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盡量往好了描述,
“她沒有外傷,只是靈魂虛弱,醫生說,理論上靈魂可以自愈,而醫生現在也在想辦法,你們別太擔心了。”
舅舅和師傅也都點點頭,岳父岳母稍稍安心了一點兒,可是依然愁眉不展。師傅也不避諱他們倆個,只是向我們建議,
“其實等莉莉情況在穩定一點兒,我們完全可以在家裏布個固魂陣法,将莉莉安置在家。固魂陣多少能加快魂力恢複的速度,對她的康複有好處。”
伊萬斯夫婦眼睛又是一亮,他們期待地看着師傅。師傅微微一笑,一派高人風範,他向伊萬斯夫婦和佩妮簡單介紹了安妮舅媽當時的情況,又說
“莉莉畢竟和安妮不一樣,安妮當時傷的并不比莉莉輕,可是畢竟煉金護符将魂力鎖在身體裏。所以我們只需要縫補、引導。而莉莉不同,她的魂力大部分都消耗掉了,要恢複确實很難,不過卻勝在更穩定。而且又有靈魂穩定劑,我看過了,這種藥劑對于巫師來說非常有效。”
“難道說真的沒有別的辦法補充魂力了嗎?”我有些失望地問,
師傅猶豫一下,又道,“有位藥叫做補魂丹,可以補充魂力,很是對症。可是補魂丹的主要材料卻是七修蓮花的花蕊。這蓮花七七四十九年一開,遇風則化,花開後四十九個時辰便謝,花蕊必以凝神玉保存,如果真有這花,煉制七七四十九顆補魂丹,倒是能讓她盡快痊愈。”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看到大家關于斯內普和莉莉的評論,我想說,他們是不會在一起的,根本原因是我覺得他們性格不合。具體哪裏不合,這裏就不分析了,一分析就容易劇透。。。不過第七十六說的很對,波特的死就是一個結。
作者親媽,本文輕松,莉莉活下來是最初大綱的安排,雖然那個大綱已經沒啥用了,可是我還是想,如果莉莉不死的話,斯內普受得打擊就沒那麽大。。。
☆、戰後
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伊萬斯夫婦和佩妮哪怕并不是很明白師傅所說的藥和花,聽到“盡快痊愈”也是眼睛一亮。
我連忙問,“那哪裏能找到七修蓮花,或者是補魂丹呢?”
師傅嘆一口氣,回頭看看舅舅,我們連忙将眼神轉到舅舅身上,舅舅被我這麽一看,才說,
“上次我和你舅媽去四川,其實就是為了這花。你也知道,你舅媽的病雖然好了,可是到底魂力有損,我本來想着若能求到花蕊,正好給你舅媽補一補,只可惜。。。”
“可惜什麽?”我連忙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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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修蓮花普天下只有青城山上一株,每次開花又只開一朵。當初你奶奶廢了一身修為,傷及神魂,你爺爺也去求,可偏巧那年鬼修肆虐,補魂丹在争奪中被鬼修所毀,盡然沒有剩餘。而蓮花花根也被鬼修用秘法所傷,這些年一直無法恢複過來,故而推遲了花期。咱們上次去四川,我和安妮去看,守花人說,看樣子還有十六年。”
我心裏不由自主一陣沮喪,當時說還有十六年,如今過去三年,也就是還得再等十三年。等十三年後,哈利都十四歲了。
不只是我,伊萬斯夫婦和佩妮先前聽到了希望,這時知道要等這麽久,都忍不住失望。
師傅這時一聲曬笑,道,“你倒是入執了,也不想想,就現在她的樣子,按照巫師的治療方法,沒有百年恢複不過來。加了固魂陣,沒有丹藥,至少也要五六十年。相比起來,有十三年後恢複的希望,難道不該慶幸嗎?”
我想想,可不就是這樣?比起之前莉莉昏迷不醒,醫生卻沒有治療的方法,已經好太多了。伊萬斯夫婦和佩妮也想明白了這一點,我們四個都愧疚地對舅舅和師傅一笑。
“真是太感謝你們了,威廉,還有常。”伊萬斯先生紅着臉說道,
“是呀,我們都不知道要怎麽樣回報你們。這真是。。。”伊萬斯夫人一邊說,一邊又忍不住留下淚來。
舅舅溫和地一笑,只說,“不必如此,維爾娶了佩妮,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了。家人之前,何必言謝?”
