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較量
一座豪華別墅裏。
“章然,好久都沒和我們一起玩了,最近都在忙些什麽啊?”
“是啊是啊,還以為你把我們給忘記了。”
“怎麽會,只是有點事而已,今天不是來陪你們了麽。”章然笑了笑。
“什麽事啊?你,不會是交了男朋友吧?”
“瞧你說的,rainy身邊什麽時候缺過男朋友的。”
“哎呀,我說的不是随便在一起玩玩的那種,而是真正交往的那種。女人突然疏遠身邊的同性朋友,那一定是因為某個男人,章然你老實交代,是不是?”
“你們在胡說什麽啊?”喬靈走過來替好朋友解圍,“我的生日聚會,你們卻在議論別人,我會吃醋的。”
“這不是好久沒和章然見面了麽。”
“行啦,你們就放過她吧,就不能聊點其他輕松的話題?”
“其他什麽話題呀?’,“女人在一起的時候,當然是男人呗。”
“呵呵……”
“我聽說,挪威有個二十來歲的女子趁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熟睡的時候,脫下他的褲子用嘴巴吸男子的那裏,男子醒來發現後,就告哪女子強奸他,結果被法庭判了将近一年的監禁和好多罰款吶,外國真是無奇不有啊。”
“有這樣的事?……”
章然從笑得人仰馬翻的從朋友中間站起,走到別墅外邊的陽臺上,雙手撐在欄杆上凝視着遠處的夜景。
“覺得無聊?”喬靈端着兩杯香槟走到章然身邊,将其中一杯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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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覺得很好笑,不是指那些話,而是說這話的我們,因為內心空虛才會這樣吧,以前的我就是如此度過來的,當時卻絲毫沒有察覺這些。”
“想他了?”喬靈問道。
“說什麽我們在一起不現實,沒見過這麽懦弱的男人。”
“這也正是他招你喜歡的地方吧,相比起那些自以為是的男人,這樣的男人不是更可靠?不管家世容貌,把你一個普通女人看待,只要不高興時就毫無顧忌的吵上一架,而不像那些千方百計讨好你的男人那樣對你百依百順,總是一副媚臉。所以你才會被這樣的他吸引的。雖然你發現他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一大堆,甚至這些無傷大雅的缺點在你眼中也是可愛之處。自己的伴侶時一個完美無缺的偶像……沒有幾個人會這樣期望吧。”
章然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聽對方說着。
“你們真的就這樣結束了?”
“不結束還能怎樣?”
“那好。”喬靈淡淡一笑,“陪我進去切蛋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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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信攥在手裏,心懷忐忑的走進廁所,這時傳來下樓梯的腳步聲。穿着睡衣的歷歷走進廁所。
“哥……”
“咬喲,吓死我了。”
“怎麽了,我只是叫了你一聲而已,不至于吓成這樣吧。”
我将信捏的很緊,手放在腿後面,盡量不讓小妹看見,“你,你先出去吧,我要用廁所。”我将門帶上。
“哥你快點!’,“這種事我比你還急。”我将信塞進口袋,看來廁所裏是看不成了,還是出去後到陽臺上看吧。于是我掀開馬捅蓋,故意将尿尿聲弄得很響,之後打開門走出來。
“你上完一起沖吧,還能節省水。”我說。
“才不要!”小妹邊說邊把下按鈕,“真是的,哥哥你的小便怎麽那麽多泡沫?”
“我怎麽知道,你自己問小便就是了。”我帶上廁所門,獨自來到陽臺上,打開燈默念起來:
“你們好!對于妖精本來我不打算用敬語的,不過我是個有修養的人,所以還是用了,不是因為表示尊敬而用,而是因為自有有修養而不得不用,明白?你們一定很好奇我是誰吧?我又怎麽知道你們是妖精,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範海月,是一位獵魔人,在打開信封之前你們已經看到那只耳環了吧,想必也知道九尾雉雞精已經落入我手,不過放心,她現在還沒事,如果你們想要救她的話就請來市郊二十裏外西山一座叫菩提庵的破廟裏,我不想驚動無辜的人們,明天太陽落山之前你們也沒來的話,那,雉雞精的安全我就不保證了。就這樣吧,我的筆快沒油了。……”
最後幾個宇寫的越來越淡,“範海月……”我反複念叨着,這家夥又是何許人物?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去者不惡來者不善!
