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彭柯的眼睛還紅,悲恸難過卻褪得無影無蹤,要不是淚痕沒幹根本不像哭過。齊郁緊閉着嘴巴,好像電視劇裏守身如玉的小媳婦拒不從命,被窩裏的手都收了回去。彭柯算是明白那些官老爺臭男人的惡趣味,恨不得抱着齊郁白嫩的臉蛋親,傻笑着舔舔下唇,“你不急,我先準備...”
潤滑劑就在床頭櫃裏,彭柯麻利地脫光衣服,探出身子伸胳膊拿,屁股拱起來幾乎翹在齊郁眼前。好容易摸到,就直接打開擠在手上,扒下褲子往身後伸。他不懂得用量,一次性擠了太多,還沒送到後穴就順着腿根滴落。
“你別...我,我沒想...”
齊郁下意識伸手去接,只是抱着親兩下,到底他還生着病。剛剛帶着哭腔嫌他亂跑的人,現在全然不顧,就在他身上擴張起來。彭柯的腰上下彈動,勃起的陰莖就跟着前後甩,前端滴出前列腺液。他跟齊郁說不急,卻沒多少耐心留給自己,粗暴地插入摳挖,扶着齊郁的胳膊嘶嘶抽氣。
"彭彭…"
“等一下,馬上就好了。你等下再說。嗯啊…"彭柯連連搖頭,加快手指進出的速度,卻完全沒有齊郁幫他時好受。真奇怪,明明昨天才操過,連齊郁的東西都能悉數吃下,快活得人頭皮發麻,現在怎麽緊成這樣?動一下就疼。
"讓我來吧。"
見他難受,齊郁扶住彭柯的後腰往前推,親親他緊蹙的眉心,右手向後探去。
“我可以的。"彭柯還不肯放棄,感覺齊郁的手搭在他手上,見他不為所動,掌心包裹住他,一根指頭擠了進去。“動作慢點,先全伸進去再張開。”
彭柯沒堅持多久,倒在齊郁頸窩喘氣,體內的手指都換成齊郁的,不時一個激靈抖一下,“你怎麽什麽都做得這麽好?”
“不想讓你疼。”
“我不疼。我開心還來不及。”
彭柯擡眼看他,終于得閑,滿眼的愛意快溢出來,“你呢。”
“你別親我,說話呀...唔,不給操...”
彭柯被勾住腦袋,腰間的手往下按,他嘟囔着反抗,龜頭已經滑進穴口,不打招呼。齊郁向上挺胯,把人頂得尖聲呻吟,才在對方耳邊說出他想聽的話,扣住肩膀撞擊起來。要的就是不給彭柯回話的時間,齊郁的性器全根沒入,借着體位操到從未有過的深度,按住腿根不讓他逃。撐在齊郁胸前的手沒了力氣,彭柯低着頭落回齊郁懷裏,呻吟幾不成調,滿口求饒。
“好深,要頂爛了...嗬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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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齊郁捉住後頸,癡纏癫狂地吻,舌頭随着操幹的頻率進出,口水還未斷開就重新混一起攪拌。他好像同樣明白齊郁突如其來的瘋狂,摟住齊郁的脖子主動晃腰,抓住齊郁的手放在自己胸脯上。溫熱的手掌憐惜般緩緩摸過他還未發育完全的瘦削骨骼,生氣盎然的稚嫩皮膚,覆蓋住胸脯,這才揪住乳尖蹂躏起來。他們發狠地蠻力做愛,揮霍汗水,好像沒有明天,不見過去。不是在齊郁毫不堅固的硬板床上,空氣裏沒有小鎮吹不散的黴雨味道,只有彼此的肌膚濕度和失魂喘息。
他被齊郁抱緊身子,勃起的陰莖夾在兩人腹間來回磨蹭。齊郁向外掰開他的臀肉,好像要将菊穴分得更大,下身毫不留情地插進去,送得又深又快。他颠簸地晃着腦袋,呻吟斷斷續續,感覺齊郁順着脖子吻下去,一路舔吃到奶頭,舌苔硬熱,幾乎要破皮。他只是一具單薄的血肉軀體,齊郁要将他生吞活剝。
男生在他鎖骨下啃咬着射在他體內,留下一圈快要滲血的紅痕。彭柯喘息着,滿身都是汗,卻還抱着齊郁不放,和他一同載進身後的靠枕。
彭柯的口水全被吻幹了,喉嚨發癢,艱難得吞咽口水,“你會跟我結婚嗎?”
他想問的很多,為什麽喜歡他,什麽時候喜歡他,開口到嘴邊的卻是這一句。
齊郁沒有點頭,看着他的眼睛說會。
胸口莫名的悲傷好像慢慢摻入了甜,彭柯笑起來,梨渦淺淺,身體裏的不踏實、不确定,毫無道理的不安被這個字安撫。齊郁卻繼續問道,“你為什麽喜歡我?”
