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你聽我說1
另一邊溫南栀跟随蔣陵游進到廚房,卻沒想到,他還真沒撒謊,桌上這些器具,面粉,咖啡,抹茶粉,巧克力豆,還有其他一些食材,這家夥還真說幹就幹,打算烤餅幹給大家吃!
蔣陵游見溫南栀一副回不過神的樣子,摸了摸鼻子說:“那個,其實我也不是懶,我是實在沒有廚藝天分,但是這不是……”他朝溫南栀眨巴眨巴眼,“昨天你和我提那個事,我和大神說了,他沒說同意,但也沒反對,他那個脾氣,我最了解,不說反對,就是默許的意思。不過你看啊南栀,你那藥,昨天我生聞着味兒都要吐了,你讓宋大神從今天起每天喝藥,怎麽說都是個折磨,咱們作為宋大神的好朋友、好助手、堅實擁趸,怎麽也該給大神創造良好健康綠色生态的康複環境對不對?”
溫南栀的心情,從迷茫、不解、到驚愕、欣喜,最後在蔣陵游連個标點符號都沒有一連串的游說下徹底麻木,進而屈服:“我知道,烤餅幹,有菜譜嗎?讓我先研究一下怎麽做。”
烤箱她沒用過,餅幹也沒做過,蔣陵游明顯就是個做前期準備的,這後期勞作,就攤在她身上了。
可是不管怎麽說,這也是裏程碑式的大踏步進展吧。溫南栀一邊對照菜譜兌水和面,一邊在心裏想,也不知道蔣陵游這麽不靠譜的一張嘴,是怎麽勸服宋京墨那塊頑石的。可溫南栀也知道,蔣陵游這家夥看起來不靠譜,卻并不是好從嘴裏套話的類型。至少以她現在的段位,除非蔣陵游主動透露,她是甭想從他嘴裏得知任何有關宋京墨的重要信息。
這一早上的忐忑驚恐,忽起忽落,好像在聽到蔣陵游告訴她的好消息那一瞬,全都消弭不見了。她整顆心如同被泡進暖烘烘的溫泉水裏,是溫暖的,是滾燙的,也是欣喜的。
而且既然宋京墨已經首肯接下來每天都喝她從外公那裏求來的藥。是不是意味着他應該不會輕易趕她走了?
溫南栀心裏又打起了小鼓點,直到将一盤做好的抹茶曲奇餅塞進烤箱,她擡起頭,正對上蔣陵游慈愛的笑臉。
溫南栀打了個哆嗦:“蔣大哥?”
沒外人在的時候,她現在雖然已經習慣喊蔣陵游“大哥”了,但這并不代表她能接受蔣陵游用這種老父親般的眼神目不轉睛盯着她瞧啊!
蔣陵游笑吟吟:“南栀妹妹真是心靈手巧!”
溫南栀心裏揣着小心思,烤箱已經開始工作,她走回案板,開始忙下一盤點心:“蔣大哥,我想和你問一個事。”
“是和大神有關的吧?你說。”
溫南栀聲音越說越小,以至于蔣陵游不得不走上前靠近聽才能聽清楚:“你說慢點兒,什麽事?”
“就是,假如說,我不小心把宋先生的一樣東西碰掉在地上,東西沒有壞,但我不小心打開看了一下,宋先生會不會特別生氣然後開除我啊……”
碰掉在地上沒有壞,還能打開看一眼?蔣陵游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得是個什麽東西?
溫南栀見蔣陵游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樣,頓時垮下肩,她就知道,這種事,連蔣陵游聽了都覺得無路可解……實在不行,她待會端着餅幹和煮好的藥,先去給宋京墨道個歉主動承認錯誤吧。
宋京墨走到廚房門口,看到的就是這副情形,蔣陵游這個長達數年打着“君子遠庖廚”旗號從不沾油煙的人,竟然挨得離案板和抽油煙機那麽近,而更近的,是他身旁站着的少女。
說起來,溫南栀今年也該有22歲了吧?據說她翻過年就大學畢業,一般人都是22、23歲這樣的年紀。但或許是氣質,或許是性格,她看起來常常透出一種少女的純摯。
純摯少女,和吊兒郎當舌燦蓮花的公子哥兒,怎麽看怎麽不适合挨那麽近。
“你們。”
宋京墨只說了兩個字,蔣陵游卻突然反應過來什麽一樣,瞬間離開溫南栀足有八步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