岳父岳母連同佩妮都用感激的眼光看着我,我一陣臉紅,悄悄把佩妮的小手握緊,又對舅舅和師傅感激的一笑。
我們商量一下,決定等莉莉的情況更穩定一點兒,就把她接回家裏來。岳父岳母雖然亟不可待,但也知道這時候莉莉靈魂不穩,連帶着魔力不穩定,還是巫師醫生更加專業一點兒。
這時佩妮忽然說,“七修蓮花,這個名字怎麽這麽耳熟?”
我一想也是,在哪裏聽過呢?
“哎?當初好像是劉爺爺和我們說起過,他說爺爺去找蓮花,他沒幫上忙,還送我們一對魚形的玉佩。”
舅舅點點頭,說,“你們劉爺爺當年也是赫赫有名的流風公子,是守花人一脈。那玉佩更不是俗物,正是用來儲存七修蓮花花蕊的凝神玉所刻。”
我這才想起來,“舅舅,我們給了一枚玉佩給莉莉!”
舅舅和師傅都恍然大悟,連說,“難怪難怪!”
“難怪什麽?”我問,
“難怪那小姑娘祭獻靈魂卻不死,原來是被凝神玉護住了一絲魂力!”
我和佩妮相對看一眼,心裏一陣慶幸,幸好幸好!
舅舅又問,“凝神玉有護魂養身的功效,不過論起對魔咒的防護還不如你自己雕刻的護身符,你是怎麽想到把它給莉莉的?”
我這才說,“之前我和佩妮遭遇了巫師黑社會,當時有個巫師警察來改佩妮的記憶,結果沒有成功,我猜是拿玉佩的功勞,這才提議把它給莉莉。”
師傅也說,“這真是湊巧,記憶和靈魂息息相關,修改記憶自然會被凝神玉所阻。”
“是呀,簡直是太巧了。我本來還想,哈利沒事是因為莉莉把玉佩給了哈利呢。”我一時輕松,就把之前的猜測說出來,
舅舅笑着罵我,
“虧你還做了父親,也不想想玉佩多大,小孩子什麽都往嘴裏塞,莉莉怎麽會把玉佩給哈利?”
我想想莉莉對哈利的疼愛,又想到她沒有血色的臉,忍不住又長嘆一聲。
接下來,我每周都和米麗森一起去聖芒戈看望莉莉,每次變換成不同的人,有時舅舅或者師傅陪着我一起,有時只有米麗森。我又遇到了斯內普兩次,有一次他和鄧布利多一起來,整個人就像要爆炸的火藥桶,對着鄧布利多先生也一點兒都不客氣。就連之前為他說過話的護士,現在都頗為畏懼他,
“鄧布利多校長為他說了很多好話,可是每次校長來,他都這樣子。”
護士小心翼翼地表達了對斯內普的不滿,我直覺斯內普的态度是有原因的,卻沒有深思。
轉眼間又過了一個月,巫師界依然氣氛緊張。人們沉浸在魔王消失的歡欣裏,也不忘四處追捕黑社會黨羽。雖然仍有一些當初的黑社會憑借財力逃脫制裁,比如僞裝中了奪魂咒之類的,可更多的人卻是直接被投送監獄。
米麗森對此頗有些不滿,他堅持所有巫師必須受到審判,這恰恰和副部長克勞奇先生的觀點相互沖突。
不過他倒是能夠理解克勞奇先生的觀點,用米麗森的話說,
“食死徒多是貴族出身,魔法界的法律對他們有諸多保護,比如不能當衆查看貴族的手臂。所以克勞奇認為,審判是給這些人制造逃脫制裁的機會。”
“可是不經審判,難道真的不會造成冤假錯案嗎?”我問,
米麗森點點頭,說道,“很多斯萊特林學院出身的人都被下獄了。我認為其中有些人很可能是無辜的,不能憑借學院将所有人一棒子打死。可是克勞奇卻說,這些人在食死徒肆無忌憚的年代混得如魚得水,難保不會和他們有所聯系。”
“這樣未免太武斷,太感情用事了吧?”我張目結舌,越發覺得戰後的人們是沒有理智可言的。
米麗森有些頹廢地說,“所以我堅持讓所有人受審,可惜還是沒能成功。”
我回家後,将米麗森的話告訴佩妮,當時佩妮剛給達利小寶貝洗了澡,之後又輪到了哈利。哈利依然沒有從父親去世、母親受傷的夜晚所受到的驚吓中走出來,他一點兒不像莉莉信裏描述的那個活潑的小男孩兒。佩妮給他洗澡,他也只是安靜地哼唧幾聲。倒是一旁的達利,使勁又叫又跳,努力給佩妮添亂。
我把達利抱在懷裏,就見佩妮長長嘆了一口氣,我走過去親親她的額角,她也對我勉力一笑。
過不了多久,米麗森傳來消息,說小天狼星布拉克被抓住了,他殺了一條街的人,其中還包括波特的另一個好友彼得。布萊克大笑入獄,讓所有的奧羅都恨得牙癢癢。
我和佩妮知道他被關在巫師監獄裏,由專門吞噬人的快樂的守衛看守,都覺得尤其解氣。我還想親自問一問布萊克,到底為什麽背叛波特和莉莉,可是這終歸只是想法,不說去巫師的監獄不方便,只是哪怕真的問到了答案,難道莉莉就能醒過來,波特就能起死複生嗎?
