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笑道:“如此甚好,何必整理。”說着,他牽着柔妃的長發,在乳上繞了一圈。“你瞧,果然極好。”
柔妃一陣羞赧,不依道:“陛下,別這樣。”又扭動起來。
皇帝抓住柔妃的兩支手腕合在一起,壓在她頭頂,一條腿壓住柔妃的推,半騎在她身上,單手解開深衣,露出健壯的胸膛。柔妃嘤咛一聲,嬌喘道:“陛下,妾身子不适……”
皇帝不待她說完便用嘴封住柔妃的嬌唇,“愛妃哪裏不适,待朕來替你診治。可是這裏?”
“不是……不是那裏。”柔妃呻@吟道。
“不是這裏,想必……是這裏?”皇帝的手往下游移,“定是這裏。”
“陛下,陛下……”柔妃媚眼如絲,不住的嬌#喘,只知道叫陛下。
皇帝欲@火大熾:“愛妃身子可還不适,朕這劑藥可還受用?”
柔妃哪裏能滿足,卻道:“陛下賜的,自然受用。”
皇帝興起,講柔妃鉗住,當即便行了那雲雨之事。忘情之時,皇帝高聲喝問:“說,我是誰?”
“你是陛下,是天子。”
“這天下是誰的天下?”
“是陛下的天下!”
“誰才是天下之主?”
“陛下,只有陛下才是天下之主!”
第 2 章才人受辱,朝會發難
“啪!”一聲脆響,剛剛還瑩潤可愛白瓷杯子被摔在地上,成了一地碎片。溫室殿裏宮女太監噤若寒蟬,只恐頭埋得不夠低。
“賤人!賤人!”柔妃專寵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柔妃從龍床上搶人,也不是頭一次。然而陳才人也是皇帝上了心的,昨日正郎情妾意熱乎着,就這麽被搶,無異于挨了老大的一個耳刮子,這口氣是怎麽也吞不下去的。
“才人,慎言。”心腹宮女低聲提醒。
陳雲華咬着唇,不叫她肆意逞氣,心中更是不耐之極,叱道:“出去,出去。”
衆宮人不敢遲疑,魚貫而出。
“凡才人之事,自有家中大人與夫人謀劃,才人只管專心侍奉陛下。”見閑人退下,那心腹宮女又說道。
陳雲華冷哼一聲:“你親自家去,将昨日的事說給大人和夫人知道。”
宮女點頭稱是,就有紫宸殿內侍過來傳口谕,陛下加封陳才人為三品充華。又一打聽,原來皇帝已離了淩绮殿,回轉紫宸殿。那內侍是得了陳雲華好處的,自然慌不疊就來報喜。
“向充華道喜。”這內侍得了賞錢,更加賣力讨好,便将皇帝如何回了紫宸殿,又如何思及陳雲華,又如何下谕,反反複複說了幾遍。“內侍省那邊兒得了旨意,跟着就會把充華的金冊送來,到時候充華只管謝恩便是。”
陳雲華自是歡喜無限,鹹安皇帝只有雙十青春,後宮裏盯着龍床虎視眈眈的女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陳雲華因出身高貴,才能夠快速的嶄露頭角,着實是比旁人占了先機。
“才人,淩绮殿的蕭公公來了,說是給柔妃娘娘命他來給才人道喜。”宮女屈膝禀道。
陳雲華臉色瞬間就變了,當着皇帝身邊兒的內侍她隐忍了又隐忍,強笑道:“快傳。”
“奴才蕭良才,見過才人。”蕭良才擡頭挺胸,一手拖着雲盤,一手背在身後,外八字走得春風得意,近到陳雲華面前,尖聲細氣的笑道:“奴才奉柔妃娘娘的命來與才人道喜,另賞才人點翠步搖一對,為才人增色。”
一個“賞”字,像錐子似得紮得陳雲華心尖滴血,也提醒了她,哪怕做了充華,也不過是個嫔,離沈柔的妃位還差得遠呢。
先是柔妃的奪龍之恨,跟着又是賞賜之辱,這口氣陳雲華如何能忍?當天她就往家裏送了信,講柔妃如何專寵霸道,如何欺淩于她,向她娘親訴苦。陳充華的父親是從二品的戶部尚書,祖父那裏又世襲着爵位,是名門世家,女孩兒入宮就是去做主子娘娘的,哪裏肯如此受辱?陳夫人回信,讓女兒且先忍辱負重,凡事自有父母替她謀劃。
果然沒過兩天,皇帝難得去一次常朝,就有幾個禦史谏言,指皇帝不勤政務,流連後宮,獨寵宮人沈氏雲雲。皇帝惱了,可論口舌之利,他哪裏是衆禦史的敵手,朝堂上君臣都置了一場氣,最後還是皇帝丢下一句:退朝!便又去了淩绮殿。
氣走了皇帝,方才禦史強項時不出頭的幾個,卻又湊成了一團,邀約着去請太後。太後無法,又因一直幫着皇帝協理朝政,只得接了這爛攤子,在宣政殿邊兒的配殿垂簾聽政。又因皇帝未立中宮,後宮的事太後也沒完全放手,下了朝便又懲治了柔妃,罰了她三個月的俸祿,又禁足一個月。
衆宮人以為柔妃這回鬧了個沒臉,當會臊上幾天,誰料她竟混不在意,那邊太後罰了俸祿,這邊陛下就賞了東西,賺了!禁足這事兒也好辦,橫豎皇帝愛往她這裏來,倒成全了這對鴛鴦。淩绮殿離紫宸殿極近,不但宮室軒敞華麗,最妙的是一直為柔妃獨霸,閉上門戶,簡直成了世外桃源一般。太後忙于政務,無餘力管束皇帝,更叫兩人無法無天起來。
至此,皇帝也不去早朝了,只日夜在淩绮殿與柔妃厮混。無人敢說皇帝不是,柔妃卻将奸妃的帽子頂了千百頂,整日的遭人唾罵。
奸妃?柔妃冷笑,娘娘我就是要做奸妃!想給奸妃祭旗的,只管上來試試,娘娘我成全你去死!
