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抱了這麽一會兒, 楚宴就發現玄缈滿臉通紅的蹭着自己。
楚宴頭皮發麻,又疑惑的看向了蘇墨垣, 發現他也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呼吸之間都夾雜着炙熱。
這兩人都這樣, 只是蘇墨垣并沒有像玄缈那樣有動作。
“師尊……”
“嗯?”
蘇墨垣仿佛從鼻息之間發出的這個音, 讓這一聲聽上去帶着磁性,配上這張具有攻擊性美的臉, 楚宴整個人都有點酥麻。
“玄缈……玄缈到底是什麽靈獸?”
蘇墨垣放開了楚宴,端着姿态坐到一旁:“怎麽突然這麽問?”
玄缈在自己身邊, 楚宴又有點說不出口。
面對身後玄缈天真清澈的眼神,楚宴張了張嘴, 最後嘆了口氣:“沒什麽。”
他揉了揉玄缈的頭:“玄缈,我和師尊有事要談, 你先回靈獸袋休息好不好?”
怎麽還商議起來了?
蘇墨垣單手托腮, 慵懶的看向了這邊。
怕是徒兒将他真心相待, 視作他為小輩,玄缈卻不是這麽想的。
因為那是自己的一縷神識所化, 蘇墨垣心頭産生了詭異的感覺。
嫉妒又有些……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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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可以控制神識進入玄缈的身體, 想到楚宴主動親近他,蘇墨垣勾起了笑容。
他看楚宴的眼神, 自然又多了一層算計。
翻譯一下就是:用玄缈的身體和楚宴這樣那樣,釀釀醬醬。
玄缈拉着楚宴的衣袖, 還有些不舍:“清寒, 我不想進靈獸袋。”
“……你乖些。”楚宴沒有收過靈獸, 也不知怎樣照看靈獸,許久才憋出這三個字來。
玄缈想了好久,眼底閃過狡黠:“我進去可以,但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你親我一下!”
蘇墨垣眉頭緊皺:“玄缈!”
玄缈無辜的朝蘇墨垣望了過去:“你不想嗎?”
蘇墨垣被他直白得說不出話來:“……”
楚宴還覺得他們兩人甚是古怪,可完全沒朝玄缈會是蘇墨垣的一縷神識所化去想。
他遲疑了老長時間。
“清寒~”玄缈又扯了下他的衣袖。
楚宴更加疑惑,為何蘇墨垣沒有阻止。
不過只是親一下額頭,也應該沒什麽吧……
他緩緩的在玄缈額頭之間落下一個吻,玄缈心滿意足的笑了,然後幻化一縷青煙進入了靈獸袋。
楚宴呼出一口氣,轉身望向了蘇墨垣這邊,才發現他此刻臉頰微紅,極力克制着什麽的瞥開了眼。
因為顏值的原因,這一下簡直要把楚宴給萌住。
好可愛……
“咳,師尊。”
楚宴還是在心裏覺得很奇怪的,照理說蘇墨垣對他的占有欲,他親了下玄缈的額頭一下,他不該吃醋的嗎?
之前在雲仙宗分明那個樣子。
“師尊!”楚宴又喊了一聲,蘇墨垣才從方才的觸感中驚醒過來。
他和玄缈感覺互通,能清楚的感受到楚宴嘴唇的柔軟,就像三月的春花。
這可是徒兒第一次主動親吻他。
蘇墨垣顯得心情尤為好:“怎麽了?”
“師尊讓我留在落沉宮所為何事?”
“之前在雲仙宗發現你靈氣雜亂,我要為你梳理一番。”
楚宴沉默了下去,讓他靈氣雜亂的原因,他并不想解釋。
蘇墨垣也未強求,而是先讓楚宴在靈池裏待一會兒。
若是以前,楚宴會直接解開衣衫,而如今他的手指停在腰帶上,卻有幾分躊躇。
“怎麽不下去?”
