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Rider們的午餐集會
雙人Rider組,冬木市巡禮第一站:由衛宮切嗣親自點出的──在現實中銷聲匿跡,但在切嗣記憶裏的聖杯戰争中,卻制造了無數起失蹤案、殺人案的Caster組魔術工房。
該工房主要出入口,是一處基本上已經不會被使用到,近乎廢棄的排水口。這個地方想接近也不太方便,偶有積水,加上經年累月的廢水排放……縱使如今幾乎被棄用,依舊有一股不太好聞的氣味飄蕩着徘徊不去。
正常人根本不會無緣無故接近這樣一個氣味不好聞的地方。
所以Emiya選擇這裏當作第一站。
淺色調套頭毛衣加深棕色休閑褲的挺拔背影,步伐自然随着接近出水口逐漸放慢,那副走路姿态看着輕松,其實全身肌肉盡皆處在戒備狀态,随時随地,只要有敵意或敵對行為顯現,白發豎起露出額頭的騎之英靈,均可施以淩厲回擊!
反觀庫丘林,他就沒繃得那麽緊。
藍色馬尾的英靈乍看漫不經心地跟着Emiya的腳步走,子彈造型耳環也随着主人移動而輕輕晃動,有時角度正好,還會在陽光下折射出漂亮銀光,可惜這樣的光芒還不如那雙瞳孔豎立的赤色眼睛鮮紅奪目。
而且實際上,那雙眼睛可不像庫丘林表現出來的神色那般懶洋洋,它們正配合着Emiya的視線左右交替梭巡。
兩人都清楚Emiya優先奔着Caster組來的原因。
套用Emiya的想法,是為杜絕再犯下相同錯誤!
記憶裏那場本體出馬的聖杯戰争就是輕忽了潛伏中的Caster組,導致冬木市明面上固然一片和諧,暗地裏外來者卻死傷無數。
Caster如果依舊是對貞德思念成狂,完全沒有溝通餘地的吉爾.德.萊斯──那就不好意思了。
面對這個瘋起來比Berserker更像Berserker的Caster,即使必須讓愛麗斯菲爾承擔一點風險,也得先送他出局!
共同行動的兩個男人,中間隔着三、五步的間距,行走間不算緊密。突然,走在後面的庫丘林步子一頓,先停了下來。
「喲、真的有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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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能力沒有差太多,Emiya同樣察覺有人先他們一步來到此處,現在正從排水口深處往外走。
對方的氣息并不陌生。
這場沒有Lancer可是有兩組Rider主從,共三名騎之英靈的聖杯戰争中,資格符合得以獨立擔下Rider職階的Servant,就是目前在往外走的那一位。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
理所當然,他那位平時總是努力扳着臉,無奈經常因為各種理由破功的Master韋伯,今天也同樣與發誓效忠的王形影不離。
身高差距極大的兩個人是并行走出來的。
絕對有兩米以上高度,棕紅發須怒張,當真像一頭雄獅的昂藏漢子,與身側留着妹妹頭、高度勉勉強強達到大漢胸口的少年,對比委實強烈!甚至到了使人剛看一眼,目光才收回,又會忍不住想轉回去多看兩眼的地步。
看的自然是稀奇。
這可比單獨瞧見一名下身穿着牛仔褲,上身硬要套着一件被發達肌肉撐得鼓鼓的特大號「大戰略」T恤,偏生能把廉價行頭穿出某種氣勢的雄壯男人,更要罕見多了!
