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趙女士的手段
也不知道趙女士是從哪裏知道他不去公司報道的消息,直接殺到幼兒園,就待在他辦公室,不停地各種勸。
“你怎麽能不去?你傻不傻?你是他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憑什麽讓給那幫私生子!”
“你不去,我這些年不是白熬了?你媽我頭發都熬白了,不就是盼着你有出息嗎?”
“你是不是不想那個男人被承認?”
“你這樣我死都不能閉眼!”
他走到哪兒跟到哪,弄的肖洋煩躁不堪又無能為力,最要命的是晚上還跟他一起回了家!
他都不知道要用什麽表情去看她,她不是最讨厭景大律師嗎?這可是大律師的家!
趙女士滿是輕蔑的看他一眼,在最大化利益面前,那點厭惡又算什麽?
可能是前段時間兒子的态度緩和,讓她生出的懼意消失,她完全是以一個女王的姿态來到他們的家,她的動作他的神态都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表示,我來住你家,是你的榮幸,我的到來讓你家蓬荜生輝。
她穩如泰山的直接住下了,住下了……
錢嫂送來了全套被褥衣物以及日用品和代步車。
你不答應,我就住到天荒地老!
住就住呗,肖洋才不怕,問題是不能用一般客人來對待,趙女士也是拿出準丈母娘的派頭來,簡直把他們挑剔的一無是處。
景封平剛回家看到趙女士下巴都要掉了,這是個什麽情況?
不管什麽情況,他都得盛情款待。
可惜沒一會兒就發現這個準丈母娘是來找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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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媽可能要在這兒住幾天,她說什麽你都別忘心裏去。”肖洋找個空給大律師打預防針,他不想委屈大律師,可那是他媽。
景封平揉揉他的腦袋,笑道:“放心,我心裏有數。”
接下來幾天,大律師打疊起120萬分的精神應付這個随時挑刺的丈母娘,健身改成早上跑步,下班就回家,推掉一切應酬,絕不在外多待一分鐘,買菜做飯以及飯後水果都準備的妥妥當當。
要說景封平的廚藝絕對是大廚水平,關鍵還是材質上乘,絕對沒有味素。趙女士在吃上面除了挑剔一下葷多素少,其他地方還真挑不出什麽毛病。
這個沒得挑,她還能挑別的,從衛生間發現沒倒的紙簍到卧室窗簾不夠遮光,衣櫥裏的衣服沒有按顏色擺放整齊,冰箱裏的食物放得亂搞七八糟,洗完的碗沒有擦幹不衛生,吹風機功率太大傷頭發,總之在她眼裏他兒子住的就是一個狗窩,哪兒哪兒都不能入她的法眼。
“母親,這是我家,我喜歡這樣。”肖洋先受不了。
趙女士冷笑:“我精心養大的兒子為什麽要受這種委屈?你樂意?我不樂意。”
景封平趕忙打圓場:“明天交代一下鐘點工,好好收拾收拾,你媽也是好意。”
這些聽聽也就算了,更要命的還在後頭。
景封平不能跟肖洋過分親昵,趙女士會用刻薄的言語讓他尴尬萬分;又不能太過疏遠,她又會說男人之間的感情不過如此。
親密火候要拿捏的恰到其份,進一分則不夠尊重,遠一分則不似愛人,景封平不得不自認敗北。
他看到小朋友就想碰碰他,抱抱他,想跟他說笑放松,他們這一切在普通情侶夫妻身上一點兒問題都沒有的舉動,在準丈母娘眼裏通通都不對。
他知道她就是在找茬,可他又能怎麽樣?誰讓他拐了人家兒子,只能受着。
景封平在丈母娘那裏受了刁難,肖洋看都看在眼裏,他媽就是想逼他,他無法忍受了自然會答應她。他做不到趕人出去的事,更沒有辦法給她難堪,這是他媽,生他養他的媽,只有她不觸及底線,他都能受着。
回到房間,肖小朋友加倍補償大律師,把人推到落地窗邊就開啃,非常非常買力。大律師欣然接受,扶着他的腰,把人壓在落地窗上,狠狠的親吻。
屋裏的燈沒有關,雖然拉上了窗簾,可如果有人這時從外面看,還是能清楚的看到兩個纏綿在一起的影子。景封平托着他的挺翹的雙臀,把他的雙腿盤在腰上,一步一步往床上走。
肖洋摟着他的脖子,不停的親吻他,把自己的安全都交給他的一雙大手,爪子還不斷的撩撥他,短短幾步路,大律師走得氣喘籲籲,不是累的。
大律師發狠的在他胸前烙下一個又一個印子,擴張都草草了事,擡起頭深情的望着他身下的人:“寶貝兒,我愛你。”
“咚咚咚。”房門被敲響。
“洋洋,茶葉在哪?我找不到。”趙女士在門口問。
兩人瞬間萎了。
肖洋的臉紅裏透紫,他……他箭在弦上,你跟我要茶葉!大晚上的喝什麽茶!
