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081陰陽蠱，一蠱兩命
“你怎麽了，”少哲不解，心中卻突然有個不好的預感，自己所想，不會就是真相吧。
“沒……沒事，”老者慌亂的解釋，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是她，那他們呢，老者心中疑惑愈發濃重，繼而與少哲立場對調，焦急的催促着少哲與傾城易蠱。
“你，沒事吧，”少哲疑惑的看着老者，這都是什麽事啊，該不會他又想做什麽吧。
“你不想救她了麽，”氣急敗壞的說着，真是的，就沒一個讓人省心的，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
“好，只要你肯救，我怎樣都可以，”少哲突然覺得，自己果然不了解他，他到底想起了什麽，雖然心中好多疑問在盤旋，卻沒有耽誤動作，小心的将傾城扶起，自己盤膝而坐，看着她那蒼白的容顏，心中陣陣作痛，是我不好，害你受了這麽多的苦，以後，再也不會了，其實，這樣的結局也不錯，起碼，我不會在将你弄丢，以後，有我的地方，便是你的天下。
“洛少哲，你又在着麽什麽呢，你在不專心，小心你的小命，”老者看着游神的洛少哲很想一個暴力過去，敢不敢不在現在這麽緊張的時刻，想着別的事情啊。
“我可以了，”穩下心神，卻發現傾城有轉醒的跡象，不安的看着老者，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動手将其弄暈。
“醒就醒了吧，”說完，看着睜開眼睛的人，眼中 閃爍着自己才懂的光芒。
“少哲，”傾城虛弱的叫着，後者一臉平靜，開口道，“不要多說了，等你好了，我就把事情的真想告訴你。”
看着無法挽回局面的傾城微微搖頭，繼而說到，“不管我能不能活下來，都不要告訴織寒，我不想家裏的人擔心，”傾城傷感的說着，好希望回家啊。
“好，”看着不在抗拒的傾城，少哲滿口答應，用老者遞過來的匕首，小心的劃開傾城的手掌，而後同樣将自己的手掌割開，兩掌相對，傾城有些疼痛的皺眉，老者看着不在抗拒的傾城笑了，“這樣多好。”
“我只是怕你們偷着來反倒傷了少哲，”有些無奈，多少人想要自己的命，怎麽他就如此維護自己呢，想了想又說道，“我一定會找到辦法弄死這兩只該死的蟲子的。”
“這就對了麽，倘若等下你不舒服，可要出聲啊，”老者緊張的說道，真不知道她能不能挺過來啊，不過又一想到自己把她扔在藥筒多日，又覺得心安，多虧陰差陽錯啊。
“我明白，開始吧，”感受着手心的陣陣抽痛，傾城多有無語，該不會留疤吧，此刻，連命都舍得丢掉的傾城突然開始擔心自己手心會不會留下疤痕，沒辦法，誰讓她是女子呢。
看着眼前的傾城眉頭一松一皺，時而看着自己，時而看着自己的手掌，少哲突然知道傾城在擔心什麽了，有些好笑的開口，“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留疤的，只要過了這關，你的心願都會達成的，”有些深意的說着，看着傾城的目光越發柔和。
“謝謝你，”傾城知道，此刻說這些多少有些虛僞，可是，不說，自己會難過，可是，一條人命的代價，怎麽會是一句謝謝就可以償還的。
“不要謝我，一旦你知道了真相，只要你不會恨我，我就很開心了，”緊張的說着，在老者出聲後，不在與傾城交談，閉上眼睛，将內力緩緩灌注傾城體內，慢慢的引導，後者同樣閉上雙眼，放松身體。
老者見狀，小心的将藥物塗在二人的身上，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希望你們都可以活下來，我的心中，同樣有好多疑問，希望有人可以為我解惑，”做完手上的工作，靜靜的停在一邊，等待着少哲進入驅毒階段，卻發現，傾城眉頭越皺越緊，似乎在極力的忍耐些什麽，而反觀洛少哲，同樣似乎很不順利。
看着眼前的二人，老者心中擔憂，似乎，并沒有自己想的那樣順利，卻在下一秒睜大雙眼。
玉傾城抵不住少哲的內力油走，終于口吐鮮血，軟軟的倒下，而洛少哲同樣被自己的內力反彈，昏迷不醒。
“丫頭，”老者緊張的叫到，嘆氣脈息，微微放心，将其放好，扶起少哲，緩緩注入內力，後者悠悠轉醒，看向身邊的傾城，心微微放下，還好，還活着，心中後怕，他多怕剛剛自己內力反噬，會傷了傾城。
