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流氓
黑夜裏,她的院子裏只剩傲骨的梅花和熟睡的慧心。
街上熱鬧繁華,一整條街都燈火通明。
雖然被大夫人暴打,但好在也就那麽一次,所以出了玩那心情是倍兒爽的。
米皛皛的雙眼早就被琳琅滿目多姿多彩的商品迷的暈頭轉向。
“糖葫蘆,又香又大的糖葫蘆”
“大哥,來一串糖葫蘆”。
“好嘞”
“嗯,大哥你這糖葫蘆太好吃了,再給我一串”。
牧雲東陵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貪吃的女生。
只是這糖葫蘆真的這麽好吃嗎。
“給我也來一串”
那賣糖葫蘆的大哥看了看牧雲東陵,笑了笑“給”
“嗚嗚嗚嗚……”
米皛皛被一旁稚嫩的哭聲所吸引,不知道誰家掉了的小孩。
“小弟弟你怎麽了……”
“他們搶了我的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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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的有一群小孩在那裏刮風着搶過來的糖葫蘆。
或許那些孩子是真的太饞了吧。
“這個給你,”那小孩拿過糖葫蘆一下子就不哭了。
“謝謝姐姐”
“不客氣,以後你一定要變強大知道嗎,這樣再也沒有人敢搶你的糖葫蘆了”。
牧雲東陵見那女孩不見了,四下尋找剛好看見這一幕,會心的笑了笑。
“來來來,瞧一瞧看一看,上等的珠釵便宜賣喽,便宜賣喽”
大家一聽到便宜賣,所有人都蜂擁而上争先購買。
米皛皛看了又看。
這些珠釵看起來做工還真的不錯。
特別是這個梅花流蘇簪子,這玩意放在現代應該也可以賣不少錢的吧。
“老板這只簪子要多少錢”
“老板這只簪子我要了”牧雲東陵先拿起這只簪子。
“這位先生,這簪子是我先看上的”
“是嗎,這簪子不是還沒賣出去嗎”
“老板你說這簪子是不是我先看上的”。
這,這剛才兩人不是一同問的嗎。
“這……”
“君子不奪人所好,這位先生可否把這簪子讓給我”。
她也不好讓老板為難,更何況她還是偷溜出來的。
“不行,這簪子我要定了”
“女士優先懂不懂”這男人也太沒紳士風度了。
粉白色的鬥篷襯的她像月宮裏的仙子,高貴冷冽美麗。如寒冬裏的梅花引人奪目。
“若我不讓呢”
“若本小姐一定要呢”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難溝通的男人。
“兩位,我看這樣好不好,你們打個賭,誰贏了這簪子就歸誰好不好”。
“好”
倆人眼裏都冒出了火花。
只不過她的活是怒氣之火,而他牧雲東陵則是挑逗之火。
“我們比燈謎”
“好”
那老板好心的列出來三道燈謎。
“兩位,這裏一共三道燈謎,誰猜的多,這簪子就給誰”。
米皛皛其實心裏一點底都沒有,在現代何時玩過這猜燈謎的游戲,不由的有些心虛。
“第一道歲歲除夕打一字,開始……”,
原來燈謎這麽簡單。
“出……”米皛皛大聲說着。
牧雲東陵他并不是真的要和她奪那珠釵。
在邊上只是笑了笑。
“這位姑娘答對了,所以第一題這位姑娘勝。”
“第二道九十九打一漢字”
只要答對這一道這簪子就是她的了。
她有些激動。
“是白”
“大哥,來了”
牧雲東陵看了看皇上。
“嗯,玩猜燈謎的游戲呢”。他怎麽覺得聞到了絲絲米皛皛的氣味,淡淡的幽蘭香。
“我說你懂不懂游戲規則的”
這一家的男人都這麽讨厭的,先是搶簪子,現下又打斷他們。
“是他……”米皛皛把帽子壓了壓,把自己包的這麽嚴實應該沒認出來吧,更何況都半年多沒見了,早忘了吧。
“你……”
“這簪子……”
趁他沒反應過來趕緊跑,
太恐怖了這要是被抓進宮還能過人的生活嗎。
“你給我站住”。
這樣跑也不是事,肯定會被追上的。
沒想到這米皛皛這麽會跑。
“終于被我抓住了吧”
“這位公子你幹什麽,來人啊抓流氓啊”
躲在角落旁的米皛皛凍的不敢發聲。
“你……”發出錯楞聲音的牧雲東陵,這鬥篷還是原來的鬥篷,只是這女子不是剛才那女子。
“你……”莫名的失落感情湧上心頭,原來不是她。
“來人啊,抓流氓,快來人啊……”
那女子繼續大喊着。
“這位小姐我們是無意冒犯……”
只見一群人木棍的木棍,鏟子的鏟子出現在面前。
“皇兄……,快跑啊”牧雲東陵拉起有些發呆的牧雲凱。
誰能想到當今的皇帝和王爺居然會被人誤會成流氓當街追趕。
“這位姑娘真是謝謝你啊”
“你真是太客氣了,像這種流氓就應該要狠狠的揍他們一頓”。
米皛皛點了點頭,要是讓他們知道剛才下手的對象是當今皇上和王爺,不知道會不會吓得魂都飛了。
“站住”端木長戎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女兒還有翻牆的本事。
“那個……父親”
是不是出去時間太長了,怎麽會被發現的呢。
“去哪鬼混了”
“沒去哪,就是去外面逛了逛而已”。
他只是半年不在家,她女兒就像換了個人似的,這秉性從裏到外都不一樣了。
“你可知範了大罪”晚上皇上微服私訪點名要見兩位女兒。結果走進梅園一看,慧心發抖的從床上滾下來,而她的女兒卻無影無蹤。
“女兒知錯了”不管什麽罪她都認了。
現在這裏可是自己的衣食父母。
“回去把女誡抄一百遍,後天早上拿給我”。
“女誡,一百遍,父親會不會罰的太中了些”。
端木長戎頓了頓,這一向只知道哭的女兒,這下學會讨價還價了。
輕咳了兩聲“要不五十遍”
“父親,你看我前段時間剛摔了手,這五十遍女兒怕下不來,而且萬一皇上又來我家逛逛,女兒這手怕是端不了茶水”。
想想這皇上最近是要常來這裏逛逛的,要是真的端不了茶水也不好。
“那就二十遍不能再少了”。
米皛皛覺得父親都是外冷內熱的,想想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犯了錯也總是嚴厲批評,但是撒撒嬌就軟下心了。
在這裏米皛皛還是覺得怪異,這家裏的下人,哥哥,父親對她也都是不錯,為什麽大夫人卻容不下她。
或許是因為她的女兒端木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