又過了兩個月,斯內普接受了審判,庭上鄧布利多給他作證,證明他是鳳凰社成員。之後斯內普果然被判無罪,又回到霍格沃茲繼續做他的魔藥學教授。
我和佩妮知道這事以後,更是感慨萬千。我們都猜測斯內普可能是鳳凰社的卧底。
“也對,斯內普是混血,而那個組織宣稱,只有純血巫師才有生存權。”
我們倆又長長嘆了一口氣,
“如果當初莉莉知道斯內普的事。。。”
可惜沒有如果,莉莉和斯內普的分道揚镳,早在斯內普癡迷黑魔法時就墊下了基礎。
又過了一陣,巫師界舉行了新一屆魔法部部長選舉。米麗森出乎意料的當選了新部長,而原本對部長職位十年九穩的克勞奇則因為自己的兒子被查出是食死徒而失去了機會。不管怎麽說,都算是可喜可賀。
作者有話要說: 十年一覺揚州夢~
☆、走出戰争
聖誕節前,我做了僞裝,出席了波特的葬禮。
這時候距離波特去世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巫師們終于騰出手來安葬他們最後的英雄。可惜由于外逃的黑社會分子們還沒有全部被捕獲,這場葬禮舉行之前,居然還有黑社會分子前來鬧事。我當時就混在一群驚慌的巫師裏,看着奧羅們大顯身手,将兩個企圖炸掉波特墓碑的黑社會抓走了。
由于知道玉佩并不能防護所有的魔咒,只是對靈魂有養護作用,我們已經悄悄将玉佩放在了莉莉身上,而出于安全考慮,今天佩妮和伊萬斯夫婦都沒有來,只有我一個人代表全家來送波特一程。
冬天的風冰冷得讓人顫抖,波特被葬在一塊教堂之後的墓地裏,不少人都紅了眼睛。下葬,樹碑,獻花。我把一束百合放在波特的墓碑旁,看着墓碑上的刻字不自覺就走神了。
那墓志銘赫然就是,“最後要被戰勝的就是死亡!”
我恍惚想起萬聖節那晚做的夢,如何不知道那個遠去的藍鬥篷可能正是波特。他當時背對着我,唧唧咋咋和身旁的黑鬥篷說了很多話,可那些話我竟然一句都沒有聽清楚,只有最後一句我聽清了,如今這句話卻被刻在了他的墓碑上。我不由自主想起了昏迷不醒的莉莉,心裏止不住一陣感傷。
等葬禮結束以後,巫師們又在波特家舊宅旁邊的廣場上立了一座塑像,大理石的雕像,刻得正是波特和莉莉抱着哈利。人們又在雕像下擺滿了鮮花,這才紛紛離去。
而我又在米麗森和鄧布利多的陪同下,來到了兇案現場,波特家殘破的宅邸。這裏位處巫師和普通人雜居的村落,鄰居們都以為波特家發生了瓦斯爆炸,聽說我是波特夫人的姐夫,還特意向我表示了遺憾。
“首相說要督促瓦斯公司改進安全措施,這都過去多久了,一點兒效果都沒有。”一位年老的普通人男士憤憤說道,他的妻子趕緊拉他一把,對我露出一個尴尬又抱歉的微笑。
我努力扯扯嘴皮子,也回笑一個。他們又問了莉莉和哈利的情況,得知莉莉在住院,而哈利正養在我們家以後,那位太太又回屋拿了一籃子水果布丁來,讓我帶給哈利。
“以前哈利就喜歡,只是他太小了,波特夫人每次只給他吃一點兒。”這位女士說着眼眶紅了起來。我也不自覺地吸吸鼻子,安慰她,也安慰我自己,
“會好起來的。”
在米麗森和鄧布利多的幫助下,我們清理了波特家的廢墟。鄧布利多不知道施了什麽魔法,周圍的普通人都對一座倒塌的房屋忽然直立起來視若無睹,我心裏暗暗有些吃驚,不過卻沒表露出來。
我們給波特家上了鎖,準備等哈利再大一點兒的時候帶他來看。又在波特宅附近布了一個簡單地防護陣法,萬一有什麽事,我也能及時獲知。
鄧布利多更是當着米麗森的面将波特的銀行鑰匙和一小袋錢幣交給了我。我想了一想,到底沒有推辭,只是決定将這些東西保存好,日後交給哈利。