“怎麽樣，”老者擔憂的開口，後者搖頭表示沒事，繼而開口，“怎麽辦，傾城受不住過多的內力注入，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我再想想，”放好少哲，老者不安的走來走去，怎麽辦，蠱毒已經蠢蠢欲動，再這樣下去，傾城必死無疑，可是，倘若她真的是他們的女兒，自己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去死，還有那個洛少哲，雖然平分蠱毒是下下策，可是，她死了，他怕是也要生不如死了吧，雖不是一個好辦法，卻是唯一的辦法，看着床上的兩個人，老者心中做着最後的決定，有些不舍得開口，“你們等我，切記，要穩住玉傾城的心脈，否則我回來的時候，她便是一具屍體，”說完，不給洛少哲說話的機會，快速的離開。
“我該拿你怎麽辦，”對着昏迷的玉傾城喃喃的說着，找到你，是我一生的使命，可是，我找到了，卻是以這種狀态，倘若我早些知道，一定會帶你遠離紛亂，明明那麽像的兩個人，我為何就是沒有想到，傾城，你是不是在怪我，才會以這樣的姿态出現在我的眼前，讓我怨你，怪你之後，再來保護你，傾城，你一定要努力的堅持下去，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痛苦，但是，請你一定不要放棄，一定……
玉傾城迷迷茫芒中，似乎一直有人在與自己說話，可是，卻看不清那個人的面孔，想要仔細去聽時，聲音卻消失不見，強忍着體內的疼痛，努力的睜開眼睛，卻發現，不管怎麽做，都是徒勞。
至老者離開，已經兩個時辰了，少哲的心，越發的不安，看着床上面容越來越蒼白的傾城，少哲想要離開卻又不敢，在矛盾中，終于将老者盼回，卻發現，此時的老者，似乎有種決然的表情，不安的看着後者，心中越發的不安。
“放心吧，我已經找到了辦法，只是，在這之前，有些話，我要交代你，你且記好。”
“我……”少哲突然覺得，倘若自己一旦答應，老者便會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突然為自己的想法驚到，随之不解，自己怎麽會冒出這種想法來。
“放心吧，我那麽多的疑問還沒問呢，我還等着你們活下來為我解疑呢。”
“老者請說，”小心翼翼的說着，不明白此刻自己的緊張到底從何而來。
“第一，我在這間屋子的外面設下了陣法，不要試圖強攻，那是沒用的。”
少哲靜靜的等待着下文，因為他知道，肯救傾城性命的人，絕對不會将其困死陣中。
“第二，這本書你們拿去，”看着沒有開口的洛少哲，繼續說道，“幫助玉傾城共同修習心法，等你們內力不在亂串不安的之時，修習這本心法，這是我自己多年研究而來，很适合你們的體制，等心法都會了，再去研究陣法，那時，你們自可破陣而出，但是，在那之前，不要心存僥幸，試圖破陣而出。”
“那你呢，你要去哪裏，”少哲不解，為何有種他要消失的感覺。
“我，自有我的去處，開始吧，”說完，将玉傾城扶好，與上次不同的是，他坐到了傾城的身後。
“等一下，”少哲阻止，開口道，“你心中的疑問，你不問了麽。”
“一切都看造化，”說完不在言語，将雙手附在傾城的背上，将內力緩緩注入。
看着執意不肯說出真想的老者，少哲沒有深究，四掌相對，慢慢的輸注內力，卻發現，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主子，将軍府上上下下均已入獄，可是依舊沒有玉傾城的下落，我們，是不是要在做些什麽，”黑衣人恭敬的問着，眼神卻有些飄忽不定。
“還真的沉得住氣，她就不怕把她當命一樣在守護的老爹死了麽。”
“屬下以為，元無止根本就舍不得殺了他的大将軍，也許玉傾城知道一切呢。”
“不會，”堅定的聲音傳來，“蘇洵那裏有什麽動靜。”
“目前沒有什麽狀況，只是一直在找玉傾城與洛少哲，卻苦無下落，”想着近幾日的事情，認真的回答，卻突然想起一事，小心的開口，“主子，雖然洛少哲沒有消息，可是，他養的那只雪鷹卻出現在蘇洵那裏，您說，會不會這一切只是一個障眼法。”
“什麽時候的事情，”上座之人明顯驚訝，那只老鷹怎麽會亂跑。