楚宴朝蘇墨垣望去:“師尊在雲仙宗說的……可是真的?”
蘇墨垣玩味的看向他:“你說的是前世道侶的事?”
楚宴輕而快的‘嗯’了一聲。
蘇墨垣湊了過去,勾起他的下巴同他凝視。蘇墨垣發現這雙眼睛極美,全然倒映着自己樣子的時候更是讓他傾心。
“只有幾個畫面,我也不是很确定。”
楚宴疑惑:“那為何……?”
“還不是沈青陽,就他能記起前世道侶?本尊只是覺得很火大而已。”
楚宴無奈的笑了起來,原來師尊是想為他撐腰。
他這一笑,猶如冰雪初融,春光乍暖,一時之間風光霁月,好不美矣。
蘇墨垣看得有些愣神,喉頭微微滾動了幾下。
周圍轉為楚宴點了暖香,取自火屬性的花草配置而成。這東西對蘇墨垣有好處,對于楚宴也同樣如此。
只是這馥郁的香味,卻讓蘇墨垣有些情動。
楚宴方才放下了芥蒂,已經拖了周身的衣物,只餘一件單薄的裏衣,正準備挪到靈池當中。
而蘇墨垣卻在此時抓起他的腳踝,放在掌心中親吻了一下。
楚宴下意識的退縮,眼底彌漫着黑水銀一般的水氣。
“師尊……”
他在池邊坐了下來,原是打算進入靈池裏的。
此刻被蘇墨垣抓住了腳踝,這個動作讓他雙腿分開,身體朝後仰,十分的蠱惑人。
偏生……他容姿清冷,又因豔骨而帶三分豔麗,組成了一種特殊的氣質。
清冷尤豔,傲雪淩霜。
蘇墨垣的指腹輕輕摩挲着他的腳心,讓楚宴帶起幾分癢意。
他有些瑟縮。
而蘇墨垣說:“無論那些夢境意味着什麽,本尊都很清楚自己的心意。”
被這樣炙熱的目光所注視,楚宴整個腦子都猶如泡在熱水中,有些暈乎乎的。
“別害怕,更別拒絕我。”蘇墨垣的話帶着強勢。
楚宴微垂着眼:“可是……”
“本尊不是沈青陽,不會那樣負你。”
蘇墨垣的話,字字都砸在他的心上。
楚宴的心裏最開始是升起了幾分慌亂,對沈青陽的事仍抱有恐懼。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他不敢。
更何況,他和蘇墨垣還是師徒。
“本尊認定了你是我前世道侶,就不會改變。”蘇墨垣的眼神專注,“倘若你害怕,想報複沈青陽,那就盡管來利用本尊好了。”
楚宴睜大了眼,蘇墨垣何以将‘利用’二字說得如此輕松?
他的呼吸微顫,痛苦的低下了頭:“我不想再喜歡上什麽人。”
蘇墨垣幽幽的嘆了口氣,放下他的腳踝,深深的擁抱了他:“那就利用我吧,我不介意。”
楚宴的心口咚咚的跳了起來,想要推開蘇墨垣,最終還是收了手。
他沒有吃完最後的碧落草,這半副靈骨也因為不完整無法換回來。還有幾日就是月圓,豔骨留下來的後遺症會發作。蘇墨垣這麽說,無疑是讓自己利用他,幫自己渡過那天。
一想到這個,楚宴臉色猶如染上了醉色,漸漸泛起了紅。
他努力轉移注意力。
“師尊當年為何救我?是之前就對我有這種……心思嗎?”
蘇墨垣眼神微閃:“我也覺得奇怪,分明你在我身邊八十年都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卻是最近……”
楚宴臉上浮現驚異之色。
[……我現在無比斷定他就是燕擎!]