如此,一場悲傷的葬禮就這樣過去了,人們又開始一片歡欣地面對新生活。魔王的消失像是移開了長久以來遮在衆人心頭上的烏雲,巫師們熱烈地慶祝和平的到來,每個人都興高采烈。
我深吸一口氣,世事向來如此,“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
不過魔王的離去确實可喜可賀,至少我們不用躲在家裏龜縮不出了。
等聖誕節假日過後,我又重新開始到生物制藥公司工作。我們之前重點攻堅的燒傷藥膏已經有了成果,而作為副産品的化妝品,在四處推銷後居然也成績不錯。我每天早九晚五,投入到工作中,佩妮和伊萬斯夫婦則一起照顧達利寶貝和小哈利。
舅舅和師傅一起研究了哈利的病症。他們發現事情比想象的更加棘手。原因正是,哈利頭頂上的傷疤裏被嵌入了一片破碎的生魂。如果是亡魂,那我的“純陽太極拳”專克陰邪,正好根治,可如果是生魂,事情就要麻煩多了。
我們倒不是發愁黑魔王沒有死這件事,說實話,我自己覺得,一個重傷到靈魂殘破的魔王,往昔勢力業已土崩瓦解,就算他再回來,那也是很多年後的事情啦。
我們憂心的自然是哈利。這孩子到底年紀小,魂氣弱,如果硬生生将生魂撥出,很可能會傷到神魂,對孩子以後的智力發展尤其不好。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哈利身上真的有莉莉所施加的保護魔法,這魔法抵制針對哈利的一切惡意,尤其是來自黑魔王的。故而這片本來就不大的生魂正好被保護魔法所克制,越發虛弱。
哈利這段日子天天和達利在一起,兩個小家夥行事作風都有些相似,發色和眸色更是相同,我和佩妮抱他倆出門的時候,不少人都以為這哥倆是親兄弟,有人甚至猜測是他們是雙胞胎。我和佩妮更是打心眼兒裏把哈利當成自己的兒子疼,怎麽照顧達利就怎麽照顧他,正因為如此,我們就更舍不得冒着傷害哈利神魂的危險,一次性将那片殘魂撥出來了。
經過一番商讨斟酌,我們最後決定在每年夏天至陽的時辰,借助陣法和“純陽太極拳”,慢慢将哈利頭上的殘破靈魂一點一點/拔/出來。平時則将這碎片封在陣法裏,免得殘魂影響到哈利。
為此,師傅特意用巫師族的特産,獨角獸的眼淚,将封印殘魂的陣法內嵌在一條額帶上,我們把額帶系在哈利的頭上,剛好遮住那道閃電型的傷疤。果然,自從系上了這條額帶,哈利睡覺更加安穩了。
“這額帶每個月需要在獨角獸的眼淚裏浸泡一夜,不過你也別擔心,把這事和巫師族的校長說,他們學校的森林裏就有獨角獸,這眼淚也不那麽稀罕。”
我聽了師傅的吩咐,連連點頭。又通過米麗森,和鄧布利多約見了一次。我向他解釋了哈利的情況。鄧布利多聽到哈利的傷疤有救,沉默了一陣子,然後他又釋然地笑了,并對我保證獨角獸的眼淚管夠。
我原本對他有一點兒心結,誰叫莉莉和波特當時想讓鄧布利多做保密人,結果沒有成功呢?可我也知道這事責任不再鄧布利多,誰知道魔王為啥選擇我們家哈利寶貝兒,還做什麽宿命的對手!如今看他有些疲憊的面容,以及真誠地微笑,我越發覺得這位巫師界備受尊崇的老者其實也不容易。
等到第二年夏天,哈利和達利已經能咿咿呀呀地進行簡單的對話了,巫師界也基本恢複了平靜。
伊萬斯夫婦這時提出,要帶着哈利搬回伊萬斯家的舊宅裏。佩妮自然舍不得哈利和爸爸媽媽,連達利聽說哈利弟弟要走,都是一陣不依不饒地大哭大吼,我也趕緊表态,并不反對岳父岳母和我們住在一起。可伊萬斯夫婦都覺得,我和佩妮既然結婚了,這樣和父母一起住畢竟不是長久之計。這事就暫時擱淺下來。