“是蘇洵有一天偶然救回來的，不過，雪鷹的身上，沒有任何信息，不過，蘇洵依舊每日帶着它到處亂跑，”如實的回答着，想着蘇洵日複一日的盼着那只鷹帶回來信息，卻不想，一次次的失望。
“你回去吧，一有動靜，立刻通知我，”說完，不在言語，底下之人，恭敬的離開。
還在運氣的洛少哲突然驚訝的睜開眼睛，心中震驚，卻發現傾城身後的老者嘴角微微泛着血跡，想要松開手，卻害怕将傾城推向死亡，調整好氣息，小心的開口，“你在做什麽，”雖然心中有了些許答案，卻不想去相信。
沒有理會洛少哲的疑問，手下暗暗用力，将最後的真氣輸注傾城的體內，而此刻的少哲，感受着傾城任督二脈的通暢，深知傾城已經性命無憂，想着傾城的話，快速出手借力打力，将傾城拉進懷中，而後将老者的穴道封住，不忍的開口，“我承認我很自私，可是，傾城說過，不想再做一命換一命的事情了，所以，我眼睜睜的看着你內力全失，不過，我一定會保住你的性命的，你的大恩大德，少哲沒齒難忘，至于你心中的疑惑，我想，我是知道的，原來你與我一樣，為了她，都是可以不要命的，如今，我會照着你說的去做，”想了想有些無奈的想起還在另一邊的織寒，突然覺得，他會不會就此瘋掉，将傾城放好，又将老者放在另外一張床上，自己盤膝而走，調息着體內的真氣與剛剛“搶”過來的小蟲子。
一天後，少哲終将蠱蟲安撫，扶起傾城，探察着她的情況，心，微微放下，看着還在昏睡的老者，小心的将其扶好……
三天，整整三天，少哲将老者喚醒，只是，唯一換不回來的，便只有老者的內力，有些歉疚的開口，“對不起，我不想傾城死。”
有些虛弱的笑着，卻沒有任何的怨天尤人，這是自己選着的路，也許，這樣，他們才可以彼此的照顧好自己，才有更多的能力去保護對方免受傷害，想到此，虛弱的開口，“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我不會後悔，希望你可以保護好她，你不必去難過，其實，我也是自私的，不然，怎麽會将蠱毒引一半到你的身上，一切，都是命，我們誰也強求不來，放心吧，以那個丫頭的聰慧，一定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學會所有的本領，也許那時，你們的蠱毒就都可以解了，”疲憊的說着，絲毫沒有提出心中的疑惑，老者不想他們愧疚，也許，這是他們的造化，也是自己的命，何必徒增傷悲呢。
“也許我可以為你解疑，”認真的說着，對于自己的救命恩人，少哲深覺不可拒人于千裏之外。
“罷了，你不要在顧着我了，去看看那個丫頭吧，這麽久了，她也該醒了。”
“好，你先休息，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長命百歲的，”堅定的說着，走至床前，卻發現，人，早已淚流滿面，小心翼翼的開口，“你，什麽時候醒的。”
“他……怎麽樣了，”傾城感受着身體的不一樣，又看着虛弱的老者，縱使再笨，也從他們的對話聽明白了，自己何德何能，蒙這麽多的人眷顧。
“放心吧，我會盡我一切的能力去幫他，只是，他的武功……怕是再也用不了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為了我，已經犧牲了太多的人，”哭泣的說着，心中默默發誓，自己，一定會努力的變強，守護者身邊的人。
“好好休息吧，等你的身體好一些，我們一起想辦法……”
半年後
半年的時間，老者早已恢複了身體，只是變成了一個平平凡凡的老爺爺，看着院外正在過招的二人，會心的笑了，雖然自己無法再仗劍江湖，可是，自己隐世多年，早已厭倦了紅塵凡事，這樣，不也很好麽，享享兒孫之樂，豈不是更好。
感受目光的傾城停下手中的動作，因為有了老者的幾十年的內力，身子輕便了許多，歡快的跑到老者的身邊，甜甜的叫着，“師傅，”沒錯，就是師傅，傾城的下床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拜老者為師傅。
“乖，練習的怎麽樣了，”和藹的問着，看着傾城的目光越發的柔和。
“師傅交給小五的書，小五都已經學會了，只是少哲他每日變着法的欺負小五，師傅要給小五做主啊，”親昵的挽着老者的胳膊，對于大家心中的疑惑，自傾城醒來，大家都閉口不提，所以，到今日，少哲與老者心照不宣，而傾城依舊迷迷糊糊的不去想。