系統也嗷了一聲:[又給追過來了,真是對你夠執着。]
楚宴笑了起來,這種感覺很奇怪。
他分明穿梭在不同的世界,為各種原主完成心願。
偏生……還有一個人會一直跟着他。
心底是溫暖,他在葉霖那一個世界的确是欠了他的。
“我知曉了。”
—
那天蘇墨垣為自己疏通靈氣過後,楚宴便覺得心境平和了許多。
他重新回到了傾歡宮,得知傅雲蕭沒有被抓到,也沒有回魔宮,立刻就吩咐了人幫他尋找傅雲蕭。
他的傳送陣不知把人給送到了哪裏,楚宴收徒得太快,又沒有留下傅雲蕭的精血做長明燈,現在連他的生死都無法判定。
雖然是找了人尋傅雲蕭,楚宴仍然擔心。
離月圓之夜尚有三天,想了想楚宴還是向蘇墨垣禀告了去意。
蘇墨垣一聽楚宴要去找傅雲蕭,頓時沉着臉說:“我也一同前往。”
“不必了。”這一次楚宴堅決的拒絕了蘇墨垣,“這是我的徒弟,我會親自帶他回來。”
蘇墨垣被噎到,轉瞬想到了玄缈。
原是嫌棄玄缈的,他忽然就覺得玄缈派上了用場:“那就讓玄缈跟着你。”
楚宴想了想,玄缈是蘇墨垣的靈獸,跟着他也無妨便同意了。
出行當日,柳絮如雪紛飛。
楚宴早已經将蘇墨垣給的那件華麗暗紅的衣衫放下,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他一身淡藍色,袖子處又帶白色花紋,一襲仙風飄飄,完全似畫中仙人,根本不像是魔修。
楚宴早早等在了傾歡宮外,沒過多久玄缈就來了。
“走吧。”
玄缈卻不似平日那麽活潑,看見楚宴第一眼的時候,竟然沒有直接抱上來。
楚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玄缈似乎還有些緊張:“清寒,我很奇怪嗎?你怎麽老是盯着我看?”
“只是覺得你今日沉穩了許多。”
披着玄缈殼子的蘇墨垣頓時裝着那傻貨的樣子笑了起來:“是嗎?我平日見你是怎麽的?”
楚宴回憶了一下:“直接抱着我?”
蘇墨垣心裏:該死的玄缈!
不過玄缈之前的行徑,可給了蘇墨垣方便。
他湊近楚宴攬着他的腰:“清寒,我們快走吧~你想去哪裏尋傅雲蕭?”
楚宴低頭看着環在自己腰間的手,還覺得今日的玄缈很強勢。
“我昨天推算過那日使出來的傳送陣,大約會在離魔宮三百裏的地方。”
“三百裏的地方?那就只有迷霧林、合遠觀、滁南洞三個地方了?”
楚宴點了點頭:“也怪我學藝不精,師尊分明是個陣法天才,偏生我對陣法研究極差。”
蘇墨垣被誇了一臉,墊高腳尖,笑眯眯的揉了下楚宴的頭:“沒關系,清寒也很厲害~”
楚宴:“……”
他莫名有種被對方寵溺的感覺,楚宴在心裏告訴自己玄缈只有十五歲上下,只有自己寵他的,哪有他來寵自己的?
“這些地方你派人去查看了嗎?”
“嗯,合遠觀、滁南洞都派了人去,至于迷霧林我想親自過去。”
“那我們就去迷霧林吧。”
蘇墨垣倒是無所謂,只要能跟着楚宴一起,他去哪個地方都好。
于是披着玄缈殼子的蘇墨垣就這樣跟着楚宴走了。
一路上,他享受了許多由這個身體所帶來的福利。
楚宴不拒絕他,會主動靠近他,而他就只用裝智障就好。
蘇墨垣忽略了那小小的不快,很快就和楚宴一起來到了迷霧林。
四處群山環繞,中間一個谷地窩了下去。凹至幾百米,這座迷霧林完全像是處在地下。常年陽光極少,毒物肆虐,進去就難以出來,便有了迷霧林的稱號。
楚宴禦劍而入,才發現周圍一片漆黑。
蘇墨垣從指間發出一絲火焰,照亮了周圍:“清寒,靠近我一些。”
因為常年處于地下幾百米深,迷霧林裏幾乎全是水木靈氣,讓蘇墨垣覺得有些不舒服。
楚宴見那一縷火焰,疑惑的問:“沒想到你和師尊一樣,擁有火屬性?”
