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
戳了他額角,道:“死鬼,我什麽事都瞞不了你!”
“當然,我還知道大姐身上有幾根毛!” 黑牛邪笑道。
“去你的!”黎月嫦分折說道:
“雖然,我們的生意已成交,東西卻還沒離開開封呀,萬一東窗事發,自然連累到我們,我不等于沒成交一樣嗎?”
黑牛一把抓住她的雙肩,肯定地說道:
“老子有把握官府不追究來源。 再說,你們銀子已經拿到手,就算貨被官府抄了也無所謂! 只要妳能把花姑娘放出來,老子絕對保證!”
“可是………”
黎月嫦還要辯解,嘴巴剛剛張開,已被黑牛的嘴巴堵住了。
黑牛不碰猶可,這一碰又碰出了火花。
黎月嫦隐藏在心中的情焰,一旦被挑起,便不可自制。
她一把将他摟住,火一般地狂吻起來。
黑牛是情場高手,對于她這種狂吻的熱情,自然知道如何應付啰!
那便是火上加油,弄得黎月嫦喘不過氣來。
黃昏的七裏灘。
風平浪靜。
落日餘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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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映在河水中,交織成一幅美麗的光彩。
然而,兩人坐乘的木筏,茅蓬緊閉,夢呓喁喁,卻在平靜的水面上,增添了條條沉痕。
漸漸緊湊。
慢慢遠播。
給絢爛的沙灣,添許了無數金波。
良久………
黑牛摟着黎月嫦的嬌軀,擺出一付勝利的微笑。
黎月嫦的嘴角,也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怎知,她仍然餘興未盡,嬌媚地道:“大雞巴,你好狼! 人家今天等了你一個下午……”
“等什麽呢?”
“等你來找我呀!”
“現在不用等了,妳不是逮到我了嗎?”
“我早說過! 等老娘找到你………老娘就不饒你的!”
黑牛哈哈笑道:“哇操,妳果然沒有饒我嘛! 不過,妳怎麽到這裏來了呢!”
據黎月嫦說:原來,正當黑牛與花枝在渡口密商時,不意被徘徊渡口的黎月嫦心腹,胖妞聽到後後囑咐的一段。
當黎月嫦要上船與張新發談交易時,曾留胖妞在渡口附近,同時命她留意有無可疑人物。
誰知,她把生意談妥成交之後,聽到船上在鬧奸細時,她為安全之計,立刻離開了大船。
當她聽到胖妞的報告之後,立刻趕到七裏灘,命胖妞上前制服花枝藏起來。
她自已才換上花枝的衣裳,繼續佯裝着釣魚,靜待她的獵物出現。
黑牛驚道:“哇操,妳脫光了她的衣裳?”
“格格!”黎月嫦笑着說道:“安啦! 她穿了我的衣裳,難道她代替我的身份你不滿意?”
黑牛故作洩氣的樣子,聳聳肩道:“哇操,她若真能代替妳的身份,那就太帥了,老子豈不天天美人在抱,天天享受!”
黎月嫦白他一眼,疑信參半道:“死鬼,壞死了! 我才不相信她與你之間沒有上過床! ……”
“那騷蹄子自以為是大小姐高貴得很! 信不信由妳啦!”
“那你何必這樣關心她呢?”黎月嫦道:“你若真的關心她,最好別管我們這筆生意吧!”
“妳到底把她藏在那裏? 找不到她,我也不用混了!”
黑牛故意這樣問,其實就算她不說,他早已猜到,既然被胖妞綁走,當然不會超出黎府。
黎月嫦嫣然一笑,道:“外面不能混,只要你願意,随時都可以來找我!”
黑牛連忙搖手道:“哇操,我不幹,我已經吃虧一次!”
“我并不是要叫你參加我們的組織,就算是我的入幕之賓……”
“賣屎(不行)!”老子不會吃軟飯! 好啦! 如果妳不說出花姑娘的藏處,妳得給老子負完全責任,她要有什麽差錯,唯妳是問就是!”
由于黎月嫦對黑牛的纏綿,他認為黎月嫦對花妓不會加以虐待。
黑牛又認為她所說的人質,不過是以花枝為餌,要黑牛時常和她鬼混罷了。
所以,他仍決心要告到官府,以防私鹽被運出開封。
然而正當他與黎月嫦分手離去七裏灘時,卻被一個神秘的人物跟蹤。
黑牛早已發覺。
只是不知是洪興社的黨羽,抑或是西域西狼的手下罷了。
為了擺脫跟蹤,黑牛故意走入草叢中,撤了一泡連,然後趁機躲入草叢中。
黃昏過後的荒郊,籠罩着一層黑色的薄紗。
後面跟蹤的漢子一見他不見,連忙展開輕功飛馳而去。
躲在草叢中的黑牛,不由暗暗竊喜。
他見跟蹤的漢子遠去,才起身拍去身上的灰塵,朝着相反的方向意欲走出草叢。
怎料,當他轉身才走出幾步,後面卻傳來一聲叱喝:“不要動!”
