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下車。
冬天的天氣是陰冷的，冷風嗖嗖地從旁邊刮過，幸好，我穿得厚些。
但是，高關穿的衣服就不多了。于是，我将我的衣服一邊也搭在她的身上，就這樣我扶着半醉半醒的她向她家的樓層走去。
進入樓道之中還好些，不是那麽冷了。緩緩地走上三樓，高關倚靠在門上面，我則拿出她衣服之中的個鑰匙将門打開。
進入房間之後，将高關放到沙發上。順手為自己倒了杯茶幾上的涼白開，“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等到那白開水進入到肚子之中，那種幹渴的感覺才算是好轉些。
“來起來，喝點水。”我一邊扶着高關 ，一邊講水杯口放在高關的嘴邊。她倒是也聽話，一只手扶着水杯的底部也像我一樣“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好喝，好喝，真好喝。”高關一邊說着，一邊順勢将她的手環繞到我的肩膀之上，嘴裏喘着濃重的酒氣。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你喝醉了。”我安撫着高關，同時讓她将她的手從我脖頸上拿下來，但是，她就是怎麽的都不可放開自己的手。我又道：“高關，現在是你家了，你好好地在這裏休息，現在太晚了，我該回去了。”
“回去，不，不行，你不能走。”高關醉醺醺地說道：“我那麽喜歡你，你就留下來吧！好不好？”
看來，高關是真的醉了。沒辦法，我要是就這麽離開，再出了什麽事情還真不大放心。現在，還是讓她消停一會。于是，我站了起來走進了盥洗室想為她用毛巾敷在臉上消消酒氣。
毛巾倒是很容易就找到了，但是，等到我将其拿到客廳的時候，我不由得驚訝起來。高關已經站了起來，而且是光着身子站在我面前。那樣美好的身軀，呈現在我的眼底，沒有絲毫遮攔。白皙的修長雙腿，矗立在灰藍色的毛毯上。傲人的胸部波光蕩漾。
我猛力的吸了口氣，盡量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的波動，不至于做出什麽蠢事來。
“高關，你這是幹什麽呢！你趕快将衣服穿上，要不然你會感冒的，快點。”我說話時，盡量讓眼睛避開高關的視線，因為和她對視到一起，連我都會感到身上的不自在。
“什麽衣服，我不穿，我就是要讓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怎麽樣，我不比那個叫艾的女孩差吧？！”高關氣嘟嘟地說着，同時在我的面前居然擺起姿勢，那魅惑力強悍如斯。
“是，你最美了·······別這樣，千萬別這樣，來把衣服穿上”我将我的外套拿了過來，試圖将其搭到高關的身上。可是誰知道，高關居然一下子側過身去。顫動的身軀緊緊地将我抱在懷裏面，我甚至于都能夠吻得到她身上的芳香。
那溫潤的感覺，瞬間侵入我的身體，讓我全身一陣顫栗。我分明感覺到我的身體發生了變化，一種破土而出的沖動在下一刻形成。
“不行，你不能這樣，我是有女朋友的人，我不可能對不起她。”我別過去臉，不想對着高關。
但是，高關卻是一下子将我手中的衣服搶了過去，扔到了一邊。她大喊道：“難道我就真的不如她嗎？我到底是哪一點不好？現在我整個人都呈現在你面前了，難道你就無動于衷嗎？還說，你不能夠被判女朋友。難道你就可以背叛我嗎？”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希望你找到更好的，更合适的，而不是和我在一起受罪的。”我回答道。
“更合适的沒有了，我就只有你。要不然你讓你的那個艾去找更合适的吧！”高關的聲音更大了，從來都沒見過她有這麽大的嗓門。
“你喝多了，真的，喝多了。”我坐到旁邊的沙發上說道。
“我才沒有喝多呢！我看是你喝多了。”她就站在我的面前，修長的雙腿，婀娜的身段出現在我的眼底。她道：“我知道你也是喜歡她的。我也不強求你離開她，我只想要你能夠多陪陪我，多多地關心一下我就可以了。沒什麽關系的，我可以做小三，我不在乎什麽名譽的。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高關說話間又将她的雙手環繞在我的脖頸之上，并且用那傲人的胸部抵在我的腦袋上，伸出手緊緊地将我的腦袋抱住，靠在她的胸口。
我哭了，不知道為什麽哭，可能是為自己的懦弱而哭，也可能是因為高關的愛而哭。
高關也哭了。那種聲淚俱下的哭聲，仿佛有多少百感交集的傷心往事都一起湧上了心頭。
我伸出手将高關緊緊地抱住，抱在我的懷裏。
之後，我們在她的房間裏瘋狂地溫純。
當我占領她身體的時候，她疼痛的閉緊雙腿，臉頰上霍然間滲出淚水來。我不知道那淚水是我占領她後因疼痛感而流出來的淚水，還是因為她在得到我的關懷後激動興奮的淚水。
事後，我竟很是驚訝的在發現床上有一攤斑駁的血漬，“你是第一次！”。我有些惶急。
而高關卻是擦了擦眼眶上的淚水，眨了眨眼睛道：“嗯，但是，為了你，我是願意付出我的全部的，即便是的我的身體，我也是願意的。因為只有将自己的身體交給自己整整所愛的人，那樣才對自己有意義。我覺得将我自己交給你，會是我今生當中最有意義的事情。”說完話，高關趴在我的胸口，滾熱的淚水再次湧出眼眶，沾染到我的皮膚上是那種不必溫潤的感覺。