蘇墨垣裝傻充愣:“火靈根的修士選擇火屬性的靈獸很奇怪嗎?”
楚宴幽幽的盯着他,總覺得今日的玄缈一點都不純良了,甚至還有些老奸巨猾的趕腳。
“也虧你是火屬性的靈獸,我試了下,這附近照明的法寶點不然,神識放不開,連符紙也無法使用,唯有火屬性的法術能使用。”
雖是如此,這小小一縷火焰,蘇墨垣卻覺得極度消耗靈氣。
要知道他可是化神期的修士,就算這具身體只是個金丹期,但也不至于發出點火焰都覺得費力。
“這裏有古怪。”
楚宴也覺得:“得快些找到雲蕭,我當時的傳送陣怎會傳到這麽奇怪的地方。”
兩人對此處再也不敢輕視,因為有着蘇墨垣的照明,很快就到了迷霧林最深處的地方。
他們一路上遇到了許多低階魔物,都被楚宴一劍斬于劍下。
“玄缈,你安心施放火焰,不必擔心其他。由我護着你會沒事的。”
這是蘇墨垣第一次看見和外人相處的楚宴,他一臉的嚴肅,看上去十分可靠。
蘇墨垣勾起嘴角,這也算意外之喜了。
被楚宴護着的感覺,他并不讨厭。
所幸今日就這樣賣賣萌吧。
等到達了中央地帶,兩人發現附近沒有再出現魔物了。
蘇墨垣望向了那邊的靈潭,緩緩朝着那邊走進。
楚宴看蘇墨垣似乎知道什麽,便出口相問:“看出什麽來了嗎?”
“你看看那顆萬年桃樹和水中靈潭,可覺得哪裏有古怪?”
楚宴仔細凝視那邊,萬年桃花紛紛灑灑,淡粉色的花瓣落入靈潭之中,在清澈的潭水裏上浮了一層花瓣,遠遠望着就像是花瓣做的地毯似的。
這畫面極為唯美,楚宴擡起頭看向那萬年桃樹,終于察覺到了一絲奇怪:“那邊……除卻水靈氣以外,根本沒有木靈氣。”
楚宴皺緊了眉頭,喃喃自語,“不應該呀,萬年桃樹的木靈氣極濃,為何單單只剩下了水靈氣?”
“傅雲蕭是什麽靈根?”
“金火雙靈根。”
“那就對了,他到此處來,完全九死一生。”
蘇墨垣下了結論,便想拉着楚宴直接離開此處,“別找了,回魔宮吧。”
楚宴睜大了眼:“既然都來了,為何不找到雲蕭再走?”
蘇墨垣是個連凜冰崖都不怕的地方,而現在卻尤其忌憚此處。
“魔宮的人探過此處,在上任魔尊留下的記載之中,曾經說過這個地方。”
楚宴驚訝的看向了蘇墨垣,心想玄缈會知道這些,大概是蘇墨垣提及的吧。
“上古之初,這裏并不叫迷霧林,而是暮秦山。暮秦山是座連綿不斷的高山,乃大陸之最。有一日大陸晃動,衆人聽到劇烈的響聲,來此一看卻見到暮秦山被天外隕石砸出了一個凹下去的洞,形成了現在深達幾百米的迷霧林。”
楚宴饒有興趣:“然後呢?”
“如今流傳在明面上粉飾太平的話是天外隕石,實則不然。這裏存放的東西,名為時光鏡。天梯未塌之前,時光鏡乃神器,現在就是一堆破銅爛鐵。”
“那雲蕭去了何處?跟這個東西有什麽聯系嗎?”
