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影帝哥哥④
洛栀确實是有些餓。
再加上面前的粥炖得挺香,加了土豆丁和牛肉粒,鹹口的,正是洛栀喜歡的味道。
許恒是魔鬼吧?
洛栀的演技逐漸消失,期待的眼神變得有點哀怨。
許恒:“……咳。”
她的表情也太好懂了。
許恒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我去給你重新準備吧。”
他幾乎是落荒而逃。
小黑淺淡的光圈飛舞在洛栀身邊,疑惑地問:“咦?他怎麽走了呀……”
洛栀的臉頰浮上一層淺薄的紅暈,又羞又惱地回答:“他笑場了,剛剛。”
小黑:“……噗。”
洛栀瞪他:“你也笑我!?”
小黑:“沒有沒有……噗。”
這憋笑還不如不憋。
洛栀惱羞成怒,一生氣就更餓了。
她忍不住問小黑:“你說我把這土豆挑出來,光喝粥,會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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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呀。”小黑說,“不過您最好不要嘗試。”
洛栀舉起勺子:“我還就偏要試試。”
這一次跟許恒的對峙,可以說是大獲全勝。
因為原主造的孽,許恒現在對她是零信任,而洛栀從跟許恒碰面到現在,基本上都是在真情實感地對待他。
就是唯一一次說假話,那句“我只愛你”,也是演技浮誇,很明顯只是賣萌,沒有想騙他的意思。
而許恒對她的防備,在剛剛那個瞬間,也有所緩和。
只是原本以為會是兩大戲精同臺飚戲的精彩場面,最後竟然一個肚子叫,一個中途笑場,提前結束比賽,歡聲笑語中打出GG……
過程有點讓人糟心,好歹結果是好的。
洛栀土豆撥開,偷偷喝了兩口粥墊墊肚子,就把保溫盒蓋好,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讓小黑一直盯着許恒,看他回來就告訴她。
小黑沒辦法檢測特別具體的位置,只能知道一個大概的距離。
等許恒回來的時候,洛栀已經乖乖躺好了。
她看着許恒一臉正經地把新的保溫盒放在桌子上,打開盒子。
洛栀視線順着他的手臂落下,剛好看見他因為伸手的動作,從扣緊的袖口,伸出的半截手腕。
男人的手掌寬厚,手背的皮膚光滑如脂玉,往上,是一只精致的銀色腕表。
洛栀出生的時候人們就已經不用手表了。
她還是第一次這樣仔細地、近距離地看到這種畫面。
忽然感覺手表并不只是用來看時間的工具,起碼對于面前這個男人來說,這還是個用來散發魅力的道具。
鋒利冷硬的銀色機械,在禁欲又純白的袖口下露出半截,扣在他的手腕上,像是絕世名畫的畫框。
是藝術品。
洛栀沒忍住,朝着他伸出了手——
許恒看起來毫無防備,就這麽被她捉住了手腕。
他擡眼看她,“怎麽了?”
可能是因為做造型需要,他的劉海有些長了,這樣低着頭的時候,垂落下一縷碎發,發尾頂在他過分濃密的睫毛和雙眼皮之間,看起來怪癢的。
表情無辜,眼神火熱。
還演呢啊?
洛栀捏着他手腕的那只手還沒松開,嘻嘻一笑:“你的手腕好性感呀,可以舔一舔嗎?”
許恒:“……”
他開始看不懂她的操作了。
不,從這次再遇到她開始,他就沒有一次看懂她的操作的。
洛栀咬着下唇盯了那處一會兒,看他袖子捂得嚴嚴實實,還扣着表,确實不怎麽好下口。
可是裹得越緊越讓人想扒啊……
許恒感受到了洛栀的眼神,非常流氓,黏黏糊糊的像是在扒他的衣服。
他抽回自己的手,叫她的名字:“安栀,你到底想幹什麽?”
洛栀眨眼:“幹……你?”
許恒沉了臉色:“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洛栀:“知道呀。”
總算不演了,洛栀分外輕松。
許恒冷笑:“勾.引一個梁安衡還不夠?”
