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周一出成績,上午講評試卷下午家長會,就這麽算是放假了。成績貼在教室後面的公告欄,擠在門邊的人零星散去,彭柯才走過去,一眼看到第一排齊郁的名字。
感覺有人停在他身後,彭柯回過頭為對方讓出一點位置。
看到來人是誰,彭柯怔怔反應一秒,連忙回頭在紙張上尋找自己的名字。
"第七...我是第七..."
讀到自己名字旁邊的數字,他不可置信地用手指上去,抑制不住驚喜地回頭,齊郁已經留下他轉身離開。
彭柯閉上嘴巴,沒說話,低頭回到座位上重新趴下。
講評試卷算是老師最難帶的一節課,很少有人在放假前還願意認真聽講,通常都是花半節課的時間講評提問,後半節就随便放些視頻放松。沒有齊郁祝賀,周圍也不斷有同學向彭柯道喜,英語老師還口頭表揚了他的作文。放學,他收拾好東西從後門走出去,聽到齊郁叫出他的名字。
昨天他被突然出現的葉青青吓了一跳,又跟齊郁吵了幾句,找借口跟長輩道別跑了回去。
"我下午去找你。"
"下午...下午我要跟鄒志他們去玩。"
現在最緊要的事就是暫時和齊郁保持距離。彭柯有不好的預感,當時就告訴齊郁葉青青可能察覺了什麽,對方卻不關心這些,分不清輕重緩急。
聞言,齊郁沒再多說什麽,背好書包回家。
房間外傳來稚嫩的童聲,齊郁才知道下午的家長會,葉青青和齊雲聲都去了。他們缺席了太多年,終于等到一次跟老師交流的好機會。雖然齊郁不是需要操心的孩子,也有履行家長職責的必要。
小年伸長胳膊要和齊郁玩,嘴裏喊着,"哥哥,我要看動畫片。"
齊郁家只有樓下擺着一臺老舊電視,剩下的頻道屈指可數,能勉強滿足齊躍民,自然沒有孩子要看的動畫片。
"小年,講故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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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郁蹲下來,撫摸小年的手背跟他商量。
"動畫片,動畫片!這裏有動畫片。"
小年顯然不吃這一套,嚷嚷着揮開他的手,從口袋裏拿出一部手機。齊郁接過來點開,看到屏幕上有幾個早教軟件。
"媽媽的東西?"
齊郁在屏幕上滑動幾下,看到小年點頭,"哥哥用一下,然後讓爺爺陪你看動畫片,好不好?"
齊郁不知道彭柯會去哪兒,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去找他,排查每個他知道的地方。電話沒人接,彭向輝不在,店裏有人替他看着。他在附近轉了一圈,來到彭柯家樓上試着敲門。就在齊郁準備轉身時,裏面傳來脆生生的聲音,"誰呀?"
彭柯打開裏面的門,看到齊郁沉着臉站在走廊裏,全身僵硬,連呼吸都屏住。
齊郁的眼神随着時間推移更冷,他立刻開鎖推開大門,腦子裏緊急構思着如何解釋眼下的情況,“我...”
齊郁向他靠近,“怎麽不接電話。”
“這是,我剛才沒開聲音,正要睡覺的...真的,真的是...”
他被劈頭蓋臉地吻上,與此同時雙腳騰空。齊郁箍着彭柯的腰将他抱起,邊吻邊走到房間門口,将他放在牆邊抵上。
彭柯勾在腳尖的拖鞋在落地同時摔掉,他踩在地上,慌亂中踩到齊郁的鞋面。沒有問責而是擁吻,他說不清自己有什麽好怕,但齊郁的吻直接幹燥,舌頭還未像往常一樣糾纏深入就迅速離開,仿佛掠奪者揮刀戳刺,唇齒并用。招架不住的也是彭柯,合不上嘴巴只能任由唾液分泌。抓住齊郁的衣服往外拉扯,當然是無濟于事。
在呼吸困難到開始頭暈前,齊郁終于好心放開了他,順着他昂起的下巴向下啄吻。彭柯的兩片嘴唇被嘬得豔紅,唇珠充血,聲音都破碎,“齊郁...嗚,疼!別咬啊...”
他猛地一顫,衣服被撩起攥到鎖骨邊,挺起的胸膛就成了衆矢之的。乳頭被最柔軟的事物裹住,下一秒就換來尖銳的痛。舌面和牙尖交替着研磨,他的命就要沒了。埋首的人還是沉默,彭柯一陣鼻酸,沒出息地哽咽起來。
“哥,我錯了,嗯啊,你...你別弄了...”