蘇墨垣皺眉:“正因古怪,沒人知曉所以才令人忌憚。我也是來到此處才偶然間想起這孤僻的記載,若非如此,我不會讓你來這兒!”
聽蘇墨垣這麽說,這裏的确危險。
楚宴正猶豫着要不要繼續搜尋下去,那邊忽然就傳來了響動聲。
萬年桃樹顫動,靈潭之內起了一層白氣,明顯是結冰了。
從那邊頓時湧來冰層地刺,楚宴連忙拿出本命靈劍要砍,卻發現自己的靈氣被吸走,反而助長了冰刺的增大。
蘇墨垣将楚宴拉入自己懷中,手裏火靈氣驟起,将那些冰刺燒成了水,這才躲過一劫。
“走!”
楚宴只好禦劍離開,原本想帶着蘇墨垣一起,卻見他被困在此處,無論如何也拉不動他。
像是有什麽東西,把人給纏繞住。
蘇墨垣臉色鐵青,是他失算了,剛才他還覺得用玄缈的身體來好!
這金丹期的靈氣,還真的不夠他用的。
而且為了瞞過楚宴,他什麽也沒帶,完全是赤手空拳。
“別管我,趕緊離開!”
楚宴原本已經禦劍到了半空中,看到潭水要拉扯蘇墨垣下去,他一咬牙,飛身回到蘇墨垣身邊。
潭水高至十丈,像是張了血盆大口,瞬間就把他們淹沒進去。
片刻之後,這裏又恢複了平靜,只剩下飄飄而落的萬年桃花,亘古不變。
—
不知過去多久,冰層之下,楚宴陷入了沉睡之中。
耳旁有誰的聲音,一直在喊他。
這次醒來,還是系統在腦海裏拼命叫他,楚宴才緩緩的睜開了眼。
[主人,我們進入時光鏡裏了!萬事小心!]
[什麽情況……我的頭好疼。]
[還記得你世界存檔的第一個世界嗎?]
一提到那個世界,楚宴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那是他也覺得棘手的一個世界,因為那個世界,有造物神的存在。
“千萬別讓我回那個地方。”楚宴搓搓手,拼命的祈求道。
系統覺得吃驚,楚宴這可是第一次認慫。
“我再也不想過那種日子!被全方位無死角的監視。”
[那怎麽能算監視呢,那是造物主對你的寵愛。]
“呸,誰要那種寵愛!”
楚宴腳底抹油都來不及!
[放心,只是時光鏡的影響你們才會來到這裏。現在時光鏡威力很弱了,很快就會被傳送回去。說不定你還能借着時光鏡的影響回到燕擎那個世界呢?]
一聽系統這麽說,楚宴嘆了口氣。
“燕擎就算了,這個世界我可千萬不想來了。”
楚宴在心裏祈禱,只盼望時光鏡的威力不足以讓他待在這個世界。
畢竟這個世界的他可是神最完美的造物。
他是和玄缈一起進了時光鏡裏面,說不定這裏面還有傅雲蕭。
一想到他們也來了這種地方,亦或者去了別的時光碎片之中,楚宴找不到他們,心裏十分焦急。
楚宴的眼睛終于适應了強光,看見了自己所在的地方之後,頓時覺得自己涼了。
他被那人圈住了身體,而那個人低聲在他耳旁說道:“歡迎回來,我的孩子。”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楚宴拼命做最後的掙紮。
而他金色的眼瞳裏逐漸變成了猩紅,那是堕魔的表現:“不叫父神?”
“……我真的不認識你。”楚宴快哭了。
“你的靈魂,我怎會感覺到錯?”對方溫柔的說道。
mmp一回來就是修羅場!
楚宴臉都綠了,躲不過了!
他在這個世界,可是勾得世界之主堕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