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是梅妃,她年歲最長,跟随皇帝的時間也最久,是後宮裏的老資格,平日裏也是人畜無害的老好人模樣,可惜娘家家世不顯。而周充媛,是和雲貴妃一批的人,當時就鬥輸了,所以現在也不太惹事。剩下的葉昭容、陳雲華和沈柔自己,都是去年進的宮。葉昭容是太後娘家侄女,前途一片光明;陳雲華有個好爹,晉升之路也甚為平坦。只有沈柔,小小的翰林之女,得了皇帝的歡心,短短的一年時間,就晉升妃位,實乃異數。
沈柔根基既淺,又無娘家襄助,初時雲貴妃等人也沒怎麽把她當回事,只是忌憚她的美貌而多有刁難敲打。卻不料沈柔是個愣頭青,誰欺負她了便去找皇帝告狀,還總是一告一個準,越告皇帝越喜歡,所以漸漸也就沒人敢使小動作了。
柔妃得寵,淩绮殿的一幹奴才各個與有榮焉。尤其是蕭良才,為了讓皇帝更加寵愛柔妃,出謀劃策,不遺餘力。有時候柔妃不禁會想,他一個閹人,對于房中術研究這麽通透,不難受嗎?
“娘娘,陛下傳了旨意,說要過會子才能過來,讓您先去荼蘼閣等着。”
逢初一、十五是大朝,皇帝不得不去。去前他和柔妃約好,下朝就過來,誰料等了許久也不見人。柔妃派了蕭良才去打聽,蕭良才帶回了皇帝的口谕。
柔妃一聽,心裏咯噔一下,忙問:“可是被朝廷上的事耽擱了?”作為一個奸妃,沈柔最怕皇帝不當昏君,因為皇帝一旦當明君了,奸妃祭旗沒得跑。
蕭良才露出奸笑:“陛下心裏裝着娘娘,一下朝就要回後宮,只是太後老人家發了話,朝廷上的事,陛下得學着處置,便交了陛下一件事兒,這才耽擱了。陛下吩咐,要娘娘一定要在荼蘼閣等候。”
沈柔見蕭良才說得暧昧,心裏便知道皇帝要玩床第間的游戲,頓時放了心,帶着人便往荼蘼閣去了。
“娘娘,陛下吩咐讓娘娘一個人等,閑雜人等不許靠近。”才到去荼蘼閣,蕭良才便帶着人在四周守着了。“奴才等在這裏守着,若娘娘有什麽吩咐,還請近前吩咐,若是太遠,奴才們恐伺候不到。”
“娘娘……還是奴婢陪着您吧,陛下最是寵愛娘娘,定不會怪罪的。”雨燕恐柔妃不便,主動說道。
柔妃此時心裏卻想着近來皇帝雖迷戀自己,可那陳充華卻沒有徹底丢開手,便不願在小事上逆着皇帝,揮手讓雨燕退下,自己提着裙子進去了。
荼蘼閣在淩绮殿深處,是個僻靜的地方。這裏本該是什麽才人、美人之類住的,但因為柔妃霸道,獨占了偌大的一宮,所以也就沒人住了。若論風光,荼蘼閣清幽雅致,也是不錯的一處,只是久了沒人住,雖也定時有宮人打掃,卻也顯得有些冷清,進得深了,甚至有些陰森。
柔妃做久了壞人,難免有時會有些心虛,此時她既有些不安,便不肯再往前,徑直找了張羅漢床斜倚着休息,養精蓄銳,等候皇帝的到來。昨日夜裏,皇帝鬧騰到半夜才睡,今天為了大朝,卯時就起來伺候皇帝穿戴,柔妃實在是有些困倦,躺着躺着,便睡了過去。
就在那将睡未睡,半夢半醒之間,柔妃忽覺身上一重,待要睜眼,雙眼卻被緊緊蒙住,不等她反抗,一雙手便被人單手箍住,随即便被捆縛住了。
“你是誰?你要幹什麽?”柔妃驚恐萬狀,立刻就想到是有人要害她。
來人不發一言,打橫把柔妃抱起,不知往哪裏走了。柔妃能感受到被抱出了屋子到了室外,她開始大叫,但是沒有任何回應。整個荼蘼閣被皇帝清場,此時絕對不會有人來。
不一會,柔妃感到自己被扔在了地上。土地潮濕和柔軟,風吹動葉子,發出嘩嘩的聲音,她猜是被帶到了荼蘼閣後的小竹林裏了。
“是誰派你來的?她們給你多少錢?本宮可以既往不咎,加倍的給你!”柔妃是怕死的,她本就死過一次,好容易到了異世重新活過來之後,對她而言沒有什麽欲望比活着更強了。“你若有什麽難處,我也可以幫你。陛下乃是聖明天子,你若有冤情,我可以幫你去求陛下。”
沈柔說着話,卻發現她的雙腿被人分開,分別綁在了什麽東西上。随後,手也被綁了起來。她的身子成一個大字,斜立在竹林之中。
“你……你要做什麽?”柔妃驚恐的問道,她簡直可以确定,這人是奉命來害她的。等皇帝來,發現了這一幕,她柔妃必死無疑!是誰要害她?梅妃?雲貴妃?還是周充媛?