好在Emiya跟庫丘林沒這毛病。
哪怕單純站在分靈的角度,冬木四戰他們也算已經打過一回,Rider主從的平日裝扮早就看習慣,見怪不怪了。
甚至連韋伯和伊斯坎達爾會出現在這裏,Emiya都不覺得意外。
畢竟是本次冬木聖杯戰争的七組人馬中,唯一不全然把心思放在奪取勝利上,還有閑心關注在乎普通人生命安全的的良心組嘛。
「是你們!」
韋伯看上去不是很慌,雖然他立即後退一步,站到征服王身後。不過那是退,是避免自己給Servant帶去幹涉妨礙的賢明判斷;和膽小害怕主導情緒的「躲」是兩回事──可見得他事先曉得他們就在外頭等着。
毫無疑問,是征服王将建立心理準備的時間交給韋伯的。換言之,當他們感應到這位王者之際,這位王同樣也察覺到他們了。
「怎麽了?難道是特地來加入餘的麾下?」伊斯坎達爾的招攬之心永遠不死,見面第一句話就是先拉人。
「不可能的。征服王。」Emiya自然搖頭否認,順便試探:「換成結盟我們還有坐下來談判的可能。你們也是在找Caster?」
「哈,來這種偏僻地方也只能是為了找Caster。會這麽問代表你們也是吧!Master打過一次這場戰争了。」端着一張理直氣壯的正經臉,伊斯坎達爾直言不諱;而且他依舊沒死心,Emiya剛拒絕,他便接着問庫丘林:「你考慮的怎樣樣?藍色Rider。」
──由此可見,伊斯坎達爾認為自己才是正統Rider,多出來的一概以顏色區分之。
「不是說過不可能了?」
挑起一邊眉毛,庫丘林神情古怪,似乎王者招攬屬下的執着感到哭笑不得。他索性把Emiya一分多鐘前的響應重複一遍,并且強調:「能讓老子自願付出心力守護的只有阿爾斯特和這個白頭發的家夥……噢,現在還有Master!征服王你嘛、很可惜還不在範圍裏。」
「呣……那麽回答餘上一個問題吧。」
「這不就變成明知故問了。」Emiya低頭輕笑順便刺一下,方才反問:「還不如你們先考慮要不要結盟?」
伊斯坎達爾完全不介意這點語言上的小小挑釁,厚實的大巴掌頓時按住韋伯瘦弱的肩膀。
「哦。你怎麽看?餘的小Master。」
「──這樣的話我想先問個問題。」
背景是灰撲撲的幹燥排水口,環境裏飄蕩着有點類似腐臭的氣味,然而睜着明亮眼睛的少年神色無比認真,渾然不受背景與環境影響。
以成為時鐘塔講師後鍛煉出來的氣場,他分毫不退地與那雙鋼灰色鷹眼對視。
「好吧、你問。」
「選擇我們,是不是為了方便最後有人拖延住Archer?我不知道你們的寶具,但我起碼知道本來應該參加的騎士王有多強!如果只是抱着利用目的我們就不必談了。我,韋伯.維爾維特,不需要這場勝利來證明自己。」
非要證明點什麽,他更想證明不是他效忠的王者不夠強大。那場記憶裏的聖杯戰争會功虧一篑,根本原因是出在身為Master的自己!當然,這是他內心最深處的遺憾,沒必要提出來給別人知曉。
「……捍衛君王的忠臣嗎?」Emiya斂起臉上更多帶有嘲諷性質的笑意,線條冷硬的臉頓時繃緊得像沒溫度的鐵塊。他再度開口了:「那麽我換個說法吧。活到最後的你應該記得那場新都的大火,那是聖杯傑作。」
「我更希望你們随便做點什麽都好,別幹擾聖杯戰争進程。我們的Master準備從根本上掐滅那場火,就是設法阻止那種東西降臨。」Emiya選擇坦白一部份──嗯,理性上比較重要,感性上比較不重要的那部份。
「……這樣……」
看看白頭發的這個,在看看藍頭發的那個,兩個Servant在提及這個話題時,臉上都沒了笑意,很是認真。所以韋伯願意相信英靈說的是實話──至少是他們認為的「實話」……對,他就是難以相信那個名叫衛宮切嗣的男人!
為求勝利不擇手段這種刻板印象,在韋伯腦海裏銘刻太深!哪怕有記憶裏的艾爾梅洛伊二世背書,證明那個男人災後同樣為拯救出過一份力也一樣。
「……如果你們最後證明表現和今天說過的話一致。那麽在不妨礙我王意志的前提下,我承諾。」最多最多,韋伯只能給出這樣模棱兩可的答案。因為他的王,突發奇想打算做點什麽的時候,也是很任性的!