“我哪有，”少哲看着傾城，心中暖暖的，這樣也不錯，至于那個織寒，就讓他着急去吧，誰讓老者對傾城說，将織寒送走了呢，沒辦法，大家都是擔心傾城氣息不穩，出去反倒危險，不如先這樣，只是老者執意不肯将陣法打開，非要自己與傾城學會來，才可以出去，居然還美名其曰的說，沒了內力，打不開，一臉無辜的樣子讓少哲不忍心追問下去，而後者每每得逞之後，總會露出狐貍吃到肉的笑容。
“怎麽，欺負我的寶貝徒弟，”嘴上嚴厲的說着，可是，眼神卻有些難掩的挪揄。
“我怎麽舍得呢，是不是，”看着眼前的景象，少哲不禁想起最初的那幾日，傾城因為受不住強大的內力，沒日沒夜的發熱，寒顫，幾度生死徘徊，卻最終靠着幾人的合力，也靠着她自己的意志力，活了下來，那個時候，自己才真正的了解到，所謂陰陽蠱的威力。
“哼，就知道欺負我，不理你了，”有些疲憊的傾城不想被他們看到自己的虛弱，依舊歡快的抛開，卻不想，自己的面色早已出賣了自己的身體。
“活着就好，現在是虛弱了點，但是，只要你狠下心來，她一定會早日痊愈的，”看着于心不忍的少哲，老者緩緩地開口，是啊，活下來，這不是大家的期望麽。
“我沒事，我只是心疼她，大病初愈，又被我逼着練功夫，真的是難為她了。”
“倘若不這樣做，她還有命麽，放心吧，最多十日，她便會痊愈，而她體內的真氣，也會完全融合，至于這個陣法，将是你們學成後第一個要破的陣，”而後，有些贊賞的說着，“你們沒有讓我失望，比我想的，快了很多。”
“都是您的功勞，否則我們早已成為孤魂野鬼。”
“是你自己的努力，保全了玉傾城，不用謝我。”
“倘若沒有你，竹林外，少哲就已經斷氣，倘若沒有你，我們也不會發現傾城身中蠱毒，只怕等到我們發現時，已經毒發，那時，可真就什麽辦法也沒有了。
“也許，這就是天意吧，”說完，不在言語，緩緩地離開，少哲看着老者的背影，突然覺得，半年的時間，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跡。
此刻，另一件屋子裏的織寒像一只受傷了的小獸一樣，每日焦慮不安，沖，沖不出去，喊，喊不來人，自己就是想不明白，傾城怎麽樣了，還有，老者将洛少哲帶走之後便是杳無音訊，半年的時間，他們到底在做什麽，還是說，早已……織寒不敢繼續想下去，因為那樣，他便再也沒有勇氣活在這個世上，焦慮不安的期盼着傾城那天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像往常一樣，告訴自己，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
“傾城，怎麽樣了，我感覺到你的氣息不穩，”少哲不安的說着，這幾日，自己感覺到傾城的氣息越發的不穩，老者又不肯說是怎麽回事，讓自己擔心。
“沒事，師傅不是說，這幾日就會平息麽，也許就是最近太過勞累，等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輕松的說着，忍住喉頭的血腥之氣，勉強将其咽下。
“可是，我就是擔心，還有，我總覺得最近有事情發生，我擔心阿洵出事，”不安的說着，為何自己就是慌亂不止呢。
“蘇洵，”傾城淡淡的說着，這麽久了，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還有織寒織月他們，那日自己舍下他們離去，也不知道有沒有好心人将他們入土為安，自己這個主子，當的還真是失敗啊，想到此，神情便有些黯然，少哲知道，她定是想起他們來了，這半年來，傾城雖然每日看着無事，可是自己知道，她的心，沒有一天安穩過，那些不知身在何方的人，時時刻刻的牽動着那顆傷痕累累的心。
推門而入的人看着一臉憂傷的二人，心中明白，是時候放他們離開了，可是，自己心中的疑惑真的不要問了麽，雖然知道，自己猜想無措，可是，沒有确實的答案，怎麽會讓人心安，想到此，有些猶豫的開口，“在舍不得，也是時候放你們離開了。”
二人震驚的擡起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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