“你果然都知道啦,那還跟我演什麽?”洛栀揚眉,笑得挑釁,“梁安衡喜歡的是梁安安啊,我不喜歡心有所屬的男人的。”
許恒語氣淺淡,并不接受她的挑釁:“是麽。”
洛栀知道自己說的話還挺沒說服力的,畢竟原主做壞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如果許恒恢複了梁安衡時候的記憶,肯定很惡心她吧。
當時原主跟梁安衡見上一面都像是施舍,偏偏許恒在被梁安衡這個人格掌控着的時候,思維模式就是“梁安安比什麽都重要”,卑微的很。
只要原主裝成梁安安的樣子說上幾句話,他就跑前跑後地給她幫忙。
洛栀也覺得挺惡心的,但人家命都沒了,身體也被她征用,實在沒法追究。
解釋不了,她撓了撓脖子,低頭喝粥。
不過這個許恒報複人的方式還挺特殊的啊,給人包吃包住,除了有個鏈子,還真沒什麽不好的。
“想出去嗎?”許恒說,“你的季遠哥哥好像很着急啊。”
洛栀嚼着牛肉粒搖搖頭,“沒事,不出去,跟你在一起挺好的。”
“……”許恒被噎了一下。
洛栀吃了幾口就差不多飽了,剛好這時她的電話響了起來。
電話鈴聲是目前正當紅的一個小鮮肉唱的歌。唱功一般,勝在詞曲和後期都不錯。
最重要的是,安栀之前,正打算跟他談一個合作。
小鮮肉是頂級流量,安栀打算親自上陣,結果就在去的路上出了車禍。
洛栀還沒來得及搭理這件事呢。
其實原主的産業跟她完全沒關系,來路又讓人心裏有點膈應,洛栀一開始就沒打算妥善處理它們。
許恒聽到這手機鈴聲時沒什麽反應,語氣涼涼的,像是毫不在意,又似乎帶了點兒諷刺:“你還真是不挑嘴。”
“挑的,挑的。”
洛栀說着單手抓了下脖頸後邊兒,另一只手掀開被子下了床。
白皙的小腿從深色的被窩和床單裏伸出來,顯得更加軟嫩。
洛栀知道床的另一邊有她踢在那裏的一雙拖鞋,不過現在忙着演戲,也顧不上去拿鞋子了,一雙白白嫩嫩的小腳就直接站在了柔軟的地毯上。
她朝着沙發的位置小跑幾步,“哎呀”一聲。
手腕被鏈子給拽住了。
她一只腳伸出去,踩在木質地板上,沒被鏈子捆住的那只手伸出去,努力地想要夠着自己的手包。
許恒抱胸靠在一排矮櫃邊上,态度有點懶散地看着她掙紮。
他的視線順勢落在她小巧的腳踝上,借着着卧室裏偏暖的燈光,看見她白到透明的腳背下隐約的青色血管。
這完全是因為她的皮膚太薄,可這個時候看上去,卻讓人覺得她是赤腳踩地板給凍的。
現在正是初春的時候,室內沒開空調,溫度還挺舒服,開熱風和冷風都不太合适。
許恒莫名覺得她有點冷。
再加上她看起來很努力的表情。
這讓本打算旁觀的他不受控制地走了上去,長腿邁得很快,幾步走到沙發面前,先于她拿起了手機。
他在她面前站定,當着她的面,接了她的電話。
洛栀一只胳膊還被拽着呢,完全拿他沒辦法。
許恒看了眼來電顯示,也沒一個人聽電話,非常大方地按了免提,把手機拿在手裏。
電話那端響起季遠的聲音,顫抖的,帶着一點哭腔的:“阿栀,對不起……我,我沒能守住……沒能……”
卧槽,這孩子都給人弄哭了。
罪魁禍首肯定是面前這人,洛栀擡頭瞪了許恒一眼,沒被鎖着的手縮回去揉剛剛被拽出紅印的地方,“怎麽回事兒?別急,慢慢說。”
季遠開始哆哆嗦嗦地彙報所有發生的事情。
他的能力很好,雖然性格有些畏縮,但冷靜下來,前因後果還是說得非常清晰。
安栀名下的公司和工作室在兩天之內遭到了接二連三的打擊,對方似乎是算準了她剛投資拍攝完幾部電影,利潤還沒入賬的時候,乘虛而入。
季遠彙報的一系列事件,洛栀聽得有點似懂非懂,只知道這次是原主飄了,沒什麽防備,資金鏈徹底出了問題,現在被整得很慘。
不過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這次雖然元氣大傷,損失了很多錢,還有錢無法估量的東西。
但是好好處理,還是能再爬起來的。
“阿栀,現在該怎麽辦啊。”季遠問她。
許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現在別說想不出應對方法,就是能想出來,也會全都被許恒聽到啊。
畢竟這事兒基本可以肯定是許恒做的了。
原主最在意錢和權,他就讓她眼睜睜看着自己錢權盡失。
真是個……小機靈鬼兒。
洛栀手腕有點疼,脾氣和鬥志都上來了,眼睛緊緊盯着許恒,聲音甜美地對着手機話筒說:“你決定吧,現在我脫不開身,等我有空就跟你簽個合同,那些亂七八糟的,都送給你啦。”
“啊……”
季遠顯然是有點懵。
這裏面的利益牽扯絕對不像洛栀想的那麽簡單,不是簽個字就能解決的。
“就這樣啦。”她也顧不上那麽多,上下嘴皮子一碰,“麽……”
電話被許恒手速飛快地挂斷。
洛栀還維持着剛剛的甜美笑容,小聲地把沒來得及說的兩個字說完:“……麽噠。”
她看到許恒沉沉的黑眸,看到他又向她逼近了半步。
洛栀連忙後退兩步,擡手撓了撓脖子。
剛剛好像有點……皮得太兇了?
作者有話要說: 許恒: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跟別人麽麽噠?
洛栀:是的沒錯我是在玩火(頂鍋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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