「好。」
不經一掃了庫丘林一眼,Emiya點頭了。他很清楚這是目前能夠做到的極限。
不是每一個英靈的主從契約都能順利轉移入手,然後互相妥協、安然無恙的。像是這個王、那個王,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因為某個在旁人看來沒什麽的原由,玩玉石俱焚那一套?
王者們的心思沒法猜呀!
一件事暫時談妥,自然該說另一件事──「我說……Caster沒有來過這裏吧。」庫丘林走到排水口前方上下打量,用肯定語氣說着疑問句。
「沒有。」
已經進去轉一圈過的人,當然最有發言權。韋伯肯定這一點,然後他就瞧見庫丘林指尖微微發亮,快速寫下好幾個符文。
是盧恩文字。
這些符文落在排水口四周,重新消失潛伏。
「好了。再有人接近這裏,結界會告訴我。」庫丘林寫完收工。
「挺方便的魔術啊……藍色Rider你真的不考慮加入餘的麾下?餘不但不歧視,而且完全能夠接受男男之間的愛情。」
聞言,話題主角的兩個英靈面部肌肉好像都抽了幾下,兩個人異口同聲:「不需要!問題才不是這個!」
強扭的瓜不甜。征服王得到明确拒絕,這次也就不再勉強。然而這不代表,他就準備放過Emiya與庫丘林──征服王用自己獨特不容拒絕的強大氣場宣告了:「如此,時間差不多了,和餘共進午餐吧!小子,那家你說評價不錯的餐廳在哪?」
「餐廳?」
韋伯明顯愣住幾秒。這個表情和此時的雙人Rider組非常一致,都可以解讀為:「這個奇怪的事态發展是怎麽回事?」
「喔、喔喔!餐廳在……等、等一下Rider!劍收起來,千萬別叫戰車!寶具開到大馬路上太醒目了,會被圍觀的!」
「這麽麻煩。可是我們人多。」
「用走的!走過去也沒多遠!」韋伯據理力争,這種事情就算會被彈額頭也不能讓。
……
「你看我們趁現在離開怎麽樣?」Emiya面無表情地問。
「沒關系吧。一起吃頓飯而已。」庫丘林已經緩過神,正抱頭看熱鬧,并很樂觀地回答。
第九章 「……那種末梢很有特色的眉毛……」今天的韋伯也在猜真名
順應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和韋伯的邀請,英靈Emiya享用了一頓出奇平靜、沒有任何外來因素打擾的午餐。
──該說不愧是幸運A+與幸運EX的加乘庇護嗎?
盡管廚師的本能讓他下意識去分辨端上來的炖飯用料與制作手法,并在心中挑剔自己認為料理得不夠好的部份。
不過Emiya更堅持食物不容浪費,所以內心評價高低不論,至少他是半點也不挑剔食物本身,餐點上桌,便慢條斯理地通通吃幹淨;順便,他還死盯着旁邊的肉食動物,直到對方把故意剩下來的附贈生菜給塞進嘴裏嚼掉才罷休。
「老子有肉就能活了,吃這麽多菜幹麽……」身體老實聽話了的光之禦子,用吃完生菜的嘴巴抱怨着。
「飲食要均衡。」Emiya回話時一臉正經,活像在對小朋友科普基本常識。随同話語送過去的還有餐巾紙,以及一聲提醒:「右邊嘴角擦一擦。」
「哦。」
──很日常的互動。不是嗎?