上面吃着奶頭,齊郁一把扒下他寬松的睡褲,瞬間就落到腳跟。
他被抓起大腿,手指頂開幹澀的後穴。彭柯害怕,害怕就更爽,冠頭蹭在肚皮上硬得滴水。
“進去吧,別站着,你抱我進去...”
這句話齊郁倒聽進去了。他把抽抽嗒嗒哭起鼻子的彭柯抱進房間,床上的被子沒疊,枕下壓着半截他送彭柯的香包。
接下來的吻總算溫柔了些。彭柯在接吻間隙亂哼,身體裏的手指并進齊出,後穴比臉上還濕,傳來咕唧咕唧的抽插聲。
多久沒挨操了?算起來也沒幾天,卻像是久旱逢甘露。彭柯的呻吟也不加收斂,爽得腿根打戰,感覺那根熟悉的大東西不打招呼就直搗進來。
“這就射了?”
齊郁附身下來,總算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啞而壓抑,忍着立刻動胯的沖動。
彭柯哆嗦着,繃緊脖子喘息,換作他什麽話都說不出來。齊郁把他的大腿架到臂彎,然後在他小腹上撫摸一個來回,就擡胯撞了上來。彭柯用胳膊擋住眼睛,齊郁就捉住他的手腕拿開。貪吃的肉穴一操就開,好像被他身下的東西打上烙印,撞擊刺激就聽話地吞吐起來,快感一浪颠過一浪。齊郁爽了,就會頂得更快,穴眼被操得軟爛,彭柯又會弓起腰擺臀夾他。他們像兩捆燒熱的柴火,主定被彼此的火苗吞沒。
“為什麽騙我?”
也許是哭久了彭柯開始畏光,總覺得眼皮怎麽也撐不開。
“我就是...想讓你暫時別找我。”
從未像這樣強烈地情緒波動,齊郁不懂得處理胸口的煩悶戾氣,全化作操幹朝那個越粗暴越迎合的地方發洩而去。挂在眼角的淚滴被不停撞落,彭柯咬着下唇悶哼,鼻水也流了出來,“真被、你...你媽媽發現怎麽辦。”
“我不會走。”
齊郁咬着牙,聽起來更像說氣話。
“我都說了...我可以,我考了第七,嗯啊!輕點,哥...”彭柯抓緊床單,齊郁俯身下來,幾乎将他折成兩半,雞巴垂直插進來,操得又深又狠。彭柯委屈地直搖頭,被撐滿貫穿的穴眼完全暴露出來,随着抽插帶出嬌嫩的軟肉。齊郁置若罔聞,撞得彭柯臀瓣亂顫,股間像是剝皮的桃子,一戳就能剜下果肉。
齊郁不再問他話,埋頭專心折騰他。彭柯被按進枕頭裏提着屁股,感覺肚子都要漲破,身後同時還有人幫他撸着。
他不說不要了,只說夠了,夠了,吃飽了,睫毛粘在一起只露出眼白。等到屁股裏的精液又滑又滿,才終于感覺齊郁倒在他身上。連指尖都懶得動,他湊到齊郁嘴邊親了親,臉頰輕輕蹭他,鼻音濃重,“我考得好,你不是該開心嗎。”
良久齊郁才說,“別說沒有我也可以的話。”
彭柯沒睜開眼睛,但是眉毛皺了皺,好像有些懂了。
“輪不到他們介意我喜歡誰。”齊郁看着彭柯太陽穴的汗珠,低頭親過去,又輕輕咬住彭柯看得清紫色血管的小耳朵。
“這兩年,沒有他們我也能度過,我習慣擁有名義上的父母。但是跟你分開...我不知道會怎麽樣。”
現在彭柯心裏只有他,是因為在對方心中最好的人。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其實我沒那麽好。”
“齊郁,你想得太多了...”
“如果我喜歡上別人,和別人在一起——”
彭柯捂住他的嘴巴,硬是往上竄了幾分,本來懶得睜開的眼睛圓圓瞪着。
“是我們都想太多了。”
齊郁吻了吻他的手心,慢慢握住彭柯的手放在臉側。
“我會留下來,一切照常。我相信...我媽媽不會為難我。”
齊郁的眼神柔而堅定,像是冬天也不會結冰的河流。彭柯突然不想再讨論這些問題。他摟住齊郁的脖子,親上去,伸腿勾住他的側腰。
“再來...哥,再狠點弄我。”
齊郁半硬的陰莖漲大,很快在彭柯滑膩的後穴進出起來。少年的交纏沒有盡頭,只要情感充沛就不覺得累,永遠為彼此的愛欲沉淪興奮。彭柯知道齊郁愛他。但在肉體相嵌,呼吸交融的唾液交換裏,最能嘗到愛的滋味。
他們不該争吵,也許關起房門不分晝夜地做愛,就不會有人分心想着離開。
作者有話說:
快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