夏末的時候,莉莉的魔力漸漸穩定了下來,舅舅和師傅都說,現在可以把她接回家裏來了。
經過一番商讨,我們最後還是決定,先給伊萬斯舊宅布上陣法,然後由伊萬斯夫婦和莉莉住回伊萬斯舊宅。哈利則留在我們家,和達利一起教養。
畢竟伊萬斯夫婦精力有限,哈利又顯然是個巫師,平時狀況也比較多。我和佩妮年輕,我身體健壯會功夫,照顧哈利也更省力。
“總共四條街,離得這麽近,你們平時難道不能過來嗎?”岳母看着佩妮滿心的不舍,勸解道,
“哼!”岳父大人直接冷哼一聲,“你們要是自己不過來也行,哈利和達利得時時來讓我們看看。”
佩妮這才笑了。我也連忙保證,一有時間帶着孩子們回去。等把岳父岳母送回了家,又安頓好莉莉,佩妮還有點兒不好意思地和我說,
“維爾,你會不會怪我總是想着父母和妹妹,像長不大一樣啊?”
我聽了她的話,忍不住一笑,用手刮刮她小巧的鼻尖,說,
“怎麽會!我巴不得你永遠長不大,做我一個人的小姑娘!”
佩妮的臉“唰”的紅了,她撲上來捶我兩拳,被我用手圈住了腰。
夜正長着。
作者有話要說: 這些事情都需要交代一下~然後就是哈利長大了~
☆、教子
時間潺潺如流水,一轉而逝許多年。
這些年裏,我因為工作努力,成績優秀,逐步從技術員升職成了科研組組長,又從科研組組長升職成了主管産品開發的副經理,然後又是經理。而佩妮也成了小有名氣的劇作家,以及熱門雜志專欄的資深作者。
我們家也算是家有薄産了。不過佩妮是會過日子的人。哪怕我們公司號稱“純天然,無污染”的營養品和化妝品都大賣,我也算是日進鬥金,而佩妮自己的劇作也越來越受到主流文學界的認可,俨然一枚文學新星。可是我們的生活依然平靜悠閑。
我們既沒有買新房子,車子也只有一輛,穿着不慕虛名,飲食多由佩妮親手張羅,尤以健康為準則。這樣下來,周圍到沒有多少人知道其實我們家也挺有錢的。生活腳踏實地,自然少了不少閑事。
每逢周末,我們全家就一起去伊萬斯宅看望岳父岳母和莉莉。
哈利和達利感情好,對我和佩妮更是依賴。我們從小就沒有瞞着他莉莉和波特的事情,哈利稍微懂事了一點兒之後,也鬧過一段時間的小別扭,甚至擔心因為他不是我和佩妮的親骨肉,所以我們以後會不要他。
我和佩妮自然又心疼又生氣。不過還好,一向以身作則,努力做一個好哥哥的達利很快教訓了哈利。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和哈利說的,總之乖巧善良的哈利馬上就向我和佩妮道了歉,說是覺得自己這樣的猜想傷了我和佩妮的心,也很對不住為了保護他而喪命的父母。他這樣懂事,佩妮反而一陣子心酸。
“我只希望他像以前一樣,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孩子。”佩妮如是說,
我想想這兩個小子昨天還剛把我的新車劃花了,又拿了我給木雕上色的油漆去遮蓋,面對我的時候還臉不紅、心不虛的不說實話,就覺得佩妮有點兒多慮了。
養兩個小孩子本來就不容易,更何況兩個還都是男孩。哈利和達利本質上都特別調皮,也就是在佩妮和伊萬斯夫婦面前裝裝乖巧,這裏我就不細數這小哥倆闖禍的數量了。總之他倆平時四處撒歡,我和佩妮本着圈養不如放養的原則,也不是很約束他們。
平時達利和哈利都和我一起練習太極拳,他們一開始還挺尊敬崇拜我的。可是有一次,小哥倆居然一起揍了鄙視哈利無父無母的富家子弟,自己也被富家子弟糾集的手下揍得鼻青臉腫。我一看他倆蔫頭聳腦的樣子,心就是一軟,又想想這富家子弟的話,讓佩妮知道還不得好傷心一回?
