的眼裏盈滿淚水。
“她?她是誰?”
鄭靜枝瞄了一眼小妹。
“我?”歷歷的眼睛瞪的老大,“你,你在胡說什麽呀1我什麽時候碰過你的?”
“你對她做了什麽?”江暮雲突然盯着歷歷逼問道。
“不能怪她,中午是我自己要去找她的,我知道哥哥很喜歡她,只要是哥哥喜歡的人我也會試着去喜歡的,所以想和她交個朋友,但她不想和我交朋友,于是我拉着她的手請求她和我做朋友,她推開我的手,我知道她是無心的。只是因為我的腳彼後面的一個石頭絆倒了所以才會摔下來的。”
“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用這種下三谧的手段冤枉我?”都快氣瘋了的小妹伸出右手朝對方臉上揮去……
眼看手掌就要落到那個奸詐的壞女人臉上,空中一只大手忽然捏住了歷歷的手腕。
“夠了!”江暮雲喊道,“別在這裏撒野!”
“什麽?你說我撤野?你的意思是寧願相信她的話了?”遇到這樣的情形誰都會感到委屈,特別是被自己喜歡的人誤會。
“我問你,你們中午有沒有見面?”
“見了又怎麽樣?”
“你到底有沒有推她?”
“推了又怎麽樣?”
“你真的推了?”
“不僅推了,還上去打了她一拳,那又怎麽樣?想做護花使者替她報仇麽?來呀!”小妹的話讓一旁的鄭靜枝也暗暗吃了一驚。
“你……”江暮雲氣的嘴唇發白,“滾!”
“叫誰滾吶?象你這種耳根子軟軟,不分是非的男人,我也不想再見到,我們之間完蛋了,永遠的完蛋了!”歷歷說完扭頭就走。
江暮雲這時猛然間有些後悔自己剛才說出的話,剛要開口說什麽,一旁的指揮者突然痛苦的呻吟起來:“哎喲……好疼……”
江暮雲只好回過身蹲到她面前:“怎麽樣了,要不要我背你去醫院?”
“哦不用,送我回家就行了。以前練習藝術體操的時候經常扭到腳。所以家裏很多跌打藥的。”
一天的工作終于又熬到盡頭了。雖然賓館有空調,但還是難免一身臭汗。在更衣室裏洗完澡,一看時間已經是八點多鐘了,走出更衣室,遇到一群女同事,平時都穿着千篇一律的工作服倒也不覺得,下班各自換上自己的衣服後,居然發現一個比一個性感,看來還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吶。
“胡來!”同事當中有人叫我。
“嗨!”我應着。
“你們知道麽。今天我在包廂裏服務的時候,遇到一個老不正經的中年男子。我在他旁邊斟酒的時候老是盯着我的胸部看。後來,他終于忍不住了……”
“忍不住是什麽意思?”我好奇的問道,“他接着又做了什麽事麽?”
“瞧你給想歪的,他只是忍不住問道:服務小姐,你的胸部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他居然敢這麽問呀!”
“是啊,你們猜我怎麽回答的?”
“你怎麽說地?”
“我朝他翻了一眼說:關你屁事!然後他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還真是膽大,居然對客人這麽說話。”
“這有什麽的。”
“哎,我給你們講個更有趣的事情,是客房話餐那門的。有一天,有客房的老外打電話下來,說了一大通亂七八糟的英文,大概意思是想要他們送避孕套過去,可我們這是房內用膳,哪有什麽避孕套呀,後來有個好事的家夥他居然送了一卷保險膜上去,我估計那個老外當時一定昏厥過去了……”
“真的假的,哈哈哈,笑死我了……”
“真是搞笑啊,我猜那個老外沒想到東方人的幽默感不比他們西方人差吧……”
“是啊,呵呵呵……”
我們一行人笑得東倒西歪的,有同事忍不住搭到我的肩膀上邊走邊笑着,反正大家平時都很熟,我也沒在意,而且這樣的被動豆腐不是什麽時候都能吃到的,嘿嘿……
“啊哈哈哈……咳……咳……”我趕緊推開伏在我肩膀上的女同事,賓館的員工出口處,章然正在那等着我。
“很快活呀!”章然冷冷說道。
“還,還,還好,大家沒事,說了幾個笑話,所以有點失态……”
“我看她伏在你肩膀上的時候,你好像很享受的樣子嘛。”
“嘟有的話,大家都是同事,所以我不好意思推開她,你也知道女人被男人拒絕會很傷心的。”
“你倒挺博愛的嘛。”
“對了,你怎麽來了?”
“抱歉,我來的真不是時候,妨礙了你。”
“看你說的,我真的沒有什麽非分之想,你不要誤會啊。”
“哼,這次暫且相信你一回,如果下次再被我看到的話……”
“不會有下次了我保證!”
和章然并排走在夜晚的城市裏,不知為何,心中生出一股奇妙的感覺,很幸福的感覺,那是一種身邊有戀人在而不用羨幕旁人的感覺。
“我們,牽着手走吧!”我說。
“不要!”
“為什麽?”
“你有手汗。”
“夏天誰都會有手汗的。”
“所以才不要。”
真是的,手汗算什麽,熱戀當中的情人放的屁也應該覺得很香才是吧。
我一邊走一邊心懷鬼胎的大量着四周的情形,見鬼了,今天又不是周末,怎麽路邊那麽多閑逛的人,想找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非禮一下她都不行。
嗯?前面一截路的路燈好像壞了,真是天助我也。等走到了那片比較黑暗的地方,我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麽不走了?”她問
“我們,接個吻吧!”我說。
“不行!”
“又是不行,你是不是不容歡我啊?”
“不是的,我今天嘴唇上害了火氣,很疼的。”
“哪裏?讓我看看。”我湊上前去,“就那麽一點,小心點吻就是了,保證不會弄疼你的。”我已經欲火焚身,到了不得手不罷休的地步。
“哎喲!”她一下子推開我,皺着眉頭說道,“都說會很疼的,都怪你,非要這樣做……疼死了!你們男人就只想着這些事!”
“因為喜歡才吻的嘛,要是不喜歡的人我才不想去親吶!”我辯解道,“嘴唇真的很疼麽?”
“嗯。”
“那,讓我摸摸胸部行不……哎喲,不願意就算了,幹嘛打人呀……”
不知不覺中已經來到了章然家大門口。
“你回去吧,路上小心點。”章然對我說道。
“那好,我回去了,晚安。”我跨上自行車,漸漸消失在夜幕中。就在我離開不久,不知從哪裏蹿出一輛飛馳的面包車沖到剛要摁門鈴的章然身旁,車門嗖的打開,跳下兩個壯實的男子一下捂住她的嘴,将其強行抱上了車。
我感到身後一道強光射出,接着傳來刺耳的發動機聲音,一輛灰色的面包車擦着我的身體疾馳而過。差點摔倒在地的我被吓了一身冷汗。
“媽的會不會開車啊,趕着投胎呀!神經病!”我一邊罵一邊使出狐貍特有的夜間眼力記住了車牌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