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落後的成莊缺乏現代化的照明工具,一切都是很老舊的事物。
他們沒能夠用上白熾燈,也沒用上電視一類的家用電器。在他們這裏盛行的還是煤油燈,那昏黃的顏色,讓人提不提精神來。
小心翼翼地從一個破開了大半個扣子的牆角鑽了進去,我算是徹底的進入了成莊。在這個缺乏用電的村莊,一切都顯得是那麽的模糊。我站在一家院牆外的一塊堆疊的土堆旁邊,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像黑魆魆的鬼魅。
我滿滿深呼吸,呼出一口渾濁的氣體,之後,才算是一點一點的向村子地正中央慢慢走近,像極了一只在夜行之中的爬山虎。
這個時候,村子之中是少有人的,就是連狗都酣睡不起。所以,我選擇的這個時間進入村子是很明智的。我沿着逼仄的村間小道一直的向上走,尋找着白天所記憶的那個高大的建築物的位置。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就在我剛上到一個慢坡的時候,我就在能有五十米或超五十米的距離以外看到了那個我先前認為是祭堂的建築。
雖然天是昏暗,但是借助月光還是能夠大致的看清楚出現在前面的事物的大致輪廓。
因為是正對着,所以,看輪廓好像同白天所見到的被認為是祭堂的建築又顯得不一樣的。可如果細看之中,卻還是發現,這就是我從側面所看到的那座建築,還有那類似于小小鐘閣一樣的地方。
規模倒不是很宏大的那種,但走近一看,卻是給人以很老舊的感覺。就像一個歷經風雨的老人一般,就矗立在自己的面前。門前的放着的兩個不大的石獅子,雖然不大,但卻是精雕細琢,很是考究,也很古舊,看來也是請了能工巧匠為之镌琢。
等我再擡起頭向上看時,我就知道我的預測是沒有錯的,因為那門板的上方用不知道是什麽字體的文字,隸屬,小篆······還是別的一類的古文,很是蒼勁有力的寫着兩個大字:宗伺。
我想,這座被修繕過的建築應該就是這座村裏的祭堂了吧!
上鎖的門板已經有些腐朽了,有種稍稍一用力就會四分五裂的感覺。我站在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的聲音了。那聲音“嗚咽·······嗚咽”的好像是有人在哭的聲音。
怎麽會這樣?我覺得是不可思議的。
深更半夜的居然有人在宗伺裏面哭泣,而且聲音如鳥啾禽啁般大小。我懷着迷惑且略帶有一點獵奇的心裏,想看看裏面到底放生了什麽。
即便是門板有些老舊,我還是不能夠從正門直接進入,因為那樣很容易被經過的人所發現。
于是,在我費勁八力的尋找下,終究還是讓我找到了一處可以順利進入到宗伺裏面的進入口。那個入口很小已經用發朽的并發散出難聞氣味的谷草給遮蔽住了,但是過去一個人應該是不成沒什麽問題的。
我很費勁的将圖在我面前的朽敗的谷草推開之後,才算是的得以進入到宗伺之中。
宗伺外圍是被黃泥摻雜堿土所燒值得土坯所堆疊圍攏而成的,裏面則是兩座看上去很什麽神秘的一棟大屋。大屋分兩個算得上寬敞的小屋。
我躲在兩間小屋旁邊的一個石墩旁邊,依我的視角向兩間小屋之中張望。
第一個小屋是用來供奉用的,裏面有一個個或大或小些的牌位都擺在一個紅布墊着的長條桌子上。桌子上面還有明滅可見的四個大紅燭,還有一些祭祀用的豬頭、馬臉、羊腿和饅頭、粗面高點一類的東西。
而最為顯眼的還是一座長方形的放在桌子之前的大爐子,裏面插滿了香,但是把部分都已經是熄滅了的。有的就算是沒有熄滅,也是快燃盡了,所發散出來的香氣也是稀薄得很。
地面是水泥的,但是,也早已變得坑坑窪窪。
第二個小屋倒是應該特別注意的,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這座小屋上了鎖。而且,那怪異的聲音正是從裏面傳出來的。小屋的門被黃色的不知道是材質的紙一類的東西所貼住,根本看不見裏面的情況。
而聲音正是從其中傳出,但就是看不到是什麽人在“嗚咽”地抽泣。
說實話,當我聽到那嗚咽的聲音之後,我的首先是被吓了一跳,但是,下一刻我所想到的是,那屋裏面所關的會不會是星辰?
如果是星辰為什麽他的聲音和我所記憶的聲音是那般的迥異。但是,若果不是星辰,那又會是誰?
這樣的想法一直萦繞在我的腦海之中,一直牽引着我的好奇心。我小心地向前一小步一小步的邁着,眼睛注目前方,耳朵也早就對四周的動靜進行辨別了。
第一個小屋的旁邊是第二個小屋。想進入到第二個小屋,就必須經過第一個小屋。
實際上我是太小心了,根本沒有必要的。當我是試探性的對第一個小屋進行觀察室,我發現其實第一個小屋根本就是沒有人的。換個角度一想想也是對的。
誰願意深更半夜的不睡覺,守着這麽多的牌位呢?又有誰願意的得罪神明呢?
