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戰神帶病赴征途 和尚戰前贈靈藥
十裏長亭,戰旗飄飄,幾十萬兵馬雄糾糾、氣昂昂,靜靜地等待主帥的一聲令下。
司琴德勝除了帶領皇上撥給他的20萬精兵,還率領自己長勝王府的5萬漢家鐵騎随同出戰。
長勝王府的漢家軍是他一手操辦建立和監督的,個個兵強馬壯,訓練有素。更重要的是他們經過長時間的磨合,相互之間的配合十分默契,在戰場上以一擋十,以十擋百,司琴德勝平時對他們十分信任。
太陽高照,已是響午時分,秋風飒飒地吹着讓人感到一陣寒意。
司琴德勝緊了緊衣領,目光投向遠方。在等聖王莫汗那德,他說過等他三天,他一定會來。
王爺心事翻湧,此番多半冒險回去,不知會帶來什麽神丹妙藥?他并不在乎什麽丹藥,只在乎聖王的安危。他不願意待在雪域聖宮,這次回去,會面臨怎麽樣的境況?
正想着,遠處傳來馬蹄聲,衆人目光齊集,原來是司琴娉婷,她頭戴白色帷帽,身穿紅紗衣正絕塵而來。
“長勝哥哥……”司琴娉婷躍下馬匹,胸脯起伏,微喘着氣,滿臉嬌紅。
“娉婷你來這做甚,快回去,到處兵荒馬亂,一個姑娘不安全。”他的語氣中有些不悅。
“長勝哥哥。”司琴娉婷儀态萬方地向他走來。
“這一路千難萬險,刀光劍影,不比在宮裏府上,千萬照顧好自己,你氣喘難治,不要累着,注意多休息,不要逞強。”她叮囑着。
“好,說完了嗎?”司琴德勝問。
“長勝哥哥別不耐煩。”司琴娉婷噘着小櫻唇,臉上委屈之色。
“伯野兄長也不是吃素,連他都不知所蹤,可見這場戰事不是說笑的,長勝哥哥一定要把兄長帶回來。”
“好,我答應你。”司琴德勝語氣稍為柔和了些。
“你回去安心等本王好消息,一定會得勝歸來。”然後又轉身對花千依說:“有勞花将軍送郡主回去,本王和衆将士在百裏開外,送達後快馬加鞭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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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領命。”花千依依言而去。
“長勝哥哥,娉婷做好吃的等你回來。”司琴娉婷向他招手喊着。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又是馬蹄聲聲。
是聖王和安泰!他倆風塵仆仆,嘴唇幹裂,一臉疲憊。不用說,肯定沒休息好。
“……”王爺下了戰馬迎了過去。
“王爺!”聖王跳下馬匹,依然是一臉的燦爛:“終不負所望,如願拿到息喘靈。”說着遞過救命神藥。
司琴德勝接過藥瓶,雙眼緊看着他,他的臉已沒有往日的光澤,衣物上布滿了灰塵,嘴唇不再薄而柔軟,目光變得迷惘,他一定經歷了什麽?
……
小聖王辭別皇上和司琴德勝後,一路乖乖地跟着長老和大師,不是想着如何出走、開溜和逃跑,而是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終于用了一天半的時間趕回雪域聖宮。
飛疾下馬,跑進清虛殿前堂,這裏是他平時分派丹藥的地方,有各種靈丹妙藥,他不相信沒有一款适合王爺的聖藥。
一番的翻箱倒櫃,淩亂的地上已灑滿了各色丹藥,強根散、去風膏,安神丸,三滴醉,追魂丹……
這都不是他想要的,他要找的是息喘靈。息喘靈是噴劑,在氣喘難忍的時候,往咽喉裏一噴立馬見效,雖然治标不治本,但可以很好的延緩症狀,改善氣短。
他之前見過這樣一例病人,那樓長老帶進來時,還氣若游絲,脈搏極弱,用了息喘靈之後,效果是立竿見影,病人的精神為之一變,大有好轉。
病人大喜過望,供奉了大量的金銀,幾乎要走了全部的息喘靈,直把東西兩殿的長老和大師樂得合不攏嘴。
聖王記得,當時有好多放在一起的,現在怎麽一瓶也不見?
