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2)
,不但傷人又劫走镖銀,我打算專程返局禀報家父,二位就在揚州暫時療傷吧!”
說着,立即取出兩張銀票交給二人,同時吩咐兩名趟子手留下照料。
田毅夫二人感激地道過謝,覃森宜毫無閑聊的心情,立即與覃雙雙率領剩下來的趟子手,推着空車,卷下镖旗低頭寓去。
趙向基淡然一笑,穿行于林中遙跟下去。
黃昏時分,覃森宜七人匆匆地在一家小酒樓用過晚膳,立即連夜趕路。
趙向基一見他們行向返局的方向,立即定心地在酒樓用萊。
哪知,他尚未填飽肚皮,卻見四條人影匆匆地入店,為首之人赫然是那位原本奄奄一息,如今卻生龍活虎地田毅夫。
最令人詫異的是田毅夫的那只右臂原本已經即将要報銷,此時卻只在肩頭多了一圈紗布,居然又‘重返娘家’了。
趙向基怔怔地瞧着他了。
他進入櫃臺之後,立即問道:“有沒有見到龍虎镖局的人過去!”
“有!有!他們七人剛在此地用過膳!”
“走多久啦!”
“大約盞茶時間吧!”
“好,替我們包四份幹糧吧!”
“是,四位請奉茶稍候吧!”
田毅夫四人立即坐到一張圓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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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小二立即上前斟條。
這家酒樓的規模小,酒客也不多,連他們四人算在內,也只有十二人而已,因此,趙向基立即低頭用膳。
田毅夫匆匆地朝現場一瞥,低聲道:“熊兄,你的傷勢如何啦?”
“痊愈八成啦!天外醉客果然是歧黃聖手哩!”
“是呀!我這條右臂原本廢定,此時居然又能動了哩!實在太神奇了!”
“田兄,他一向獨來獨往,與本局又無交情,怎肯救咱們呢?”
“這……他不說,咱們也沒法子,留着向局主請教吧!”
就這片刻之間,四份幹糧已經備妥,田毅夫付過錢,立即率衆離去,只留下趙向基獨自在生悶氣。
他知道‘天天見鬼’那三個老包一定在暗中監視自己,所以天外醉客才會自作多情地替田毅夫二人療傷。
媽的!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他再也沒心情用膳,會帳之後,立即默然離去。
他沿着官道獨行,又默察一陣子之後,終于發現三十餘丈外有一道輕細的腳步聲若即若離地跟着自己。
他立即不動聲色地繼續前行。
終于,機會來了,前面十餘丈外是個拐彎處,他不動聲色地轉過去之後,立即閃人右側林中隐在一株大樹上面。
不久,天外醉客果然跟來了,瞧他的左手抓着酒葫蘆,右手抓着一只大雞腿,邊啃邊飲,倒挺逍遙的哩!
趙向基心中暗罵,一直等到他接近林沿之後,立聽對方輕嘆一聲,雙眼一陣張望,同時加快腳步行會。
他立即沉聲道:“哇操!留步!”
天外醉客身子一震,倏地轉身低下頭。
他對于那聲‘哇操!’太熟悉了,加上不知如何面對趙向基,所以,只好低下頭啦!
趙向基飄落在他的身前,問道:“是你救了田熊二人嗎?”
“是的!”
“你為何要如此做?”
“我……略盡心力!”
“雞婆!”
天外醉客神色倏變,頭一擡,雙目倏寒,可是,旋又低下頭。
“哇操!你別不服氣,那位姓田的和我有宿隙,否則,我早就救他們啦!你下回最好別自作主張!”
天外醉客不動聲色地低頭不語。
“他們二人呢?”
“跟蹤覃家那兩人!”
“哇操!你們倒是挺熱心的哩!你知道狼王門吧?”
“知道!”
“該門劫了龍虎镖局的镖,你們如果雞婆的話,去讨回那支镖,同時,好好地教訓他們一頓!”
“是,老夫保證那支镖會比覃家二小早返抵镖局!”
“哇操!一級棒,此外,江湖中很流行黑吃黑,你懂我的意思嗎?”
“懂!”
“去吧!”
“是!”
人影一晃,迅即躍落出二十餘丈外,這份絕頂輕功立即使趙向基暗樂道:“哇操!不賴嘛!我這下子發啦!”