我緩步踱近第一個小屋,倒是沒有什麽值得看的地方,總覺得屋內之中寒氣森森的。我知道,有這種感覺也不奇怪,就是自己還是對這樣的環境存在着的抵觸情緒。心中是擁有害怕地情緒的。
我晃了晃腦袋,自言自語道“算了,算了,不要瞎想。”
之後,用打火機将從牌位桌子上的拿下來的幾根香點燃,對着那些讓人覺得冷氣森森的牌位彎了三次弓。嘴中還不斷地重複着,“對不起,無意來打攪,只是我關心我的朋友還有我的戀人,所以才會冒犯,請神明多多原諒·······對不起,不是有意打攪,是我關心我的朋友和戀人才會跑到這裏來的,如有冒犯,請神明多多原諒。”
在拜完牌位而将手中的各香插入香爐之後,我就将頭轉向第二個房屋的門了。
說實話,那黃不拉幾的門紙,總讓我覺得是不是死人就用這種東西。而且,我的下意識之中還想到是不是這的第二個小屋就是用來擺放死人用的。
那“嗚嗚·······嗚咽”的聲音不絕于耳,甚至于讓我覺得壓抑又有些慌張。
但是越是有那種感覺,我的獵奇的心理就是越加的強烈起來。我懷着忐忑的心,不安的來到了第二個小屋的跟前,我嘗試着想将門推開。但是,卻發現在門上的凹槽之中卻是被一個不大的鎖頭給鎖住了。
我很詫異地看着那鎖頭,就接更加地覺得裏面的人,和我想要找的星辰可能根本上就不是一個人,或者換句話說就是星辰根本不在這裏。
鎖我是不敢打開的,因為那樣就會有大的動靜。而動環境一大了,這村裏的狗就會被驚醒。而那肆虐而起的犬吠聲就會将我的行蹤暴露無疑。
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問清楚裏面的情況。我小聲地問道:“裏面有人嗎?如果有你們就答應一下。”
可能是我的聲音出現的有些突兀。那些嗚咽的聲居然在下一刻之後停了下來。聽到那“嗚咽······嗚咽”的聲音忽然間停下來,我的後背都是一陣冷涼,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我蹙着眉頭不知道現在怎麽辦?而且裏面還是沒有聲音。難道說,裏面沒有我要找的人?
時間大概過去了三四分鐘,我覺得時間過的好緩慢,一如蝸牛在爬行般。就在我準備轉身神不知二鬼不覺的離開的時候,那“嗚咽·······嗚咽”的聲音霍然間又響了起來。
“媽的,不管了,不管是誰,我今天就是救定了。”
說完話,我也不顧的什麽門板不門板,什麽上鎖不上鎖,對着門板上就是一腳。
可能是我的一腳有些重了,也可能是那房門也本就不結實,所以在我的腳下那門板轟然間倒了下去。我不是沒考慮狗的問題,而是我想就算是考慮了也是無濟于事的,我總不可能再去找存放鑰匙的具體的某個人而後再回來開鎖吧!
要是那樣恐怕我必然會原形畢露,倒還不如下手麻利些,救完人就麻利的快些逃走。
剛一踹開門,出現在我面前的一幕讓我驚呆了。
我看到了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男人我是認識的是星辰,而女人對于我來說的是很陌生的。
他們兩個人都蜷縮在一起,而且是都**着身體,都是一絲不挂的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他們的雙手,雙腿是被反綁着,他們的嘴也不被爛舊的布頭塞得滿滿的。
“星辰是你嗎?”
盡管我看這是想星辰,但我還是很不确定地問道。
可是,當我看到星辰因為口被封住了而不能夠回答我的話而留流下眼淚的時候,我就知道那個人就是星辰。雖然他變得已不成樣子,雖然他消瘦的面目全非,但是,我還是确認無疑他就是那個星辰,就是我的朋友。
我慌忙沖上前去,将他們的身上的繩子解開,拿出他們口中塞着的布頭。
“星辰,我真是沒想到你能真的出現在這裏!走,我帶你走,我們快點離開這裏。否則,一會問題就大了。”我滿是欣喜而又急切地對星辰說道,一只手扶着星辰的手臂将他扶起來,另一只手攙扶着那個臉上早就沒有血色的年輕女孩。
“嗯。”
星辰可能是太虛弱了,勉勉強強的答了這兩個字出來。
其實,我是由很多問題想問星辰的,但是,現在卻不是該問問題的時候。
于是,我就扶着星辰,還有那個女孩向我開始的鑽進來的那個小洞走去。而伺堂外面的村莊之中,早就狗聲狂吠,亂成一團,混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