韋伯叼着吸管一邊品嘗冷飲,一邊觀察共享一個職階的兩名Servant互動。那種理所當然的吩咐、叮囑與聽從無論如何解讀,都明顯超越「朋友」這個等級;即便是共同出生入死的戰友搭檔,也很難醞釀出那種二人專屬、無懈可擊的「外人禁止介入」氛圍。
「Rider你看呢?」重新來過順利學會念話的韋伯少年暗中征詢。
「戰友加伴侶,很穩固的關系。有這樣的羁絆,共同行動的效率比任何形式的搭檔都好。呣……真想把他們招攬到麾下啊!對于人才,待遇餘明明很好商量的。」
伊斯坎達爾這樣評價,韋伯就有底了。
所以說,撇開「烏魯克王如何認識的凱爾特戰士」這個無解問題,雙人Rider組兩位的關系,基本上可以确定就是那麽回事。
「……你真的不叫李格?」
「哼,鑽牛角尖有意思?你這種猜測,只是在浪費時間。」Emiya擡眼看向韋伯,微勾的唇角,笑容說不上友善。
不過要說意外,從那張線條冷硬的褐色面孔上也一點都看不出來。因為Emiya不意外對方有話要問,Servant敏銳的感官老早便告訴他從主餐上桌到現在,少年已經偷偷觀察過他好幾回,那種表現、怎麽看都像想下一個決定卻難以抉擇的樣子。
「那就不是錯覺了……其實我覺得你還挺面熟的。如果你不是Servant,我一定會懷疑我們在哪裏見過?會留下印象,就代表即使只見過一面,這一面多半也與其它重要經歷有關聯……不過你是Servant,應該是在哪本史書或畫冊看過類似圖像才對……」
韋伯說着說着飲料也不喝了。
只見他嘴巴離開吸管,手環胸、低頭,兩眼空虛地看着自己衣襬上的紋路,實際上正腦內風暴運轉中,外加自言自語。
殊不知,Emiya聽着他的分析,後背不知不覺已經汗濕。雖然那并不明顯,只不過是一層連衣服都未必能滲透的薄汗。
說是想象力天馬行空也好,說是觀察力巨細靡遺也成,其中說不定還有幸運值的輔助作用,總之韋伯的推測在此時,距離真相只差臨門一腳!
「……那種末梢很有特色的眉毛……」韋伯繼續自言自語。
伊斯坎達爾也不吭聲,摸着下巴胡須露出頗有興趣的表情,看樣子是不介意等一等自家小Master完成腦力激蕩。
紅色Rider的真名,坦白說他真有幾分想知道。一個挺有意思的英靈不是嗎?
庫丘林也在觀察。
他單臂舒展,斜靠椅背而坐。這個角度恰好能清楚瞧着Emiya的側臉和韋伯的正臉。Emiya的背脊已經挺直,不複原來略松散的姿态,唇也抿起,鋼灰色眼睛落在韋伯那兒的時間和頻率也延長增多……只不過對面重頭再來的小子很進入狀态,一時之間尚未察覺。
他确定Emiya有點緊張,當然肯定不是緊張真名會不會被暴露,真名被知曉,對守護者而言毫無影響。
這是在驚嘆來自艾爾梅洛伊二世的洞察能力吧!Emiya是未來的英靈,如果對方不再思維僵化認為英靈就該屬于古代,他們可是共處一個時代。說不定真有可能猜出來──思及此,庫丘林臉上笑容弧度不禁擴大少許,赤瞳彷佛都亮了兩分。
被當作解析的目标,有壓力挺正常。
嗯嗯、他絕對沒有因為當事人并非自己而在幸災樂禍!
「……可是烏魯克……」
那個繞不過去的檻、重新冒頭了!韋伯的眉頭越皺越緊,大有向二世時期那張「讨債臉」看齊的趨勢。
然而糾結這一點,在思維上可是死路。
Emiya因此松開眉頭,神情自然不少,譬如明明挂着應當從容的淺笑卻又帶着的僵硬感已經不翼而飛,他甚至有餘裕品嘗一口熱咖啡。
對事不對人如他,現在非常感謝英雄王吉爾伽美什非自主的完美掩護。
韋伯也算死心了。手指在桌面敲着,他現在只得出一個結論:「你們之間的關系大概不能用正常邏輯來理順,時間跨度太大……這裏面一定有我還沒想到的關鍵要素。不過我猜、你既不屬于烏魯克、也不屬于凱爾特吧。」
「怎麽不屬于?他是我的。」庫丘林無法茍同,馬上挺腰坐直,熟練勾住Emiya的脖子以示親密。
「但是Rider的Master也不算說錯。」肢體動作上放任庫丘林了,不過口頭上,Emiya依舊熱衷于唱反調。
「哈哈哈!感情果然很好啊、你們。」征服王大笑着,泰然自若也不怕引人注目。
「──歡迎光臨。」
忽地,用餐期間已經多次聽聞的招呼聲再次響起。不必往下接着聽,大家都曉得後面是詢問人數和帶比特流程。
新來的客人多半需要候位了,即使他們才兩個人。因為這家餐廳正處于就餐巅峰期,放眼望去,兩人座、四人座、六人座都是滿座,除非不介意拼桌──
「這不是Saber嘛!」
縱使從店門口看去也顯得體格驚人的大漢站起來打招呼,那身高、那醒目的「大戰略」貼身T恤,吸睛指數真正達到了別人想假裝沒看見都說不過去的地步。
負責帶位的店員見狀,招攬生意的職業本能立刻占據上風,遂故意忽略來客突然變差的臉色,詢問他們要不要跟「熟人」拼個桌?