他立即疾射而去。
不久,他聽見前方有一陣欣喜的談笑聲音,他的心中有數,一緩身形,果真發現田毅夫正在和覃森宜邊走邊歡敘着。
他淡然一笑,立即遙跟下去。
黎明時分,他們十一人停在荒林中歇息,趙向基默默地瞧覃森宜替覃雙雙取下左肩紗布之後,劍眉立即一皺。
鮮血汩汩,又紅又腫,傷勢反而惡化了!
他知道她必然因為趕路影響傷勢,稍一思忖之後,倒出三粒藥丸以一張銀票包妥之後,向覃森宜傳音道:“一內服,二外敷!”
說着,将紙團彈出,然後向後飄去。
覃森宜接住紙團,剛一打開立即聞到沁腦醒神之清香藥物,心知必非凡品,立即躬身拱手,道:“多謝兄臺之援手!”
覃雙雙急問道:“哥,是他嗎?”
“是的!此人外冷內熱,挺關心咱們的哩!妹子,你速服下藥粒藥丸吧!”說着,立即捏碎那粒藥丸輕敷于傷口附近。
藥粉一沾到傷口,疼痛全止,陣陣清涼舒适不已。
藥丸一入腹即化成熱流流向百骸,覃雙雙驚喜地輕輕颔首之後,立即盤膝運功調息。
覃森宜驚喜地立即在旁護衛。
趙向基遙觀至此,心中一寬,亦隐在枝丫間調息。
※※ ※※ ※※
當朝陽普照大地之後,覃雙雙欣喜地起身輕揮左臂,道:“哥,你瞧我這傷口已經封口子哩!”
“是呀!實在太神奇了,那位大哥會不會是天外醉客童老前輩之徒呢?”
“嗯!很有可能,咱們趕段路吧!”
“好呀!”
于是,他們十一人匆匆地趕路了。
他們沿途疾趕,皆以幹糧果腹,趙向基卻三餐皆在酒樓中享受酒菜,事後再以絕頂輕功穿林追上他們。
第三天黃昏時分,覃森宜諸人終于接近龍虎镖局了,近鄉情怯,加上失镖,他們難過地低頭步向大門。
卻見一位英武青年快步走出大門,道:“大哥、妹子、熊大叔、田大叔,你們果然回來了,爹在大廳等侯你們哩!”
覃森宜苦笑道:“江湖傳聞真快,咱們栽了!”
“大哥,別難過,镖銀原封不動地送抵對方的手中,對方不但已經驗收,而且另外犒賞五千兩銀子哩!”
“天呀!怎會有此事呢?”說着,驚喜地率衆而入。
他們尚未進入大門,覃義夫夫婦已經含笑站在廳前,他們立即上前行禮,立聽覃森宜道:“孩兒該死,求爹恕罪!”
“哈哈!別難過,狼王八兇加上六怪,即使爹娘在場,亦非其敵,何況镖銀失而複得呢!入內談吧!”
“是!”田毅夫二人立即跟着入廳。
衆人入座之後,覃義夫将一張銀票及簽執,交給他們四人瞧過之後,問道:“宜兒,天外醉客為何會慨施援手呢?”
“孩兒亦不詳,不過,孩兒及妹子在危急之時曾被一位俊逸青年所救,田大叔又被童老前輩所救,他們二人很可能是師徒哩!”
覃雙雙脆聲道:“女兒原本身負內傷及左肩遭狼牙棒擊傷,可是,經那青年慨施三粒靈藥,不但已經痊愈,而且內力增進一籌哩!”
“啊!會有此事,那青年是誰?”
“他不願意透露!”
“竟有此事,天外醉客一向獨來獨往,喜怒無常又甚少幹涉這種事,此番怎會如此的反常呢?”
覃森宜點頭道:“是呀!那青年還沿途暗中跟随哩!”
“喔!他如今何在?”
“不知道,他一直很神秘,如非必要,絕不現身!”
“這支镖銀價值不費,所幸又已追回,否則本局不但信譽掃地,而且必會大傷元氣,真是天助我也!”
“你們下去休息吧!我尚需到金大智他們的家中去走走,順便發些慰問金及撫恤金哩!”說着,立即與其妻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