黑牛暗吃一驚,苦笑道:“嘿嘿,老兄,我沒有動啊!”
說話中,猛一回頭看去,不禁令他大感詫異。
因為,他看見四、五個未曾見過的魁悟粗漢,正朝着他走過來。
黑牛見這些大漢來意不善,嬉笑道:“哇操,各位大哥有什麽指教?”
其中一個鼻子紅紅,大槪酒喝多的大漢,嚴厲道:“你他媽的是誰? 在這裏鬼鬼祟祟幹什麽?”
黑牛含笑作揖道:“兄弟有事路過此地,正巧連急撤泡連罷了!”
此時,五個粗漢已經到了黑牛面前,其中一個突然眼睛一亮,叫道:“就是他,一點也不錯!”
“哇操! 慘了!”
黑牛一聽,才看清指他說話的正是,被自已揍腫鼻子的船老二。
他自嘆倒黴外,只有怪寃家路窄啦!
現在也只能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其餘的粗漢一聽船老二指認了黑牛,剎那間将他團團圍住。
紅鼻子的粗漢笑着說道:“哈哈! 想不到咱們正想回去,卻在這裏碰上了他! 真他媽的巧呀!”
那船老二指着黑牛的鼻尖,怒道:“臭小子,你到底是誰? 快說!”
黑牛将他的手指拿開,輕松笑道:“哇操,我最讨厭人家指着我鼻子說話。”
船老二氣道:“死到臨頭,少擺架子。”
黑牛未再理他,自顧說道:“哇操,你們只知道找我,卻不知道這正是老子一手安排的詭計!”
“什麽?”
黑牛裝模作樣,得意道:“你們幾個傻瓜早已被我們包圍了,你們若不相信,可以回頭看看,那邊也有我們的人來啦!”
他一面指着他們背後胡扯一陣。
衆人不約而同地朝後面望去。
天下的事,就是如此巧妙。
他們果然發現幾個人影朝這邊走過來。
其實,在黑暗中最容易魚目混珠。
就在他們往後望的剎那,黑牛已一拳揮出去!
在他身邊的一個胖子首當其沖,下颚挨了一拳倒退三、四步。
當他們發覺有人挨揍時,黑牛的第二拳已經揮出。
這一拳打得夠結實。
而且又是偏偏打在船老二的鼻梁上。
只見他一手掩住鼻子,嘴裏 “哇哇” 怪叫不已!
誰教他不在船上療養,偏偏跑出來自尋倒黴呢?
“啊! 船老二……”
船老二被黑牛揍得一個踉跄,倒向他旁邊的船夫身上,只見那船夫忙把他扶起。
這又是機會,黑牛剛好對付迎面打來的一個大漢。
當他正在交手時,剛才紅糟鼻子的船夫,已經撲了過來,揮起一拳,朝他的背部打下。
黑牛回頭笑着說道:“哇操,給老子抓癢也得用點力。”
說話中,一拳打過去,不偏不歪,正打在對方鼻梁上。
“哎喲喂,媽媽咪呀!”
要命的,只聽那家夥一陣怪叫,掩住鼻子連連退了數步。
就在這時,剛才和他交手的家夥,卻拔出判官筆,趁勢撲了過來。
還有扶着船老二的家夥,也同時抽出一柄大刀向他緊逼。
黑牛縱身而起,一腳先将那柄刀刀踢落,接着對準迎面撲來的漢子一拳打下去。
突然——
他瞥見船老二拔起飛镖欲射。
只見黑牛一探手,銀光一閃,“蔔”的一聲。
船老二的飛镖被擊落,人卻搗着手腕叫痛。
衆人不由愕住了!
黑牛玩弄着飛刀,叱喝道:“哇操,不要命的盡管過來,老子的飛刀是不長目糾(眼睛)的!”
這一下大家不敢逞兇了。
只見四、五個粗漢,個個狼狽不堪,沒有一個敢冒死向前。
黑牛厲聲喝道:“大家舉手! 半蹲! 向後轉學青蛙跳!”
衆人只得任由黑牛擺布,乖乖聽,自認倒黴,連屁不敢放一個。
黑牛神氣活現,收起飛刀,吹着口哨大搖大擺走向大道。
誰知,當他走上大道之時,只聽後面傳來低沉的聲音,說道:“小子,別動!”
他高昂的心情,立刻跌落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