同時,韋伯來不及捂上嘴、大概也捂不上的征服王,也在給店員小姊姊提供強力助攻:「人多熱鬧啊!難道你連自己的學生都怕?這種膽量……」
來自時鐘塔的魔術協會代表,阿奇波盧爾德當代家主,素有「神童」之稱的肯尼斯,怎麽可能任由一個冠以「Servant」稱呼的高級使魔随意評價?伊斯坎達爾一提到這個,發型真的像顆檸檬使他年輕卻相貌顯老的肯尼斯,一口答應拼桌。
──不就是韋伯.維爾維特!
「帶路吧。」
──不就是Rider伊斯坎達爾!
「跟上來。」
肯尼斯背着手,昂首挺胸随帶位人員慢慢走;聽從他命令跟上的,自然是已經大包小包拿一堆包的Saber迪盧木多。他臉上一副特大號墨鏡,正好把蜜金色的漂亮雙眼和右眼角淚痣擋住,順便也抑制下愛之黑痣的媚惑魔力。
「Master,敵方從者Rider……」迪盧木多腳步沒有落後,但也不忘在念話中盡責提醒。
「我有看見。你以為就你知道防備嗎?」
「……可是Rider,三個都在。」人都在餐廳裏了,哪怕對方有意收斂魔力,同處一個空間,同樣是從者,Saber就不可能錯判潛在競争對手的數目。
話落,迪盧木多主觀地有意走慢兩步。
果不其然,走前頭的肯尼斯聞其所言,步伐一頓、背影同樣一頓;假使沒準備,迪盧木多哪怕反應再靈敏,大概也得往禦主後背蹭一下才能止住前行腳步。
當有了心理準備,再看見由于座位背向店門口,身影被分隔座位區間的裝飾牆擋住的雙人Rider組,肯尼斯發現自己比想象中冷靜。許是因為眼前兩位代表愛因茲貝倫的Servant,和他記憶裏的悲慘結局沒有任何直接的關聯吧!
總之貴族臉面不能丢,肯尼斯終究領Saber坐了下來,安靜完成點餐動作。
聰明女店員馬上閃人!
「那麽……你們是結盟了又剛好看見我。幹脆找我當個見證麽?韋伯.維爾維特──難道你就如此迫不及待,要上完我的『最後』一堂課?」柿子得挑軟的捏,肯尼斯根本不給征服王搶奪主導權的機會,一開始就把談話對象限定在韋伯身上。
奈何堵住了一張嘴,卻還有另外一張嘴令人頭疼。
庫丘林,愛爾蘭的光之禦子,才不會慣着別人家的Master,他一眼掃過放在桌邊的大包小包,旋即接腔:「所以那些你是教育學生的道具?怎麽看起來……都是些衣服、香水、首飾、化妝品?數量還不少。」
「你懂什麽?這是索拉指定要──不對,我幹麽要跟你解釋?Servant。」注意力被拉走的肯尼斯自然忽略了,Emiya瞥向他的目光有些深沉。
原因無他,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奇波盧爾德,和衛宮切嗣之間存在難以調解的生死大仇。縱使立于「現在」的角度,那屆結局慘烈的聖杯戰争,不過是僅存于肯尼斯記憶裏的一場迷夢,他其實毫無損失也一樣。
……現在這個座位分布,要不要幹脆來柄Rule Breaker,先把Saber搶了,再跟他的Master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