景封平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幸好是還沒那什麽,要是肖洋一緊張卡在裏面,他死的心都有!
肖洋氣急敗壞的穿好衣服出去,臉臭臭的,找出茶葉給她,叮囑少喝點兒,失眠。
其實她就是失眠了,可她怎麽會告訴他。
“你媽還要住多久?”這話問的有趕人的嫌疑,可景封平真有點受不了,考慮要是時間長他是不是應該盡快搬進樓上新家。
肖洋頹廢的倒在床上,欲哭無淚:“我也不知道。”
“她家裏怎麽了?”為什麽突然就來了?
肖洋本來不想說原因,可趙女士那一出又一出的找茬讓他不得不給一個合理的理由,“還不是要我去老頭那兒,煩死了。”
“你不去?”景封平訝異的問。
“廢話,我去了你怎麽辦?”肖洋說得天經地義,毫無勉強。
景封平無法言說現在的心情,想笑又想哭。不知道是不是直白的言語最動人,能說會道的人中他是其中佼佼者,可肖洋不加掩飾的話卻讓他無比動容。
他不是說說而已,他的行動是真真正正的價值萬金,真金白銀的在做。
他越是感動,越不能讓肖洋将來後悔,他的肖洋值得最高的榮譽,應該站在更高的地方看風景。當然,他也篤定他們不會分開,他跟肖洋天生就該在一起。
“你知道你放棄的是什麽嗎?你了解你父親的公司到底有多少資産?多大能量嗎?”景大律師忍不住提醒他。
肖洋頭枕着雙手,盯着天花板上的一點暗影,像是在研究那到底是什麽,漫不經心的說:“大概知道吧,沒算過。”
景封平耐着性子把人拉起來,坐到落地窗邊的休閑椅上,“肖洋,認真點兒,這不是兒戲。”
肖洋拽拽睡衣正經危坐,一爍不爍的盯着對面的人:“你知道我去了意味着什麽?”
“我們會暫時分開,不過是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我還跑的起。”景大律師開玩笑。
“你知道,不只是這些。”肖洋垂下眼,手指在小藤桌上滑來滑去。
景封平頓了頓,抓住肖洋的手:“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
肖洋咬着唇,心裏的掙紮根本逃不過他的眼,景封平走到他身後,攬住他的背調笑道:“你就這麽自信笑到最後的一定是你?”
“當然!只有我不想做的,沒有做不到的!”肖洋是絕對的有這個自信,從小到大只要做,他一定是最好的。
大律師笑了,“那你不想做的怎麽辦?”
“涼拌!”
兩人同時笑了,好像一直壓在頭頂的巨石被掀開一個縫隙,陽光瞬間撒進陰沉沉的地穴,心中頭出亮光。
肖洋想明白了,不再鑽牛角尖,他的人生他負責,誰也別想強迫。江山與美人他都要,就是貪心怎麽樣,你來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