于是我不但沒有在佩妮面前揭發他倆的罪行,反而給了他們好藥,又帶他們到舅舅家裏玩了一夜,這樣第二天回家,反而沒有讓佩妮發現兩人的傷勢。
當然,小孩子打架,做家長的焉能不罰。
“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嗎?”我問,
兩個小孩兒都有些膽怯踟蹰,倒是達利,脖子一梗,說,
“要不是那個卡特太嚣張,還敢瞧不起哈利,我們也不會動手的,只恨我倆年紀太小,他那邊人又多,否則我們才不會受傷呢。”
哈利使勁兒拽達利的衣服,一邊對我讨好一笑,說道,
“姨夫,我們錯了。不應該打架受傷讓你和姨媽傷心。”
我一聽這兩人的話,簡直被氣樂了。合着他倆不覺得打架有錯,只是覺得受傷了丢人?我破口大罵,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們都不知道?平時書怎麽讀的?交你們習武就是讓你們這樣仗着身手一言不合就動手嗎?知不知道什麽是以理服人,知不知道什麽叫君子不立于圍牆之下,只有他有小弟,你們就連同學也沒有了嗎?”
我一通罵下來,這才身心舒泰。接着又甩了本論語讓他倆聯系寫毛筆字。看着他倆一副如臨大難的表情,這才消了氣。
誰知沒多久,哈利和達利就和學校的同學更加親密了。還親自組織了好幾次同學聚會、野營什麽的。到讓佩妮高興地說他們倆長大了,還特地打電話岳父岳母說,
“他們倆交了很多小朋友,在學校很受歡迎。”
我直覺事情有文章,果然過不了幾天,那個當初和倆人打架的卡特,居然成了哈利和達利的小弟。整天D哥哈利哥的叫着,完全想象不到他曾經盛氣淩人地嘲笑過哈利。
如果只是這樣,我也覺得沒什麽不好,畢竟孩子們合群,有領導能力,做家長的只有高興啊。可這兩個小混蛋自從這事以後,居然再不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了,好幾次闖了禍都主動跑來坦白,讓我給他倆擦屁股。我又生氣又無奈,論語都抄了好幾遍了,難道下次讓他們抄孫子兵法嗎?
我越發感慨,做父親的威嚴就這麽一去不複返了。果然小人難養,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不過我抱冤歸抱怨。對自己孩子的品行還是有信心的。我們平時都教導孩子為人正直,行事寧可之中取,不可曲中行,待人也好誠懇熱情。
我們現在每年都帶着兩個小家夥出國旅行旅行一次,有時去中國,有時則去世界上其他地方,我和佩妮都覺得,開闊的眼界有益于培養開闊的心胸,果然孩子們越長大,為人處世越寬和,哪怕一時淘氣闖些小禍,但都不是心胸狹窄的孩子。
我們也時常帶他們去聽音樂會,去看話劇表演。兩個人學習英語的同時也都學了毛筆字。怎麽說也是我和佩妮養大的,沒點兒文學素養怎麽成?
