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将何遠的雙手壓在床上,笑着,吻了下去。
尚未愈合的傷口在粗暴的動作下重新撕開,喚醒了昨晚的記憶,何遠身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痙攣着,整個人開始微微顫抖。
張嘉仁把他推上床,把兩條腿曲起來,最大限度地壓向他胸口,從床頭櫃上拿過一管潤滑劑,打開蓋子捅進洞口,把一管油膏一股腦全擠了進去,又在枕頭下摸出一串不知什麽用途的串珠,每顆珠子都有成人指頭大小,串珠挂在他的手指上搖來搖去,張嘉仁笑着說:“今天我心情好,咱們來做個游戲。”
何遠根本無法想象,男人和男人之間居然能有這麽多的花樣。
他的雙眼蒙着一塊黑布,手綁在床柱上,雙腿大開拉到極限,像待宰的羔羊,像獻給魔鬼的祭品,被張嘉仁壓在身下,花樣百出酣暢淋漓地幹了一場,然後張嘉仁将方才那一串讓他難受得要死的珠子一顆顆重新塞了進去,堵住外流的精/液,已被張嘉仁的蹂躏弄到麻木的腸道感覺不出疼痛,但脹得難受。
目不視物,他只能被動地接受張嘉仁施予他的一切,就像一個破敗的玩具,予取予求。
張嘉仁大概不滿足于他像死人一樣癱在那裏,當他無論怎麽折騰都換不來何遠更大的反應後,他握住了何遠的下/體。
張嘉仁的技巧高超,在何遠無比抗拒的情況下,還是輕易撩起了他的欲/望,何遠實在忍不住,氣喘籲籲地射在了張嘉仁手上。
他有些不安,生怕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會因此又對他做什麽可怕的事情。
張嘉仁洗完手回來,卻沒再做什麽,只是單純地扣住他的腰把他抱在懷裏,很快,鼻息沉沉。
何遠渾身酸痛,後頭更是脹得難受,他等了很久,屏住呼吸仔細傾聽張嘉仁的聲音,等确認張嘉仁已經睡熟,他開始小心地轉動手腕,手指相互摸索着腕間的繩結,想從捆縛中掙脫出來。
繩結打得很繁瑣,何遠摸不出究竟是個什麽樣的結,只能從繩頭開始,一點一點解。
手指使不上力氣,蒙着眼更增加他的困難,花了很長時間,繩結沒解開,張嘉仁的聲音卻在他耳邊響起:“想逃?”
聲音喑啞,帶着熟睡初醒的倦意。
何遠猛地瑟縮了一下。
張嘉仁掰過他的頭,兇狠地吻住他的嘴唇,啃咬一樣的親吻一路滑到脖頸,然後咬住他的喉結,像獅子咬住兔子的喉嚨。
“我沒想逃。”何遠勉強抑制渾身的顫抖,解釋着,“真的沒想逃,是……太難受,我……我想去洗手間……”
張嘉仁笑了,他悉悉索索起身解開繩子,把依舊蒙着眼睛的何遠抱去浴室,簡單粗暴地将他體內的珠串拉出來,無數憋了很久的東西随之而出,就好像吃壞了肚子的感覺。
何遠面紅耳赤,用力掙紮,張嘉仁卻牢牢禁锢住他的身體,把一根細長的管子塞進他的體內,一股細細的溫熱的水流随即沖刷過受傷的內壁。
何遠疼得整個人抖了一下。
但更難受的是管子撤出之後無法控制的排洩欲/望。
浴室裏一時間臭氣熏天。
何遠難堪地哀求:“你……你放開我。”
“洗幹淨了才能上藥,我都沒嫌棄,你別扭個什麽勁兒?”張嘉仁咬了一口他的耳垂,輕笑,“我是你男人,不嫌你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何遠掙紮得太厲害,徹底洗幹淨後,張嘉仁懲罰一樣把他按在鏡子前面,拉下他的遮眼布,又上了他一回,而且不讓他閉眼,就讓他眼睜睜看着。
看自己被另一個男人幹得慘叫連連,生不如死。
等他松開手,何遠軟軟滑倒在冰涼堅硬的地上,從內到外冷得像一塊冰,心裏只有一個念頭:他根本就不是人,是畜生,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