柔妃說個不停,那人卻沒有任何回答。她眼睛被蒙住,也不知發生了什麽,只覺得繩子還在往身上綁,不一會,她就只能以一種半傾着身子的方式站立着了。就在柔妃以為自己要被殺死的時候,更讓她恐懼的事情發生了——那人在脫她的衣服。
來人一邊脫柔妃的衣裳,一邊揩油。
不一會,柔妃身上便不着寸縷。那人抱着她,忽而溫柔,忽而野蠻的在柔妃身上任意施為,四處探索。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柔妃能感覺到他衣裳上的繡紋,還有那帶來冰涼觸感的石頭……那是玉帶。
柔妃開始掙紮、反抗,但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反倒激發起那人的興致,叫他更加快活。在狂風驟雨似得掠奪後,那人心滿意足的将精華灑在柔妃背上。他扯開系在柔妃手腕上的繩子,捏着嗓子,惡狠狠的囑咐:“今日之事,不許告訴別人,過半個時辰才準解開,知道了嗎?”
“是……”柔妃楚楚可憐的應道。
“下次爺再來享用你。”那人說着,在柔妃臀上重重的打了一下,笑着走了。
第 4 章
柔妃雙眼蒙着,只覺得度日如年。地上傳來一陣陣的涼意,她才想起來身上為着寸縷。臉上一陣癢膩難受,又想起來方才弄到了臉上還沒擦。她心裏盤算着,也不知到底走了沒有,若沒走,卻在旁邊看着,發現自己居然敢不聽話,只怕會有雷霆之怒,如何承受得起?
又過了會子,柔妃實在是等不下去。她壯着膽子,掙紮着要去解腳上的繩索。忽的,手上一緊,竟又被綁了起來。她暗暗惱火,這人毛病越來越變态了。平日裏歡愛,也算是如魚得水,你情我願,兩人都爽快了,可今天玩了一次又一次,實在是折磨人。
“才來了那麽一次,妾的身子承受不住了。”她想婉言謝絕,又不敢明說,以免壞了皇帝的興致。
皇帝沒有說話,胡亂的揉弄了幾番,便想要進去,卻不得法,幾下還在外面。
“是要等一會子的,不然等下次……”柔妃勸道。不等她話說完,嘴巴卻被捂住了,而皇帝的動作更加野蠻粗暴。
這下柔妃覺出不對味兒來。那大小,分明不是皇帝!她驚得想叫,卻又不敢。若真叫了人來給人撞破,這歹人是死無葬身之地,自己也難以活命,為今之計,只有混做不知,只拿他做皇帝,方可保命。
那歹人努力了半天,終究沒有完全得逞。他似乎惱羞成怒,手下動作更下野蠻,強掰過柔妃的頭,沒頭沒腦的啃起來。柔妃從沒有這樣被親吻過,心下只覺得惡心,兩人臉頰摩擦,柔妃發現這人竟沒有半點須髯。她心下暗奇,便是皇帝,每日剃須,也有些許胡渣,這人卻如此光潔……
歹人那物,始終不軟不硬,他也沒有辦法,只在柔妃兩腿間摩擦,過一會随着一聲低哼,柔妃只覺得腿上一陣滾燙,大大松了一口氣,總算是完了。
那人匆匆收兵,也沒再說什麽,将柔妃手上的繩子松了松便跑了。等柔妃解開手上的繩索,扯下眼上的布上,四周只有簇簇翠竹。她低頭打量着自己,吻痕抓痕遍布,大半是方才那人留下的。大腿上還有些許液體,叫人惡心。
“可恨,我沈柔誓報今日之仇!”柔妃恨恨道。她難以相信,在這皇宮大內,竟然被自己遇上這樣的事,既令人惡心,又令人憤怒。報複,一定要報複!她要查處那人是誰,然後把他先閹再殺!千刀萬剮!
閹了?柔妃腦海中靈光一閃,光潔的下巴,不中用的東西,又那麽少……方才那人,莫非是個淨身沒淨幹淨的太監?柔妃越想越覺得有理,這宮裏男人有限,除了皇帝就是侍衛,侍衛不可能單獨到這宮苑深處,剩下的就是一幹太監了。柔妃只覺得一股怒火沖上腦門,若說和皇帝是你情我願的閨房樂趣的話,太監……太惡心了!屈辱的感覺讓柔妃覺得自己好像是要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