怎麽辦?告訴爸爸麽,不行!表姐是因為生我的氣才滁州,之後被捉的。我應該承擔全部責任,都這麽大了,不能什麽事都指望爸爸。“老子那麽出息,兒子卻這副德行……”我可不想日後被別狐指着脊梁骨在背後說三道四。可是,光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救的了表姐麽,那個叫範海月的家夥厲害麽?如果很厲害的話一…大不了一死,陪着表姐一起死也算贖一半罪了吧。想到這,于是我決定一個人去救表姐。說我年輕沖動也好,說我剛愎自用也好,人們往往都偏見的認為石頭堅硬,卻有誰想到其實卵也很勇敢!
一走出城區,我沿着公路邊越跑越快,最後化成一只狐貍,越過灌木草叢,很快來到了西山。那座叫菩提庵的舊廟我是知道的,千海市的每一座大小寺廟的位置我們家都很清楚,因為大部分廟宇都有辟妖的暗流,所以我們當初來到千海的時候就已經做過仔細的調查,以免誤入禁區。當然,這座菩提庵已經荒廢很久,沒有人住,也沒有人來進香,幾乎感覺不到神靈的威攝力,自然也不會影響到我。
來到荒涼山頭的破廟門前,我恢複了人形,拍了拍雙手沽染的泥土,在門口躊躇片刻,之後一咬牙跨了進去。
寺廟裏面很昏暗,不過對我的視力沒有太大影響一一我讓雙眼在黑暗中泛起綠光,掃視着四周每一個可能有埋伏的角落。
“你來啦!”從廟門外傳來一個男人洪亮的聲音。
“恩?”我趕緊走出來,“喂,不是說好在廟裏等的麽?”
“不好意思啊,本來是在廟裏等的,可是蚊子太多了,被咬了好幾口呢。”對方邊說邊搔着脖子。
趁和他說話的當兒,我打量了一下這個家夥,寬邊帽,皮靴皮衣皮褲,很歐化的味道,身材也很健壯,活脫脫西方靈異電影裏主角的打扮。“我表姐呢?”
“你是說那個雉雞精麽?”對方冷冷一笑,移開腳步,表姐躺在他身後的地上,雙手被繩子反扣着“表姐!”我叫道。
表姐的頭微微擡了擡,望見我,眼裏噙滿淚水。
“你把她怎麽了?”我強壓着心頭怒火。
“放心,我可不是亂吃別人豆腐的人。”
“那你想怎麽樣?”
“當然是連你也捉了呗。不過,就只來了你一個麽?”
“我足夠了。”
“口氣倒不小。”
“胡說,我哪有口氣,剛剛嚼了綠箭過來的。”
“這樣也好,一個個收拾,更加省力。”他邊說邊從腰間抽出一根鞭子。
“耍流氓?”我說。
“什麽?”
“幹嗎在面前把褲帶抽了?”
“你看清楚了,這是狙魔鞭,不是什麽褲腰帶。”那家夥将手中的皮鞭啪一聲甩得脆響,我能隐約看見藍光在鞭身上閃爍。
“不太公平吧,我可沒帶武器。”我用餘光瞥見旁邊地上有根挺粗的木枝,趁對方一個不注意,弓身去揀木枝。不料那家夥動作更快,橫着一鞭抽過來,不好!我像跳大繩一樣躍起,想要避讓。可那鞭子像長了眼睛眼睛的水蛇一樣居然彎曲着繞向我的小腿,嗖的一下,在我的小腿邊捆了兩圈剛要掙紮,那家夥又使勁一扯,兩條腿被束縛住的我根本無法控制重心,嘭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
咬喲……好疼……真卑鄙,居然攻人家下三路。”我一邊揉着痛處一邊罵道。
“真是不堪一擊。”他啧着嘴得意的走向倒在地上的我。
眼看他步步逼近,我瞅準時機,忽然變回原形,細細的狐貍腳頓時讓鞭子松了一大圈,我四足用力一蹬,朝着尚未緩過神來的對方臉上撲去。“嗷唔……”我在空中吼叫着,前爪的利趾瞬間變長一倍,往他的臉上揮舞而去。
這家夥的反應的确很不一般,也就是半秒鐘的時間,從幾乎毫無防備的姿勢猛的一個側閃,我的身體在空中已經伸展到極限,但還是被他閃避了過去,只是左爪一根利趾略微劃過他的臉龐。
撲通,我落到地上,轉回身恢複成人形,嘴角微微上翹,吹着口哨,“噓籲……現在是一比一。”
那家夥摸了摸左臉上的血印,噗的朝地上口啐了口唾沫,臉上突然露出興奮而可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