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我你也弄髒了,你倒是先管褲子…
親吻時發出的粘膩聲響鑽進耳朵,和觸感一同纏繞刺激着兩個少年,接收到熟悉的溫度和氣息,使雙方的身體都叫嚣着只想緊貼對方。互相的喘息和撫摸,讓唇齒間的依戀索取變成隔靴搔癢,像有河岸阻隔而吃不着魚的貓,抓心撓膽般的需要宣洩口。
李負代被親得渾身酥麻,換氣的間隙都只能靠在溫烈丘頸間輕喘,暧昧的水痕布滿嘴角。
看着李負代迷離又慵懶的模樣,溫烈丘氣息更不穩,擡手翻下琴蓋兒,起身就抱着人壓在了鋼琴上。俯身繼續吻李負代之前,拉上了他們頭頂的燈。
木屋的光線瞬時暗下來,朦胧中他們只能看清彼此。
“什麽時候想開燈了,告訴我。”一個輕柔的吻後,溫烈丘貼在李負代耳邊低聲說着。他知道身後那處疤于李負代來說有多難堪,他不想李負代再因此難受。但同時他也想讓他明白,這樣一個痕跡,不會在他這兒改變任何東西。
坐在鋼琴上,李負代就只是看着溫烈丘,因他的神色心跳猛地快了起來。
“怎麽……”看出李負代有微微的錯愕,溫烈丘将腰間的雙腿分得更開,下身貼上他似笑非笑地挑眉,“不是說不用問你嗎,愣什麽神兒,想跑也晚了。”
李負代像會吸人一樣的眼睛一刻不轉地望着溫烈丘,慢慢彎起嘴角,手指也一根一根往他的褲腰裏鑽,“就是不用問。”
冰涼細膩的手指故意放緩了下滑的速度,避重就輕地在小腹劃了兩圈兒,才慢慢悠悠撫上了溫烈丘早就脹硬的性器,然後輕緩地兜轉撫弄,不為舒緩,就為撩撥。
看着他悠哉挑逗的模樣,本就燥熱的身體更加躁動,但溫烈丘面上不顯急躁,只神色深沉地盯着李負代,任他不急不緩地揉搓自己,任他們所處的狹小空間,情欲漸糜。
李負代看着氣定神閑,實際上卻被溫烈丘盯得口幹舌燥。他身上也燥得難受,就算溫烈丘不催他也磨叽不了多久。又在溫烈丘褲子裏揉了一會兒他便先耐不住了,舔了舔唇探頭邀吻,沒親兩下,就被人按着扒了褲子。下身剛暴露在空氣中,就被溫熱的手掌覆上。李負代被壓在鋼琴上,覺出除了撫摸他的手,還有其它東西在股間磨蹭頂弄,蠢蠢欲動,像是随時要進發。
鋼琴堅硬冰涼的質地和溫烈丘溫熱身體的反差,讓李負代下意識地選擇了趨向,但他又有點兒怕這人趁勁兒直接進來,聽着像玩笑的口吻也帶上了顫粟的尾音,“……我割腕都沒死成,你不想、看着我被你捅死吧?”
李負代蒼白皮膚和漆黑琴面的視覺沖擊持續刺激着溫烈丘,經過剛才一番撩撥,他身下早就脹得厲害,憋得青筋凸顯,額上全是細汗。李負代雖然嘴上流氓,身體卻青澀的很。溫烈丘經驗再有限,也知道那樣會傷到他,只得咬着牙慢慢來。探着摸上細嫩穴口,剛想往裏入,就被打斷。
“……你又用哪根兒手指啊!”溫烈丘的拇指還壓在入口,李負代不自制地縮了肩,掙着坐起來一些,伸手去抓溫烈丘的手,拎出中指示意他。
看着李負代眼中似惱似怨的閃躲神色,溫烈丘突然冒出笑來,“有什麽區別?”他把身下人兩條腿卡在腰側,想了想貼近他商讨,說是商讨,根本就是惡趣味突發,“我有傷在身,不然就,你代勞吧。”他垂頭親了親李負代的嘴角,低沉的聲音極具誘導性,“也算示範了。”
溫烈丘這話說得很有意思,他的傷是他撞的,其中還帶着道德壓制。而且示範……他也沒閑着沒事兒給自己擴張練習,示哪門子的範!李負代眼中神色忽轉,雙腿突然用力勾緊溫烈丘的腰,環着他的脖子乖乖地笑,“你有傷就少動腰……我壓你,給我個表現的機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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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溫烈丘像要把人吞了似得又吻了李負代一輪,拽下一只抱在他脖子上的手,按貼在李負代身下,“乖,你再不快點兒。”他的目光掃過李負代同樣精神筆挺的下身,含笑望着他,帶着一種平時不常流露的溫柔,“咱倆就都要炸了。”說完他的雙手便在李負代大腿內側和身上輕柔地撫摸起來,像是安撫和鼓勵,明顯耐下了性子等他下一步動作。
李負代不是忸怩的性格,且也被溫烈丘此時的神色蠱惑,只是自己弄自己這種事兒,多少還是得些心裏建設……他舔了舔下唇,将腿分得更開,一邊盯着溫烈丘,手指一邊在穴口試探着揉了一圈兒。看到溫烈丘的眸色漸深,他抿緊嘴指上用力,指尖便緩緩探了進去。
異樣的入侵感突襲,李負代仰頭憋着氣,不停轉動目光緩解自己的緊繃,卻始終沒能抑制住身體的輕顫。他想忽視身後異樣的感覺,感官們卻适得其反地将感覺神經全調動在那一處,他下唇咬在嘴裏,微微擰着眉,不可控制的,鎖骨至肩頭憋粉了一片。
