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說到姜錦風的武功,确實不怎麽樣。他的精力全都用在了和偷有關的本事上,比如輕功,
開鎖等等。所以沒過幾招,姜錦風便被齊煜壓制了,于是,他放棄了進攻,只憑着自身的輕身功法防禦。齊煜也未出全力,只當是陪姜錦風練練,所以,兩人一時之間不分勝負。
姜錦風邊打邊退,快要撞到牆壁時,以一種敏捷的步法擦着齊煜的身側滑到了後方。然後擋住齊煜的反手一擊,借力躍到一段距離外站定。
看到對方收手,齊煜又挂上了玩味的笑,說道:“不玩了?”
姜錦風突然笑了,擡起胳膊,甩了甩手上的玉佩,說:“嘿嘿,不玩了,東西到手了。”
聞言,齊煜低頭看向腰間,果然少了一樣東西,然後擡頭剛想說什麽,卻見姜錦風像一陣風似的,拿了屏風後的畫,有退回窗前。
“借畫一幅,明日奉還,不過這玉佩歸我了。”然後,姜錦風揚了揚手中的畫,“還有,多謝提醒。”說完,便運起輕功消失了。
之前的打鬥造出了一些聲響,似乎引起了不遠處侍衛的注意,齊煜聽到了一些人正在靠近這裏。
他低聲笑道:“怪不得跑這麽快。”說完,也迅速地撤離了現場。至于被拿走的那幅畫,就讓那些侍衛看着辦吧。
這邊兒,姜錦風避開了被驚動的侍衛,按照來時的路線出了宮。
此時已過亥時,街道上空空蕩蕩,姜錦風抱着畫不急不緩地向總府走去,一點也不擔心會被發現。今天遇見那人讓他想起了從前,自己人生的轉折似乎就是在遇見那人之後。突然很想再見到那個人,不知明天他還會不會去。
姜錦風回到宗府時,宗景之尚未入睡,正坐在書房裏看書。門砰地一聲被打開,也未見他驚訝,似乎早已習慣。平靜的放下書,擡頭看着那個不知何為禮貌的人:“回來了。”
一看到姜錦風那得意洋洋的眼神,宗景之就知道他成功了。
這時,姜錦風揚了揚手中的畫,宗景之眼中難掩驚喜,剛想接過畫卷,那人卻收回了手,說:“鎖呢?”
宗景之只好先把鎖給他,再小心翼翼地接過他随手扔來的畫卷,走到書桌前,再小心翼翼地放下。不經意瞥見他手中把玩的玉佩,随口問了一句:“從哪順來的?”
姜錦風半躺在椅子裏,答道:“一個故人,估計是個高階的侍衛吧。”
Advertisement
宗景之問的随意,也聽的随意,只是鄭重地把畫卷鋪開,面露驚色,研究一番後不禁驚嘆出聲:“啧啧,你小子還挺識貨的,這可是溫肅(且當他是個很牛的畫家)的真跡,世間難求啊。”
“是麽,拿的時候也沒細看,是那個故人告訴我這畫最值錢的。”說着,姜錦風還搖了搖玉佩。
這時,宗景之才算正眼瞧見了那玉佩,頓時瞪大了眼睛,比之前還驚訝:“這玉佩是那個人的?”
“是啊。”
“借我看看。”
拿着那塊玉佩,宗景之愣了愣,然後憑着強大的內心,冷靜下來說道:“這是我宗家獨産的碧水玉,因為此玉稀少,所以每筆交易我都大概知道一二。其中,大部分都是送進宮的貢玉。還有,”宗景之停了一下,把玉佩刻字的那面轉向姜錦風,繼續道,“你知道麽,當今聖上名喚齊煜。”
姜錦風是個聰明人,只是平時懶得思考,所以此時他也想通了其中的關系。默默地拿過那塊玉佩,收起桌上的畫,轉身向客房走去,期間只聽到他故作從容的聲音:“不就是皇上麽,皇上也要願賭服輸,好累,我先去睡了。”
宗景之看他這樣,有些想笑,盡力忍住後,對着遠去的身影說道:“明天別忘了把畫還回去。”沒有回應,宗景之也只是笑着搖搖頭,然後又疑惑起來:“這小子,難道還和皇上有交情?”
到房間的姜錦風把畫丢在一旁,也無心去研究新到手的鎖,拿着玉佩躺到了床上。
不可避免的,他想起了當年的初遇。現在回憶起來,那時的自己的确幼稚,不僅沖撞了太子,還那樣輕率地決定了自己的一生,不過他不後悔。
翻個身,看到了那幅畫,姜錦風皺起眉頭,突然有些迷茫,之前還希望再見到那人,可現在……那人畢竟是皇上,還是不要有什麽牽扯的好。但是,他又看看玉佩,這牽扯,十年前就有了。
想着想着,便聽見了打更聲,姜錦風嘆了一口氣,不再多想,收好玉佩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