達利很有哥哥風範,他和哈利倆現在在一個小學,兄弟倆每天同出同進,感情深厚。不過也許是體質的原因,明明兩個孩子一起喂養,達利越長大就越壯實,在加上平時和我一起打拳,身上全是硬硬地肌肉。還仗着從小修習太極拳,加入了學校的拳擊隊。真不知道他怎麽把太極和拳擊聯系在一起的。
哈利體質也好,身手很是敏捷,在學校足球隊裏尤以速度見長,頗有我當初的風範。只是他身材略微瘦小一些,這幾年個子串的快,更加顯得單薄。急的佩妮總是盯着他多吃一點兒東西,哈利只好悄悄向我和達利求救,我們開始幫了兩回忙,可後來被佩妮抓了個正着,引得太座大人大怒,我們從此不敢再動手腳。
反倒是哈利,因為總是吃得太撐,居然開發出別樣的小魔法,每次他實在不想吃了,盤子裏地食物就會自動消失。這魔力暴動的方式讓安妮舅媽知道了,更是一陣感慨。據說小表妹秋有兩年動辄就讓電燈爆炸,舅舅和舅媽很是頭疼了一陣子。相比起來,我們家哈利果然更加乖巧。
哈利七歲那年,我們終于将他頭上的殘魂徹底拔了出來。可惜的是,也許是因為時間拖的太久,而哈利受傷時年紀又太小,這殘魂到底還是對哈利産生了一些影響。他居然能都和蛇說話,有時候還分不清楚英語和蛇語,達利還說,這蛇語比中文還好學,可見中文世界第一難。
然而蛇語這項能力,正是黑魔王赫赫有名的祖傳天賦。我和佩妮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隐瞞了這件事,同時要求哈利和達利,這個秘密即使是祖父母也不能說。
不過好在,除了蛇語之外,哈利的性格一點兒沒有受到魔王的影響。他依然是那個有些淘氣,但本質上善良、乖巧的孩子。
我悄悄看看因為哈利的懂事,有些傷感的佩妮,又想到達利悄悄和我說,他和哈利想要養一條蛇做寵物,甚至連備胎都選好了,就是怕佩妮不同意,求我幫忙說情。我只覺得一口氣嘆不到盡頭,算了,等佩妮什麽時候心情好了,再說蛇的事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些成長的細節一下子又寫多了,下章哈利就會上學了~
☆、入學前
哈利十一歲這一年,達利已經入學初中一年級了。由于我們都知道哈利要到魔法學校就學,所以哪怕不舍,卻還是慢慢準備起哈利入學所需的物品。好在莉莉當年用過的書本還留在家裏,這時候剛好拿給哈利預習。哈利對巫師界好奇已久,自然看得格外認真。就連最近癡迷拳擊的達利,都被他帶着一起閱讀,每每看到與常識不符的地方,就是兩聲齊齊驚嘆。
這一年達利十二歲,春天的時候,我和舅舅、師傅一起給達利開了鎖,開鎖就是開竅,寓意着孩子将來慢慢長大了。我也把銅鏡的事情和達利說了個透徹,順便把家傳功法傳給了他。這孩子知道自己沒有修行的天分,也不在意,本來還對鏡子有些好奇,聽我說基本不會影響日常生活後,也就不再上心了。
我看他沒心沒肺的樣子,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好,達利是我的兒子,我當年也沒有對這鏡子多上心,反而是後來巫師界不太平後,被鏡子保護了幾次,才稍稍重視了一點兒。
如今哈利又要回到巫師界了,我和佩妮心裏都有一點兒擔心。畢竟黑魔王沒有真的死去,哈利身上雖然有莉莉留下的保護魔法,但到底只是一個孩子。我還特意拜托米麗森詢問現在巫師學校裏的情況,米麗森倒是爽快地說了很多,
“霍格沃茲有四個學院,哈利的父母都是格蘭芬多的,當初黑魔王的學院是斯萊特林,這個學院多收純血出生的巫師,我和安妮都是拉文克勞,我們學院的人都更注重追求知識和真理。還有一個學院是郝奇帕奇,這個學院傳言中平庸了一點兒。其實這裏畢業的學生都刻苦努力,寬容忠誠,不只是我們魔法部,就算是別的地方,大家都更喜歡郝奇帕奇的雇員。”
我連連點頭,這些佩妮也說過,不過畢竟時間久了,她也不大記得清楚。我又問了米麗森關于學校老師的情況,以及各位老師的喜好。按照中國人的傳統,孩子入學前都是要給老師送束修的。我在家鄉上小學的時候,我爸我媽也特意提了分到的豬肉送給我的小學班主任,所以我尤其關注老師們的情況。就算按照習俗不好直接送束修,逢年過節提醒哈利給老師們送上貼心的禮物,也是好的。
米麗森見我這麽問,也不驚奇,只說,“校長是鄧布利多先生,但他現在并不參與教學。學校的主要事物由四大院長負責,格蘭芬多的院長麥格女士,是個嚴格公正的人,她教導學生變形術,拉文克勞的院長弗立維最喜歡愛學習的孩子,哪怕有些學生提出很多古怪的問題,他也從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