“聖王在找什麽?”身後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回頭看去,是玉朗大師。
“大師,之前不是有很多的息喘靈嗎,現在怎麽沒有了?”聖王邊找邊問:“德勝王爺喘得厲害,我想給他找一瓶試試。”
“哦,息喘靈?”玉朗四十多歲,但臉上很陰沉,給人一種很蒼老的感覺:“是德勝王爺要用啊,應該還有的,聖王再找找?”
“找到了。”經過一番努力終于在角跟找到一瓶息喘靈。看着它聖王開心地笑了。
“聖王,這次的法事活動,神宮那邊供養了不少銀子,聖王是打算怎麽處理這筆錢財?”
“你們東西兩殿處理吧,商量着該咋辦就咋辦。”他不假思索。對銀兩之事從不關注,更不在乎。
“剛才我們也商量着,就把這筆銀子由東西兩殿分了,這秋天去了冬天到了,僧徒們都要添衣置物過冬。”玉朗兩眼沉沉地看着聖王。
“長老和大師們說好就行,我走了。”聖王拿着息喘靈就要走出前堂。
“聖王且慢。”玉朗叫着他。
“大師還有何事?”聖王眼晴明亮如雪。
“這有一顆靈丹,若是聖王定期沒有回來拿解藥,恐怕……”還是怕他逃跑!
玉朗的臉色更沉了,和聖王明朗燦爛的臉截然不同。一把手中的丹藥塞進聖王嘴裏,眼明手快地一擡他的下颔,靈丹順着咽喉滑了進腹部。
聖王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眼光變得苦澀,目光看着別處:“還有事嗎?”
“此番再次進宮,若是息喘靈有效,那邊恐怕還會有不少的賞銀,是吧?”
“誰知道呢,賞了再說吧。”
聖王無心敷衍玉朗,走出前堂,掃一眼停在殿外的白馬,飛身上去。
“誰見金銀傳萬代,千古只貴一片情。”小聖王飛奔而去的背影傳來他隐隐的聲音……
一路飛疾而奔,估計跑得夠遠了,終于到了一座小鎮,小鎮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聖王勒住缰繩跳下馬,然後狠狠的給了白馬一鞭,白馬受不了疼痛,長嘶一聲,撒蹄狂奔。
原來他乘坐這匹馬的馬蹄套早已給人做了手腳,也就是說只要有人跟據馬蹄套的足跡,就可以大概地判斷出他所處的位置。
不用說,這一定是東西兩殿的人幹的,聖王輕輕一笑,走到馬市,從懷裏拿出一錠銀兩重新挑了兩匹好馬,然後偷偷折回雪域聖宮的後院。
後院關着安泰,他這一走,不知日後能否回來,安泰雖說是他的随從,卻比兄弟還親,自小跟着自己一起受戒,負責照顧自己的衣食住行,打下手,跑腿打雜、做掩護,所有辛苦的活都是他一力承擔,忠心耿耿,這份情聖王一直記着,只要他願意,就一定帶他走。
“安泰……”
“安泰……”經過一間間的暗房,聖王輕聲喊着。
“莫王……”其中的一間暗房裏,傳來安泰微弱的聲音。
“安泰你還好嗎?”聖王向前急急地抓住他的手。
“還死不了,莫王不用擔心。”安泰安慰着他:“你還好嗎莫王,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願跟我逃出去嗎?如果願意,我們現在就可以跑。”
“安泰願意跟着莫王,只要莫王不嫌棄安泰,就是天涯海角也願意跟着。”安泰擲地有聲。
于是兩人偷偷溜了出來,一路兼程,終于在王爺出發之前趕到。
……
“你沒事吧?”久久地,王爺低眉順眼,嘴唇動了動,聲音低低地問。
“趕了三天的路?”他知道,神都離雪域聖宮不近,沒有幾天的路程趕不及的。
“哦,沒事。”聖王又笑了,笑得有點蒼白:“就是連累安泰受苦了。”說着轉身去扶安泰下馬。
“來,小心些。”扶着安泰小心翼翼地下了馬背。
安泰的五十大板的傷口沒有完全康複,加上一路的颠簸勞頓,又令他屁股開花,疼痛難忍。
司琴德勝收了眼神,無聲地重上戰馬。
“安泰……”司琴安喊着跑來一同扶他:“你怎麽樣,聽說你受傷了,沒事吧?”
“挨了五十大板,你說能沒事嗎?”安泰瞪司琴安一眼,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