“陛下……白日宣淫,有違聖人教誨。”淩绮殿裏,室暖情切。柔妃咬着皇帝的耳朵低聲嗔怪,卻又伴着似有似無的低吟。極致的愉悅還未完全褪去,滾燙的身軀微微顫抖,婉轉低語,嬌柔更甚平常。
皇帝一手攬着沈柔的嬌軀,一手放在腦後坐枕,精壯的身軀上泛着細細的汗珠,十分快意。“只有愛妃這裏,朕才能偷得幾分清閑。“
柔妃貓兒似得柔順的依偎着皇帝,嬌聲道:“陛下可是有什麽煩心之事?“
皇帝哼了一聲:“還是不是禦史臺那幾個老東西,整日間指手劃腳,直谏血谏死谏,沒完沒了!“
沈柔一聽,咬了咬唇,說道:“陛下,都是臣妾的不是,叫那些個沽名釣譽以直邀寵之輩得了機會,興風作浪。不如陛下小懲大誡,叫他們以後不敢再置喙後宮之事。”
皇帝把玩着沈柔的青絲,愛憐的說道:“愛妃何必同那些個蠢人計較。如今政事有太後理着,朕就哪裏都不去了,只守着愛妃。”
沈柔道:“陛下氣量寬宏,不予他們計較,可臣妾是個小女子,心裏委屈,又有誰知道呢?”她佯嗔作态,仔細觀察皇帝的态度。
皇帝就着雨燕的手飲了一口葡萄酒,翻身将沈柔壓在身下,調笑道:“依着愛妃,待怎樣?”
沈柔強忍着避開酒氣的沖動,強笑道:“臣妾心裏,惟願與陛下長久恩愛,不做他想。臣妾之所以立足後宮,所憑者,唯陛下尓,若異日衆口铄金,作成虎之勢,乃至失愛于陛下,臣妾唯死矣。”
皇帝聞言,大為喜悅,又開始動手動腳,咬着柔妃的耳朵道:“愛妃總是如此多愁善感。你且放心,朕定不負你這一片深情。前兒暹羅進貢了一對象牙如意,朕都賞給你。這可是獨一份兒,旁人沒有的。”
沈柔原意是要皇帝懲治那幾個抨擊她的言官的,見皇帝并未順勢下旨,不敢将話說得太明,話鋒一轉,只引着皇帝說些飲宴游戲之事。
沈柔的小意逢迎,皇帝看在眼裏,心裏只覺得好笑。這樣一個小女子,也敢同他耍心機?若不是此時還用得着她,只憑後宮幹政這一條,就該去冷宮自生自滅了。只是,這如花似玉的容貌,這叫人銷魂蝕骨的身子……确乎是難得。
第 3 章
沈柔得了如意,益發的趾高氣揚,很願意到處顯擺,可是太後禁足令在身,她哪裏也去不得,別人也不來淩绮殿找氣受,反叫柔妃如同錦衣夜行一半,憋得難受。她整日無聊,便把所有的想象力和創造力都用在了與皇帝尋歡作樂上來,閨房種種游戲情趣,都叫兩人玩了個遍。柔妃如此知情識趣,皇帝甚愛,一月之間,倒有一半多的時間宿在淩绮殿。
旁人不禁要奇怪了,柔妃專寵,就沒有人與她争?其他妃嫔是貌似無鹽還是蠢鈍不堪,難道沒有一點競争力嗎?當然,也不是這樣。就目前後宮的形勢來看,妃嫔裏排的上號的,有雲貴妃、梅妃、柔妃、葉昭容、周充媛、陳雲華幾個。人數雖然不多,卻也是鬥得厲害。這些人裏,雲貴妃地位最高,她娘家在軍中經營數代,頗有勢力,只要她自己不作死,別人也輕易不敢去惹她。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