一根兒手指沒進去後,接着又是第二根兒,待适應了兩根手指的粗度後,就只剩下難耐的氣喘。體內的充斥讓李負代整個人都變得不對勁兒,手腕發酸就算了,關鍵是體內插着自己的手指,這事兒想想都羞恥,雙重刺激下體內升騰起的奇異酥麻,讓他無力再繼續,只想抱着溫烈丘蹭蹭。
溫烈丘目不轉睛地看着李負代因害羞又或興奮而漸升的情欲,手慢慢從他大腿內側滑到會陰處撫摸着,“……你太慢了。”低沉的話音剛落,他不由分說地就着李負代插入手指的縫隙,緩慢且堅定地加了一根手指進去,引出李負代一聲悶哼,也讓他不由自主地夾緊了雙腿。
再次掰開他雙腿,三根手指混着攪弄了幾下,感覺到李負代身後不再那麽咬緊,溫烈丘帶出他們的手指,換上持續張揚的性器,緩緩嵌了進去。
沒入的一瞬間,兩人皆是一聲難耐的嘆息。
感受到溫烈丘在體內緩慢地探索,李負代胡亂抓上了鋼琴的不知道那一部分讓自己着力,明明已經渾身發軟,還不忘開口挑逗,“……你、你也沒多快啊。”
“怕你又叫死叫活。”溫烈丘不愠不火,稍稍托起身下人的屁股,伸了一只手墊在他腰下,免得他被鋼琴硌着。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溫烈丘學會把李負代照顧的更好,在溫軟的包裹中抽動順利後,他便試探着去找那個讓李負代喘出聲兒的深心,找到後就不停頂動,偶爾把李負代頂得受不住,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會輕輕擰眉勾他一眼,卻又不反抗,他這樣子,溫烈丘太喜歡。
而李負代,舒服了就不吝啬呻吟,他迎合着溫烈丘的抽送,抓着鋼琴的手變為緊緊攀着溫烈丘的脊背。即使被頂得只來得及喘息,卻還要強撐着伏在他耳邊挑釁,“……想想怎麽好像不太對啊?人都躺下給你上了……前戲還要自己做,也太不貼心了吧?”他被操軟了的聲線性感又勾人,繞在耳邊像是至上仙藥,“你要是嫌麻煩,以後這種累人的活兒就交給我……嗯……”他話沒說完,就被溫烈丘頂得沒了聲兒。
“不麻煩。”撓心的聲音繞在耳間,溫烈丘胯下發力,看着李負代染上情欲的眼睛,只想搗得更深更狠。說話間他也不松掉撞擊的力度,手停在李負代臉邊,細細撫摸着他的眼角,“看來我是得努力,讓你死了這心為止。”
李負代喜歡被溫烈丘愛撫的感覺,扭着腰回應磨蹭他,享受此刻的親昵。
色氣的交合聲不斷,奇異的快感在兩人之間流竄,那感覺強烈又迷離,在一次次進出吸裹中堆積瘋長。在密烈的快感中,兩人所有的感官都只能感應到對方,他們身上都像着了火,每處被對方觸碰的肌膚仿佛都落下了印記,深刻皮肉和血脈,又引發一陣更強烈的快感,讓人忘乎所以。
被溫烈丘頂得發顫,李負代的喘息愈發甜膩動情,被壓在鋼琴上其實并不舒适,但他就是不想停下,他想就這樣一直被他入侵,直到他們都筋疲力盡。
溫烈丘半抱着李負代快抽深送地搗鼓了許久,突然聽見身下的人勾緊了腿細碎且持續地叫着他的名字,清朗的音色因情欲而沙啞。
高潮當即,李負代卻分外渴望和溫烈丘的貼合。溫烈丘聽他一遍又一遍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心腔滿脹得不行,他低頭吻上李負代,勾着唇舌追逐。李負代喉間嗚咽兩聲,白液便沾在了兩人小腹。
李負代爽了溫烈丘也不再壓着,最後的階段仿佛要将人釘在身下一般的狂烈。來回幾十下頂弄後,強烈的沖動便一觸即發。
意識到他的動作,勾在他腰間的腿只松了片刻又軟綿綿地纏了上來,李負代還沒緩過力氣,汗淋淋的仿佛剛從水中撈出來,但嘴上卻固執,“在裏面。”
溫烈丘輕笑一聲,壓身去親李負代的同時,一滴不漏地全射在了李負代體內。
射精持續了片刻,抱着李負代緩了一會兒,溫烈丘就着插入的姿勢又抱着他坐回凳子,然後順着他脊背一直到尾椎,輕柔地撫摸。緩了緩才無奈道,“會弄髒褲子。”
情欲發洩過後的李負代懶洋洋地任溫烈丘擺弄,氣息吐在他頸間,有些不滿地嘟囔,“我你也弄髒了,你倒是先管褲子?”
溫烈丘還埋在李負代體內,他們抱在一起,又聽他帶着撒嬌意味的話語,半硬的性器漸漸又有了擡頭的趨勢。
這一反應李負代最先感覺到,他趴在溫烈丘頸間輕笑,“我沒勁兒了。”
溫烈丘也怕自己忍不住,微微擡起李負代的屁股,讓自己退了出來。
“這琴以後還彈嗎?”李負代還跨坐在溫烈丘身上,實在是懶得動,“……還能彈嗎?”估計一坐這琴前面兒,再正經也彈不下去。
一個吻落在李負代肩頭,因為“運動”,他的體溫比平時高了不少,唇觸到的溫度是溫熱的,溫烈丘覺得不夠,又親了兩下才說,“搬回家,好好彈。”
木屋外,蟲鳴漸起,想來是因為天黑才喧鬧,夏夜的氣息和溫度擠進來些許,靜谧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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