他把水端過來讓齊郁好好喝下,最後才在他嘴裏嘗得一口甘甜。這本該是彭柯的拿手問題,雖然他語文不好,作文不是通篇大白話,就是壓着線湊夠800字,但他有無數句話來誇齊郁。他有多好看,他的皮膚白得像水煮蛋,眼睛又黑又亮,笑起來他都腿軟。只跟他交朋友,只親他,給他剝桃子剝核桃,給他看媽媽寄來的信,跟他蹲在後院田地裏吹風發呆。但彭柯看着齊郁的眼睛,不以為然,“不行嗎?只準林楚喜歡你,我就不行?她為什麽喜歡你?”
“...那不一樣。”
齊郁被彭柯的反問噎住,向來無法招架彭柯的無理取鬧。
“怎麽不一樣,哪裏不一樣?”
“你喜歡的東西很多。”齊郁側過目光,無聲紅了耳朵。
彭柯消化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有點丈夫指責妻子水性揚花的意思,又不是那麽簡單。
“如果你是喜歡...和我做這種事...”
“我喜歡,肯定也是和你做才喜歡!”彭柯打斷他,“喜歡你就是喜歡全部,不好的我也喜歡...喜歡你,樓下有急事就把我丢下,但是會想盡辦法補償我...喜歡你...看起來認真學習其實想操我但是從來不說,都要我主動。你看...你又!”
體內蟄伏的東西硬了起來,齊郁抓住彭柯指在他面前的手指,把人拽進懷裏。
還有,說不過我就要親我,喜歡的不行,大腦瞬間就一片空白。就像被對方隔空操縱了,幹什麽都願意。
也許是嫌彭柯自己動腰太慢,躺着又使不上力氣,齊郁起身把他壓進床裏,雙腿架在肩頭繼續操,也顧不得會弄髒床單了。彭柯被年輕氣盛的男生一次次內射,精液随着抽插從腸道排擠流出,連帶粘稠的腸液糊了一屁股,爛紅的臀肉上澆滿白汁。天黑了也沒人去開燈,外面飄起小雨,他一點力氣都沒有,哭得疲憊,後穴的快感卻只增不減。中途嘲諷齊郁不要缺氧昏倒,現在倒是他頭昏眼花,只有張開腿挨操的份。
房子裏一片黑,看着眼前冷白精瘦的胸脯,彭柯迷糊地想象,齊郁就是聊齋吸人精氣的豔鬼。把他榨幹了,不讓他讀書考取功名,自己越做越活躍。
“你沒吃飯?”
齊郁突然停下打樁的動作,彭柯睜開眼睛,恍惚間以為對方在挑釁,正要嚷嚷,反應過來是自己的肚子叫喚了兩聲。
“我去給你熱飯。”
還沒開口,齊郁就放開了他,起床去開臺燈。他只穿上衣,胯間趾高氣昂的兇器直沖彭柯,毛發蘸滿白沫。簡單清理一番,穿上褲子披着外套,就又恢複好學生的純良樣子,匆匆下樓出去了。他其實也想聽齊郁說為什麽喜歡他。但是想來想去,答案好像他們都清楚。他占了便宜,作為第一個撬開齊郁心房的人,就像剛登上月球的人要插上旗子。他在齊郁只有自己的時候獨占對方,不給他看向別人的機會,這是相比齊郁而言,彭柯所能支配最大的聰明。
就算有一天齊郁會明白這件事,他也要保證齊郁加倍喜歡他,五無法離開他,讓所有明白都來不及。彭柯美滋滋地躺在床上,在齊郁的枕頭裏打了個滾,覺得自己吃飽飯有了力氣,還能再戰幾百回合。
鑒于齊郁二話不說射了他滿肚子,扣都扣不出來,彭柯這才想起問他昨天為什麽生氣。齊郁吞吐地解釋,彭柯嘴裏的飯都嚼不下去,自己為了奇奇怪怪的理由揣測別人,還在他面前撒潑哭鬧。他擱下筷子,終于想起買給齊郁的賠罪禮物還放在書包。
“你不喜歡嗎?”
“不是...很喜歡。”
“那天咱們睡在一起聽的時候...好像挺開心的樣子。”還難得笑了。
“嗯,謝謝你。”只是看到你很安心。
大戰幾百回合的事是誇海口。畢竟作業也沒寫,他還要回家,屁股也洗過了。卻沒想到齊郁不惜用掉一個避孕套,把他壓在床邊操得雙眼翻白,射完還蹭着他問能不能不再做一次,最後一次。最後彭柯睡在齊郁家裏,最後一次是躺在新床單上的那次。彭柯想起有人說過一句話,不懂表達的人,就要用行動來訴說愛。也可能是他自己編出來的。
作者有話說:
昨天沒更 連着兩天寫甜肉我會糖分超标。。
((我有 看自己文會尴尬的毛病 只要看一遍一定會因為各種原因摳字眼