“對不起。”我隐隐地說出這三個字。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自己覺得之前辜負了高關對自己的好吧！
“為什麽要說對不起，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心甘情願的嗎？就算以後，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了共同的可以交流的言語而要選擇分開的時候，我相信我還是會永永遠遠愛着你的。”高關的雙手将我抱得好緊，那揉入無骨的手掌帶給我的是異樣的舒服。
“我不會傷害你的。”或許，這句話是男人在得到女人之後而必說的一句話。但是，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是真的感覺“我不可能在傷害這樣一個真正的愛我的女人了。”
“嗯。”高關點頭地應了一句。
我們就這樣在高關的床上翻滾着，将她房間的大床弄得片片淩亂。整個空氣之中彌漫起我和高關的味道。她那香香地汗氣，讓我整個人為之神清氣爽。
窗臺上的天竺葵開得正旺，妖豔的紅色，在開着的白熾燈下顯得更加的豔麗分明。每枝分生而出的枝條上面，都會盡其所能地開出花朵來，争先恐後的發散出香氣，向我和高關身體所激發出來的荷爾蒙，發起最後的伐戮。
據說天竺葵對人有不少好處呢！不但可以處理空氣之中的粉塵和吸收氣體，還可以讓人神清氣爽。它的功勞不可謂沒有。
“那是我外婆的東西。它叫天竺葵。花名你應該知道吧？”高關依偎在我的懷裏。我們之間赤裎肌膚相靠在一起。
“嗯，我知道。那是一種挺不錯的花種。”我回答道。
“就是，我外婆也這麽說。只可惜，她已經去世好多年了。她要是沒去世，說不定還能夠和你聊天聊到一起呢！你知道嗎？她是一位特別開明的人。”高關說着話，眼睛緊緊地盯着床前的天竺葵，停了一會，又接着道：“外婆說，這株天竺葵是她誠心實意的為我将來的幸福所祈來的。她還說，只要這株天竺葵好好地活着，我就會永永遠遠地快樂，得到我想要的幸福。之前，那時候是在念書，多少是有些不相信的······現在，你都在我身邊了，你說我還有什麽不相信的呢！”
我皺了皺眉條，笑着說道：“你外婆還很封建呢！用一盆花就決定一個人幸福，要是以後這花因為飼養的不善而導致枯萎，是不是就是說你的感情之路也走到了盡頭呢！我看，你外婆的話還是有些不契合實際的。”
“說是這麽說，但是，我還是覺得我外婆所說的話就是正确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得到你是不是？”高關笑盈盈地說道，雙手将我抱得更緊了。
我沒有回答她。只是靜靜地看着窗臺上的那株天竺葵。或許，那株天竺葵就是高關的婆婆地化身，她變作一株植物，就是為了替高關守候幸福。要是那樣，天竺葵就不會朽敗了，因為真情是它最好的養料。
時間應該是不早了。
我擡手看看手表，六點零九分。外面的天還是蒙蒙地沒有亮的意思，看來今天的天也不會是太好。不下雪最好，要是下雪可就真的凍人了。
“要起來嗎？”高關腦袋測了測，看着我道。
“想起來，有些睡不着。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忘了些什麽事情。但又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忘了什麽事情。可能是昨天晚上和你的動作幅度太大了的緣故。”我故意嘲笑着說，同時手指也下意識的在高關的鼻尖處刮了刮，“昨天晚上，你可是要了好幾次呀！不知道你現在下面還痛不痛？”
“去你的，說什麽呢！”高關不好意思的說着，用手抓起身下被子，往自己飽滿的胸部罩去，臉隐匿在棉被之中。
“還不好意思了。”說着完，我也将被子一扯，也鑽到被子裏面去了。下一刻，傳出來的是高關的喘息聲，還有惴惴地屈服地聲音。
“呀！呀！別鬧了，你去過‘雪蘭城’的冰雪世界嗎？”高關忽然這樣問道。
“沒去過，倒還聽過。怎麽了？”
“我想去一次，因為，我聽說那裏是可以為新在一起的戀人們帶去好運的地方。我想我們昨天才在一起，今天将好運收集到，以後就可以長長久久地在一起了。這樣多好。你說呢？”
這就讓我有點為難了。因為我答應今天去陪艾，要是我今天賠了高關，艾一定會不高興的。世間的是往往就是這樣的不近人情，你想往東，它偏偏往西，南轅北轍，反而不美。
“今天，我看還會不要了。你知道，我的朋友還有事，要是我和你去了，我肯定就無法幫他辦事了。”這句話，本來說出來有用于敷衍的，但是，下一刻，我的腦電波就像是受到了影響一般，好像有什麽東西猛然間掠過。
我忽然想起來，自己答應過星辰要幫他忙的。那是昨天的事情了，現在已經是淩晨了，已經過去了七八個小時了。也不知道，星辰現在還好不好。
“你先等等，我有事情。”我猛然間從床上起來，從床頭櫃邊拿起衣服，以極快的速度也不顧及什麽規整不規整，就穿到了身上。“我先打個電話。你躺在床上休息休息吧！晚些起，也不用擔心我。”我穿完衣服，轉身給了從被子之中探出脖子的高關一個吻，安慰道：“好好休息，累了一晚上了。”
高關臉又是一紅，也沒有說出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